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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贺萳是什么小说第34章

发表时间: 2022-11-15

去慈安堂也行,让贺萳去,我要见他。”

孙嬷嬷目光微微一闪,这事她不能保证,因为贺萳这些日子一直待在主院里,是不肯轻易出去的。

祁孟舟那碗堕胎药下去之后,就再没露过面,旁人只知道她还住在主院,却根本见不着。

白郁宁必然是猜到了贺萳悔婚是因为她,所以才这般不顾身份,急匆匆的来要个说法。

孙嬷嬷叹了口气:“老奴这就去请侯爷,这么大的雨,公主还是先去慈安堂吧,换身衣服喝完姜汤,免得受了寒。”

白郁宁冷笑一声,虽然抬脚走了,脸上却写满了嘲讽。

孙嬷嬷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贺萳这孩子打小老成持重,做事从来都理智有分寸的很,谁知道这说抗旨就抗旨,拦都拦不住。

她急匆匆去了主院,院子的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就开了,隔着厚厚的雨幕,她看见贺萳站在廊下发呆。

她叹了口气:“爷,祁姨娘还没醒?”

不知道是不是失去孩子的打击太大,还是祁孟舟的身体真的那么差,从喝了那碗药,祁孟舟就一直没醒过来。

这个话题太过沉闷,孙嬷嬷没得到回应就自己揭了过去:“安宁公主来了。”

贺萳微微一顿,神情却并不意外,白郁宁来找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来的比他预料的要早。

“我看她气的厉害,现在已经去了慈安堂,爷要是不想见,长公主自会打发了她。”

贺萳却摇了摇头:“去见见吧,这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

孙嬷嬷心里一紧:“爷,你不是真的打算将祁姨娘扶为正妻吧?这外头的人怎么说且不管,皇上肯定不会答应,这可是打皇家的脸啊……”

她胆战心惊的看着贺萳,唯恐他说一句是。

好在贺萳摇了摇头:“眼下自然是做不到的,只是我现在也没心思成婚,就不必拖着了。”

孙嬷嬷松了口气,正要往外走,却发现贺萳的目光正落在身后的屋子里。

“爷?”

贺萳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出了主院,雨好像瞬间就大了起来,寒江连忙来给他撑伞,可这雨太大,几乎连路都看不清楚,寒江只顾着贺萳,冷不丁脚下一滑,仰面朝地面栽了下去。

贺萳伸手一拽,他借力险险站稳,来不及道谢,手先摸向了腰间,然后拿出个穗子来,看着没弄脏这才松了口气。

“彩雀送的?”

寒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给他撑好伞:“刚才谢爷。”

他又摸了两把穗子,正要收起来,却发现贺萳的目光还落在上头,他就往前递了递:“粗糙了些,可她肯做就好,奴才求了好久,她才肯松口,说过两天再给做个荷包。”

贺萳没吭声,心里却有一点羡慕,祁孟舟从来没给他做过东西,连白郁宁都给他送过荷包,可祁孟舟从来没有。

虽然他曾经也嫌弃过这种东西,可寒江都有……

算了,也没什么好攀比的,等这件事过去,等他们再有了孩子,祁孟舟应该就会给他做了吧。

不过荷包这种东西就算了,绣花样又费眼睛又要扎手,倒不如做双袜子鞋垫什么的。

他想着,眼底不由露出几分渴望,可很快,那渴望就淡了下去,变成了沉沉的无奈,祁孟舟不肯见他。

他缓缓叹了口气,抬脚往慈安堂去。

白郁宁想说什么,他大致都猜得到,对方要什么补偿他都会尽量给,只是这贺夫人的位置,不行了。

他希望有一天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会是祁孟舟,虽然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些困难。

慈安堂里点着檀香,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难得的让人觉得舒服,孙嬷嬷收了伞,接过丫头送过来的布巾想给贺萳擦一擦身上的水。

对方却摆了摆手,仍旧穿着半潮的衣服抬脚走了进去。

内厅里气氛并不太好,显然这姑侄两人还没有谈拢,贺萳抬手行礼:“母亲,见过公主。”

白郁宁腾的站了起来:“贺萳,你什么意思?!”

她脸色通红,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之前为了逼迫贺萳进宫提亲,她让人暗中大肆宣扬自己救了贺萳的事。

后来顺理成章赐了婚,若是她和贺萳就此成亲,就会成就一段佳话,可圣旨的确实下了,但贺萳却又要悔婚,这算什么?会让她变成全天下的笑话!

这个男人甚至连迂回都没有,就递了折子,直接送到了御前。

好在皇帝顾及自己的颜面,没有答应,一直将折子压着,可却将她喊了过去,将折子丢在了她面前。

父女两人只是面上平和,可白郁宁心里清楚,因为之前抓她挡箭的事,哪怕她是那个受害者,可皇帝仍旧对她一直有疙瘩,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做的不光彩的事。

没有哪个上位者愿意留着这么个污点,好在她身上流着的还是皇家的血,皇帝不至于要杀女,只是想把她远远的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可见识了凉京城和侯府的富贵,白郁宁怎么愿意?

所以她要嫁进贺家,到时候,看在长公主和贺萳的面子上,皇帝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会按捺着,可如果和贺家的婚事不成,这天底下,还有哪一家,能让皇帝给面子?

想起皇帝当时看着自己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白郁宁心里就擂鼓似的跳起来。

她不愿意成为皇室的弃子。

她看向贺萳:“你不能悔婚。”

贺萳神情有些晦涩,他叹了口气:“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

“我不怪你!”白郁宁眼睛发红,抬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只要你现在去找父皇,把那个折子拿回来,就说你是糊涂了,本意不是这样的……”

贺萳垂着眼睛看她,安静的听她说,一声都没吭。

可白郁宁说着说着,还是停了下来,贺萳这个态度,比拒绝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白郁宁不甘的瞪着他:“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贺萳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理由,你当我负心薄性吧。”

白郁宁看着他的目光慢慢变了:“负心薄性?贺萳,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你是在敷衍我还是有意隐瞒真相?”

她冷笑起来:“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到?这侯府里的女人……”

“是。”

贺萳忽然应了一声,将白郁宁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可就算他承认了,白郁宁的心情也没有好起来,反倒更加恶劣。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贺萳,眼底盛满了屈辱:“你竟然真的是为了她……”

“是她们。”

贺萳纠正了白郁宁的说法,在她狐疑的目光里慢慢补充道:“溪兰苑遣散之后,我才察觉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公主殿下,我日后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人,有个高门妻子,拘束太多。”

“什么?”

白郁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话怎么可能是贺萳说出来的?

他这样的男人,对那些女人根本不加以辞色,怎么可能会受不了没有女人?

“贺萳,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

“男人都这副德行,有什么不可能的?”

长公主的语气淡淡的开了口,随即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你父皇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白郁宁被噎住,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长公主却又温和起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世上男人那么多,总有好的,你和萳儿啊,也算是有缘无份……”

她说着话朝给了贺萳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自己解决。

贺萳眼下对她没了以往的信任,可他和白郁宁关系实在是尴尬,久待终究是不好的,所以他短暂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寒江见他出来,连忙撑起伞:“爷,兵部抄奏了不少邸报送过来……”

“送去主院吧。”

他现在不想离开主院,他想等着祁孟舟醒过来,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想让她知道,就算了没了孩子,她也不是一无所有的


白郁宁从慈安堂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九文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公主,长公主的话,你真的信?”

白郁宁冷笑一声:“信什么?这母子两人,是拿我在当猴耍!”

贺萳离开后,长公主话锋就变了,话里话外暗示她只要她能大度一些,不管贺萳纳妾的事,这婚事也不是不能作准的。

纳妾?呵……

九文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白郁宁被三言两语迷惑了心智,若是她如此不争气,自己这个奴才以后可就没盼头了。

宫里公主多,可从没有哪个是用内侍的,当初在龙船上,人手短缺,他才被派了过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以后要是能跟着长公主嫁到宫外去,他的苦日子可就算是到头了,说不定还能讨个媳妇。

可见识了宫里的富贵,外头的寻常人家,谁愿意去呢?

贺家才是首选,只是眼下却出了这种幺蛾子,他面露愁苦:“公主,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郁宁透过雨幕,目光冷冷的看着贺萳的主院:“竟然编出这种话来骗我,他何曾这样细心过,可见是真的上心。”

她眼底闪过寒光,早就知道祁孟舟不能留,可却因为贺萳的话,又因为赐婚的圣旨已下,才决定缓一缓,等成亲后再说,却没想到事情会糟糕成这样。

果然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她在九文耳边说了几句话,对方一愣:“公主,这行吗?侯府守卫这么森严……”

“那就把找到的人都雇来,只要够多,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可是,这侯爷要是知道……”

“他不会知道。”

她狠狠一抓衣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个贱妾,本宫就算是这么杀了,他能把我怎么着?”

她再不得皇帝喜欢,那也是公主!

至于贺萳所谓的喜欢,他既然能对自己移情别恋,祁孟舟又算个什么东西?

“快去!”

九文一咬牙,没再敢耽误,他虽然不知道白郁宁和皇帝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可如果不是被赐婚贺家,白郁宁在宫里的日子那可是真的不好过。

若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儿,就算只为了她舍身相救的情谊,皇帝也不该这么无情。

总之,贺家这棵大树绝对不能放弃。

他匆匆消失在雨幕里,白郁宁抓紧了手里的伞,可伞大风大,她根本抓不住,索性直接丢到了一旁,任由滂沱的大雨浇在自己身上,一双眼睛却仍旧紧紧盯着贺萳的主院。

她和贺家是掰扯不开的,也不只是因为权势的缘故,还有一个秘密,只有她和贺萳知道,她要确保这个人不会说出去。

所以,贺家,她一定要嫁进来,所有觊觎她东西,阻碍她前进的人,她都会除掉。

贺萳心里忽然一跳,他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的祁孟舟,对方仍旧在昏睡里,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给她喂了两口温水,动作轻缓又仔细,和刚开始几乎能把人呛死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

但这毫无用处。

外头寒江敲了敲门,听见贺萳应了一声才推门进去,身后还跟着彩雀,只是那丫头连头都没抬,一副十分明显的不愿意搭理贺萳的样子。

寒江有些尴尬,悄悄挪动身体,将彩雀完全挡在了身后:“爷,这是兵部抄奏的邸报。”

贺萳点点头,又给祁孟舟喂了一点水才抬脚走出来,然后就瞧见了彩雀:“伤好了?”

虽然明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可彩雀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她压下心里的害怕,扭开头假装没听见。

寒江连忙打圆场:“都好了,多谢爷记挂,这邸报有几分十分紧要,爷现在就看吧。”

贺萳顺势下了台阶,抬脚朝小书房去,虽然他本就没有要因为彩雀的无礼而处置的她的意思,毕竟是祁孟舟的人,还很是忠心。

可既然寒江护的这么紧,他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他在书案后头坐下来,伸手要去拿邸报,袖子一带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贺萳微微一怔,弯腰捡了起来,便瞧见上头笔墨勾着凤清二字。

他心口一颤,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凤清……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这是他给祁孟舟肚子里的孩子起的名字。

可惜用不上了。

他将纸张压在镇纸下头,抬手去拿邸报。

消息不大好,是豫州发了水灾,情况危急,连皇帝这酷爱美色的人,这些日子都鲜少去后宫,朝廷里几位得势的皇子更是夹起了尾巴做人,唯恐哪里被皇帝看不顺眼,被一张圣旨派去豫州赈灾。

当初他上折子要悔婚的时候,还以为这场雨只是寻常,过几刻就会停,却没想到竟然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看着邸报,越看脸色越沉凝,这邸报还是昨日的,发出来的时间还要往前,那时候凉京城才刚下雨,可豫州却已经死了人。

朝廷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台章程去赈灾……

天色暗沉下去,虽然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正午,外头也仍旧是暗沉的,可现在却是一丝亮光也没了。

他吐了口气,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自书案后头站起来,抬脚往内室去看祁孟舟,彩雀靠在床头借着琉璃灯的光在做东西,贺萳瞄了一眼,发现那是个荷包。

应该是绣给寒江的。

他扭开头,低低咳了一声,彩雀被惊得回了神,一抬头看见是他,下意识就要告罪,可话到嘴边她就想起来祁孟舟这样都是因为他,话又说不出来了,只好扭开头假装没看见。

贺萳没和她一个小丫头见识,在床边坐下来,正要去抓祁孟舟的手,彩雀忽然先他一步把祁孟舟的手塞进了被子。

“这么大的雨可不能着凉……”

贺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