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内心叹息，酸甜交杂，她不是没感受到严司琛的变化，这段时间，彼此相处，她也是一再后退，给足了彼此前进的空间。
可是那些事被重新拿出来，心里那点疙瘩就又起来了。
她让开一点，“进来喝碗姜茶吧。”
严司琛没动。
她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忽然伸出双臂，陡然过来抱她。
“对不起。”
宋窈被紧紧抱住，看不见他的脸，耳边却听得真真切切。
“什么？”
严司琛顿了顿，又重复了一下，“对不起。”
宋窈喉咙一涩，“你做什么了？”
严司琛：“不知道，我觉得我最近没做什么错事。”
确实没有，他最近可好了，好得她只要想到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那你干嘛道歉？”
“之前做过。”严司琛深呼吸，声音暗哑，“我昨晚想了想，还做过挺多的，如果每一件你都要生气一晚上，那你应该要气好多年。”
宋窈：“……”
狗东西，还挺清醒。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严司琛抱了她好久，然后才慢慢退开。
宋窈站在门框里，低声问他：“喝姜茶吗？”
严司琛摇头，“算了，你厨艺本来就差，万一再因为生气下点毒，我连给你道歉的命都没了。”
宋窈：“……”
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那你走吧。”
“我在楼下等你，送你上班。”
现在才六点，上个锤子班。
宋窈无语，也不想和他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转身去拿包和外套。
早到就早到吧，就当为公司做贡献了。
回到房间，看到八音盒，她小心地放进了抽屉里，然后才出门。
如果每件事都要生气，那应该要气很多年。
宋窈觉得严司琛也算说了一句有用的，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她退无可退。如果要让彼此舒心，只有她放下过去那些事。
心里憋屈，上了严司琛的车，也没给他好脸。
到了公司，丁帆早就到了。
她听了丁帆的汇报，忽然在丁帆出去之前叫住了她。
“帆姐，你跟你老公结婚之前闹过矛盾吗？”
丁帆挑眉，随即反应过来，上司这是有感情问题了。
“当然有过了。”
宋窈舔了舔唇，思索片刻，说：“我有个朋友啊。”
丁帆：“……”无中生友。
宋窈觑着她的脸色，说：“我那个朋友之前有过一个喜欢的人，但是对方伤她挺重的，现在又回来找她，对她还挺好的，她有点……嗯……迷茫。”
丁帆：“好马不吃回头草，狗男人之间死哪儿去了？”
宋窈：“他可能没谈过恋爱，就……不太有经验。”
丁帆撇嘴，“那他现在追你……朋友了吗？”
宋窈皱眉，“什么叫追？”
“鲜花美酒告白呗。”
宋窈：“……还没有。”
丁帆瞪眼睛，“那要他干嘛？”
宋窈动了动身子，“就还没到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