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姝儿愚钝，不知错在了何处，还请祖母指出。”
崔氏一怔，不知还诧异姜姝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和她顶嘴，还是该惊讶事到如今姜姝还不肯认错。
“何错之有？妤儿是你亲姐姐你推她下楼，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你居然有脸问自己错在哪儿？”
姜姝启唇，正要说话，上首的宋氏先于她一步接过话茬，“母亲，您说姝儿害了妤儿，可是亲眼所见？或是有什么证据？”
崔氏被宋氏这话堵了一下，转了一下手里的翡翠念珠。“老大媳妇，你这是什么话？当时就她们两个在阁楼上，不是姝姐儿推的，难不成还是妤儿自己跳下去的？”
姜姝腹诽，还真是姜妤她自己跳下去的。
“是吗？”宋氏转头看着姜妤，“妤儿，你自己说，是姝儿推你下去的？”
姜妤脸色一白，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宋氏，好似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不敢说真话一般。
崔氏一看她这模样，越发认定是姜妤受了欺负，碍于嫡母威严不敢说罢了。“妤儿，你说就是，不用怕。”
姜妤低下头，“妤儿……不知道。”
宋氏一个眼刀飞了过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在你祖母面前，什么叫不知道？”
崔氏用烟枪在桌子上狠狠的敲了两下，警告似的提醒宋氏，“老大媳妇！”
小崔氏已经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捧着茶不敢出声，崔氏是她姑姑又是婆母，脾气专横她是知道的，偏偏这个大嫂的腰杆又硬的很，两人杠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宋氏理了理衣袖，“母亲息怒，媳妇也就是为了要个真相罢了，若真是姝儿做的那确实该罚，可若不是姝儿做的，母亲以后也别说什么‘谋害’亲姐这样的话，姝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崔氏被宋氏气的发抖，又听宋氏道：“妤儿，我在问你一遍，到底是姝儿推了你，还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姜妤绞着手里的帕子，正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这里看了过来，姜妤本想顺着崔氏的话说，可见宋氏神色淡定，她心里一时没底。
宋氏知道她是自己摔下去的，这会儿非要个真相，恐怕已经有了证据。
“是我自己不小心。”姜妤飞快的看了一眼崔氏，心道这次怕是把祖母给得罪惨了。
崔氏的脸色果真迅速黑了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
宋氏招手叫姜姝到她身边去，“母亲，既然妤儿说了是自己不小心，那您是不是也要表个态？”
崔氏差点没气的把念珠摔了，宋氏这是什么意思，要她一个长辈道歉不成？
崔氏是不可能答应的，尤其是对宋氏母女。
宋氏也没真打算让崔氏道歉什么的，拉着女儿福身行了礼，“既然母亲没话说，媳妇就带着姝儿先回去了，媳妇告退。”
“孙女告退。”
姜姝全程在心里给宋氏打气，尤其是她怼回崔氏的那些话，激动的姜姝脸颊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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