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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

飘飘回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飘飘回雪”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生,苏皎皎宋持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桌面,语气霸道,“林清源,抬起头来,看着我!”林清源抬脸看着女孩,面对着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他的心跳加快,面容更红了。“林清源,你喜欢我吗?”可乐惊得咳嗽起来,小姐也不知道矜持一点,算了,小姐这三年一直都不怎么矜持。林清源缓缓点点头。“你跟你家里说了吗,咱俩成婚的事。”“说了,家里都同意。”......

主角:苏皎皎宋持   更新:2024-08-09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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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宋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由网络作家“飘飘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飘飘回雪”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生,苏皎皎宋持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桌面,语气霸道,“林清源,抬起头来,看着我!”林清源抬脸看着女孩,面对着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他的心跳加快,面容更红了。“林清源,你喜欢我吗?”可乐惊得咳嗽起来,小姐也不知道矜持一点,算了,小姐这三年一直都不怎么矜持。林清源缓缓点点头。“你跟你家里说了吗,咱俩成婚的事。”“说了,家里都同意。”......

《精品小说被聘为妃后,傲娇王爷赔上一生》精彩片段


苏皎皎屏住呼吸,连忙转身向外走。

“站住。”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极具压迫性,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苏皎皎揪着心,缓缓转过身,尽量让语气显得很无辜,“对不住,我走错地方了。”

男人放下毛笔,这才缓缓抬头,一张英俊年轻的面容展现出来。

是宋持!

四目相对,宋持那双幽深的眼眸,看得苏皎皎心下发慌。

该死,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太吓人了。

“你是何人?”

他沉沉地问道,像是在审问犯人。

苏皎皎赶紧恭敬地回答,“我是金缕阁的老板,苏皎皎,大夫人让我来给府上测量秋装尺寸。”

苏皎皎停了下,接着补充说,“大概是小厮带错了路吧,误入了这里。”

三两句话,就将她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宋持面色毫无变化,“你可知我是谁?”

苏皎皎不确定地说:“您是……王爷?”

“既然知道我是王爷,为何还敢戴着面巾?”

苏皎皎一愣,这才想到,见到贵人,她戴着面巾是为不敬,她暗地吐了吐舌头,赶紧摘下去面巾。

“请王爷赎罪,民女忘了。”

宋持定定地看着苏皎皎那张脸,神色未变,只是搁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捻了捻。

她肤色极白,像是雪一样,见过这么多人,还未曾见过有谁白成这样。

一双如水的眸子灵动传情,红红的樱唇饱满俏皮,一张脸既妖又纯。

难怪昨天戴帷帽,今天带面巾。

长成这样……啧。

苏皎皎半晌没听到动静,诧异地抬头看去,发现宋持一直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

“王爷,民女还要去给人测量尺寸,先告退了。”

和手握权柄的高官在一个屋子,压力太大了,觉得屋里都是低气压,让人喘不上气。

宋持缓缓吐字,“你过来。”

“啊?”

“需要测量尺寸的人……就是本王。”

“什么?”

苏皎皎不敢置信地瞪大水眸,略微歪着小脑袋,肉乎乎的嘴唇抖了几下,“可是,我只给妇孺测量尺寸。”

给男人测量的人,另外有男裁缝。

宋持站起来,走过书桌,慢慢走到苏皎皎近前,俯瞰着女人。

一双深眸如同寒潭。

苏皎皎似乎嗅到了这人身上的淡淡木檀香,毕竟是现代人,习惯了与人直视,此刻发现这男人特别高大,她都不到人家肩膀高。

傻眼了几秒钟,她才后知后觉开始慌张,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宋持的目光太具有侵占性,让她心底七上八下的。

“量。”

他言简意赅,却不容抗拒。

苏皎皎也不敢多说,赶紧打开工具袋,取出来软尺,开始给宋持测量尺寸。

量胸围时,苏皎皎贴近宋持,两臂几乎抱住他,因为距离太近,他的呼吸,他的木檀香,都扑在她脸上,即便她不抬头,都知道他的一双眼此刻正盯着她。

屋里很静,却有一股热乎乎的暧昧缠绕在两人身上。

量腰围时,宋持突然向前半步,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苏皎皎没防备,重心向后歪,直直向后倒去,宋持霍然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

苏皎皎的脸撞在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窝靠,古代社死!

苏皎皎心里哀悼着,赶紧向后撤了几步,乖乖道歉,“民女无状,请王爷恕罪。”

宋持没吭声,苏皎皎撑不住,悄悄抬眼,对上男人沉沉的黑眸。

宋持似乎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继续量。”

“哦哦,接着量。”

苏皎皎赶紧测量,唯恐被这个清冷的男人给治了罪,手忙脚乱测量完,小鼻子上都攒了一层汗。

“王爷,测量完了,民女告退。”

别扭地行了个简单的礼,苏皎皎拎着工具袋就走,突然手腕被人扯住,她吓得转头去看。

宋持幽幽地看着她,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苏皎皎的小手里。

“量的不错。”

苏皎皎战战兢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里面赫然是一个金元宝。

“谢、谢王爷。”

拿着宋持的赏赐,苏皎皎走出书房,狠狠喘了口气,像是放出笼的小鸟。

妈呀,刚才在屋里,面对着那个阴沉冷酷的男人,她几乎要吓尿了。

今天的事情透着古怪,浑浑噩噩出了王府,苏皎皎还觉得脚下发虚。

“哇,王爷这么大方啊,金元宝哎,这有几两?”

可乐开心得掂着金元宝,就差淌口水了。

看到苏皎皎皱着一张脸,又不解地问,“小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苏皎皎叹了口气,“这第六感,觉得不太妙。”

“那你用第七感呗。”

苏皎皎懒得搭理可乐,掏出小铜镜照了照自己那张脸,禁不住咬牙切齿:

“你说说,非长成这么好看干什么,就不能普通点吗?”

可乐撇嘴,“小姐,你有点凡尔赛,好不。”

虽然她一直不太懂凡尔赛到底是啥,反正小姐经常说。

主仆二人硬拉强拽,好容易将爱工作的小林大夫带去了醉霄楼二楼单间。

林清源给两个姑娘倒了茶,好奇地问,“可乐,你为什么叫这个名?”

可乐无奈地说,“小姐当初给了三个名字让我选。”

“哪三个?”

“可乐、薯条、汉堡,我只能选可乐。”

林清源:“……”

苏皎皎摘掉面巾,圆溜溜的水眸直直看着林清源,林清源顿时羞红了脸,有点手足无措。

苏皎皎敲了敲桌面,语气霸道,“林清源,抬起头来,看着我!”

林清源抬脸看着女孩,面对着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他的心跳加快,面容更红了。

“林清源,你喜欢我吗?”

可乐惊得咳嗽起来,小姐也不知道矜持一点,算了,小姐这三年一直都不怎么矜持。

林清源缓缓点点头。

“你跟你家里说了吗,咱俩成婚的事。”

“说了,家里都同意。”

苏皎皎攥起小拳头,“那行,明天你就来提亲,我们尽快成亲。”

“啊?”

林清源惊得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么着急?不是说好了,半年后再提亲吗?”

苏皎皎刚刚及笄一个月,那么慌慌干什么。

苏皎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强势地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嫁给别人去。”

林清源吓了一跳,明明知道她是在唬人,还是急得冒了汗,“行行,都听你的,明天就去你家提亲。”

苏皎皎这才笑了,手指勾了勾林清源的下巴,“早点娶了我,早点给你亲亲,抱抱。”

林清源被她勾得胸膛发热,耳朵都羞红了,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你又逗我。”


苏皎皎醒来时,耳畔都是哗啦啦的江水声。

清早的风有点凉,吹得她鼻子都有点红。

睁开眼,发现其余人都在酣睡,只有那个摇船的船夫熬红了眼,一直在划船。

可乐淌着口水,说着梦话,“好吃,真好吃。”

苏皎皎推开她的脑袋,伸长了脖子,向前方望去。

一片淡淡的雾气散去,江北的景物越来越清晰。

苏皎皎露出惊喜的笑容,“马上就要过江了!江北不远了!”

船夫累得衣服都湿透了,气喘吁吁道,“我一夜都没歇着,总算要到岸了。”

“你辛苦了,放心,一到江北岸上,我马上给你剩下的五百两。”

船夫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挣完你们这笔卖命钱,我后半辈子就只剩下享福了。姑娘,你这么着急忙慌地非要去江北,到底是为什么啊?”

苏皎皎已经卸去了老太太的装扮,苦兮兮叹口气,“有个狗官想把我卖去窑子,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甘心被他迫害,所以才冒险过江。”

船夫露出同情的神色,用力摇桨。

战船的速度特别快,很快就距离那艘小船不远了。

苏皎皎听到动静,向后一看,妈呀,几乎吓尿。

三艘巨无霸,紧紧追着她这船后面,距离不足百米了!

“该死的宋持,这都能被他追来。船家,划快点!狗官追上来了!”

船夫回头望了一眼,那三艘恐怖的战船直接吓得他一身冷汗,一边手忙脚乱的划船,一边哀叫:

“姑娘你到底惹着什么人了啊?这哪是追人,这是要打仗的阵势啊!”

就为了把一个姑娘卖去窑子,至于出动浩浩荡荡的三艘战船吗?

此刻,他才意识到,因为贪财,他闯了大祸。

船上的几个人全都惊醒了,一看那像是怪兽一样节节逼近的战船,全都吓得心慌意乱。

苏东阳直接哭起来,“完了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明年此时就是我的忌日啊!”

苏全惊得张大嘴巴,“哇塞,这船太气派了啊,我要是能坐一坐这船,那该多好啊!姐,不如你跟姐夫服个软,咱们一起坐这大船回去吧。”

苏皎皎狠狠敲了苏全脑壳一下,“扯淡!哪有什么姐夫?狗东西,见个大船就把你亲姐给卖了?再多话,我把你踢江里喂鱼!”

苏全吐吐舌头,没敢顶嘴。

没法子,她姐是个呛口小辣椒,在家里是妥妥的女王级别。

战船上伫立的男人,已经清晰看到了小船的情景。

他目力极佳,尤其辨认苏皎皎,是一眼就锁定了。

背在后面的手,缓缓握紧,虽然面色看上去冷漠平静,内心却激动万分,心跳骤然加快。

他看上的女人,终于要抓到了!

苏皎皎啊苏皎皎,苏皎皎……

那个名字,反复在他心头研磨。

三艘战船很快包围了小船,那艘破旧的小船在战船衬托下,显得很可怜,像只小蚂蚁。

小船逃无可逃。

船夫快哭了,“姑娘,咱们没招了,走不了了,你估计要被卖去窑子了。”

苏皎皎恨得紧抿着红唇,满脸的不甘心。

距离江北,不足千米了啊!

就差这么一点点距离!

如果再给她十分钟,她也成功逃到江北了!

苏东阳、陈氏、可乐全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脸上都吓得没点人色。

苏全像个大傻子一样,大张着嘴巴,羡慕地欣赏着三艘大船。

“苏皎皎。”

清冽的声音传来,不急不缓。

战船上,那道颀长清扬的身影立在船头,墨发飞扬,一双狭长的深眸,幽幽地看着她。

他在高处,她在低处。

四目相对,一瞬间四周寂然无声,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男人缓缓向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启唇轻语,“过来。”

绳索梯子顺了下来。

此刻,苏皎皎反而不慌了,慌也没用,她淡淡一笑,“宋持,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妾,你干嘛非要对我紧追不放?放过我,好吗?”

宋持的脸,瞬间寒了下去。

“过来!”

“呵呵,我既然敢逃,就没想过回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之前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你堂堂一个江南王,干嘛非要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我求你放了我。”

这话一出,吓得江回手脚冰凉,赶紧偷偷去看他家主子。

果然,宋持的脸色,白得吓人,腿边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深吸口气,竭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马上过来。”

“你当我傻?我逃婚,打了你江南王的脸,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才不会自投罗网!”

宋持呼吸加重,眼眸如同寒潭。

“只要你现在迷途知返,我饶你不死。”

“我不稀罕!”

“苏皎皎,你只顾着你痛快,你想过你的家人吗?再不过来,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万箭穿心!”

所有士兵整齐划一地举起弓箭,对准了小船。

箭头锋利,透着无尽的寒气。

苏皎皎心头一颤。

果然!

不愧是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江南王,手段就是够狠辣。

苏皎皎狠了狠心,“江南王英明神武,曾说过罪不及家人,希望您能够说到做到!我得罪了您,我自己以死谢罪!”

宋持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喊出来:“别做傻事!”

就听到“噗通”一声,苏皎皎一头跳进了江水里。

“皎皎!”

陈氏哀痛大叫,眼白一翻,昏厥了过去。

“小姐啊,呜呜,小姐!”

“姐姐!”

苏东阳扒着船舷,呜呜大哭着。

“我的皎皎啊,她不会游水啊,我的女儿啊!”

宋持目眦欲裂,心头剧痛,立刻解开大氅,这就要跳水,被江回一把抱住。

“王爷!您不能跳下去啊!”

“放开!”

“我不放,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能任由您跳江!”

江回急得眼圈都红了。

这时候,对面驶过来两艘大船。

“什么人敢驾战船迫近?退后!否则就放箭了!”

江北巡逻船的士兵纷纷向这边举起弓箭,三艘战船的士兵也将弓箭对准了对方。

一时间,双方对垒,气氛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滚开!”

宋持一把推开了江回,毫不犹豫地跃入江水中。

“王爷!”

江回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江北的士兵对着宋持的方向纷纷放箭,江回一挥手,战船也向对方开始放箭。

陈氏刚刚醒转过来,接着又被箭雨吓得再次昏厥。

苏东阳抱着陈氏和苏全,全都蜷缩成团。

小船的船夫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瘫了。


当天下午,一则劲爆的消息传遍临安城。

商户苏家的女儿,将要嫁给江南王为贵妾!

还是超规制的迎亲标准!

“一个商户女,能给江南王当贵妾,这都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吧!”

“听说啊,苏家那丫头,生来就是个狐媚子,要不能把江南王迷得昏了头?”

“为了一个妾,破了这么多规矩,未来的王妃还不恨死了她!”

可乐坐在马车上,听着这些议论,气得攥紧拳头。

“小姐!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乱说,您别生气。”

苏皎皎一脸的淡然,自嘲一笑,“我才没生气,不愧是江南王,一点儿亏都不吃。”

可乐没听懂,“这关江南王什么事?”

“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宋持故意让人传出来的。”

“王爷?他为什么这样做?”

“还能为什么,逼我。逼我没有退路,将来只能依靠着他。”

苏皎皎垂下眼睫,眼底滑过一抹冷笑。

昨天她那么卖力表演,被他又亲又抱的,结果还是没有彻底解除宋持的疑心。

他不信她,转变会这么快。

所以他将她的退路斩断,放出消息,逼得她不能再嫁别人,同时以后要完全依仗他的宠爱。

否则,一个如此招摇的小妾,将来肯定会成为王妃侧妃的眼中钉。

今早,林清源一家被放了出来,还澄清了罪名。

苏皎皎和可乐来了林家。

虽然只在牢里呆了一天,林清源还是被上了刑罚,被打得遍体鳞伤。

一猜就是宋持特别“照顾”了。

苏皎皎走进卧房里,看到床上躺着的气息奄奄的人,眼圈禁不住红了。

“林清源……”

听到声音,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目光瞬间亮了起来,苍白的嘴唇抖了抖,声音发颤。

“皎皎……”

“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苏皎皎坐在床边,泪眼中都是歉意。

她低估了宋持的侵占欲,低估了他的狠辣手段,才会把无辜的林清源牵扯进来。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体。皎皎,等我好起来,我们就成亲。”

林清源连手上都是斑驳的伤口,他抖着手,努力握住了苏皎皎的手。

苏皎皎狠狠吸口气,微微摇头,“清源,我们斗不过宋持,他是江南王啊,整个江南都是他的……”

“我不怕!他再有权,总不能强抢人妻!皎皎,我喜欢你,这辈子就认定了你,我们说好了的啊,一生一世一双人。”

因为情绪激动,身上本来重伤的男人,说话气喘吁吁,极为费力。

苏皎皎有些感动,可现在的情况,林清源这么单纯傻气,只能遭到大祸。

苏皎皎狠狠心,站起来,“林清源,今天我来,就是和你做一个了断的。”

“皎皎……”林清源惊得脸色更白了。

“过去的事,你就忘了吧,林清源,我们没有缘分!好女子多得是,我祝你幸福。”

决然地说完,苏皎皎转身就走。

林清源的心口恍如插进了一把刀子,疼得他大汗淋漓,浑身发抖,斜着身子伤心地伸着手,试图挽留住那个女孩。

“皎皎……别走,皎皎……”

那个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林清源肝胆欲碎,吐出来一口血,昏厥过去。

码头,重兵把守,宋持正在检查河运工事,无数官员紧张地围着他,一个个提心吊胆的。

宋持驭下极严,赏罚分明。

公务办得好,他提拔人不拘一格。

反之,差事办砸了,管你是谁,立马重罚。

一名侍卫凑到江回身边,江回听了他的汇报,轻轻点头,然后走到了宋持身边。

宋持洞察力极强,从江回的神色判断出,定是重要的事,走到一边。

“刚才,苏姑娘去了林家看望林清源……”

一句话没说完,宋持英气的眉毛就微微皱起来,显然是不悦了。

江回赶紧继续说,“苏姑娘把林家送去的聘礼都退回去了,还和林清源断绝了关系。”

宋持俊脸阴沉沉的,没动声色。

江回继续汇报,“苏姑娘很冷漠,统共在他屋里说了三五句话,出来时一脸平静。”

就是说,苏皎皎对林清源果然没有什么感情,分开了也没有伤心。

宋持眉宇这才缓缓松开,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暂且留他一条命吧。”

在宋持的眼里,林清源那样的货色,还不配成为他的情敌。

况且,对一个小妾,他也不需要多费什么精力。

迎进府,多宠几晚,女人的心思也就归拢过来了。

等有了一男半女,再在富贵窝里贪欢几年,她哪里还会惦记曾经的小大夫?

傍晚,西子湖畔的花船一艘连着一艘,连绵数里。

不远处的码头,显得有点寂静。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码头边,一个瘦弱的小厮率先下来马车,随即扶着一个雪肤花容的少年下来。

“小……公子,小心点,地滑。”

可乐吐吐舌头,差点说漏嘴。

苏皎皎倒是很自然,摇着个扇子,趁着夜色,远远看去,倒像个风流倜傥的小公子,只是偏瘦弱,偏个矮。

可乐心虚地四下张望,“小姐,这夜黑风高的,我有点害怕呀。”

“怕什么,正经买卖。”

苏皎皎靠着砸钱,终于用一百两银子雇了明天的一艘船。

主仆俩交了定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都心情松快不少。

“小姐,我觉着那船家看你的眼光不太正经。”

苏皎皎得意地摇了两下扇子,“哈哈,本公子都能把男人迷住,说明魅力无限。”

可乐好奇心爆棚,“小姐,那男人和男人可怎么耍啊,能快活吗?”

苏皎皎在现代也是个腐女,闷声贼兮兮一笑,“哟,这男人和男人啊,玩起来一样神魂颠倒、倒、倒……”

舌头差点咬断,脑子里崩出来一个字:草!

岸边,无数侍卫簇拥着一道银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

那张禁欲清冷的脸上,一双眸子漆黑深邃。

可乐吓得惊叫,“是王爷!”

苏皎皎咬牙,“我没瞎。”

“呵。”

宋持清冷一笑,“聊得挺野啊?”

连男人和男人的乐趣都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野书!

“王爷……”

苏皎皎嗲嗲地唤了一声,那份矫揉造作把可乐都激得一个哆嗦。

女孩浅笑着来到宋持跟前,眉眼如画,“好巧啊王爷,您怎么来了?”

宋持冷着一张脸,俯瞰着男装的小女子,半夜,男装,码头,还聊断袖,桩桩都让他气恼。

背着手,周身寒气逼人。

“你倒说说,男人和男人怎么快活?”

苏皎皎:“……”

可乐赶紧捂脸。

“哎呀,人家就是过过嘴瘾,其实都是道听途说。”

苏皎皎心里七上八下的,上前扯住男人的袖子,撒娇地晃了晃,声音软绵绵的。

她本就长得极美,穿上男装,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看得男人心头痒痒。

可他绷着脸,不为所动,冷冷问:

“大晚上的,你跑到码头做什么?”

苏皎皎眨巴两下眼睛,“我就是……吹风,散步,瞎几咳咳,逛逛。”

宋持垂眸,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极深,像是神秘的漩涡。

“不说实话。”

他吐字,肯定的语气。

一摆手,江回立刻跑到船只那边。

苏皎皎的嘴角耷拉下来,笑容渐渐维持不住。

男人冷哼一声,早就看透了她一般,白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缓缓吐气,“苏皎皎,让我知道你搞鬼,饶不了你!”

江回很快回来了,“王爷,苏姑娘定了一艘船,明天出港。”

宋持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气狠了,声调反而很是温柔,却格外的瘆人。

“苏皎皎,你是想逃?”

可乐心理素质差,已经吓得双腿颤抖,几乎站不住,一张脸没点血色。

“王爷你听我说……”

“谁给你的自信,敢挑衅本王的底线?既然不听话,那就受点教训!苏皎皎的家人和所有仆人,看顾不利,全都杖责二十!”

苏皎皎狠抽了一口气。

这么狠!

连她家里人都不放过?

为了保全众人的屁股,苏皎皎哪敢迟疑,猛然上前一扑,整个人都扑进男人的怀里,两手勾住人家的脖子。

“王爷,王爷,别罚别罚!您误会了!”

女孩的投怀送抱,令男人呼吸一窒,身子一僵。

却仍旧冷着一张俊脸,毫不退让。

苏皎皎勾着人家的脖子,拉他弯腰,踮起脚来,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薄唇上,带声音的叭叭亲了两口。

她又改成了抱着他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她撅着红唇语气很无辜,“我就是想成亲前坐一坐船,以前都没坐过,我没想逃啊,我都和你那样那样了,都是王爷的人了,还逃什么啊。”

那样是哪样?

士兵们全都八卦得满头问号。

宋持在外人面前素来重规矩,推开她,低喝:

“站好!没点礼仪!”

苏皎皎才不听,抱着他的腰,

“我不我不!你冤枉人,你不听人解释,你还要罚我身边的人,你武断,你不讲理!”

宋持气得绝佳的风度都维持不住了,他何曾遇到过这种又娇气又无赖又黏糊又妩媚的女人?


夜晚的江面上,独独只有这么一艘小小的破船。

起风了,江面的波浪大了起来,水花时不时地溅到船上。

苏东阳和陈氏紧紧缩在一起,都吓得手脚冰冷。

“这船这么单薄,不会一个浪头就打翻了吧。”

苏东阳吸吸鼻子,吓得抖了抖。

陈氏扭了他一把,“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要是不出逃,此刻我正躺在我那红花梨的雕花大床上,睡得正香。”

陈氏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浪头打过来,冰凉的江水打湿了苏东阳的脸,他用手抹了抹,接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呜呜,孩他娘,日子咋就过得这么落魄了呢?我后悔了,不该听女儿的话,就算嫁给王爷当了妾,也不一定就过得不行。现在可好,弄不好,咱们全家都要葬身鱼腹。”

“你个没出息的,就这么点胆子,落子不悔,懂不懂?既然听了女儿的话,就别满肚子埋怨。我心疼皎皎,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成全她。”

“我、我也心疼女儿,还不兴让人过过嘴瘾吗?”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成天泪汪汪的,成什么样子!”

“呜呜,你嫌弃我了,当初你刚认识我那会我就这样,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年纪大了,不能满足你了,就开始挑拣我了?”

“闭嘴,还要不要脸了,什么话都敢说。”

两口子低声嘀嘀咕咕的,伴随着划水声。

苏皎皎、苏全、可乐都是年轻人,早就睡得呼呼的。

扬州府衙依旧灯火通明。

宋持的手下彻夜不休,一直在全城各地搜查。

总督不睡觉,知府大人哪敢睡?

只能在府衙里硬生生熬着,终于熬不住,在椅子上歪七扭八地睡着了。

江回跑了进来,“王爷!所有流民都查完了,没找到。”

宋持喝了口浓茶,掐了掐鼻梁,“挨个查的吗?”

江回点头,“我把所有人的脸皮和胡子都扯了一遍,就怕有装扮的,您瞧,手都抓黑了。”

宋持脸色不好看,几抹狂暴升上眉宇。

“居民家中有结果了吗?”

“基本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

扬州城现在已经掘地三尺,搜了个人仰马翻,可仍旧一无所获。

宋持难以压抑烦躁和狂肆,攥紧拳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低声自语着,“不对,肯定有疏漏,人不能凭空消失,肯定有疏漏……”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快速闪过他的脑子。

“水路!”

宋持眯起眸子,“他们从水路跑了!”

“那怎么可能,”江回挠挠头,“码头早就封了。”

宋持打了个响指,“百密终有一疏。扬州码头沿线那么广,总有封不住的地方。立刻出船!”

“啊?现在?”

刚过五更,寅时。

也就是凌晨四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天黑漆漆的。

宋持冷哼一声,“那丫头极其狡猾,晚一点我怕她就真的消失了。”

不容置疑地迈出门,突然步子一个踉跄,眼前开始天翻地覆,接着眼前一黑。

“王爷!”

还好江回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扶住了宋持,“快来人!叫大夫!”

几个人将宋持扶到榻上躺好,知府的府医很快就跑了过来,跪在榻前,战战兢兢给脸色苍白的宋持把脉。

知府大人也惊醒了,搓着手,焦急如焚。

“总督没事吧?”

总督大人在他扬州地界千万不敢出事啊,他可担待不起,万一总督有个三长两短,他脖子上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住。

宋持虽然年轻,却是统治整个江南的王,这官衔也太大了。

“大人这是积劳成疾,肝火郁结,又没有好好饮食休息,没大事。”

知府大人松了口气,“快给总督大人开药,开最好的药!”

江回守在榻前,眼圈都红了,哽咽着,“这四日来,我们王爷都没有休息过,饭也时常落下,整个人都干熬着,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知府大人跟着叹了口气,“总督大人拼死拼活要找的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江回咬了咬嘴唇,一语不发,心底却已经将苏皎皎恨得透透的。

宋持在梦里回到了他总督府的书房。

他坐在案前看书,苏皎皎媚笑着,款款向他走来,他眼瞅着她主动坐在他的腿上,还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

王爷……

她软嗲嗲的声音,电得他一个激灵。

她就像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香香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水眸含春,朱唇旖旎。

苏皎皎……

他低哑地唤了声,伸手用力抱住她。

“苏皎皎!”

宋持猛然惊醒,两手在半空中抓了个空,睁开眼睛,迷蒙了几瞬,立刻清醒过来。

眼神冰冷又犀利。

“我怎么了?”

“王爷晕倒了,大夫说您是太累导致的,王爷,找人固然重要,可也要爱惜身子啊,来,把参汤先喝了。”

江回端过来一碗参汤,忧虑地皱着脸。

宋持坐起来,将参汤一口气喝光,接着穿鞋下榻。

“王爷!大夫让您好好休息……”

“少废话,传令,即刻船上集合!”

天色微明,三艘战船先后驶离扬州码头,北上,向大江而去。

越过大江,就是朝廷管辖的地界,超出了江南王的范畴,那女人肯定想要过江,逃离他的五指山。

在大禹朝,大江横跨国土东西,以此为界,大江南边全都属于江南王的管辖。

而大禹朝的小皇帝才六岁,太后垂帘听政,对江南王宋持的态度十分矛盾。

既需要仰仗他统兵镇守江南保南线平安,又唯恐他拥兵自重,威胁皇权。

如此敏感的阶段,江北官员对宋持的态度可不算友好。

宋持迎着风站在船头,衣袍烈烈翻飞,站如青松,俊朗的脸上却阴鸷沉沉。

他手拿外番进贡的千里眼向远处探看,终于在视线极限处,发现似乎有一个很小的点。

他心头猛然狠狠一跳,声音都有点沙哑。

“西南方!全速前进!”

江回给宋持披上大氅,“王爷,是发现他们了吗?”

宋持的眼底燃烧着灼烫的火焰,眯了眯眼,咬牙切齿,“你说,等我抓到了她,该怎么罚她?”

江回被那恐怖的声调瘆得抖了抖,没敢吭声。

“打断她的腿,或者挑了她手筋脚筋,让她成个废人,是不是今后就不能再跑了?”

江回又吓得抖了抖。

心底叹息:苏皎皎,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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