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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两忘烟水里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锦瑶抬起头,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行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言行初的手狠狠地砸在枯树上,眼里一片猩红:“锦瑶,为了他一个人,你就再也不相信别的男子了吗?”“已经破碎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主角:秦景墨苏锦瑶   更新:2022-09-13 0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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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景墨苏锦瑶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朝两忘烟水里》,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锦瑶抬起头,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行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言行初的手狠狠地砸在枯树上,眼里一片猩红:“锦瑶,为了他一个人,你就再也不相信别的男子了吗?”“已经破碎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他朝两忘烟水里》精彩片段

她认罪!

父亲对秦家所做的一切,她都认罪!

秦景墨原以为这通敌叛国的案子还要僵持很久。他在苏锦瑶身边五年,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脑袋空白的傻女人。

能够稳坐东宫十年之久,没有一点手段自然是不可能。他更不以为当年一己之力平定西京叛乱的长公主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当苏锦瑶认罪时,秦景墨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通敌叛国死罪难免,她身为长公主罪加一等。

“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如果可以重来,宁可从来没有遇见你。”

从来没有遇见?

自从苏锦瑶十五岁之后,秦景墨从来没有见过苏锦瑶露出如此悲痛而又决绝的表情。

决绝的就好似多年前,她出征边城一令之下平复十万叛军。秦景墨冷笑:“你说得对,从此两不相欠。”

他大步离开公堂,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

边城,北漠之地。

苏锦瑶一手绞住流寇的胳膊,接着将人给压在地上,一拳打得流寇口吐鲜血:“还敢不敢抢我的东西了?”

“姑奶奶,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偷我们的粮食了?”说着苏锦瑶又朝着流寇揍了几拳。

“不敢了不敢了。”

流寇吓得脸色惨白。

苏锦瑶身为皇室唯一的公主,从小文武双全。她的武功天下第一,普通的流寇哪里是她的对手。

原本苏锦瑶是要被判处五马分尸之刑,但她多年来内定海盗外抗强敌。端王登基后为了安抚民心饶了她死罪,将她流放北漠荒凉之地。

北漠土地贫瘠,这里的粮食和水少得可怜。大多数的百姓吃不饱饭。还有流寇时常下山来抢夺牛羊和粮食。

她若是不对这些流寇下死手,这些流寇就会先让他们死。

这个世界上只有秦景墨可以伤她,别的人休想伤她一分一毫。

而秦景墨也只能伤她一次!

北漠的人都怕极了苏锦瑶,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打起架来比男人还要凶狠,还不要命。

苏锦瑶怀孕了,她如果不比别人狠,她和孩子都活不下来。

她可以在这个鬼地方待一辈子,可孩子怎么办?

当言行初来北漠找到苏锦瑶时,苏锦瑶就像是在荒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

“行初,帮帮我吧。”

言行初看到苏锦瑶如今瘦削的模样,气得浑身颤抖,“锦瑶,当年你找我退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秦景墨在看你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半点爱。他的眼里只有仇恨。可你还是不贵一切地陷进去。你明明应该穿着龙袍成为高高在上的女帝!”

言行初的眼里一片猩红:“苏锦瑶,别人都说你心狠手辣,可实际上你就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大傻子我!”

苏锦瑶咬紧唇:“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他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过去了?你是高贵的长公主,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他秦景墨如今权倾天下,而你却沦落到北漠这种地方过得乞丐不如!”

“这时父皇欠秦家的,这笔账我早该还了。”

苏锦瑶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不过现在我已经和他两不相欠了。”

言行初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苏锦瑶那湿润的眼眸,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苏锦瑶看向他,“行初,我怀孕了。肚子里孩子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端王不会让这孩子活下来的。”

“是秦景墨的孩子?”

“对。”

“既然是那个畜生的孩子,为什么不流掉?你还年轻以后还多的是孩子……”

“没有别的孩子了。”

苏锦瑶抬起头,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行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

言行初的手狠狠地砸在枯树上,眼里一片猩红:“锦瑶,为了他一个人,你就再也不相信别的男子了吗?”

“已经破碎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言行初知道苏锦瑶是被秦景墨给伤透了。但他还有很多的时间,总有一天苏锦瑶会爱上他的。

“好,我答应你。”

八个月后。

苏锦瑶在北漠破烂的土屋里生产,孩子难产大出血。

为她接产的大夫是言行初找来的神医,神医当机立断用刀破开她的肚子取出孩子。

“长公主从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

“年纪轻轻的就中此奇毒活不长啊。”

活不长。

苏锦瑶在昏迷前听到大夫说的话。

在大理寺,苏锦瑶曾经对秦景墨说:“我爱你,爱到连江山和命都不要还不够吗?”

秦景墨,你可知我为了你牺牲了什么。

还好,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三年零一个月,端王五十大寿大赦天下。

苏锦瑶终于离开北漠。在北漠三年,风沙侵蚀她的喉咙和肌肤。她换上了一袭绿色轻纱,走进了人人望而生畏的东厂。

东厂门口侍卫拦住苏锦瑶:“东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三年时间,京都认识苏锦瑶的侍卫都被换掉。

苏锦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和你们东厂的厂公可是老相好。我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他。“

转瞬间,苏锦瑶的手指已经掐在侍卫的命脉上边。她要进任何地方还没人拦得住。

东厂的内侍曾经不少在皇宫任职,在看到苏锦瑶的时一脸诧异,“长公主?”

苏锦瑶听到这个名号倒是一笑。这些人竟还记得她。当年她被陷害入狱的时候,这些曾经对她点头哈腰的太监,可没有一个人来天牢里探望过她。

“你不是被流放去了北漠?怎么会来京城?”

“东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还不滚出去?”

“我可是来找你们厂公重温旧梦的。你们就不怕我给你们厂公吹枕头风?”

苏锦瑶一息之间点住了众人的死穴。

众人无人敢阻拦苏锦瑶。

书房的门被敲响。

秦景墨未曾抬头,“进来。”

苏锦瑶推开雕花门,随后关上门。

走进书房里,秦景墨正在批阅折子的笔停了下来。

饶是这三年来,秦景墨已经成为了整个京城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可手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苏锦瑶!

即便是用了胭脂水粉点了绛唇,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的皮肤比以前粗糙了很多,人也瘦削了不少。

苏锦瑶朝着秦景墨笑了起来,那一双眼眸里透着明亮的光,好似从来没有经历过以前的事情。

“我从北漠回来了。”

苏锦瑶笑着一步步走向秦景墨。三年不见,秦景墨的容颜比三年前还要美貌。不愧是能引起倾国之祸的容颜。

秦景墨靠在椅子上,半眯着好看的眼眸,目光死死地看着苏锦瑶,“不是说两不相欠了,还来东厂做什么?”

苏锦瑶直接坐在书桌上,她勾了勾自己胸前的头发:“我当然是来找你拿钱的。我过惯了锦衣玉食人人伺候的日子,如今就算从北漠回来,也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如你给我钱?”

秦景墨的眸色晦暗,苏锦瑶抓住秦景墨的手指,放在掌心里把玩:“我都听说了。厂公三年前差一点和方婉儿成亲。方婉儿母亲去世要守孝三年。三年没有女人,厂公难道不寂寞吗?更何况厂公不是说过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妓女么?外面的妓女收多少,我就收多少绝不多收厂公一文钱。“

说完,苏锦瑶的嘴角勾着魅色笑容。

心脏的猛地一紧,好似被什么东西罩住一般,狠狠收拢。疼得秦景墨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挣脱苏锦瑶的手,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寒冷气场:“苏锦瑶,立刻从东厂滚出去。你不过是旧人,而我不恋旧。”

苏锦瑶大笑起来,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显得很是诡异,她举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

“厂公是嫌弃我如今的肌肤粗糙不堪比不得三年前的冰肌玉骨了吧。也是,在北漠三年,北漠风沙又大还缺水少粮,要想活下来就得什么粗活累活都干。手上的皮肤都裂开了。如今厂公权倾天下,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说完,不忘朝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露出一道几分的笑容,“我说的对不对?”

秦景墨的脸色几位难看,他以为自己对苏锦瑶做过的事情,如果两个人再见面的话,苏锦瑶肯定会提刀来见。

可她并没有。

甚至连能做武器的簪子都没有戴一只,走进她的书房,然后当着他的面解开了她的衣服。

衣服下的肌肤虽然变得粗糙,可依旧很白,白得几乎透明。

苏锦瑶和三年前一样,熟练地坐到秦景墨的腰间。



她在北漠的时候用身体和人打赌,他竟然生气了?

秦景墨,原来你也是有心的?

五年的时间里,她从青楼将秦景墨救出来,用尽温柔和体贴照顾他,他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吧?就算当年他对她只是演戏可是演戏太久了连他自己都入戏太深了。

只是我不是以前的苏锦瑶了。

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秦景墨,你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彻底算清了。

秦景墨整个人栽倒在椅子上,伸手遮住自己的双眼。苏锦瑶真是疯了,她是不是不记得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最尊贵的女人。

她去了北漠之后,那些低贱的男人随意一点物资就可以上她是么?

心脏被撕扯得很疼。

他因为长得雌雄莫辨,在秦家被抄家时母亲将他扮做女孩。可秦家的女孩也免不了遭难。

他被送去青楼的当天其实就被发现了男子身份。可对于老鸨而言,这样美艳动人的货色百年难得一遇。自然是舍不得让他死。老鸨逼迫他接客,让他和那些妓女一样对人谄媚浅笑。他不愿意就被打断双腿满身是伤。

是苏锦瑶将他从青楼接出去的,她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教他武功和政务,她曾经是他暗黑人生中唯一的一缕光。

苏锦瑶有多爱他,秦景墨是知道的。她和言家世子订婚那天,他故意说她为了权势抛弃他。那天夜里,苏锦瑶就脱光了衣服上了他的床。

秦景墨一直觉得苏锦瑶就算没有他也觉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

可现在苏锦瑶不止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还和不止一个男人有了肉体的关系。

甚至卖身体时还卖到他的面前来了。

秦景墨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厂公,公主在东厂门口不肯走。她直接坐在门口招客。”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看秦景墨的脸色。

“让她进来!”

秦景墨咬牙切齿:“立刻马上!”

小太监赶忙跑去,可没一会儿又弯着腰进来。

“公主说别的客人脾气比您好,出手还把您阔绰。所以不进来了。”

秦景墨扔下手中的笔,运用轻功直接飞到了东厂门口。

眼见着苏锦瑶勾搭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想尝尝前朝公主的味道。

男人手指还没碰到苏锦瑶的胳膊就被一枚暗器钉到手背。

“千岁爷这是做什么?生意都不让我做了?”

苏锦瑶一脸气愤。

“跟我走。”

“我可没忘刚才是千岁爷您亲自把我赶出来的?”

秦景墨直接抱起她。

书房。

一箱子的银票扔到苏锦瑶的面前,“这一个月里每天晚上都过来。但是我不喜欢脏的东西,所以在此期间不得和任何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苏锦瑶立刻露出贪心的笑容,连忙数了一遍银票,生怕秦景墨后悔似的把银票装好,“放心,我既然收了千岁爷的银票,自然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一个月里面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伺候千岁爷。”

苏锦瑶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秦景墨。

连续做一个月,她肯定能怀上秦景墨的孩子。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秦景墨冷冷笑道:“我对一个荡妇没有兴趣。”


可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狠狠地掐住苏锦瑶的腰,最后关头声音粗嘎道:“在北漠三年,你有没有别的男人?”


苏锦瑶只是双手勾着秦景墨的脖子,迎合他的动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秦景墨的心脏再次涌上了陌生的痛楚。


北漠那种荒凉的地方和天牢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止缺少食物和水,更多还是无法无天的流寇。那些男人和饿狼差不多,北漠那种地方女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苏锦瑶这样无论是脸还是身体都美到极点的女人。


端王将苏锦瑶流放到北漠本来就是想要践踏苏锦瑶的尊严。就算苏锦瑶还活着也绝不可能回来争夺皇位。百姓不会允许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做皇帝。


“说!”


秦景墨对着答案有着近乎癫狂的偏执。


苏锦瑶依旧不回答他。


秦景墨发现自己竟容忍不了苏锦瑶的冷漠。


他抱起苏锦瑶走进了书房后的内殿,苏锦瑶依旧一个字不说。


明明这个女人身体里流着他厌恶的血液,即便她在北漠和别人有什么勾结都和他无关,可她一副和别的男人发什么过什么的样子,让他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堪。


三年前在东宫的时候,只要他想要她都会主动配合。甚至在册封皇太女的大典前她都格外配合。


可这次,秦景墨要脱掉她的衣服时,苏锦瑶却扯着衣服不放。


她不配合,秦景墨便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最后将她身上的衣服都化作了一片片碎布,看到她小腹上的疤痕,疑惑:“怎么弄的?”


苏锦瑶勾唇一笑,双手挽着他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在男人的腰间磨蹭:“一个小伤而已。”


一个小到差点要了她命的伤而已。


秦景墨记得苏锦瑶出战南蛮苗疆的时候,身上中箭差一点死去也是如今这般轻松的口吻。


“到底是怎么弄的?”


苏锦瑶双眸弯弯,眸子亮得宛若璀璨的星子,“被流寇砍的呗。人家在北漠也是要吃饭的,不给当地部落的酋长做佣兵,我吃什么?”


“你去做了佣兵?”


秦景墨的脸色如同阴沉得好似乌云。这个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北漠的佣兵说是刀尖舔血都轻了。


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就像是沾染了鲜血的曼陀罗浑身都散发着毒气。


秦景墨突然很不想知道这三年来她在北漠经历过什么。


秦景墨转身下床。


苏锦瑶眼底一慌,伸手抓住秦景墨,“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好不容易免除了五马分尸之刑,我怎么可能去做佣兵?这个伤是跟那些流寇玩的时候弄伤的。你也知道嘛,那些地方男人没见过几个女人,玩得都花。”


秦景墨心脏的地方猛地抽疼,他伸手在苏锦瑶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不知道苏锦瑶有没有疯,可此刻他却像疯了一样地扑在苏锦瑶身上。


她似是而非的回答已经让他的心里涌上了无数的揣测,恨不得她立刻告诉他一个不是的答案。


他根本没有对她动情,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他报复苏君宴报复整个北越皇朝。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她和别的男人?


“那个流寇是怎么玩你的?”


“那个?”


苏锦瑶笑出声,“你怎么确定只有一个的?”


秦景墨后背瞬间紧绷,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上好几分。即便他只是利用这个女人,即便他毁了她的一切,他也绝对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秦景墨,你是生气了吗?你竟然为了害死你全家的仇人女儿生气?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入戏太深。当年在我身边演戏骗我的时候真的爱上我了。我现在回京城找你,只是为了再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罢了。”


秦景墨将苏锦瑶压在身下,原来苏锦瑶也会有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曾经的苏锦瑶无论在外人点前如何冷漠强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柔软语如同猫一样。


她什么时候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秦景墨闭上了倾国倾城的眸子,发泄一般地动作着。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情?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动情!


一切结束后,秦景墨穿上了朱红色的朝服,用莲花玉冠将一头青丝系好,又恢复成了不近人情的千岁爷。


秦景墨拿出一叠银票扔到苏锦瑶的脸上,“滚。”


才开口就看到苏锦瑶从香囊里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你吃是什么东西?”


她生病了?不生病的话又怎么会吃药。


秦景墨压下心底那一抹异样的担忧。


“我没病。”苏锦瑶打开香囊,里面一堆的黑色药丸,嘻嘻一笑,“这个是我去青楼找老鸨要的避子丸。你也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对吧?”


秦景墨看着苏锦瑶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当然,你要是敢生下来,我就敢掐死。”


苏锦瑶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痛,眉开眼笑地捡起扔在她面前的银票。就像是青楼里结果恩客银票的妓女一般。


“还不快滚!”


“多谢千岁大人的惠顾。这些银子用完了还能来找千岁大人吗?”


秦景墨十分烦躁,原本打算再骂她。可又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她说过的话。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们两不相欠。”


苏锦瑶把一整叠的银票放到荷包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千岁大人多给我介绍一些达官贵人。毕竟我的身子千岁大人您最熟悉不过了。做惯了公主让我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干活,我可不乐意。还得趁着没有年老色衰前多攒些银子。”


“滚!”


秦景墨抓起书桌上的机密折子统统砸到苏锦瑶的身上。


那锋利的纸张刮过苏锦瑶的脸颊,一丝血痕从脸上涌出。


苏锦瑶悠悠地伸手在脸上一抹擦掉这一滴血珠,拉起架子上秦景墨的衣服裹在身上,转身就从书房离开。


东厂的内侍看到苏锦瑶时,苏锦瑶特意拉低了衣领。看到她的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上面无不宣告着:“我刚和你们千岁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秦景墨是个假太监的事情在内宫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但他手握帝令又是端王身边的人,谁还敢多说什么。


走出东厂,苏锦瑶立刻坐上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马车夫并不知道苏锦瑶的身份,“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有家人被关进东厂了?”


苏锦瑶抽泣道:“我心爱的男人做了太监了。我只觉得好难受。”


马车夫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做了太监还有别的男子。家里人会给你重新安排亲事的。”


“大叔,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娘早死了,我爹也死了。我的家被叔叔霸占,我回不去了。”


苏锦瑶哭得更厉害了,马车夫把马车停在官道旁边。


“姑娘,我不收你银子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女儿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她未婚夫也是和别的女人私奔了。”


苏锦瑶看到车夫那悲伤的模样,她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伤口破开给别人看。


到了钱庄,苏锦瑶拿出碎银子给马车夫,她不会战刃便宜。


她将大额的银票换成了银锭,随后便去了医馆看女儿。


快三岁的朵朵却瘦削得和一岁的孩子一样大。


她怀孕时中了毒,导致孩子生下来也带着毒气。这种毒如果不渡到别人身上,就只有血亲的血才能做成解药。


所以她一定怀生秦景墨的孩子,必须要生下第二个孩子才能救朵朵。


香囊里的药根本不是避子丸,而是帮助怀孕的药丸。


只这么一次并不容易生下孩子,她必须要怀上孩子后才能和秦景墨彻底了断。



秦景墨告诉自己,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他和苏锦瑶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苏锦瑶的事情,他都不会再派密探去调查。

而这一个月里,苏锦瑶每天晚上都会来东厂陪秦景墨上床,但也仅限于床上。两个人都不会问对方任何事情。

每天早上,苏锦瑶都会早早地离开。生怕在他的床上多待片刻一样。

从东厂离开之后,苏锦瑶都会鬼鬼祟祟地上马车去一个地方。秦景墨努力压下自己派人去跟踪苏锦瑶的冲动。

三年里,秦景墨如果不是每天熬到深夜都会睡不着。可自从苏锦瑶回来之后,他叶黎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便再也不会睡不着了。

而且鲜少的一夜到天亮。

只是当苏锦瑶起来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

秦景墨只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个月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他竟然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苏锦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同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她甚至还开始好赌。

如果他给她的钱全都输光了,她是不是又要靠身体去偿还赌债?

想到这里,秦景墨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

这天,秦景墨鲜少比苏锦瑶先醒。她穿好了衣服,丝毫没有留恋地从他床上下来。

曾经在东宫的时候,她也会召他侍寝。隔天清晨如果不是他催着她上朝,她是绝不愿意从他床上起来,缠着要他哄。

可如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眷恋。

‘吱嘎——’

房门关闭,苏锦瑶更是没有半点留恋地就走了。

这段时间里,苏锦瑶都是像现在这样离开的吧?

胸口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闷闷发疼了。

一个月期限到了。

今夜是苏锦瑶来东厂的最后一夜,苏锦瑶迟迟未来。

秦景墨开始按捺不住想要排除密探去查找苏锦瑶的消息。

三更降临,秦景墨终于忍不住要让密探去找人时,苏锦瑶推开了书房大门。

今晚的苏锦瑶和往日不同,她穿着一身灰色的男装。和多年前在青楼时见到他的装扮一样。

她手中踢了一些食盒,坐到椅子上,只顾地将手中食盒一一摆放出来,“千岁爷还没有睡啊?正好我今天做了些菜一起吃。”

一个月里,秦景墨第一次看到苏锦瑶做饭。来人。”苏锦瑶清冷的声音响起,正在门外等候的小太监听到后赶紧快步走了进来。

“奴才在。”小太监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站到了一边。

“将秦夜寒贬去北漠,终身不得出。”她一字一句的对着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听到后心里有些诧异,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伴君如伴虎,少说话才是在宫中保命之道。

“奴才遵旨。”小太监说完后便弓着身子拿着拂尘便出去了。

房间内的苏锦瑶盯着小太监离开的方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她握紧了拳头,但最后还是松开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对他,对自己,对朵朵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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