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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精品阅读

探花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小七许瞻的军事历史《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军事历史,作者“探花大人”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主角:小七许瞻   更新:2024-04-15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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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七许瞻的现代都市小说《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小七许瞻的军事历史《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军事历史,作者“探花大人”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小七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瞻面前。初时,许瞻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七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瞻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七,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小七不知道她与槿娘算不算朋友,也许魏人本来便不该与燕人谈什么朋友。
她想走,槿娘也想让她走。
帮衬也好,谋私也好,利用也好,合作也好,先前的恩怨不谈,嫌隙也不谈,因了一个共同的愿望,她与一个燕人走到了一起。
雨一停,便同去西林苑采了苜蓿,也摘了艾蒿。
园中的野草被雨水冲洗得青意盎盎,地面泥泞,把丝履沾满了土黄的泥斑。
提着竹篮到了庖厨,艾草洗净后下锅焯水,其后剁碎出汁,全拌进糯米粉里,最后揉成青色团子放于鼎中蒸熟。
苜蓿洗净剁碎,拌入猪肉,加足了佐料,面皮擀得薄薄的,包出来肚皮又鼓鼓的,馅大皮薄,小巧好看。
待青团蒸熟,饺子煮好,已是小半日过去,并不需多说什么,默契地由槿娘端着往青瓦楼侍奉。
槿娘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在许瞻面前露脸,因而特地换上了他赏赐的华袍,簪戴了他赏赐的金钿花。
她知道自己新的人生也许便是从今岁清明开始,因而整个人看起来踌躇满志,走起路来亦是摇曳生姿。
她回来的时候满面春光,“公子夸赞我两次,一次夸我穿得美,一次夸我做的饺子很好吃。”
还释然一笑,“公子到底是喜欢我的,先前总没有机缘,今日我去侍奉,见公子目光缱绻,数次都停留在我身上......”
她也对未来抱有畅想,她眉飞目舞地说,“公子还问我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大约不久便会命人去易水接我父亲母亲还有哥嫂来,他们从未到过蓟城,定要被蓟城的滔天富贵迷了眼。”
“他们若来,便给他们置座大宅子和田产,也不枉他们养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来。”
“他们定然想不到,靠儿子并没什么用,到头来还得是我槿娘来给他们光耀门庭。”
“将来公子南面称尊,他们的富贵寿考又何止于此!”
槿娘说起这些的时候神采奕奕,满面红光。
小七想,她不如槿娘。
她没有承欢膝下的机会,不能回报顾复之恩。
她六亲无靠,也没有衣锦荣归的机会。
她在燕国就如丧家之犬,孑然无依。
但愿求仁得仁,求义得义。
槿娘是个守信的人,她依约把小七的信送了出去。
她求的“仁”原该是唾手可及。
她是土生土长的燕人,又常在前院进出,即便离开兰台府的大门也从来无人阻拦,于她而言送信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罢。
然而,槿娘没有求来自己的富贵前程。
信才送出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被抓回来打了个半死。
小七也是被裴孝廉亲自捉拿归案的。
裴孝廉还是一如既往地黑着脸,他手下的人三五下便将小七捆了。
这些人力道极大,小七反抗不得,心里明白定是送信的事败露了,但定要装作不知道,先得问个明白不可。
“将军,奴犯什么错了?”
裴孝廉的声音能掉得下冰渣来,“犯了什么错你自己清楚!”
小七还想辩白,裴孝廉已拿起一块破布将她的嘴巴堵得死死的,“有什么话到公子面前分辩!”
她被押着穿过几重门厅,又穿过几重院子,尚未到茶室便一眼望见槿娘倒吊在青松上,身上的袍子血渍斑斑,人一动不动的,已不知昏死多久了。
小七心惊胆落,看着槿娘的惨状已是愕然失色。想叫起槿娘,口中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被裴孝廉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进了茶室。
裴孝廉旦一松手,她便被推倒在席子上,扑通一下摔得肩膀生痛。
“公子,魏贼已带到!”
“无礼。”
那人淡淡抬头,言语清冷。
裴孝廉闻言垂头拱手,声音也低了下来,“末将知罪。”
“松绑罢。”
那人平静地说话,语气疏离。
裴孝廉虽不情愿,但到底拿佩刀挑开麻绳,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小七扒掉身上凌乱的麻绳,急切地跪了下来,“公子快救救槿娘吧!她看起来很不好......”
那人抬眸,清冷得有些凉薄的眼神仍像初见时那般,听了她的话仿佛十分奇怪,不紧不慢问道,“哦,她怎么了?”
小七双目泛红,她暗咬着唇,“他们打了槿娘,她被吊在树上昏死过去,身上很多血......”
那人声音一沉,“我问的是,她做了什么事?”
小七忐忑不安,只是低着头,槿娘做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不知道。若不是他的命令,谁又敢把槿娘打成这个模样?
明知故问,不过是逼她自己认错罢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是不必死的,但槿娘却有可能会死。
虽一早槿娘便说了,若受罚是她自己的事,不必小七来管。
但要离开兰台,便非要有人帮她不可。
小七轻声开口,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去,“奴求槿娘帮忙送信,槿娘并不知道信到底给谁,是奴的错,公子不要怪罪槿娘,请医官看看她罢!”
那人原是闲闲靠在榻上翻弄着竹简,此时闻言慢条斯理地往前探来,好似饶有兴趣般,“哦,是什么信?”
小七在他的审视下无处遁逃,声音轻颤,“奴给大表哥写的信。”
“信上写了什么?”
小七咬牙,“是家书。”
那人便抖开了手中的信简,挑眉道,“一封诉衷肠的家书,认得?”
她抬头望去,原来他方才手中一直把玩的便是她的信简。
她怯怯望他,那人凤眸深处已是薄怒涌动,片刻将信简扔到了她脸上,扬声斥道,“从未听过俘虏还能与人私通书信的!”
小七脊背一凉,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严重的事。如今沈宴初是魏国公子,她又成日在燕国公子身边,但凡在信里透露出点什么王室机密,对燕国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是细作才能干的事。
她是战俘,不管信里写了什么,这都是细作才能干的事。
尤其不久前她还与魏国探马来往,瓜田李下,怎么说都是说不清的。
再想想,这已经不是什么家书了,是国事,是燕国与魏国之间的事。
小七将信简紧紧攥在手中,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回道,“公子恕罪,奴只是想念家人,再不会写了。”
那人轻笑,“写罢,写个够。”
小七愕然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便见许瞻将案上的竹简全都扔来,又扔给了她笔墨。
“笔墨赐你,一字也不许差。”
小七不敢逆他,忙去捡起羊毫与竹简来,还想再寻个书案。
那人却眼风扫来,冷道,“跪着。”
与槿娘所受责打相比,这算不得什么责罚。
小七依言跪正了,央求道,“奴这就写,求公子命人去看看槿娘罢!”
那人面色凝霜,微眯着眸子不言。
小七便不敢再求情,执起笔来蘸了墨,俯下身去抄起了信简。
反复写了也不知有多少遍,总有几百遍了罢,一颗脑袋垂着木木沉沉的,腰身与手臂酸了又麻,麻了又酸。
若要直起身来缓上一缓,便见那人神情冷肃,居高临下地睨着。
那人就在案后闲坐饮茶,丝毫没有要她停笔的意思。
果然是要她一次写个够。
小七不敢偷懒。
但真是写得够够的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约已经很久了罢。
一滴殷红的血滴到了竹简上,发出“吧嗒”的一声响。

小说《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继而,两声,三声,四声......
雨打芭蕉般,滴滴打在了青绿的竹简上。
红绿分明,晃了小伶的眸子。
恍然一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伸手往鼻尖一探,果然温热粘稠,一片腥红。
心头倏然一跳。
她想,完了。
她弄脏了裴煜的书简,也即将弄脏他的软席,进而弄脏他的茶室。
他那样好洁的人,必是要把信简的帐与她一同清算。
她几乎料到了马上到来的急风暴雨。
仓皇去寻帕子,帕子却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赶紧抬手掩住鼻子,另一只手忙乱地攥着袍袖去擦拭竹简。
胸口如坠深潭一般闷闷地喘不过气,她能感受到鼻尖的血很快洇透了袖口,不知还要流出多少来。
忽听案后那人说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缓缓地抬起头来,猝然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那人正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伶颤着声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打着冷战。
那人眉心微蹙,命道,“躺下。”
小伶不肯,只是屏声敛气跪坐席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起身几步行至近前,扣住她的后颈便将她平放在地,又拿帕子掩住了她的鼻尖,“不想死便躺好了!”
小伶不想死,她老老实实地躺着,似一尾失了水的鱼般剧烈地喘气。见那人转身推开木纱门便要出去,小伶撑起身子叫道,“公子救救槿娘罢!”
那人蓦地扭头看她,只是冷声重复命道,“躺下!”
他惯是气势慑人。
那一双凤目里凛冽的目光亦是骇人。
小伶不敢忤逆他,低眉顺眼地躺了下来。
医官很快便奉命赶来,把了脉,也开了药,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斟酌良久,也只说是辕门摔下后脑中的淤血还在,五脏六腑的伤也没有好全,今日大约是受了累因而颅内充血,又压迫到了胸肺的缘故。
只能先止了血,又开了温和调理的药方,之后再慢慢察看。
小伶心里空空落落的,血虽止住了,脑中却千头万绪,纷繁复杂,一时间仿佛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心猿意马的。
医官一走,茶室便清净下来。
她兀自躺着,槿娘约莫还在那棵青松上吊着罢。
身旁仍是满满的竹简,凌乱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忽听那人道,“不该生的心思,便死在心里。”
可什么才算“不该生的心思”呢?
她是魏人,想回自己的母国,怎么能算“不该生的心思”呢?
小伶怅然低道,“奴是公子的战俘,奴没有别的心思。”
那人微微笑道,“最好如此。”
她不解,便问,“公子为何只罚槿娘,却不罚奴?”
那人平道,“你算家书,她是通敌,自然不同。”
也是,魏人通信算是家书,燕人送信便是通敌,已是家国大事了。
小伶从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槿娘也是没有想过的。
她才十六,槿娘也不过十九,是她们把“仁”与“义”想得过于简单。
因而才不能求仁得仁。
小伶缓缓爬起身来端然跪起,继而低声开口,“槿娘不知这算通敌,公子放过她罢。再吊下去,她会死的。”
见他淡漠不语,她怃然轻叹,“奴在燕国只有槿娘一个朋友,再没有别人了。”
小伶不知道她与槿娘算不算朋友,不管是帮衬、谋私还是利用,但总归身在同一个战壕,便算是“同袍”了。
她在燕国是异类,难得能有人与她作同袍。
裴煜淡淡地应了一声,虽没有明言,但大抵是应允了罢。
小伶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心里想,应允了便好。
槿娘不能死,起码不能因她而死。
上位者要一个人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而裴煜饶了她,也恕了槿娘,那么,他总不算一个太坏的人罢?
或者说,便如她初见裴煜时想到的——公子定是个很好的人罢?
那时她暗暗想着,定然是的。
汤药煎得也很快,寺人毕恭毕敬地立在门口禀道,“公子,药煎好了。”
小伶已极是疲累,她接了药来,黑乎乎的一碗,仰头便饮了下去。
又呛又苦,难以下咽。
细细想来,自辕门一摔,每日都是饮不完的药。
她恨极厌极了这具病恹恹的身子,从前也是跟着沈宴初在军中摸滚打爬数年的人,杀起人来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如今困在兰台,饥不欲食,弱不胜衣。
即便要逃,三好两歹的亦是力不从心。
那人又问,“以后还写么?”
他漆黑的眼瞳,如化不开的浓墨。
此时也只是平静地说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小伶闻言微微摇头,“不写了。”
不写了,写一回便要了槿娘半条命。
不写了,写了又如何,照样送不出去。
燕国女子挤破脑袋想进的兰台,对她却是一道永远翻不出去的樊笼。
不写了。
也不想了。
这辈子也回不去魏国了。
她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就老死在兰台罢。
安分守命,束身自好。
她喃喃道,“公子宽心,再也不写了。”
这一辈子那么长,却再也见不到大表哥了罢?
她的大表哥呀。
那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却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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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接连两日都没有消息,只是打得愈发厉害。
听说原先驻扎在城外的三军进城了,魏王的虎贲军本已抵挡不住,不久又听说魏国的几位公子纷纷率军赶来安邑勤王,双方人马混战起来,把个安邑城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即便躲在城郊宅中,厮杀惨呼声依旧不绝于耳。
至夜,火光滔天,照亮了整个安邑。
外头局势越不明朗,沈母越是忧心如酲,不能安眠,亦不能安心养病。
小清见状不忍,便劝慰她,“外祖母不必担心,舅舅与大表哥不会有事,我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沈母叹息不止,“你是女儿家,就躲在家里,不要出去。叫家宰出去打听便是。”
小清笑道,“家宰年纪大了,还是我去。”
她依旧扮成男子模样出门,一路所见,皆是铁甲骑兵挥刀砍杀,也不知是哪方人马。
战祸四起,马嘶人哀,步卒奔逃,安邑城血流成川,千万座民宅皆在熊熊烈火中毁于一旦,四下冒着滚滚浓烟。
小清冒死出来一趟,却并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夜,次日城内又乱了起来。
小清忙出去打听,说是魏王带着自己的小朝廷跑了,沈大将军率人追杀去了,但并不知往何处去了,也不知双方伤亡情况。
若再问起右将军沈宴初来,再无人知道了。
眼下安邑城虽没有了两军厮杀,但城内丝毫不见消停,溃兵败将趁乱四处搜刮民财,流民匪寇亦是借机放火杀人,黔首百姓比两军交战时更难以存活。
小清匆匆回了沈家,告诉外祖母安邑快要烧完了,当务之急只能赶紧出城避难。
关氏最是不爱折腾,原本随官眷们一同从大梁出逃时她便不肯,沈府是富室大家,哪儿是那么容易搬的。
那么多的家产珠宝,只怕一离开大梁,便要被匪徒流寇给抢得苇席子都不剩下一张。
因而当初还因了逃难的事与沈母大闹了一场,后来燕军兵临城下,实在没了办法,这才舍弃千万家产不情不愿地西逃安邑。
如今安邑又待不得了,还要带着沈母这样的拖油瓶,关氏愈发地脾气不好。先是赌气不肯搬,她不搬,沈淑人与沈宗韫便也不敢搬。
沈母身子不好,如今儿子又不在身边,不得不受着新妇的气。
小清一个人带不走沈母,何况有关氏在,小清不敢擅专,唯有陪在沈母身边用心侍疾。
只盼着这一仗快些打完,少死些人,舅舅与大表哥也能快些活着回来。
沈母接连生了几场大气,愈发起不了身了,一日三餐吃不下什么,几乎只靠粥水参汤吊着一口气。
小清想方设法去庖厨为外祖母做些能滋补身子的。最初庖厨有好些食材可用,能炖出乌鸡参汤和燕窝山药粥来,次日却连老鸭都没有了。
晌午到了庖厨外,依稀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似是关氏的声音,她便凑近了去听。
果然是关氏在朝一旁的婆子吩咐着,“药量减半,也不必再去买什么滋补品,到底是岁数大了,早些死了也好少受些罪,不必用心。”
隔着木纱门,看见关氏自腕间褪下一支翡翠手镯套在那婆子手上,婆子受宠若惊,掩不住心中惊喜,忙叩谢道,“多谢夫人!”
小清记得从前沈母康健时,关氏每日晨昏定省,颇为敬重,没想到如今竟生了坑害君姑的念头。
想来是因礼崩乐坏,故而世道浇漓,人心不古。
小清不敢把这话告诉外祖母,怕她听了再气出个好歹来,只得亲自侍奉汤药,不许那婆子沾边。借着出去打探消息的空当,趁机买只老母鸡回来。
如今外头大乱,安邑几乎是待不得了,商铺药铺若不曾烧毁,也大多关了门。
及至平明时分,火便烧过来了,直接烧到了沈家宅子西墙根,关氏这才不得不命人收拾细软家当奔逃。
沈母身子不好,走不了远路,最妥善的法子便是暂时离开安邑往乡下避难,关氏却偏偏命人东去大梁。
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说什么,“如今燕军退了,大梁才是最安稳的,何况沈家的祖宅家产皆在大梁,哪有不回大梁反倒再往西去的道理?”
小清数日前才因忤逆尊亲受过家法,心里是不敢再去顶撞关氏的,但关系到沈母的身子,她不得不壮着胆子劝说关氏,“舅母容禀,外祖母很不好,受不得车马奔劳,若是舅舅知道了,只怕要......”
关氏眸色一沉,眼锋便扫了过来,“怎么,拿你舅舅吓唬我?”
小清硬着头皮道,“舅舅记挂外祖母,只怕无心打仗了......”
关氏扬起手来作势要掌嘴,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一巴掌竟没有扇下去,只是叱道,“如今沈家是你来做主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小清无法,只得护着沈母上了马车,在车内铺了厚厚的锦衾,一路往大梁赶去。
还没有出城,这七八辆马车便被盯上了,却没什么别的法子,只得作劲打马疾疾奔出城门。
谁知将将出城,那伙人便一拥而上,将车内的财物洗劫一空。
沈母身子本就差极,受了惊当场昏死过去。
为首的见沈淑人衣着华贵,容貌姣好,便起了劫色的心思,将她拽下马车扛起来便走。
沈淑人骇然大叫,“母亲!母亲救我!宗蕴!救命!”
哪里见沈宗韫的影子,他的马车早翻了,想必不是撞昏在车里,便是方才乱中被劫匪掳走了。
关氏大惊失色,仓皇下了马车踉跄扑来,“放开我的孩子!畜生!放开我的孩子!”
关氏不过是个妇人,哪里敌得过这些健壮剽悍的流寇,被人一推便轻易推倒至一旁。
此时沈淑人已被人欺身压下,那艳丽的长袍不过几下功夫便被撕破,沈淑人绝望大哭,“放开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关氏还要扑上去营救沈淑人,那匪寇一把将她摁在地上,髻上的钗环明珠随之甩了满地。
匪寇狞笑不止,“弟兄们,这个虽年纪大了,倒也算个美人儿!”
说着话,便急急解开裤带欲行不轨。
关氏没想到自己年近四十居然要当众受此奇耻大辱,大喊了一声,“天爷啊!”
旋即两眼一翻,也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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