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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要退出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相府千金,安宁县主,重生没两天,上辈子情敌成了我的免费丫鬟,明天报道。我被她的舌灿莲花的搞得无法拒绝,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上辈子徐轩儿明明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啊,怎么就卖身葬父了呢???我是重了个假生吗?还是,她原本就是卖身葬父的时候和三皇子认识的?

主角:郁笙花辞   更新:2022-09-13 0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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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笙花辞的其他类型小说《舔狗要退出》,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相府千金,安宁县主,重生没两天,上辈子情敌成了我的免费丫鬟,明天报道。我被她的舌灿莲花的搞得无法拒绝,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上辈子徐轩儿明明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啊,怎么就卖身葬父了呢???我是重了个假生吗?还是,她原本就是卖身葬父的时候和三皇子认识的?

《舔狗要退出》精彩片段

男的我认识,定远侯嫡子孙长帆。

风流倜傥浪荡气,实则憨包。

听闻他尤其喜欢收藏好看的东西,难不成看上徐轩儿了,想收藏?看看看,还动上手了!

此时的他等不及,正拉扯着徐轩儿的胳膊,嗷嗷道:「你不是卖身葬父嘛!小爷我买了,给你钱,你和我回去,肯定天天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看着徐轩儿,她挣扎着嘴唇都要咬破了,一副要哭的样子,小脸煞白,大大的小鹿眼闪着泪光,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还挺好看。

啊呸!

我才没觉得她好看!就是觉得上辈子脑子被猪油糊了总害她,也挺对不起的……

对!就是这样!哼——

想到这,我走过去一脚把孙长帆踹开,他做过我爹两年徒弟,所以我压根不惧他骂道:「你和变态一样,人姑娘愿意和你走才鬼了呢!」

孙长帆被人踹了一脚,一脸懵,正准备生气,回头就看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先是前进一步,又立刻如临大敌般倒退两步。

「怎么哪都有你啊陈子衿!呸!成天就会告状!」

我眯了眯眼,他可能想到以前欺负我,我爹带着我上门告状,结果他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的惨痛经历,带着小厮落荒而逃。

临走甩下一句「你会遭报应的!」就消失了。

啧——垃圾。

徐轩儿看看落荒而逃的孙长帆,又看看我,拿着手上的银子斟酌了下,立刻跪下。

「感谢姑娘为轩儿赎身,从今以后,轩儿就是姑娘的人了!」

我大惊:「你那银子不是我给的???」

徐轩儿一脸严肃道:「坏人给了银子,姑娘赶走坏人,那这就算是姑娘给的了!」

这也行???

我,相府千金,安宁县主,重生没两天,上辈子情敌成了我的免费丫鬟,明天报道。

我被她的舌灿莲花的搞得无法拒绝,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上辈子徐轩儿明明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啊,怎么就卖身葬父了呢???

我是重了个假生吗?

还是,她原本就是卖身葬父的时候和三皇子认识的?

前生我这时候正开心得在家绣盖头,没有出来,那么,这说明,三皇子在附近?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人……

然后转身,抬头,酒楼上,三皇子正喝着酒,细长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我。

额……玛德,报应好快。

没事没事,太远了,他肯定看不清!



「我身体不好,嗯?」

熟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好听,还带着一些莫名的威胁。

我脚一软,差点跪下去。

好吧,智障竟是我自己。

看着通向四楼那长长的楼梯,我「咕嘟」咽了口口水,那不是楼梯,是救命通道啊!

我拔腿就跑,刚跨出去一步,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还被调了个个儿,直面眼前的细长眸子。

「呵……呵呵……好巧啊,三,三殿下」

现在的我无比痛恨我这小身高,看着面前高一个头的男人,简直欲哭无泪。

嘤嘤嘤先抢了人女人,又背后说坏话被抓住,我突然不想重生了。

死了挺好的,比尴尬死要好。

「把我退婚,还造我谣?想让我成不了亲?嗯?」

面前的男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让我吓成鹌鹑的话,我打算狡辩他听错了,但一想,不对啊!

「是你要退婚的!不是我!」

谢安看着面前带着少许婴儿肥的粉嫩小脸,那双大圆眼睛气呼呼地盯着他,眸子亮晶晶的,像缅甸刚进贡的奶狗,小嘴粉嫩,正不满的嘟着。

他知道眼前的小人已经气炸了,笑得更加温柔道:「可皇上说是你退的啊——」

我:「#¥……&&*」

好吧,这是我爹为了维护我名声求皇上这样说的,虽然我已经压根没名声了。

想到这,我打开了他揪着我后颈的手道:「无论谁退的,总之已成定局,请殿下放尊重,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生欢喜。」

谢安眸子暗了暗,虽然还是笑着,但以我总共纠缠他近五年的经验来看,他生气了。

但为什么???奇奇怪怪哦!

想到这,我挑簪子的心情也没有了,随便拿了支顺眼地就结账走了。

委屈不甘难过愤怒等情绪疯狂在心中弥漫。

真奇了怪了,不要我的是他,不喜欢我的是他,干嘛还一副好像对我有意思的样子,恶心!



陈子衿消失三个月以后又双火了,她竟然找到了户部失散已久的小女儿,原名周云清。

不过后来她母亲顾虑女儿,还是改成周轩儿了。

结果就是,孙长帆这个二傻子突然反应过来,说是他找到的,被我抢了,于是天天疯狂来相府找我茬。

我适合艳色,裙子几乎都是明亮的颜色,现在又是冬天,我就又穿了一身红裙,簪上我宝簪居的蝴蝶簪子。

看着坐在大厅无所事事喝茶的他,不禁感叹能世袭爵位就是爽,什么都不用做。

也就他能在这夺嫡敏感期有心情来我府里喝茶喝一天,以请教我爹知识的名义和我扯一天。

果然,这货看到我又蹦起来了!

「你说!都怪你!看看,要是我把她带回府了,我不就有户部嫡女做妻子了!」

我懒懒地瞥他一眼,瘫椅子上道:「得了吧你!燕京哪家好儿女愿意嫁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学无术,做梦呢你!」

他理直气壮道:「呸!没有嫖!」

我脑阔痛,骂道:「谁管你啊!有病找户部求亲去,别天天来缠着我!」

我站起来准备走,结果坐的姿势太扭曲腿有点麻,差点跪地上,本来想得膝盖该惨了,就被一个怀抱接住。

男人扶着我的胳膊,皱眉看着我,桃花眼潋滟多情,嘴唇抿着,脸颊出现了一个小酒窝。

离得太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混着我喜欢的橘子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热气。

被抓住的地方更是有点发烫。

不得不说,孙长帆这皮相还是能唬人的,怪好看的。

和小时候老跟在我屁股后面,揪我小辫子的样子不一样了。

我低着头,没有发现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很是暧昧,就好像我俩正拥在一起,也没有注意到他变红的耳垂。

「喂,你真的不喜欢谢安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愣,站直推开他道:「昂,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揉了揉我的脑袋道:「好孩子,我走了——」

我:「???」

谁允许你摸我头!狗东西!

我看着那欢快的背影,觉得这货长大以后愈发地莫名其妙了。

啧——我身边的男人真奇怪。

由于我已经到了 15 岁「高龄」还没有许人家,之前的光辉事迹又太耀眼,贵族要么担心三皇子介意,要么担心我太野。

所以一时间,上门提亲的都是些三四品文官,娶我估计除了想讨好我爹,平步青云,也就没啥了。



订婚的前一天,他出车祸失忆了,醒过来指着我骂道:

「你就是个替身,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相识五年,从校园差点到婚纱,果然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也成不了正主。

如今正主回来了,还要替身何用。

所以后来……

我当着他的面强抱了他小舅舅。

他一脸愕然,指着自己的脸,双眼猩红地将我逼到角落。

苦苦哀求我:

「小笙,求你回来好不好?我愿意当小舅舅的替身。」

我和沈木里订婚的前一天,他的白月光杜若薇回国了。

他开车去接机,结果半路不小心出了车祸。

医院打电话通知家属,我来不及请假,急匆匆拎着保温桶和鲜花就过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对鸳鸯在你侬我侬。

沈木里转头看见我,立马不耐烦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杜若薇看戏的眼神下,走过去想摸摸他的额头。

就像过去一直做的那样。

他一把将我的手打开,指着我的鼻子怒道:「你不过是若薇的替身,现在她回来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如此地不可一世,就像四年前那样。

医生说他失忆了,看来是真的。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揉了揉发红的手背:「妈说,我们明天的订婚……」

他愣了一下,随即嫌弃道:「取消。」

我点点头,不再打扰他们,出门就将手里的东西送给了保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果然,替身就是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还要替身何用。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村子里。

三岁时因为父母外出开大货车,再也没回来后,我就被姑姑家收养了。

姑姑家嫌弃我吃得多,我就吃得越来越少,多帮他们家干活,经常饿着肚子睡觉,所以长得又瘦又小,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

邻居王婶看不下去了,常常带我去她家吃小灶,但是嘱咐我一定不能告诉姑姑一家。

可以说,没有王婶,我早就饿出一身病了。

姑姑家在公路旁边经营了一家小旅馆,但这里地处偏僻,所以生意勉勉强强,表哥是村里的混子头,经常带着一群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逃课打架泡网吧。

没钱了就偷店里的钱,小旅馆本来挣得就不多,抽屉里还天天少钱,他们一下就被发现了。

表哥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我不承认,他奶奶爱孙心切,就骂我是个白眼狼,好吃好喝地供养我这么久,没想到我还偷起家里的钱了。

在她凶狠的叫骂下,我百口莫辩,姑父他们为了家庭和睦,也一致认定是我干的。

于是,我成了村里大人口中的小偷,教育孩子的反面典型。

最让人难受的事,还在后面。

一天,表哥他们一群小混混在家里看电视,里面放的是《今日说法》,我端着洗好的菜从他们眼前路过,有人瞟了我一眼,突然对着表哥嘻嘻哈哈地怪叫:

「老大,我记得你妹妹今年也 13 岁吧。」

我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句话,差点毁了我的人生。

表哥他们找到我,威胁我半夜潜入旅客房间,敲诈勒索那些客人,因为他们看到电视上说,如果和不到十四岁的女孩睡觉,无论女孩是否愿意,都是犯罪,还要从重处罚。

他们没钱上网了,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去,就把我打晕丢给村口的老光棍,到时候再让姑姑把我赶出家,让我伺候老光棍一辈子,还要天天挨老光棍的打。

我实在太害怕村口的那个老光棍了,每次从那路过,他都会直勾勾地盯着我,甚至会拉下衣服当着我的面小解,我只能快步跑开,不敢再看他一眼。

但我更怕被姑姑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于是我不得不同意了他们的计划,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他们只干这一次呢。

花辞恰恰在这时,如天神降临,将我从泥泞中拉出,一手为我打造了一个崭新的人生。

他们大学社团玩自驾游,路过这里,就近入住在了姑姑家的小旅馆里。

表哥他们一眼就锁定要敲诈这群年轻人,他们以为城里来的大学生好骗还好面子,到时候一定会花钱消灾。

只是没想到碰上了花辞他们这样的硬茬子。

我还记得半夜浑身冰凉地打开花辞的房门时,他站在窗边的月光里,宛若神明,淡淡地朝我睇来一眼,目光中带有询问。

黑暗中,我脸烫得像是在着火,羞耻感铺天盖地地将我淹没,我一边哭得浑身发抖,一边哆哆嗦嗦地解开了扣子。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很快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寂静。

无声恐惧中,我突然想起书上说,古代有一种刑罚,会把人衣服扒光示众羞辱,然后再处以斩首。

现在,我仿佛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在惊恐中等待刽子手的大刀落下。

花辞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别过头去,冷声道:「穿上。」

我如释重负,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不等他说第二遍,立刻动作起来。

生怕晚了一步他会反悔。

等我穿戴整齐站在门外的时候,又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如果今晚失败了,表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抬起沉重的脚,准备去敲下一个房间。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吓了我一跳,我连忙要跑开,他一把抓住我瘦得跟竹竿一样的胳膊,顺带捂住了我的嘴。

不等我挣扎起来,他像抱小孩那样,单手拦腰将我抱进了屋里。

他把我小心放到床上,示意我安静下来,并表示不会伤害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看见了无边浩瀚的星辰,他身上干净美好的气息,让我想起了春天里暖意洋洋的山谷、百花和鸟鸣。

于是我下意识点了点头便不再乱动。

他松开了我,去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堆零食,堆在床上让我吃。

我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平时连零花钱都没有,刚开始还拘谨得不敢动,在他连哄带劝下,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包巧克力。

原来真正的巧克力是这样的味道,比学校门口卖的劣质糖好吃多了。

我太饿了,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自己,在他的鼓励下,越吃越多。

他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我为什么要半夜来他房里。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笑容明亮,月光下坐在那里就是一幅漂亮的画。

是不是神仙的眼睛都会说话?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样,在吸引着我陷入其中,我不由自主地一股脑全告诉他了。

包括我怎么来姑姑家生活、整天吃不饱饭的事。

我边吃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嘴里的奶糖都变得又咸又苦。

他倒是不嫌弃我,拿湿毛巾给我擦了把脸,还让我多喝点水,别噎着了。

很快我把他的东西吃完了,他也没生气,又详细问了问我父母的事,和表哥威胁我的事。

他见我有些犯困,就让我在他房里睡一觉,我怯生生地问他怎么办,他说去旁边屋里挤挤。

后来每当我回忆和他的点点滴滴,对于这一夜常常感到后怕。

如果没有遇见花辞,如果他没有硬要留下我,我不敢想象,一旦我敲开别人的房门,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第二天一早,不等表哥他们来「捉奸」,花辞他们就先发制人。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面很吵闹。

一位温柔的大姐姐正坐在床边,见我醒了,让我不要害怕,如果困就再睡一会。

我摇摇头,她给我洗了脸,还扎了漂亮的麻花辫,又拿好吃的喂我,等到外面动静逐渐小了,她接了一个电话。

这时,她才打开反锁的房门,花辞和他的同学们正等在门口。

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面包,奶油糊了一脸,花辞蹲在我面前,小心地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他会资助我继续上学,以后会有吃不完的东西,再没有干不完的活了。

连带大姐姐,还有一位戴眼镜的大哥哥也过来笑眯眯地劝我。

他们说,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可能初中都念不完,就要和村里的女孩一样,出去打工赚钱,过几年回来嫁人。

我不明所以,但我想读书,想出去看看妈妈说过的大城市。

更何况我没有敲诈成功,表哥他们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我,姑姑一家看到也不会帮我。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我那时最强烈的念头是——想跟花辞走。

直觉告诉我,如果错过了这次,那我以后一定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这份信任来得莫名其妙,但我深信不疑,此后更是贯穿了我的后半生。

我把鸡爪子一样的小手,放在了花辞手里,迫不及待地对他点了点头:「我想和大哥哥走。」

他的同学高兴地击起了掌。

他们飞快收拾完了行李,将我先藏到车里,嘱咐我不要轻易下车。

透过车窗,我看见花辞掏出了一沓红票子,放到桌子上,姑姑这才喜笑颜开,甚至恬不知耻地跑到窗边跟我告别。

我害怕地往车座里缩了缩,大姐姐立刻升起车窗,挡住了她贪婪的窥探。

她还在厚颜无耻地在外面喊我:

「笙女啊,有好心人愿意收养你,你到了城里享福也别忘了我们啊,以后发达了要常回来看看啊。」

「我呸!真恶心。」等所有人上了车后,大姐姐对着小旅馆方向唾了一口。

有人问花辞给了那家人多少钱。

花辞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说没多少,人能带走就行了。

那人还想再问什么,旁边的人给了他一肘子,朝我示意了一下,他连忙闭嘴不再问了。

因为是临时突然决定将我带走,所以暂时没法安排我,我就跟着他们继续自驾游。

刚开始我还因为随便跟别人走了,对姑姑一家很愧疚,直到我问起他们为什么姑姑愿意放我走,才知道这些年我就是个大傻子,错把白眼狼当恩人。

他们告诉姑姑,家里有亲戚想要收养一个小女孩,他们觉得我不错,挺合适的,问姑姑愿不愿意。

家里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姑姑当然心动,但是她又觉得养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不给她一大笔钱,她会很亏。

她狮子大开口,打算狠狠敲一笔竹杠。

谁知花辞他们不买账,他们翻出当年法院的判决书,指出我父母出事后,肇事方赔了不少钱,但那些钱都被姑父拿来开旅馆了,他们如果带我走,就不会要那个钱,还会再给她一笔钱,算作这些年的抚养费,可如果她不愿意,那大家就一拍两散,反正有的是小女孩等着他们收养。

只是等到我十八岁时,他们一定会回来为我讨回那笔赔偿金。

还有,表哥胁迫未成年人敲诈勒索他们,是犯法要进局子的。

戴眼镜的哥哥是学法律的,说自己家里有关系,正好我表哥十六岁了,到时候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不是问题。

前有赔偿款,后有进局子,姑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响,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就这样,花辞他们顺利带走了我,大家都很照顾我,跟着他们一路游山玩水,见识到更大更美的风景后,我更舍不得离开花辞了。

他们后来托关系找人,在别处为我安了户口,等我上了大学就转出去。

花辞「秘密收养」了我。

我们住在他校外租的房子里,当年那些哥哥姐姐,毕业后也各奔东西,只有花辞一直陪在我身边。在这座小房子里,我一路读完了初中和高中。

再后来就是表白,被拒。

他悄无声息地出国。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他,常常半夜哭湿枕头,梦里全是他这些年来对我的各种好。

没想到过了半个月,我就在学校看见了沈木里。

我认出了他,知道他是花辞经常提起的大外甥,我看过他的照片,甚至还有点嫉妒他。

但是他显然不认识我。

我本来没想和他打交道的,只是我太想花辞了。

那个时候,就算不是沈木里,换成另一个长得像花辞的人出现,我也会奋不顾身地追上去。

更别说沈木里把额头遮起来之后,是那么像当年初见时的花辞。

即使被骂,被诋毁,哪怕众人厌弃,都不能阻挡我去追逐我的信仰。

花辞,就是我这一生永恒不变的信仰。



我第一次见到沈木里,是在大一军训。


那时他是学生会主席,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台上发言。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那之后,我便记住了他。


每次傍晚去图书馆时,我总要绕路篮球场那边,然后不自觉地停下来。


在拥挤的人群中,贪婪地寻找他的身影。


这时有人会故意大声笑道:「沈哥,那个女生又来看你了。」


但我的目光,从来只敢匆匆在他脸上停留几秒,便仓皇逃开。


忍不住打听了他的课表,选了和他一起的课。


课上还是忍不住偷看他,自告奋勇地帮他占座,抄笔记,写作业,为他逃课打掩护。


他生病了,半夜冒雨买药送到他宿舍。


他要吃什么,无论是食堂还是外店,只要微信上滴一声,我都会给他买来,他打开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


包括他室友的快递。


他和杜若薇暧昧期吵架了,我辛苦从中帮忙搭线牵桥,让他们重归于好。


久而久之,学校里都在疯传,有个大一学妹,脸都不要了,要死要活地喜欢上了校草兼学生会主席——沈木里。


所有人都说我是舔狗,还有人送我外号舔佬——舔狗中的大佬。


男生们羡慕沈木里,但不妨碍他们嘲笑我。


可我都不在乎,只想让沈木里多冲我笑笑。


连杜若薇都说,她好感动,如果不是沈木里喜欢她,她一定会撮合我们俩。


她比沈木里大两届,和他暧昧了一年,毕业时却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了,两人一起去了国外读研。


沈木里知道的时候,这对情侣已经在机场了,他疯了一样跑出学校去拦出租车。


被撞断了一条腿。


后来,他的家人为他办理了休学。


那天我见到了他的母亲,很美丽的一个女人。


血缘关系真的很奇妙,他们长得多像啊,像得让我忍不住想哭。


听说沈木里因为断了腿,在家里不吃不喝,到处乱发脾气,护工都被撵走了几个。


我主动找到他妈妈花姨,表示自己想要去照顾他。


照顾病人是很辛苦的,尤其是一个本来脾气就很坏的。


沈木里总是故意打翻饭碗,弄得一地狼藉,再恶劣地冲我笑。


医生说他有健全的可能,我辛苦给他做复健,他故意不配合,拿那只完好的脚踹我,再毫无诚意地道歉。


恶作剧地喊我扶他上厕所,洗澡,再故意弄我一身水,让我湿哒哒离开他家。


……


我知道,他把失恋,残废,还有戴绿帽的怒气,统统发泄在了我身上。


「郁笙,你以为来照顾我,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做梦吧,乡巴佬!」


「郁笙,你是哪个山沟沟里来的,别用你那起球的袖子碰我,嫌脏。」


「瞧你那裤子掉色的,你家里人也不给你买点好的。」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很想让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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