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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衣服,送他下楼,贺言却拒绝了我开车送他回学校,自己在手机上打了车。他离开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姐姐,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我被烟呛了一下,抬眼看到他站在拉开的车门旁,眼尾微微发红,却还强撑着站得笔直,像棵挺拔的小白杨。「嗯,我相信你。」
主角:贺言江娆 更新:2022-09-13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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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言江娆的其他类型小说《此时尽欢》,由网络作家“贺言江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换了衣服,送他下楼,贺言却拒绝了我开车送他回学校,自己在手机上打了车。他离开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姐姐,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我被烟呛了一下,抬眼看到他站在拉开的车门旁,眼尾微微发红,却还强撑着站得笔直,像棵挺拔的小白杨。「嗯,我相信你。」
在一起一年,我其实很了解贺言。
他才十九岁,今年刚上大二,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我提醒过他:「你要找小姑娘谈清纯的恋爱也可以,但不要让我知道。」
小男孩本来在低着头认真地给我削苹果,听到这话就急了:「我没有找过小姑娘。姐姐,你是我的初恋。」
像是为了验明正身,他扑过来抱住我。
灯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来,正好照在那张轮廓深邃的脸上,连他碎碎的、毛茸茸的头发也显出几分诱人的意味。
我勾着他的下巴印下一个吻,夸奖道:「乖孩子。」
从记忆里回神,我抬起眼,看到贺言拎着行李箱,正站在玄关望向我。
他搬进来的时候就带着这个箱子,如今离开,除了我给他买的衣服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我换了衣服,送他下楼,贺言却拒绝了我开车送他回学校,自己在手机上打了车。
他离开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姐姐,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
我被烟呛了一下,抬眼看到他站在拉开的车门旁,眼尾微微发红,却还强撑着站得笔直,像棵挺拔的小白杨。
「嗯,我相信你。」
听我这么说,贺言忽然挑着唇角笑了一下,眼中一瞬涌上复杂的情绪,像是眷恋,又像是怨恨:「姐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心软和不忍。
但很快地就被陆珩的电话打断了。
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冷清嗓音:「江娆,我在机场。」
我握紧手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好,你找个地方稍等一下,我去接你。」
开车去机场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忆。
在最卑微不堪的青春年月里,陆珩于我而言,一直是近乎神明般的存在。
他高高在上,却又仁慈悲悯,无数次伸出援手,轻而易举地救我于水火。
当我被几个男生堵在角落,举着相机要拍下裸照时,是陆珩从旁路过,砸了相机,把我拉到身后,冷冷道:「不服气就找我算账,别为难女生。」
当最冷最冷的冬天,我从澡堂回去,被同寝的女生锁在门外时,是陆珩找过来,一个电话就把我带出校门,住在了他家位于学校对面的房子里。
进门时,我的头发都结了冰,缩在玄关不敢迈步。
他弯腰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毛茸茸的拖鞋,摆在我面前:「是我妈妈的鞋子,你先凑合着穿一晚。」
甚至,在继父欠下赌债,打算把我送去抵债的路上,我竟也遇见了准备去上钢琴课的陆珩。
那双曾在钢琴上灵巧地跃动的、修长的手被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在继父的鼻子上。
陆珩把我挡在身后,侧头说了一句:「衣服乱了,你整理一下。」
然后就又扑了上去。
事情闹大了,继父连同他的债主,都因为参与赌博被警方拘留。
在陆珩的庇佑下,我才得以顺利地读完高中,上了大学。
然后,就在我以为我的心动可以开花结果时,他出国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陆家破产,他回国处理琐事,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严景轩挑了下眉:「所以,现在这是回报。」
「不,是情难自禁。」
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的嘴唇也正好贴上他的。
后来我们都累得半死,我酒也醒了,光着脚跑去冰箱找吃的,半天也只翻出一袋冷冰冰的吐司,还没拆就被严景轩从背后拿走:「喝了那么多酒,别吃这个,我给你煮碗面。」
我诧异地转过头:「严总还会做饭吗?」
「嗯。」
他应了一声,动作熟练地煎蛋、煮面,翠绿的新鲜青菜在沸水里烫过十秒就捞起来,最后再点一点芝麻油。
不过几分钟,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就摆在了我面前。
我一边吹凉滚烫的面条,一边调笑地说:「我竟然有荣幸,吃到严总做的饭。」
他眼神都没波动一下:「你要是喜欢,以后每次过来我都给你做。」
这句话他说得是如此自然,以至于我心中忍不住生出某些温情脉脉的希冀。后来严景轩也的确助我良多,甚至连继父和当初绑架我的那些人的死讯,都是他来告诉我的。
我盯着他:「是你吗?」
他悠闲地翻过一页画册:「是法律。我只是找到了一些被藏起来的证据,顺便交了上去而已。」
细论起来,严景轩真的帮了我很多,他帮我的公司起死回生,指点着我一步步地将事业壮大至不可轻易撼动的地步,甚至亲自出手了结掉缭绕在我人生中长达二十多年的阴霾。
后面的事情,已经无法用简单的商业合作来定性。
「你想吃意面还是烩饭?」
严景轩的声音倏然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嗯……就烩饭好了。」
我坐在吧台边,支着下巴看他做饭。这个人好像永远是优雅的、从容不迫的,就连做饭时也是如此。
冒着热气的烩饭被端上来,还有白瓷盘里切成薄片的红白色薄肉。严景轩把卷起的袖口放下来,在我对面坐下:「昨天带回来的伊比利亚火腿,你尝尝。」
我握着叉子拨弄了一下薄如蝉翼的火腿片,忽然道:「你知道吗?我以前,特别喜欢吃一个牌子的火腿。」
他没有应声,就坐在那儿,听我讲。
「其实连牌子都没有,就是我老家那边小作坊生产的一种用碎肉和淀粉捏合的玩意儿,还放了很重的调料。小时候我晚上写完作业总是很饿,我妈就会从冰箱里拿出来,切下一小截儿,泡在热水里给我吃。」
「一般吃完之后,我会连水都喝光。因为它有残留的味道,上面还飘着一点儿油花。」
严景轩坐在那里,从他一贯冷漠慵懒的眼睛里,渐渐地涌出一种温柔又悲悯的光。
「我以前总是自怜自艾,觉得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辛苦。可是后来我忽然意识到,至少我还有杂牌的火腿肠吃;而我妈,是一直饿着肚子睡觉的。」
命运的作弄不止如此,在她带着我嫁给了继父,艰难的日子一天天地好转时,却忽然被查出了癌症。
医生给出了两种治疗方案,她一个也没有选,苍白又憔悴地躺在病床上,告诉继父:「我们就不治了吧。」
「娆娆要上学,以后还要嫁人呢,总要给她留一点儿嫁妆。」
「何况就算是治了,也不会好的。」
牺牲并没有换来想要的结果,她去世后,继父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在了赌桌上,甚至连我都抵押出去。
再后来,我一手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渐渐地走到了从前不敢想象的高度,也吃到了许多从未吃过的东西。
但她却再也不会醒过来,温温柔柔地倚在床头叫我娆娆;或者和我一起路过名贵的玻璃橱窗,指着模特身上的纱裙对我说:「等娆娆十二岁生日,妈妈就送你一件好不好?」
我闭了闭眼睛,把将要涌出来的泪水逼回去。
再睁眼时,严景轩的脸已经在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俯下身,平视着我的眼睛:「江娆,都过去了。」
我眨了眨眼:「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那就留在这里吧。」
我偏过头去,忽然叹了口气:「严景轩,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
「……彼此。江娆,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同类。」
他喉结滚动两下,指尖勾过来,吻了吻我的眼睛又退开:「我去把次卧收拾出来,今晚你住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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