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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

南城有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讲述主角林舒沈华亭的爱恨纠葛,作者“南城有鱼”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京街面的果子铺里买来的余姚的蜜饯杨梅。他拿着荷包走到窗前,将窗牖推开,铺面的寒风将他头上的青色发带带着往后吹,也吹冷了一双寒眸。本朝立国两百年,杨家往上追溯,先祖有开国之功,又是国舅身份,后代潮涨潮落,到杨愈卿这儿杨家已在上京有了极深厚的根基。杨家甚至在上京最繁华地段,打造了一座堪比东宫的宅邸。——右相府。杨愈卿个老匹夫,可不是那么好......

主角:林舒沈华亭   更新:2024-05-01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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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精彩片段


他起身端起一盏纱质的罩灯走到林舒跟前,见她凝神写下最后几个字,吹了一吹纸张,将笔搁在砚台上,上好的白色宣纸上,透着未干的字迹。

常言道见字如见人,沈华亭在看林舒档案时,便意外她会写魏碑。

他便想亲眼瞧瞧她的字迹——纸上一手魏碑字迹挺秀,一笔一划从从容容,起笔收尾皆是赏心悦目。

林舒的坚定心志,显在字里行间。

“谁教的你习字?”

林舒没留神沈华亭就在跟前,小小的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柔软的纱灯落在她的眼里,乌睫扇了一扇,低下去。

“祖父。”

头顶沉寂了半晌,呵的一声:“你祖父?是林玄礼林太公大人。”

林舒点点头,低下的一截脖颈纤细而美好,“祖父擅书法、好字画。在我小的时候,是祖父将我抱在膝上,教我…教婢子习字。”

她低着头,自然也就没瞧见沈华亭眸中噙起的一丝寒凉笑意。

“林玄礼大人当年是大庸王朝首辅之臣,为大庸鞠躬尽瘁。原来你的祖父在家时,还能有闲情亲自教导儿孙习字?还真不愧是朝野人皆称颂的林太公……”

林舒这才听出来些沈华亭话音里寒凉的笑意,她的心弦随之一紧。

她心想,他应该很嫌恶清流一派吧?清流一派的大臣没少弹劾他,甚至是在朝野之上唾骂他。

林家又是清流之首。

他未必真心称赞祖父,这样一想也就通了。

她握着纸张递出去,抬眼询问道:“婢子所知,都已经写下来……太傅可要过过目?”

沈华亭将罩灯搁在案上,拿来过了一遍,林舒攥着手,紧张去看他的神情。

他看完将纸张折了几下,柔色的罩灯下,衬得他的神色忽地淡漠了好几分,他垂眼看着她的眼,说:“当中有两件在本官这儿已非密报,另外两件倒的确让人意外。”

“三姑娘先回房吧。”他走回了书案前。

林舒还担心他会质问她这密报从哪儿来。她还真说不出个理由来。见他并没说其他,稍微的舒了一口气。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中有一丝着急的想问他,能否让她去看望一次祖母,想想还是忍住了,安静地告退。

慢慢起身,慢慢退下。

沈华亭望着林舒退出书房的背影,眼神逐渐发寒,提起毫笔,落笔写下三个字:林玄礼。

笔力险劲,力透纸背。

端看了一眼后,又在上头慢慢画了个叉。

将笔撂下,他拉开其中一个抽屉。里头放着那日在上京街面的果子铺里买来的余姚的蜜饯杨梅。

他拿着荷包走到窗前,将窗牖推开,铺面的寒风将他头上的青色发带带着往后吹,也吹冷了一双寒眸。

本朝立国两百年,杨家往上追溯,先祖有开国之功,又是国舅身份,后代潮涨潮落,到杨愈卿这儿杨家已在上京有了极深厚的根基。杨家甚至在上京最繁华地段,打造了一座堪比东宫的宅邸。

——右相府。

杨愈卿个老匹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在老家伙眼皮子底下爬上这个位子,需知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与手段?

林舒提供的那些密报可绝非一般,便是他挖出的那两件杨家的秘密,也是锦衣卫暗查了两年的时间才查出些矛头。

要说这是她父兄查出来,也不大可能。若真是林家父子查到了,不会等林家倒灶了还藏着掖着。


沈华亭觉着顺眼了许多,才慢慢悠悠抬起头,看向了杨嵩,浅笑道:“相府上上下下无小事,便是缺个奴才,少个奴婢,也是内务府的怠慢。”

寒眸低垂,又落到林舒身上,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缕漫不经心的阴翳,“只是本官手上这个,本官刚要到海斋楼,使唤得正趁手……也就不与杨侍郎割爱了。”

林舒一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杨嵩面色不虞,透着森黑,她故意朝沈华亭屈了屈身,唯诺说:“婢子承蒙太傅宠爱……”抬起水汪汪的眼,“得幸伺候太傅乃是婢子求之不得的福分。”

杨嵩整日受人巴结奉承,在上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人他得不到?

还从未有人敢来和他抢人。而这个人偏偏是杨嵩既嫉恨又忌惮的沈华亭。

七八年前沈华亭还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不过仗着有几分才华气质,他爹竟然对之赞许有加,却对他这个亲儿子百般贬斥。恨就恨在,这人极有手段,杨嵩几次三番想毁了沈华亭,却一次未得手过。不过短短几年时间,杨嵩再想动沈华亭,已需斟酌再三。

清流那帮东西,杨嵩毫不放在眼里,可唯有沈华亭不同!

如今,沈华亭竟要同他夺人?

割爱?那便拭目以待,等着看!这上京的主子除了那张破龙椅,他杨嵩做定了。

“走、”

杨嵩刚要抬脚,沈华亭抬眼道:“杨侍郎已入朝为官,本官官至一品,大你两级。杨侍郎是否忘了该给本官行礼?”

杨嵩的脸色彻底阴沉,说不出的难看。并未与沈华亭行礼,抬起脚领了小厮离去。

沈华亭倒也没想他真向他行礼。这混账畜生的礼,他还不屑要。

只怕这混账畜生还不清楚,若无他在背后推一把,他岂有这个三品大官可当?靠他爹杨愈卿?实际,杨愈卿并不希望儿子过早进入仕途。

右相是个老谋深算,办事滴水不漏的狐狸。岂非不知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否则以相府权威,以杨嵩年纪,早已当上了朝官。

杨嵩这厮恐怕还看不清,他之所以当不上,全是他爹在阻挠。

杨愈卿养出这么个儿子,沈华亭毫不怀疑,杨嵩能凭一己之力将上京搅乱,到时杨愈卿可还管束得了这个儿子?

为了拉下相府,他也得先供着杨嵩。

让这混账安心多逍遥快活一段时日。那条手臂权当寄存在杨嵩的身体上。

杨嵩前脚才走,林舒经历了这一番提心吊胆,强压的恐惧与害怕浮出来,双腿一软,险些站都站不稳。

沈华亭扶住了她,冷笑:“刚才还不畏权贵,无惧生死的模样,怎么这会又吓得腿软?”

林舒睁大眼,有、有吗?

她背上早已透了一层薄汗!

“装腔作势这招,倒是让你拿捏会了,本官看你倒是挺有作威作福的狗腿样。”

沈华亭瞥了眼林舒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没给她掀开,又讥讽地补了一句,“怎地刚才这会不怕杨嵩这疯狗恼得过来掐了你?”

没错。杨嵩是疯狗。

所以杨嵩怎样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像上辈子那样战战兢兢,也一样逃不过毒手。

“太傅喜欢什么样的狗腿……不,小狗,哈巴狗行不行?”林舒想通了。骨气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

沈华亭扫过她假装着委屈巴巴,实则眼圈红红的脸,眼眸暗下去。

“打水来。”他冷声说,“清水。”

小说《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舒刚要转身,突然听到几声鞭响,只见是官差狠狠抽了父亲几下,还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林舒煞白着脸,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她知道,那是示威。

头顶的落雪被一片伞光遮去。沈华亭撑着伞睥睨着她泛白的小脸,说:“瞧见了?”

林舒白着小脸说不出话。

沈华亭将伞朝她倾斜一些,身体也随之俯身下来,近距离仔细地瞧着她的脸。

他说:“他们这些人,你好的时候巴结奉承;可一旦你陷入泥淖里,便恨不得人人都来踩一脚。”

“即便人前装两分样子,人后也要加倍奉还回来。呵,这便是人心。”

系在他头上的两条青玉色发带垂落下来,拂过林舒煞白小脸。

林舒鼻尖闻到一丝香气。

淡淡的,凉薄入骨。

“带她进衙门。待本官处理完事务,再来提审她。”他与冯恩交代了一句,径自地迈上了大理寺的台阶,伞光也从她的头顶移开,扑面而来一阵腾飞的雪粉,落了她满头满身。

冯恩道:“三姑娘,随我来。”

-

回到锦衣卫衙门,冯恩一时也不知该把林舒哪里招呼,押进刑房似乎不合适?想了想,索性还是将人带回了阿南的房间。

“三姑娘!”

阿南跟了沈华亭出去处理事务,满月刚刚醒来,见林舒一脸惨白,浑身冰冷的可怜样子,满月惊了一跳,连忙来扶。

冯恩将林舒领进来,转身去叫衙门里的下人跑腿,端了一份热腾腾的早饭进来。

“锦衣卫的早点简陋,三姑娘将就吃一些。”冯恩想了一下,“接下来怕还有更多难事要面对。”

林舒拿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冯恩,冯恩不多说,退了出去。

她靠着地毯坐下来,环抱住冰冷的身子,把头埋进了膝上。

“满月,我见到了父亲……”

满月怔了一下,红了眼。

林舒抬起巴掌小脸,隐忍了一晚的泪水从面庞滑过,满月心疼不已,说:“还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三姑娘。”

林舒点点头。

满月在房间找了找,找了条还算干净的手帕,忙着给林舒把沾湿的头发擦干净,防着林舒感染风寒。

她万分的自责道:“姑娘怎么将自己弄得浑身都湿了?都怪我太不经事,昨晚就昏了过去。”

林舒不想开口,任凭满月帮她擦头。

“姑娘这手怎地如此的凉,先烤烤手!”炉子里还有未灭的火,似乎谁早上的时候往里添了新炭,满月一边替林舒搓着,心疼的不行。

林舒等身体烤暖和了些,脸色恢复了几成,人也缓了过来,她看了看托盘里的白粥、馒头,加咸菜,说:“满月。我饿了。我们吃饱些吧。”

满月又忍不住红了眼。

“好。我听姑娘的,咱们吃饱饭。就算、就算死也不能做一个饿死鬼!”

林舒听了只觉得苦涩又好笑,软软地点头:“嗯,死也不做饿死鬼。”

她还不能认输,不能倒下。

林舒一口一口认真地吃着。锦衣卫衙门的公职早饭虽说简单,可份量却大,两人吃得饱饱的,身体整个暖和了起来。

林舒想起了满月身上的伤,关心地问满月:“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你揭开衣裳,我瞧瞧。”

“只挨着了点皮外伤,不打紧。是我昨夜太害怕才晕倒了。”满月摇着头说,看她的面色似乎没撒谎。

“那就好…”

林舒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沈华亭会是另一个深渊吗?她招惹上的是神还是魔?

两世的经历叠在一起,恐惧深深攫取着她的身心,让她感到无比的疲倦,迷迷糊糊枕着满月的身上睡着了。

沈华亭办完事务回来,时辰还早,他与阿南走进来,便看见主仆二人靠着火炉旁相互依偎打盹。

阿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满室都是女子的气味。

沈华亭扫了一眼空了的餐盘,转身往外走,凉凉地道:“将人带至刑房。”

林舒与满月被惊醒,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带进了锦衣卫衙门的刑房。

她被单独带进了最里的一间,满月隔开在另外一间。走进来的第一眼,林舒便浑身不适了起来。

腐朽污浊的气味钻鼻而来。

灰墙上面血迹结痂。

漆黑冰冷的刑房里,只在四个角落点着灯,灯下各立着一个青铜的兽狮,它们的神态平静,却唯独两只眼睛闪着绿色的幽光。

奇怪是,除此外,刑房里空荡荡的?

林舒感到强烈不安,她惶惶地站在刑房的中间,犹如一只被盯上的小兽,急欲逃离。

沈华亭慢慢悠悠地走到东南角,在兽狮上摸了一把,突然间林舒脚下的地板开始震动,裂开四条方方正正的缝隙,一下子抬高了几尺距离,林舒吓了大跳,头顶同时落下一个大铁笼子,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囚于笼中,悬在半空。

咔哒——

铁笼子停下震动。

林舒的脸色急剧地变白,双手抓着铁栅栏,双脚一软,整个身子滑下去。

沈华亭抬抬眼看着囚笼中的林舒,低沉地笑了两下说:“这便受不住了?”

林舒开始难以抑制地发着冷汗,嘴皮子都惨得毫无一丝血色。

沈华亭慢慢开口:“若换做锦衣卫诏狱,或是大理寺监牢,哪一样不比这小小的刑房可怕?怕是三姑娘直接就疯了。”

林舒抿着嘴唇,声音有气无力:“我、我怕黑……”

林舒并不怕黑。

又或者说没有上一世记忆前的林舒不怕黑。

记忆里杨嵩后来将她囚禁在一座黑暗的地室里,那里布置奢华,实则充满了肮脏与污秽、血腥与罪恶!

杨嵩在那里残害了十一个女子,死后将她们的皮扒下来,制成人皮灯笼。每个灯笼上面写上她们的名字。

林舒记得那十一个人名。

那里,说是炼狱也不为过。

也许在她死后,她也成为了第十二个,被扒皮制成了一盏美人灯。

一想起来林舒就恶心得发苦。

而这个笼子,这间刑房,让她一下子想起这些可怕的记忆,脊背上的冷汗源源不断地往外渗。

沈华亭只当她是耍小心思,慢慢悠悠的说:“这才是开始,三姑娘若是不说实话,可不止是吊在上头这么简单。若想下来,还是尽早说出,是谁将林府抄家的消息提前透露了给你?”

林舒的五脏六腑苦不堪言,一张小脸白得不像样子,嘴皮子都在哆嗦:“无人给我透露消息,真是我自己做梦预感…”

“我说的是实话。”

她抓着铁栅栏,眼底悬着一颗硕大的泪。

她就算实话实说,他又怎会信她,如此荒诞鬼怪之事,他必会将她当妖怪处置了。

沈华亭抬着眼,看着她的眼神阴郁寒凉下来,闪过一分杀人的戾气,“三姑娘这话骗鬼可以,想要骗本官还差些。”

“太傅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查……林舒所言句句属实……”

林舒死死咬着嘴皮,手心都是冷腻的汗水,四角的灯光在飞旋,那几只青铜兽狮仿佛也跟着动了起来,迈着一步一步的步伐,朝她走来,一股窒息的恐惧攫取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呼吸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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