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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朝沈柔

卫景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柔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卫景朝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沈柔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主角:卫景朝沈柔   更新:2023-01-30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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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景朝沈柔的女频言情小说《卫景朝沈柔》,由网络作家“卫景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柔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卫景朝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沈柔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卫景朝沈柔》精彩片段

陈国天乾十四年,立秋。


公主府。


落叶纷纷,院子里早早便落了霜。


寅时,天还未亮,公主的房间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


沈柔尽力跟在健步的卫景朝身后。


走到府门口,卫景朝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情绪的笑:“天凉露重,公主明日便不用送了。”


一样的话,他每日都说。


沈柔面色苍白,拿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随即又抬起头,将披风给他披上。


“天冷了,别着凉。”


卫景朝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


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但是他眼底的薄凉,却又让沈柔觉得那样遥远。


“多谢公主。”


沈柔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


卫景朝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


沈柔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咳咳……”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她心口有些疼。


侍女欣儿连忙将她扶住,满是担忧:“公主,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沈柔忙摇头:“无碍,房里还有药,扶我回房。”


欣儿摸到她已经冰凉的双手,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的模样,又吞了下去。


沈柔吃了药,伴着燃起的火盆,身体才逐渐回暖。


歇了一会儿,她开始收拾书房。


桌上放着昨天夜里卫景朝写的诗。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这诗,沈柔眼底黯然。


一年前,卫景朝高中状元。


他本可以大展宏图,却因为一纸赐婚,让一切都成了奢望。


在陈国,驸马无法参政。


十几载苦读,都化作泡影,卫景朝如何能甘心?


沈柔轻拂过上面的诗句,心口又痛起来。


她虽然从小喜欢卫景朝,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拖累于他。


只是父皇怜爱,赐婚于她。


想起亲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沈柔无法拒绝。


还好,她自幼心疾,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


望着那诗,沈柔轻叹一口气:“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得偿所愿。”


收拾完书房,已经辰时。


马上卫景朝就要下朝,她照例去宫门口接他。


宫门外。


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卫景朝却不见人影。


沈柔只好先回去。


回到公主府,沈柔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卫景朝。


“景朝……”她脱口而出。


这时她才看到卫景朝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衣,楚楚可怜。


沈柔神情一怔。


卫景朝对她微微施礼:“恩师去世,师妹孤苦无依,我想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不知公主可否同意?”


沈柔还没说话,那女子轻扯了一下卫景朝的衣袖:“师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沈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极了。


但她无法拒绝卫景朝,点头“嗯”了一声:“欣儿,你去安排。”


说完,她立即转身走进府内。


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等到午膳时间。


沈柔等在餐桌前,卫景朝却一直没有来。


欣儿打听后走回来:“驸马爷在莫小姐的院子里。”


沈柔不觉蹙眉起身:“带我去。”


“公主还是先用膳吧,你……”早膳都没吃。


她话还没说完,沈柔便已经走了出去。


侧院。


沈柔刚进门,便看到了满脸怒意的卫景朝。


见到她,卫景朝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将手中的红绸扔在她脚下:“公主若是不愿,大可直接说,没必要如此糟践我师妹!”


沈柔一怔,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欣儿。


欣儿无措地摇了摇头:“公主,我没有……”


“做了便是做了,若不是你,红绸从哪里来的?”卫景朝显然不信。


沈柔看着卫景朝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莫空桑,眼中一黯:“可能是我疏忽了,抱歉,我马上让人收了。”


欣儿立刻叫人收拾。


沈柔抿了抿唇,看着卫景朝:“午膳……”


话还没说完,卫景朝打断了她:“公主先吃吧,我还不饿。”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沈柔满心苦涩,久久无言。


欣儿拿着收好的东西走出来,一共只有两条红绸,不知从哪儿来的。


沈柔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但看着仍在哭泣的莫空桑,没有说什么。


她正要离开,莫空桑却跪下扯着她的衣袖:“多谢公主收留,空桑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沈柔眉头一蹙,这话说的,好像她从此就要在公主府住下来了似的。


“莫姑娘不必客气。”将衣服抽出,沈柔淡淡道,“好好住着吧。”


走出侧院。


好好的晴天一下变阴了,秋风吹过


连接两日,吃饭时卫景朝都未出现。


沈柔看着桌对面空荡荡的座椅,也什么都吃不下。


欣儿心急如焚,再三去请,卫景朝才到正堂用膳。


沈柔苍白的脸总算有了点血色。


公主府的两个主人气氛和缓,下人们都松了口气。


可饭才吃到一半,莫空桑又来了。


她捧着一壶酒,一副可怜模样:“公主,这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酒,感谢你愿意收留我……”


沈柔停下筷子,看了表情波澜不惊的卫景朝一眼,扯出一抹笑:“莫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我向来不喝酒,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她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但莫空桑却一副惶恐的样子,急忙上前将酒瓶往沈柔怀里塞。


“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这桃花酒了,请公主不要嫌弃……”


沈柔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嘭!”一声。


酒瓶摔碎在地。


“公主你怎么样?”欣儿连忙上前。


沈柔摇了摇头,却看见卫景朝看也没看自己,只卫扶起莫空桑。


她心中蓦然一凉。


还未回神,便见莫空桑又跪了下来,眼泪吧嗒下落:“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卫景朝紧皱着眉扶起她:“不用跪,又不是你的错。”


沈柔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惶恐。


她可以不在意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却无法忽视他心里另有他人。


卫景朝转过头,看到沈柔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扶住莫空桑的地方。


他一下抽回手。


“你先回去。”他对莫空桑轻声道。


莫空桑还想说什么,看见他冰冷神色,立刻低头说了句“是”。


莫空桑离开了,酒瓶还碎着。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说话。


沈柔心中思绪万千,正想开口,外面传来通报:“启禀公主,宫里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走进正堂,堂内又恢复了正常。


刘公公先看沈柔一切如常,才笑着道:“公主,陛下答应您下江南游玩了,过几日便让驸马陪您一块去。”


沈柔一怔。


下江南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只是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期游行。


这次,父皇大概是想让她死前至少如愿一次。


想到这,她苦涩一笑:“谢谢公公,替我谢谢父皇。”


“老奴告退。”


刘公公走后,卫景朝脸色冰冷:“如今西北灾荒严重,国库入不敷出,下江南简直劳民伤财!”


话说完,他便愤慨离去。


沈柔解释不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伫立。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公主府,进了皇宫。


马车在内宫门前停下。


“柔儿。”一只手掀开车帘,是太子沈怀儒。


他百忙中还是亲自来接沈柔。


沈怀儒将她扶下马车,关切的问:“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沈柔心头一酸,小声道:“皇兄,听说西北有灾荒,江南我还是不去了,留着钱赈灾吧……”


沈怀儒眉头一皱:“西北赈灾由我亲自前往,你这次下江南也是因为太医院要去采买药材,你顺便跟去。”


沈柔还想拒绝,沈怀儒却转口问道:“是谁告诉你西北之事?”


沈柔口峰一顿,忙否认道:“我只是听的坊间传闻……”


沈怀儒不悦的一挑眉。


沈柔心中一紧,幸好他没继续追究,只是柔声安抚:“你好好准备,这次玩得尽兴一点。”


沈柔点了点头:“嗯。”


“谢谢皇兄。”看着沈怀儒疲惫的样子,沈柔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


“乖……”沈怀儒摸了摸她的脑袋。


第二日,马车回到公主府。


下起了蒙蒙细雨,沈柔走进正堂便看见了卫景朝。


他不知坐了多久。


见到沈柔,他眉头微松,随即上前恭敬行礼:“公主日安。”


屋檐下掉落的雨滴敲击着地面,也像敲在沈柔心里。


眼神黯淡了几分,她轻轻开口:“皇兄会去西北赈灾,我们这次去江南也是跟着太医去买药材……”


卫景朝听完,神色一顿。


接着却开口道:“如此便恭喜公主,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游玩了。”


沈柔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卫景朝挑不出一丝错漏的行礼离开。


冷风吹进未关的门,带走她不多的温度。


冬日似乎快来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要去江南的前一天。


这些时日,沈柔和卫景朝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相处。


只是沈柔自己却很清楚,他们之间,那无形的壁垒越发厚重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沈柔坐在桌前等着卫景朝。


不速之客却先一步来了。


莫空桑在欣儿警惕的目光下,又带着酒来了。


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公主,前些时候害您受惊,特地取来最后两瓶桃花酒向你赔罪。”


欣儿厌恶道:“不必了,公主不能喝酒。”


莫空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打开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放在桌上。


“公主,你尝尝,师兄自小就最喜欢喝了……”


闻言,沈柔神情一怔。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莫空桑接着说:“师兄说过最喜欢喝我亲手酿的,公主恐怕连师兄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


“大胆!”欣儿呵斥道。


莫空桑立即眼泛泪光,一下跪倒在地。


卫景朝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听见莫空桑哭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公主赔罪……”


卫景朝伸手扶起她,冷声道:“公主天潢贵胄,我们普通百姓吃的东西自然吃不惯……


沈柔心口一窒。


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拿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苦,好苦。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原来酒的滋味竟然是这么苦……


欣儿担心又震惊:“公主,你不能喝酒……”

“没有关系。”


心口烧的厉害。


沈柔扶着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心口有些疼,但她已经习惯了。


卫景朝脸色也是一变,但发现沈柔不像有事的样子,又恢复了漠然。


他朝着沈柔又行了一礼,随后道:“公主,我想带师妹一块去江南,不知可否?”


沈柔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可能是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旅行了,他却要带上一个莫空桑……


沈柔久久看着他。


卫景朝那看着自己的眼里,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沈柔强撑着身子,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好。”


心口疼得越发厉害,她却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半分。


卫景朝得到答案,微微一楫:“多谢公主。”


随后,拉着莫空桑便走了出去。


沈柔努力撑着的身体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公主,我去叫太医……”欣儿大惊失色,上前抱住她。


沈柔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胸口:“不用,柜子里还有药……”


明日就要去江南,没必要再让父皇和皇兄担心。


吃过药,沈柔没有回主卧。


成亲以来第一次,她和卫景朝分房而睡。


第二日,南下的车队准时出发。


伴着忽起的秋风,沈柔离开了长安。


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队伍没有挂公主旗号,就像普通的南下队伍。


一路住的都是驿站,直到接近江南,主事陈太医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似乎正值当地节日,外面熙熙攘攘。


沈柔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站在客栈门口贪恋的看着。


直到陈太医来请,才不舍的回了客栈。


卫景朝看向她所视的方向,眉头微皱,也转身走了进去。


莫空桑紧紧跟在他身后。



春节刚过,尚且寒意料峭。

处置平南侯家眷的圣旨,便跟着下来了。

平南侯与世子已伏诛,念以往功绩,沈氏族人和所有女眷都流放三千里。而平南侯独女沈柔,被送进了教坊司。

听到旨意时,沈柔死水一般的脸庞,更加惨白了几分。

彼时,她蜷缩在诏狱中,不可置信地死死咬着牙,双手几乎掐烂了掌心。

教坊司。高高在上的天子,为了羞辱她平南侯府,竟将她贬入教坊司。

天下女子,一入教坊,便是官妓。

按大齐律例,官妓终身不得脱贱籍,一日为妓,终身娼优,纵使有再多的钱财,也没法子脱掉这一身贱骨。

便是此生有幸碰见良人,为他诞下子女,也不过代代为奴,世世为娼,让后人与自己一起受苦。

落到这样的地步,她想过去死。

然而,这条命,也由不得她。

官妓自尽是大罪,若孤身一人,死了也便死了,草席裹着扔去乱葬岗就罢了。

但若尚有家人在世,便要问罪九族。

她的母亲和族人还在流放路上,受尽苦楚。

他们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为了母亲和族人,她只能活着。哪怕受尽屈辱,受尽委屈,再怎么活不下去,也不能去死,也必须努力地活着。

沈柔绝望极了。

她咬着拳头,屈辱细碎的哽咽从喉中溢出。

一声一声,细微弱小,却像是要将心肝都哭出来,声声催泪,犹如杜鹃啼血。

她从未这样清晰地知道,从今以往,她不再是平南侯府的千金,再无父兄亲眷,要孤零零一个人,在人世间苟活。

自从年前,父亲被殿前指挥使指认谋逆,圣上震怒。

她求助无门,无处喊冤,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族人被押入大狱时,就该意识到这一点。

从那时到现在,短短几个月时间,父亲和兄长被赐死在北疆,连尸骨都不能收殓,母亲和族人一起被流放三千里,合族都受了牵连。

昔日钟鸣鼎食的平南侯府,一夕落败。

如今,是连个稚子都不剩了。

沈家所有人的生死,仅仅是在旁人一念之间。

阳光从狭小的窗子里照进来,冷冷的没有温度。

沈柔蹲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死死咬着牙。

沈柔,沈柔,你别哭。你要往好处想一想。

至少你和族人还活着,你还留在京城。你要想办法,不能绝望。

只有你能救阿娘。

沈柔,你振作起来!

当日中午,沈柔从诏狱被押入位于大内的教坊司。

教坊司里,已经站了数十个美貌少女,皆是昔日的高门贵女,因着家族出事,被贬入教坊司,成了官妓。

这批官妓,由教坊司分往几个风月场所。

京都的风月场所无数,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位于春风巷内的君意楼,沈柔便被分了过去。

和她一同被分往君意楼的,共八人,皆是昔日的官家贵女。

甚至其中还有两个,是沈柔曾见过的。

她们走在路上,互相看看对方,都只从对方眼中,看见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吭声。

谁都知道,这一去,生死未定,身不由己。

既到了这样的处境,还有什么可寒暄的呢?多认识一个人,不过是多一分伤心。

说不得,今日寒暄,明日就只剩了一幅白骨。

君意楼位于城南的春风巷里,占了大半条街,被人从后门带进去时,沈柔抬眼望了望。

那时阳光正好,君意楼闪闪发光的鎏金牌匾折射着正午的阳光,金黄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让人不由自主眯起眼。

沈柔脚步一顿。

她看得出来,这鎏金匾额真正的材质,是早已生锈的铁。

不知怎的,好似从这匾额后头瞧见了自己未来的人生。表面上虚幻、风光、灼眼,金光闪闪,背地里却藏污纳垢,腐朽肮脏。

就像全天下所有的官妓一样。

光鲜亮丽的外貌,美丽的衣衫,华贵的首饰,掩盖着最不堪的人生,最落魄的身体。

八个人一起被带进去后,君意楼鸨母已站在园子里等着她们。

鸨母是位约摸四十如许的妇人,装扮的极为端庄,手持一把团扇,挡住半边脸,却遮不住骨子里的妖娆妩媚。

她抬眼瞟了一圈,兴趣了了,仿佛没什么能入眼的。

直到目光落到沈柔身上,她双眸一亮,从脸蛋自上往下,颈、胸、腰、臀、直至修长的双腿扫视一圈,方笑了一声,“是个好苗子。”

沈柔下意识蜷紧了手。

鸨母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一双眼睛像是要穿透衣衫,毒辣过人。

沈柔不由自主颤了颤,直只觉她的眼神带了刺,那刺一根一根,插进她的骨血里,要让她死在她的眼神里。

她从未被人这样打量过。

这样的眼神,像在掂量货物,让她觉得害怕,又觉得羞辱。

鸨母看她神态,似是分外满意。

调笑着收回目光,重又看向所有人,“我姓刘,你们日后便叫我刘妈妈,今儿既进了君意楼的门,便先听一听我的规矩。”

“君意楼是朝廷接收官妓的地方,像你们这些犯官之女,进来了就乖乖听话,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听话的人,才能过上好日子。”

刘妈妈笑了一声,笑声并无温度,“若是不听话不懂事的,想来你们这些官家千金,不曾听过私窑子这种地方。我只告诉你们,若进了那种地方,才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官家千金们齐齐吸了一口气。

她们连“窑子”这个词都不曾听说过。

此时此刻,却不约而同地被刘妈妈的语气,吓得心口发凉,面无血色。

直觉,便知不是什么好地方。

更有那胆小的,直接被吓出了眼泪。

刘妈妈见状十分满意,又笑:“总而言之,君意楼的规矩,就是四个字,听话乖巧,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不由自主回答:“明白了。”

“乖,你们都是好苗子,咱们君意楼的未来都在你们身上呢,只要你们肯听话,妈妈肯定疼你们。”

众女颤生生答是。

刘妈妈满意点头,便让她们先行休息。

她的目光只落在沈柔身上:“你跟我过来。”

沈柔不敢不从,却想着她刚才的目光,心底蓦地一凉。她不知对方要做什么,却明白没有自己反抗的余地,便随着走过去,很快,到了一间房内。

刘妈妈回首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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