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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来生不再爱你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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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谢清溪陆庭舟   更新:2022-09-11 1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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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来生不再爱你》精彩片段

痛,深入骨髓的痛!

可谢清溪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她只能听着谢采薇好似不忍的说:“堂姐太可怜了。”

而她的丈夫陆庭舟声音温柔:“别看了,是她自作自受。”

他似乎不想叫谢采薇再看到这血腥场面,随意吩咐侍卫道:“随意埋了,此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谢清溪死死睁大眼睛,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自作自受,随意埋了。

一字一字,将她刺的鲜血淋漓。

错了,是她错了!

若有来生,她一定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半分瓜葛!

万里晴空里一道惊雷。

夏国历庆平三十一年,秦王妃谢清溪于灵山寺病逝,秦王奏明皇帝,因其作恶多端,不入皇陵。

……

夏国历庆平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九,冬至。

秦王府。

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秦王妃的云舒院却冷清至极。

谢清溪出神的看着庭前的白雪枯枝。

她怀着冲天怨愤而死。

谁知再次醒来,竟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她嫁给陆庭舟的第三年,回到了陆庭舟娶谢采薇为平妻的那一年!

肩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十日前,她去城外灵山寺祈福,却遇到了劫匪,她和谢采薇都被劫持。

陆庭舟毫不犹豫舍弃了她去救谢采薇,她被劫匪一箭穿胸,昏迷至昨日才醒。

谢清溪平静开口:“王爷可在府内?”

丫鬟梅朵脸色微变,支支吾吾:“在,只是……”

只是在陪他心爱的女人,完全忘了她这个命在旦夕的秦王妃而已。

谢清溪自嘲一笑:“我去见他。”

谢清溪不顾阻拦,径自往镜春院走去。

镜春院。

“王妃止步。”谢清溪被侍卫拦在院门外。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王妃!”她强行推开侍卫,踏入院中。

看着这个上一世到死都不被允许踏入的院子,她心神恍惚,袖中的手不由收紧。

“吱”的一声,门开了。

长身玉立的陆庭舟走了出来。

见到谢清溪,他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你来这儿作甚?”他冷硬的嗓音一如既往。

谢清溪幽深的目光望向屋内:“里面的人,是谢采薇对吗?”

“你知道了。”陆庭舟神色没有丝毫愧疚,“本王要娶采薇为平妻。”

同样的话,他在上一世便说过。

再次听来,依旧刺耳锥心。

谢清溪怔怔发问:“为什么?”

三年前,陆庭舟遇刺断腿,她替代不愿嫁给一个瘸子的谢采薇嫁给了他。

这三年,她每晚为他药浴、针灸,终是治好了他的腿。

可陆庭舟放在心尖上的仍旧只有一个谢采薇,甚至不惜违背皇族礼法也要娶谢采薇为平妻。

陆庭舟看着她肩上仍然渗血的伤,心里有些不舒服。

移开视线,他冷冷道:“本王心意已决。”

“为什么?!”谢清溪却不像以往一般退下,反而向前一步再次逼问。

她红了眼,问的不仅是他为什么要娶谢采薇,还有他前世的无情无义。

“放肆!”陆庭舟被惹怒了,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逼问本王!”



好像被一把刀扎在心口。

谢清溪看着陆庭舟墨眸中的无情,所有的怨愤,不甘,痴缠尽数涌上心尖。

她红了眼。

是了,陆庭舟从未将她当做妻子,她却妄图从他身上寻得一份怜爱,最后不仅害死了所有对自己好的人,自己也落得惨死的下场。

重活一世,她总算看得清清楚楚!

“多谢王爷。”

多谢你让我彻底醒过来。

本就一场错爱,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谢清溪深深看了陆庭舟一眼,第一次没有告退,转身直接走了。

她这从来没有过的无礼举动,让陆庭舟愣住了。

他蹙眉看着那消瘦的背影,眼神复杂。

回到云舒院没多久。

太医就来为谢清溪看伤,并说陆庭舟已从太医院调来天山雪莲。

谢清溪不由皱眉:“给了我,太子殿下怎么办?”

她记得天山雪莲是太子陆离必须要用的药,每月西域只进贡一朵。

太医讪笑:“太子的眼,药吃与不吃也无差别。”

谢清溪明白过来,太子和陆庭舟是皇帝最出众的儿子。

三年前遇刺之后,陆庭舟断腿,太子瞎眼。

可如今陆庭舟腿好了,太子眼却还是瞎的。

太子之位眼见便要换人,连太医都见风使舵了。

谢清溪目光微凝。

上一世太子陆离眼瞎之后便深居东宫不出,待她再次听到消息,便是他战死沙场之时。

她也终究没有见过那传说中惊才艳绝的天骄之子。

谢清溪凄然一笑,不觉生了丝同病相怜之感。

在太医走后,她便让梅朵将雪莲悄悄送去了太子府。

雪又下了几天,谢清溪再也没去找陆庭舟,而陆庭舟也没来过这云舒院。

正当她思量今后打算之时,陆庭舟身旁的小厮忽然到来。

“王妃,王爷找您。”

谢清溪看着眉梢眼角都透露着轻慢的小厮,眉间微蹙。

从前她还觉得自己好歹是秦王妃,如今看来,连府里的奴才都比自己明白她在陆庭舟心中的地位。

镜春院。

伺候谢采薇的丫鬟正跪在陆庭舟脚边哭诉:“屋里没碳,奴婢去求人也求不到,这才让采薇小姐感了风寒……”

谢采薇更是咳嗽了两声:“庭舟,你莫怪堂姐,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

谢清溪厌恶的望着榻上脸色苍白的谢采薇,一言不发。

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这样,谢采薇这套把戏一直都没变过。

“你该称我王妃。”谢清溪冷冷打断她。

陆庭舟一听,呵斥道:“你既知自己身份,府内之事也该处理妥当。”

闻言,谢清溪心更冷。

前世就是这样,无论谢采薇出了何事,他总是会先将罪责怪到她身上。

谢清溪掩去眼中情绪:“既如此,不如我来给你把脉诊治一番。”

说着,她挽袖伸手,走向谢采薇。

谢采薇面色一僵,下意识地闪躲。

随即委屈的抬头,泪光莹莹只说两字:“庭舟……”

陆庭舟立刻挡住谢清溪,似乎怕她靠近就会害了谢采薇。

思量几秒,他将腰间令牌摘下递给谢采薇。

冰冷的目光却刺向谢清溪:“此令便如我,府内一切事物都可调用。”

谢清溪望着那令牌愣住了。

她去西域为他求医,他都不肯把令牌借给她,如今谢采薇不过含泪一声“庭舟”,他就轻易地给出。

前世,她曾痛不欲生。

如今却觉荒唐可笑。

看吧,谢清溪,这便是你曾放在心尖上的男子。

为了谢采薇,他可以把你弃之如敝履。

谢清溪冷嗤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是她走的太过干脆,反而让陆庭舟无法忽视。

他紧蹙着眉,跟了上去。

谢采薇见陆庭舟竟跟着出去了,柔弱的表情瞬时一暗。

院门外,谢清溪停下脚步:“王爷还有罪要问?”

陆庭舟被她似有若无的锋芒刺地愣了瞬。

三年来,谢清溪从未忤逆过他,可这几日她像是换了个人,接二连三言语带刺。

陆庭舟眼神骤冷:“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



“王妃……”谢清溪咀嚼着这一称呼,“我在王爷心里,原来还算是王妃。”

看着她眼中莫名的深切悲哀,陆庭舟还未发作的怒火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就这样望着她离去。

次日。

宫里的传旨太监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安侯谢氏女谢采薇品貌端庄,秀外慧中,与秦王前缘未定,如今再续,故朕特钦定其为秦王平妻,择吉日大婚,钦此!”

谢清溪跪着,听到“前缘未定”四字,胸口情绪翻涌。

好一个前缘未定,那她算什么?

陆庭舟的错缘吗?

传旨太监离去,谢清溪在梅朵的搀扶下起身。

她转头望去,看见陆庭舟和谢采薇站在一起,一众仆人恭敬的跟在他们身后。

而她只有自己和梅朵。

谢清溪忽觉一丝悲凉钻入心底,千言万语全部变成了一句:“恭喜王爷,得偿所愿。”

闻言,陆庭舟神情一滞。

他看向谢清溪,却只见她转身间那微红的眼角。

不知为何,一丝烦躁掠过心中,带走了不少因这道赐婚圣旨而起的欣喜。

连下了三日的雪,路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人的脚踝。

披着霜色斗篷的谢清溪艰难地挪动着双腿,一步步朝灵山寺走去。

梅朵搀扶着她,有些不解:“王妃,为何您非要今天来?”

谢清溪喘了口气:“求佛就得诚心。”

梅朵目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

谢清溪也没有解释。

前世,她惨死于灵山寺,今生不知因何缘由又是在灵山寺受伤后醒来。

现在,她下定决心和陆庭舟分开,定要前来求个心安。

到了灵山寺后。

谢清溪让梅朵在寺外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

庙中人并不多。

谢清溪跪在佛前:“我佛慈悲,信女幸遇重生,愿我佛佑我娘平安无虞,愿……”

她忽然停住,最后还是将那句“愿我与陆庭舟此生无瓜葛”说了出来。

谢清溪叩拜后摇了签。

两声细微的落地声后,她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她望去,只见是一身穿玄色清溪的男子。

他双眼蒙着白布,气质清濯。

男子摸索着地上的签,谢清溪见状,便将他面前的签捡了起来递到他手中。

男子一愣:“多谢。”

谢清溪笑道:“举手之劳。”

她捡起自己的签,见上头写着“下”一字,神情微怔。

谢清溪目光下落,喃喃念道:“君子莫体小人为,事若差池个是非,琴鸣须用知音听,守常安静得依稀……”

而后面的解便是“待得贵人,无不欢喜”。

看到“贵人”这两个字,谢清溪不由自嘲一笑。

她现在难以从秦王府脱身,又去哪儿遇贵人呢?

谢清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签收于袖内起身离去。

这时,一侍从模样的少年恭敬的走到男子身边接过签,念了出来:“中签,一谋一用一番书,虑后思前不敢为,时到贵人相助力,如山墙立可安居。”

翻过签,他又继续念:“解签为,改旧成新,寒花遇春。”

少年眼中忧虑,声音却努力欢喜:“恭喜殿下,此次定能找到的神医定能治好您。”

男子抿抿唇,思量了片刻,声音清冷:“天山雪莲来处可查清楚了?”

“回殿下,查清楚了。”少年压低声音。

“是秦王妃。”



听到“夺嫡”二字,谢清溪脸色一白。

上一世陆离战死沙场后,皇上便立陆庭舟为太子。

“本宫眼疾不愈,朝廷内外纷传太子之位会传给陆庭舟,你跪在宫门外求和离,给他惹了不少口舌是非。”

陆离指尖轻轻摩挲着扳指,语气难以捉摸。

谢清溪沉默,良久似是下定决心:“殿下若是治好眼疾,秦王又岂会有机会染指太子之位!”

陆离指尖一顿。

谢清溪从床上坐起,即便知道陆离看不见,却还是端正跪拜行了大礼。

“臣女不才,却也治好了秦王腿疾,若殿下信得过,臣女愿拼死一试。”

陆离没说话,谢清溪紧张的额头都冒出细密冷汗。

良久。

一句“可。”字敲在她心头。

“若是你治好我,我保你一世无虞。”

陆离声音虽轻,却莫名叫人心中安定。

“石璟。”陆离唤道。

石璟推门下跪:“属下在。”

“药房交给谢姑娘,你派人护她安全。”陆离说完就起身。

“是。”石璟有些惊讶的看着谢清溪,却对陆离的命令没有半点质疑。

陆离清贵身影远去,谢清溪松了口气。

莫名,她又一次想起那只签的解。

贵人,难道指的是太子殿下不成?

另一边,石璟低声问道:“殿下,若是秦王知道,他必定记恨在心。”

陆离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那位置只有一个,他势在必得,注定我们不死不休。”

谢清溪……

就当是谢过她的雪莲之恩吧。

修养了几日,谢清溪请示了陆离,要将谢母从侯府接出来。

父亲战死后,母亲带着她退居侯府一角,含辛茹苦将她养大。

想到上一世母亲被她连累,请愿上了庵堂,自己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谢清溪便心事沉重。

陆离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再次回到侯府。

谢清溪却没能见到谢母,接待她的,是三婶陈云芳。

她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你一个秦王弃妇,来我侯府作甚?”

陈云芳面孔得意。

全然忘了,三年前她是怎么跪在地上,说谢采薇重病,求谢清溪嫁给陆庭舟。

若是前世,谢清溪定然已经难堪得狼狈不已。

但如今的谢清溪却端起茶ⓨⓑγβ

,眉眼风轻云淡:“我与秦王是皇上钦定的和离,你说我是弃妇,是在对皇上不满吗?”

这话一出,陈云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她怒视着谢清溪,心中却不由生了丝困惑。

从前谢清溪逆来顺受,绝不会说这等尖酸之语,如今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告辞了。”

谢清溪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径自起身离开。

说是告辞,可出了正理整家獨費付βγ

门,谢清溪就径自朝谢母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见谢母身边的丫鬟拿着食盒灰头土脸地跑向柴房。

谢清溪心一沉,不安漫上心头。

谢清溪跟了过去,万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让她心如刀绞的场景。

凌乱冰冷的柴房中,谢母只盖着一席薄被蜷缩在柴堆旁,雪花从窗外飘进了来落在她的银发上。

“娘!”

谢清溪红着眼跑过去,忙将斗篷脱下来盖在谢母身上。

“小姐!”丫鬟见了救星似的跪地哀诉,“小姐救救夫人吧,夫人身感风寒数日,侯爷夫人不让奴婢请大夫,还把夫人挪到柴房来……”

谢清溪看着谢母惨白没有意识的脸,胸口翻起滔天的怒火。

这时,陈云芳带着几个丫鬟赶了来。

她看着跪在谢母身边的谢清溪,呵斥丫鬟:“我不是吩咐过外人不能放进来吗?”

谢清溪深吸了口气,冷着脸走向陈云芳。

那眼神,恍若从地狱而来的讨命厉鬼般,让陈云芳下意识地发憷。

还没等她说话,谢清溪就冲上前狠狠攥住陈云芳的发髻,将她的头一把压进地上结了薄冰的剩汤里!



“好喝吗?”谢清溪两眼泛红。

“啊,来人……”陈云芳疼的龇牙咧嘴地大叫,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谢清溪便又扯着她往碗里按去,喝道:“好喝吗!”

丫鬟们本想上前帮忙,却被谢清溪冷冽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

陈云芳狼狈不堪,瞪着谢清溪的双眼似要喷火:“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谢清溪冷笑一声,想起前世那件最可笑的丑闻。

倾身在她耳旁低声道:“三婶,你若不想谢采薇是个孽种的事传出去,就给我安分点。”

陈云芳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清溪。

谢清溪嗤笑一声,狠狠放开手,她便脱力地瘫倒在地。

谢清溪转身将谢母扶起。

丫鬟们正要阻拦,陈云芳颤声道:“让他们走。”

丫鬟们只好让开。

谢清溪刚行至府外,就撞上了陆庭舟和谢采薇。

陆庭舟脚步一顿,复杂的目光落在谢清溪脸上。

“堂姐?你这是?”谢采薇诧异地看着谢清溪和谢母。

谢清溪根本不想理会眼前的两人,直接绕过了他们。

陆庭舟皱眉,却在谢清溪擦肩而过那一瞬攥住了她的手臂:“谢清溪。”

谢清溪面色一沉,下意识要抽回手。

可陆庭舟反倒收紧了力道。

看着谢清溪那满含愠色的双眼,陆庭舟生了丝莫名的不甘。

“这几日,你餅餅付費獨家

住在何处?”他冷声问。

那日谢清溪离府后不久,他便派人去追,谁知竟不见了人影。

“秦王殿下倒是多管闲事。”谢清溪皱眉,“只是,我看秦王妃像是不开心呢。”

陆庭舟一怔,看向谢采薇。

谁知却正好看见了谢采薇来不及收敛的嫉恨恶毒。

只是那扭曲神色一瞬即逝,转眼便又恢复如常。

谢清溪趁机抽开手,扶着谢母离开了侯府。

谢采薇看着陆庭舟的目光跟着远去,将狠毒藏进眼底,带着委屈开口:“庭舟,我们进去吧。”

陆庭舟生硬地收回视线,烦乱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息。

谢清溪将谢母带回太子府,便去拜见太子。

书房。

陆离盘坐于于榻上,指间捻着一枚黑棋。

谢清溪上前准备行礼,陆离却率先开口:“坐吧。”

闻言,她欠了身便轻轻坐了过去。

“你帮本宫看看,这枚黑子该落在哪儿?”陆离意有所指似的问道。

谢清溪一愣,看向面前的棋盘。

盘中黑子已被白子重重包围。

她思索一番,拿起一枚黑子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陆离听了,黯淡的眸子亮了瞬。

他将手中黑子稳稳落下,从容地让人觉得他并不是瞎子。

两枚黑子如同一把剑刺破被白子围困的僵局。

谢清溪有些诧异,陆离真的看不见吗?

而陆离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唇角轻扬:“本宫眼瞎,但心不盲。”

听到这话,谢清溪低头一笑。

太子眼瞎心不盲,有的人却是眼不瞎心盲。

陆离抬眸:“怎么了?”

谢清溪忙道:“殿下英明,我是说,明日我便开始为殿下诊治。”

谢母的事让她明白,就算和离,若是没有守护的力量,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她的家人。

直到傍晚,谢母才醒了过来。

守在榻边的谢清溪眼眶一红:“娘。”

谢母浑浊的目光闪了闪,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清溪,你瘦了,在王府……可是伤心了?”

谢清溪心一紧,险些落下泪:“清溪不伤心。”

她深吸了口气:“娘,您放心,以后清溪定不会让您再受苦。”

心底的涌起的愧意让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上一世,她满心都扑在陆庭舟身上,以至于错过与谢母的最后一面。

这是她的错,也是她的痛……

次日,谢清溪就开始治太子的眼睛。

她先将裹着药的细布轻轻蒙住陆离的双眼。

两人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洒在陆离的鼻尖,竟有种猫爪挠了下心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

谢清溪眼底划过一抹诧异,陆离竟然知道自己在想别的。

她将细布打了个结,转身拿出银针:“我来往太子府一事恐怕早已入了陆庭舟的耳了。”

淡淡馨香的远离让陆离心莫名空了瞬。

他轻咳一声:“害怕了?”

谢清溪莞尔一笑:“这不是有殿下吗?”

话一出,她顿觉这话不妥,忙讪讪改口:“不,我的意思是……”

“施针吧。”陆离打断她,声音中忽然多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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