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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取恋人心

谢沐凉萧羽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沐凉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主角:谢沐凉萧羽夜   更新:2022-09-11 1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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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沐凉萧羽夜的其他类型小说《何取恋人心》,由网络作家“谢沐凉萧羽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沐凉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何取恋人心》精彩片段

满腹经纶、才气卓然,不论是史书,还是策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之朝里的那些老臣,谢沐凉很多的观点都更对他的胃口。

也因此在三年前谢沐凉高中状元之后,萧羽夜批阅奏折、起早各类诰敕时,便很喜欢招她随侍在侧。

但是过了一阵之后,朝中逐渐流言四起,都说为何当今的圣上一直无子嗣,原来是喜好男色,不然为何每日都跟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整日同处一室。

初时,萧羽夜听到传言后一阵大怒,立马便颁布旨意,谁再妄传不实流言,立降三级,同时罚俸一年。

如此一来,果真十分管用,见天子动怒,流言一夜间戛然而止。

但又一段时日之后,萧羽夜自己便先感觉不妥起来。

因为每每谢沐凉在他面前说话、整理奏折之时,他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看。

有一次忙到深夜,谢沐凉支撑不住伏在案前睡着了,他还亲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萧羽夜脑中轰然巨响。

他想起了大离王朝辉煌的数百年历史,想起了他过世的父皇对自己的殷殷教导。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够……

对一个男子动心呢!

他这样置大离江山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自此之后,萧羽夜再也未曾招过谢沐凉单独议事,任由其在翰林院供职。

如此一来,他虽怅然若失,但是谢沐凉却是松了一口气。

每日对着翰林院上万册古髻,比对着君心莫测的帝王要轻松多了。

两人各有心事,等到谢沐凉感觉到萧羽夜投递过来的视线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

“皇上,”她慌忙躬身道:“微臣死罪。”

“哦?”萧羽夜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淡淡道:“谢卿何罪之有?”

谢卿……

谢沐凉每次听到他这样唤她,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如果是谢大人、谢欺程也就罢了,她会谨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哥哥。

可是谢卿的话,因与她名字前两个字同音,便让她总是会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谁。

“微臣方才一时出神了,在皇上面前,此乃大不敬之罪。”她低着头道。

从当初大半年的随侍君侧,到后来每日早朝站在队伍最末,谢沐凉也自认有几分了解他的性情了。

当今天子是明君,错了便是错了,坦然承认即可。

只要不是大事,通常都会被宽待。

而若是想试图欺瞒,那换来的将是更大的后果。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萧羽夜便笑了。

“谢卿必是在忧心国事吧?朕又怎会怪卿?”

谢沐凉听闻此言,背上冷汗涔涔,若当真是心忧国事也就罢了,但偏偏她不是。

但是此时此景,她也只能顺着话应了,“微臣谢皇上体恤。”



在宫中,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被唤作小主。

但她现在,是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女。

她也不熟后宫礼仪,便张口让众人起来了。

又问身侧的李茂全:“李公公,皇上呢?”

“小主别急,一路辛苦了,先让这些奴才们伺候您沐浴吧。”

李茂全话落,马上便有四名宫女走至谢沐凉身旁,道:“小主这边请。”

谢沐凉无奈,最好随着她们往殿内深处行去。

此前她从未来过后宫,此刻尽目而观,只见殿内处处锦绣雕梁,软帐轻纱,每一张桌椅,每一挂壁画,都是出自大家手笔,奢靡不凡。

随着宫女行了数十步,经过了一扇大门,便来到了浴池。

入眼所及,只见这浴池甚大,抵得上寻常人家一整个房屋,可容纳数十人都有余。

浴池内外均以莹澈如玉的白石铺砌,内里玉一般的白石壁和白石底上刻有许多的鱼龙花鸟状浮雕纹饰,千变万化,神态各异,随着池水的流动,满池的鱼纹花影也逐着水波轻轻荡漾,仿若活物一般。

谢沐凉进来后,先前随她一起的四个宫女,马上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一个端赖沐浴的香料,一个往氤氲冒着热气的池水中撒着玫瑰花,另外两个则走至她的身侧,准备为她宽衣。

谢沐凉素来不惯在下人面前坦胸露体的,忙抱胸道:“多谢几位姐姐,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那四个宫女闻言,互看了一眼,随后很快恭谨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室内无人了,谢沐凉这才吐出一口气,缓缓褪去全身衣物,踩着浴池边一级级的白石台阶,步入水中。

水温正合适,闻着除了香味,还有一丝丝硫磺的味道,谢沐凉猜测,这约摸是引了宫外眉山上的温泉水。

她靠在池壁,看似漫不经心将池水浇到自己的身上,实则心中却焦急如焚。

不知今夜是否能见到皇上,容她当面来请罪?

还有哥哥,也不知此刻受了刑没有,可还熬得住?

谢沐凉一边想着,一边用掺杂了数十种花的香料擦着自己的身子。

擦着擦着,水中忽然间出现了另外一道人影。

那人影一看便是个男子,肌肉鼓胀、骨健筋强,浑身上下带着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

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悄无声息地游至谢沐凉身后,用一根纱巾将她的双眼紧紧缚了起来。

原本,她还抱了微弱的希望,只盼着这人是萧羽夜。

可是,随着他出声,谢沐凉知道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的声音。

是别的人,在这空无一人的宫殿中亵玩她,侵犯她。

一下子,谢沐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耳畔,只听那人戏谑地笑道:

“让爷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何滋味儿。”



偏偏这曰早朝,作为三朝元老的袁太师居然又提及此事,萧羽夜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不好太过训责,只得虚与委蛇。

下了朝,在承光殿批阅了一批奏折,正心烦间,忽地小太监来报,说是谢沐凉请他一道用午膳。

一时萧羽夜欣喜至极,想着这小女子竟是忽然想通了不成?

这般想着也又强按捺住心情将奏折批完,这才忙移驾往玉露殿去了。

承光殿与玉露殿相隔,仅用了半柱香的功夫,便抵达了。

“皇上吉祥。”

“快起来。”

萧羽夜忙将她扶起,其实他已经说过让谢沐凉免了那些虚礼,但是她却坚持礼不可废。

她可不愿以后史书上将她写成持宠生娇、狐媚君王的女子,身为谢氏一族,她不能辱没了先袓。

两人一道至锦榻上坐下,萧羽夜含笑问道:“怎地忽然想到主动请朕了?”前些日子可都是他一忙完政事便巴巴地自个儿过来的。

谢沐凉闻言,眼波微转,娇嗔道:“就许皇上想沐凉,不许沐凉也想阿落么?”

她轻推他,却更像欲拒还迎。

“晤,”萧羽夜轻笑道:“没有吃蜜么,那却是为何?”

“是淑妃娘娘方才来过了,她给沐凉出了个好主意。”谢沐凉笑道。

“淑妃?”萧羽夜皱眉,语气悄然转淡,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来干什么?”

“她说沐凉进宫已有一段时间了,特地来看看。”

“哦,是么?”

他不了解淑妃,但他了解后宫的女人。她们为了荣宠,往往可以不惜一切。谢沐凉见他神色淡然时心中略有些忐忑。

她虽已深信萧羽夜爱她之心,可是,淑妃江氏毕竟也跟了他有些年了。

方才淑妃在跟前时倒也不觉得如何,此时此刻,一想到萧羽夜对她做过的那些羞人的事,也许以前也曾对淑妃做过,不知为何,谢沐凉心中竟然有股强烈的酸涩。

她并不想去跟一群女人争宠夺爱,可是为何,她偏偏爱上的人是这天下之君?此生,他注定不能为她一人所有。

想到萧羽夜被群芳围绕的情景,谢沐凉一下子眼圈便有些红了。

正低头努力掩饰着情绪,只听萧羽夜问道:“除了这个,她还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这……沐凉不敢说。”

万一……

万一淑妃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那她岂非成了背后告状的小人?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萧羽夜不由更加担忧了,他轻轻地摩挲她的秀发,安抚道:“别怕,有朕在。”

他的动作让谢沐凉心中定了定。

也罢,既然他如此坚决,那她便据实以告吧。

再怎么说,也是淑妃先来招惹的。

她不会主动害人,可倘若别人来害她,那也休怪她了。

于是谢沐凉道:“淑妃娘娘说,我是谢府的千金,又是嫡出,按着我



“怎么,”萧羽夜瞧着她微微不情愿的神色,冷然道:“谢卿可是嫌弃朕了?”

毕竟他刚才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非公筷。

谢沐凉被他吓得一抖,慌忙起身跪下,低头道:“微臣不敢。”

萧羽夜瞧着她这样子就是一阵生气,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眼见她低着头,挽在梁冠里的发丝雅青浓密,衬得那一段脖颈愈发雪白如玉,他一下子就气息又有些不稳了。

罢了罢了……

跟她置什么气!

“起来用膳。”他冷声道。

“是。”

谢沐凉忙从地上起身,再次在位子上坐好。

这次,她什么也不说了,认真地吃起来。

吃了小半个时辰,她实在是吃不下了,而且,眼看着桌上居然有一盅酒酿小圆子,她忍不住有些馋。

萧羽夜本就一直凝神看着她,自是将她的眼神一下不落地瞧在眼底。

于是示意一旁的太监总管李茂全给她盛了一碗。

“吃不下就别吃了,把这个喝了吧。”

“谢皇上。”谢沐凉忙小心地跟他笑着道谢。

看着她如玉的面容和那耀眼的一笑,萧羽夜忍不住微微错开眼,将眸光投向别处。

皇宫中的御厨,果然不是外头能比的。

谢沐凉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吃过的最好的酒酿了。

米酒醇香,汤圆软糯,虽是简单的食材,但是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居然比明芳斋的要香一百倍。

她就这么一口一个,不知不觉间,竟把一整碗都喝光了。

一时饭毕,漱了口,看着宫女们撤席,谢沐凉忙起身让出地方。

这一站起,她陡然间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皇上。”

看清抱住自己的人,谢沐凉吓了一大跳,瞬间清醒了一些。

萧羽夜低眸看怀中的人,绯色的官服下,显得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胸口微鼓,但相比女子还是略显平坦了些。

最动人的是她的脸,本就莹白的肤色,因为吃了酒酿的缘故,略微有些红,如同傍晚日落时的烟霞,氤氲红润,令人想捏一捏。

看着谢沐凉惊惶的眼神,他将她放开,皱眉道:“谢卿这是醉了?”

“回皇上,微臣只是略有些头晕,待回府休息一下就不妨事了。”

本以为自己说了这话,皇帝该让她回府了,毕竟她等了这许久,看起来皇帝也没什么要紧事找她。

哪知她话落,萧羽夜却吩咐一旁的李茂全道:“带谢卿去内殿榻上躺两个时辰吧。”

别提李茂全的震惊,就是谢沐凉自己,都吓得双腿发软。

她曾在此侍奉过,知道内殿只有一张床,那是皇帝的龙榻。

别说是她一个小小六品翰林院侍读了,便是后宫的妃嫔们,亦是没有在此侍寝的先例的。

这下,谢沐凉是彻底酒醒了。

她慌忙跪下,行了标准的大礼,低头道:“谢皇上洪恩,微臣卑贱之身,不敢有污皇上圣榻。”

她这样子让萧羽夜看得又是一阵动怒。

也是怪了,平常他明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偏偏在她面前,总是轻易便能生起气来。

他霍地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向地上,看着跪在那里的人,冷然道:“谢卿敢抗旨?”

这个罪名是更大了。

谢沐凉不由得苦笑。

果然,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她正想着怎么让他消气,一旁的李茂全已经笑道:“皇上,奴才看谢大人是方才酒酿喝多了,这会儿怕是有些醉了,所以才高兴胡涂了。谢大人,快谢皇上隆恩,随奴才去吧。”

说着,又眼神示意谢沐凉,让她切莫再惹皇帝生气了。

被李茂全这么一打圆场,谢沐凉忙顺着杆子爬下来,她又磕了个头,比方才更加恭谨地道:“微臣谢主隆恩,臣先告退了。”

话落,只听萧羽夜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未说别的话,心知此事便是过了。

谢沐凉松了一口气,慌忙与李德全一起将地上散乱的奏折都收起来理好放至案上,这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一时到了里间,谢沐凉忙笑着跟李茂全道:“李公公,刚才真是多谢您了。”

能在宫里混到这个位置,李茂全自然是个人精。

别人不知皇帝对谢沐凉的心思,他这个总管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看得清楚,知道谢沐凉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刚才才敢插话,缓和下二人间紧张的气氛。

此刻听见谢沐凉道谢,知道自己的出手对方是领了情的,瞬间心中也舒坦,忙笑道:“谢大人跟奴才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皇上开心,就是咱们做奴才的福份。”

“李公公说得是。”谢沐凉附和道。

她自然知道做臣子的除了要忠君爱国、踏实勤干,还要学会哄皇上开心,这样,才能节节高升,更进一步。

当今皇上虽是明君,可是顺着他,总是比逆着他要安全的。

但谢沐凉苦就苦在她根本不是男人,平日里担惊受怕也就罢了,至于攀登高位,她实在是不敢。

反正哥哥才高八斗,等他病好了,让他回来再一展宏图也就是了。

龙榻上的床褥都是早就整理整齐的,李茂全便命一旁的小太监们:“快给谢大人宽衣。”

“是。”

马上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来,抬手准备解谢沐凉的衣物。

她见状忙客气地笑道:“李公公,我自己来吧,在家中习惯了自己宽衣。”



秋日的午后,日头还是很毒。

萧羽夜将案前紧急的公文奏折批阅完毕,忽地就想到了被他赶去了休息的人。

心里想着,脚下便动了。

他起身,朝内殿走去。

到了殿门口,一眼便看到两个小太监站在那里,本来已经有些睡意,看到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皇……”两人忙要行礼,却被萧羽夜及时制止了。

他朝两人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问道:“谢大人呢?”

“回皇上,谢大人正在安睡,奴才一刻钟前刚进去看过。”

萧羽夜点点头,“朕进去看看。”

又命李茂全道:“你带人在外头守着,没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去。”

“奴才遵旨。”

进了门,绕过巨大的屏风,才走至了榻前。

萧羽夜站在床侧,看着正在熟睡的人。

解了梁冠,谢沐凉一头青丝便尽数散落于枕间,她的头发又厚又密,瞧着竟比女人的发质还要好。

许是有些热,被子被她掀开了一角,露出了绯色的官服。

萧羽夜微微皱眉,穿得这样多,也不嫌热么?

他忍不住坐在床边,一颗颗给她解颈侧的纽扣。

替谢沐凉脱掉了外衣,搁于一侧龙门架上。

萧羽夜复又手撑着下颌,仔仔细细地看她。

似是凉快了些,睡着的人微微露出一抹笑意,瞧得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像是被她传染了,竟然也开始觉得困倦,于是便脱去了龙袍,也翻身上床。

谢沐凉这一觉睡得极好。

她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她的哥哥谢欺程一袭绯色官服,挺拔昂然。

而她,穿上了几年未碰的女装,着一袭湖绿色的衣裙,站在一个漂亮的湖边,欣赏着湖光美景,自由自在。

真好啊……

好得她都不愿意醒过来。

但是最终,她还是不得不醒了过来。

因为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她的唇被人堵住,完全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

半梦半醒间,她蓦地睁开眼。

而后,她看到了一张俊颜在眼前放大。

凌厉的眉,笔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纯黑的瞳仁,长长的睫毛……

这张脸,放眼整个大离,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张来。

谢沐凉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

尤其是,她发现这张脸的主人正在舔舐她的唇时。

“皇……皇上……”她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萧羽夜遗憾地叹息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却并不从她的身上下去,依旧紧紧贴着她。

“爱卿醒了?”他极黑的瞳仁盯着她,淡淡地道。

谢沐凉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看一眼头顶,方才想起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心念电转间,她微微垂眸,小声道:“皇上可是要午休了?臣这便下去。”

说完,便轻轻地移动着身子,欲溜下床去。

但是萧羽夜岂容她得逞?

他双臂架在她两侧,并不如何用力,却将她的去路全都封死了。

“皇上……”谢沐凉无奈,只好停了要下床的动作,偷偷用眼风瞥一眼他,见萧羽夜盯着自己的眸光灼灼,一下子心跳得都快蹦出来胸口了,她心中快速地想了一遍措词,方才小心翼翼地道:“请皇上允许臣下床吧。”

“呵~”萧羽夜轻笑,觉得她明明怕得要死却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下床干什么?时辰还早呢。”

再次被轻薄,让谢沐凉彻底傻眼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虽说外袍已经不见踪影,但是中衣还在身上,束胸也没有解开,不由稍稍放下心来。

然而对着萧羽夜的行为,想假作无视已经是不可能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皇上若是此刻有情致,可让李公公宣淑妃娘娘前来侍奉。”

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一直未立中宫,目前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便是芝兰殿的淑妃江氏了。

萧羽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很快,说书先生便开始讲起北地的事了。


    他讲到威武将军带领北地军民齐心抗敌,重挫胡人时,酒楼上下霍地爆发起连串的掌声。


    谢沐凉也听得激情澎湃,伸出手大力鼓掌。


    拍了一阵,刚把手松开,忽地一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道:“这威武将军当真是少年英才!”


    “不错,我大离有此良将,何愁胡虏不灭?”


    谢沐凉下意识地接口,满口赞叹。


    然而,刚刚话落,她忽然感觉这声音甚为熟悉,似乎就在哪里听过一般。


    她于是收回投递在楼下戏台上的视线,转过身来。


    这一看,她正在剥松子的动作立时便顿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皇上!


    他怎么在这里?!


    只见大离的君主穿着一身袭暗蓝色的袍衫,通体素雅,上面没有常见的团云和蝙蝠图案,只在襟边和袖口锈了金丝暗纹,配上腰间的赭色腰带,晶莹剔透的白玉蟠龙玉佩,整个人低调又贵气。


    谢沐凉乍然见到他,下意识便是想逃。


    可是脚还没动作,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此刻穿的是男装。


    这也意味着,此刻在皇帝眼中,她不是谢沐凉,而是哥哥谢欺程。


    看来,是逃不成了。


    谢沐凉哀哀地在心底无声叹气。


    她正要站起身来行礼,却被霄离洛抬手止住了。


    他闲适地落了座,马上,跟在一旁同样身着便服的李茂全便上前来给他洗了一遍杯子,而后沏了茶。


    “谢大人喜欢听说书?”霄离洛品了一口茶,淡淡地问她。


    “回皇……回黄公子,在下的确喜欢。”谢沐凉硬着头皮作答。


    “旁的人来听说书,都是爱点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谢大人的喜好倒是特别。”


    霄离洛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楼下。


    这……


    谢沐凉见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忐忑,实在不知他此刻是什么意思。


    略微沉吟了片刻,她方回道:“我在翰林院中时,常看到一些关于北地战事的奏折。窃以为,虽大离的太平盛世得益于当今皇上的励精图治,但亦有边疆将士们冒着风霜戍守的一份功劳,让说书先生多讲一些将士们的英雄事迹,是希望可藉此让百姓们知道太平日子的来之不易,更加忠君爱国。”


    她这些话是心底话,虽然没忘顺道拍下霄离洛的马屁,但到底是她僭越了,不知皇上听了是否会责罚于她?


    正忐忑不安间,却见霄离洛原本淡然的双眸忽然变得黯沉,深邃难懂。


    他直盯盯地看着她,过了片刻,薄唇淡淡掀起,道:“谢卿之见识,远超朝中众人矣。”


    谢沐凉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是没生气了,于是忙道:“不过是愚见罢了,让黄公子见笑了。”


    “行了,别拘着了,好好听故事吧。”


    “是。”


    于是二人便不再讲话,只专心听着。


    谢沐凉圆睁着凤眸看着楼下,霄离洛却微微眯眼瞧着她。


    其实,这些时日他心情甚为不好。


    对于“谢欺程”的心思,连他自己都快捉摸不透了。


    当初他察觉自己动情之时,为了不令天下万民诟病,自己先选择远离。


    之后,又是他控制不住,差点便在御书房内殿要了“他”。


    然而,随着谢欺程再次回朝,他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还是那个人,出口成章,仪态从容。


    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对方变得十分陌生。


    总归是与先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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