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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余柘早早地来到秦家。
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晕,鹿宝儿和秦北也将他送去了医院,半夜就醒了。
早上清早,他便赶过来,怕鹿宝儿有事交代他。
鹿宝儿早起,陪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几圈晨练。
秦北也一直房门紧闭,直到钱多多急匆匆地跑来,把一叠文件送到他房门口,才打开门。
他眯着一双燥郁泛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钱多多,“跑什么,秦家又不是要破产了。”
钱多多哆哆嗦嗦,也不敢开玩笑,低下头道:“秦总,白鹰那边遭了红衣教的打击,损失不小,好多兄弟都受了伤,怕是……”
“怕是什么?”秦北也斜靠在门口,低垂着眉眼,长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声音却是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
“怕是撑不了多久,三角湾的地盘要守不住了。”钱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秦北也终于睁开了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眸,道:“白鹰死了吗?”
钱多多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地下钱庄的钱被抢了吗?”
“没,没……”
“F国就找不到人手了?”
“不是!”钱多多都要哭了。
秦北也挺直了脊背,双手插兜,眯着危险的凤眸,声音骤然暴怒,“既然他还活着,钱也有,人手能找到。被欺负了,来我这里哭有用?”
钱多多很少见秦北也如此发火。
平时他最多冷着脸,如万年冰山般不动声色地灭掉一个帮派。
这样暴怒,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该高兴秦北也也有属于正常人的情绪,还是该哭着打滚,从秦家滚出去。
好半天,门口处寂静无声。
钱多多战战兢兢,感觉空中在下刀子。
他硬着头皮抬头偷偷扫了眼秦北也。
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又似透过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好半天,秦北也语气逐渐平缓,恢复到以往的冷漠,道:“让黑狼过去帮忙,既然红衣教三番两次找事,那就一个不留。”
一句话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他却说得像是今天晚餐吃米饭一样轻松。
钱多多把头低的更低了。
这才对,这才是秦北也该有的样子。
发脾气也太反常了。
钱多多连滚带爬下楼,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双腿还软着。
这秦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可怕了。
他迎面看到散步回来的秦老太太和鹿宝儿。
老太太主动向他介绍鹿宝儿,道:“这是我们北也的未婚妻!”
“鹿姑娘好!”钱多多立即打了声招呼,看鹿宝儿的眼里满是同情。
敢嫁给秦北也这个阎王爷,真是勇士。
鹿宝儿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枚同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
钱多多向老太太和鹿宝儿告别,就脚下生风地跑了。
这时候余柘上前,恭恭敬敬道:“鹿姑娘,今天约了郭家的长子看相算卦,求平安符。我帮您约了早晨十点,到时候他会亲自上门。”
“好!”鹿宝儿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多,还早着。
老太太牵着鹿宝儿的手,道:“你不要整日绣花,对眼睛不好,要是需要找人来绣就是,有才华的绣娘多的是。”
“奶奶,这可不一样,别人绣的可没有亲手绣的有意义。这春夏秋冬需要的衣裳不少,自己做出来的穿着也合身许多。”
鹿宝儿扶着老太太进屋。
她喝了些白水,便回房间绣花去了。
十点钟,郭西羽准时来到秦家大门口。
他今天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余柘领着他进门。
鹿宝儿掐着时间下楼,刚在沙发上坐下,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进门。
他高挑健壮,胸口的衬衣紧绷,一双精明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鹿小姐!”
他还算有礼貌,可眼里的轻慢,不像是一个诚心想要算命的人。
鹿宝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
佣人端上茶水,郭西羽接过,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鹿宝儿却端着茶,慢慢地喝着,动作优雅,仿佛光是看着她喝茶就能让人平心静气。
郭西羽暗自挑眉,静静地等着。
鹿宝儿放下茶杯才开口道:“我记得,你是要看相算命,求平安。”
“对!”郭西羽之前有跟余柘说过。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鹿宝儿戴上白手套,道:“麻烦先生,把手给我!”
郭西羽笑着把双手递上去,鹿宝儿手指捏着他的指尖,上下看了眼,便点头道:“好了。”
“好了?”郭西羽感觉像是在玩儿。
别人算命,又是看脸,又是摸骨,还得深沉地思考好半天。
她就掐着他的指尖看了眼就结束了?
他并不知道,从他进门,鹿宝儿都在观察他。
“郭先生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十八岁后才稳定下来,幼年就失去双亲,如今看似风光,其实身边危机四伏。”鹿宝儿说到这,便停了下来。
郭西羽刚才对鹿宝儿还有些不屑,突然间,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
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小姨带着他到处搬家,躲避追杀。
幼年失去双亲,父母死在他的脚边历历在目。
十八岁稳定下来,那时候他已经认了小姨当母亲,小姨守得云开见月明被姨夫找回,如今她当了豪门太太,他就是大少爷。
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少爷,只是替代了小姨死去的儿子,成了豪门少爷。
这两年虽然有小姨袒护,可他在郭家依旧如履薄冰。
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秘密。
只有他和小姨知道的秘密。
包括姨夫都以为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把小姨称之为母亲,瞒过了所有人。
鹿宝儿这才继续道:“额头饱满,正中光亮莹润,乃是发达显贵超群之相。牛眼生财有道且长寿,金花掌纹一生富贵,不久就会封侯拜相。”
郭西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可双目清明,牛眼比丹凤眼更加精神,轮廓正直有光,乃是一个有肚量,有心胸的人。
这样的人无需提醒他该怎么做人,也能把握好时机,稳住前途。
说白了,这样的人未来不可限量。
更何况,他骨相肉相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相。
郭西羽像是遭受了沉重一击,态度也与先前更加严肃了几分。
“鹿姑娘,今天我来看相算命一事,还请替我保密。”
鹿宝儿点头,“保密是职业操守,我自然会遵守规则。”
吱呀!
刚才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高律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他勉强睁开眼,目光怼上一双绿油油的猫眼睛,吓得他差点儿大小便失禁,“啊啊啊啊!”
一连串尖叫声响起,楼下却听不到丝毫声音。
鹿宝儿把第二张纸符燃烧丢进屋里,就听女人的尖叫声似乎要震破耳膜,这次高律听的清楚,是妈妈的叫声。
他忘记了害怕,站起身在屋里到处寻找,哭喊,“妈,是你吗?”
他寻了半天,屋里空荡荡的,只在床上找到后妈冷冰冰的尸体。
鹿宝儿进屋,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站在高律旁边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红裙子,长发及腰,面呈灰白色,赤着脚跟在高律身后,身上邪气四溢。
她看到鹿宝儿进门,咬牙切齿,双手握成鹰爪,阴森森地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错了,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鹿宝儿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短剑,脸上丝毫没有惧意,“你三年前就死了,灵魂不散,为祸世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都不重要,我要报仇。”女人呲着牙,眼里都是滔天恨意。随着她的仇恨加剧,房间里的冷气更加渗人。
秦北也打量着房间,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将另一只手放在鹿宝儿的腰上,随时准备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鹿宝儿全心和女人用意念交流,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然她肯定会高兴坏。
“你报仇的后果就是,高家破产一无所有,妻离子散,害得你的儿子失去亲人,没了后台,流落街头,余生孤苦。”
女人大吼一声,怒道:“你胡说!”
“我是否胡说,你心里清楚。高家一脉单传,老太太老爷子年事已高,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高人善被你害的命不久矣,现在就剩高律一人。他是一个受尽宠爱,从没吃过苦且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你觉得那么大的公司,他一个人撑得住吗?撑不住的后果如何,还需要别人告诉你吗?”
鹿宝儿向来喜欢进攻,便继续开口道:“不妨告诉你,我已经给高家算了命。他们的气数尽了,而你就是罪魁祸首。”
女人摇头,不敢相信,鹿宝儿的话像是当头一棒,将她砸的头晕眼花,气息也随之弱了不少。
鹿宝儿趁机,念口诀,祭出一张纸符,直接将女人收进了符纸里。
随着女人被收,房间里的几只猫,瞬间化为一团黑水,而床上躺着的女人也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白骨。
房间顿时臭气熏天。
鹿宝儿把纸符放进包里,感觉腰间护着她的大手充满张力。她大眼睛眨了眨,随之身体晃了晃,直接倒在男人怀里,娇滴滴道:“我有点儿晕。”
秦北也被这房间的味道也熏的够呛,他就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也从未闻到过这种呕人的臭气。
他抱着鹿宝儿疾步下楼。
高律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尸体变成白骨,早就吓傻了,尿裤子都不知道,直到恶臭传来。
他一边连滚带爬地下楼,一边恶心的把胃液都吐出来了。
楼下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也闻到了腐肉的臭气,早就捂着鼻子在大门口处一直恶心的吐。
看到秦北也抱着鹿宝儿出来,两人急匆匆围了上去问道:“鹿姑娘,究竟怎回事,这也太臭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杀人藏尸了。
鹿宝儿不得已从秦北也怀里钻出来,从兜里拿出纸符,道:“以我的道行,也只能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什么话赶快说。”
这时候,高律从楼上冲下来。
鹿宝儿念诀,将纸符丢出去,一道金光闪过,纸符下面形成了一个光圈,光圈内一个女人的身影进入大家的视线。
“秋荷!”老太太最先惊叫出声。
被符纸困着的尚秋荷几次想逃走,都被符纸发出的金色光圈给弹了回去。
她无法挣脱,只能瞪着鹿宝儿恶狠狠地咬牙,“臭丫头,多管闲事,我要杀了你。”
鹿宝儿听了她的威胁,往秦北也身后躲了躲,嘴里念叨着,“我好怕哦。”
说完,还不忘偷偷朝女人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不是茅山派正式的徒弟,但收服几个恶鬼的本事还是有的。
秦北也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拉过鹿宝儿的手,女人忌惮地瞪圆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她自知今天已经在劫难逃,转头看向跪在她面前的高律。
高律望着母亲,泪如雨下,“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死了吗?”
尚秋荷看向旁边站着的高老头和高老太太,突然昂头大笑起来,“我的确死了,儿子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嫁给你爸十七年,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可到头来,他竟然为了外面的女人,对我拳脚相加,一次又一次,而你的爷爷奶奶选择视而不见。”
高律那段时间忙着高考,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回来后母亲死了,长辈们只是说母亲洗澡的时候摔晕在浴缸里,水淹死了。
尚秋荷瞪着瑟瑟发抖的两位老人,昂天长啸,“他们宠爱儿子,只会把错误怪在我的身上。那天我发现你爸外面的女人有了身孕,提出离婚,他竟然将我的头按在浴缸,把我活活闷死。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恨,我要将他们都碎尸万段。”
老太太咬了咬牙,气得浑身颤抖。
在外人面前,儿媳妇这样说她,害臊地红了脸狡辩道:“呸,做我儿媳妇,我哪有亏待你,你竟然想反过来害我。幸亏我们去陆先生那里求了佛牌,不然让你这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手。”
尚秋荷气得疯狂撞击光罩,他们若不是佛牌不离身,她早就下手杀了他们,哪还有他们这般嚣张的时候。
鹿宝儿抿了下唇,叹了口气,道:“当女人的真不容易,在娘家当公主一样养,来了婆家,既要伺候长辈,还要照顾老公,又要养育子女,到头来还落不到好,也没个人疼。真是可怜!”
她的声音很低,也只有秦北也听得到。
秦北也看了眼暴怒的尚秋荷,又看向感慨万千的小丫头。
他冷魅的眼里露出几丝凝重,一板一眼道:“我秦家的人,可不会像他们这般无情无义!”
鹿宝儿眨了眨眼,与之对视,诚恳无比道:“真的?”
“当然!”
鹿宝儿展颜一笑,抱住秦北也的胳膊,轻轻地抿了抿唇,“那你的意思是将来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很好。一辈子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也不会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秦北也刚准备点头,顿时危险地眯了眯眼,盯着鹿宝儿。
好个小丫头,竟然诓他,潜移默化地给他灌输‘要娶她为妻’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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