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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自流连小说

厉千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拎着药包正要踏出医馆的门槛,远远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沈娇一惊,忙又退入医馆。

主角:厉千程沈娇   更新:2022-09-11 0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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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千程沈娇的其他类型小说《千帆过尽自流连小说》,由网络作家“厉千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拎着药包正要踏出医馆的门槛,远远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沈娇一惊,忙又退入医馆。

《千帆过尽自流连小说》精彩片段

“夫人的寒疾是积年的沉疴,撑到现在都是奇迹,别说怀孕,就是今年冬天,也难熬过去。”

医馆中,京城有名的老大夫收回搭在腕上的指头,面色沉重摇头。

沈娇清瘦的身子一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双十年华,就此走到了末路。

可如果时光重来,回到五年前,她还是会跳入冰窟中救起厉千程,割腕喂血,在所不惜。

沈娇释然一笑,说:“大夫,您开药吧,银钱不是问题,就让我撑到过完年……”

已经不能给厉千程生孩子了,那就陪他过最后一个新年。

拎着药包正要踏出医馆的门槛,远远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沈娇一惊,忙又退入医馆。

她这反应倒也不奇怪,因为街上行人也露出惊惧之色,纷纷闪避。

只因走过来的那群人是朝廷鹰爪,而为首的更是赫赫有名的锦衣卫指挥使——厉千程。

一行人容色冷酷,停在了医馆门口。

霎时,馆内不论正在看病还是等候的病人,都缩着身子战战兢兢跑了。

沈娇躲在隔间,透过门缝,眼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来,是请老大夫去府上为她看病吗?

虽然他平时冷冷淡淡,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

沈娇正想着要怎么瞒过自己的病情,就看到厉千程下了马,朝着身后的马车伸出手。

一只柔嫩洁白的手探出来,轻轻放在他手心,被他稳稳握住。

厉千程俊美白皙的脸上不再是一惯的阴沉,眼里的温柔仿佛滴得出水,揽着那女子步入医馆。

沈娇霎时像是被施定身术,瞳仁狠狠收缩!

原来,厉千程也可以这么温柔,也可以这样微笑!

沈娇眼神空洞如木偶般从医馆后门离开。

初秋,街上不少人还穿着夏装,她用力裹紧身上的斗篷,身形踉跄。

直到亥时,厉千程才回到府中。

迈入正屋,就看到沈娇呆呆坐在那里,没有像往常那样殷切迎上来。

他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解下绣春刀和披风。

沈娇没动,是不想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她曾安慰自己,厉千程虽然对自己冷淡,但这些年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了。

“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沈娇忍不住明知故问。

冷不丁听到她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厉千程蹙眉,回以不耐烦。

“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沈娇捧起桌上已经干得坨了的面,憋住眼里的湿意,既然没多少时间了,就不要在乎了吧。

“我去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很快……”

“不用了,没什么好吃的。”厉千程愣了愣,冷淡拒绝。

对他来说,这面就像眼前常年苍白单薄的女人,难看,难吃。

沈娇苦笑,今天是他的生辰,可他早就不需要她陪,也一定收到了比长寿面合心意的生辰礼物。

将喉间的苦涩和腥味一起咽下去,她说:“就吃一碗……”

“你烦不烦?说了不用就不用!”厉千程蓦地低吼,看到她似乎吓得呆了,又将语气放缓。

“有件事要跟你说,我要娶平妻了。”



还是这么快来了,吝啬得一点准备都不肯给她。

沈娇攥紧的手背青筋突突,颤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厉千程剑眉蹙起,道:“你觉得本座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再给我半年,最多半年……”她颤了颤,卑微到了尘埃里,顶着他冰冷的眼神,哀求。

“没时间了,沛儿有了身孕。”他懒得问缘由,转身走出房间。

“阿程,我也没时间了。”沈娇隐忍的泪大颗滴落在地上,“面,也是最后一碗了。”

她缓缓走到院中,将那些续命的药埋到土里,就像是埋葬自己这辈子的求而不得。

三日后。

锣鼓喧天,礼炮齐鸣,指挥使大人高调铺张成亲。

喧闹声传到沈娇的落英苑,声声刺破耳膜。

她像个雕塑坐在凉亭中,只因厉千程一句“病怏怏的晦气”,而不能出现于人前。

这府里天大的热闹,也与她无关。

沈娇眼里浸满苦涩,心口一阵窒闷,还来不及掏出帕子,就猛地咳了出来。

一口发黑的血溅到石桌上,诡异地冒着丝丝寒气!

侍卫重阳情急地扑过来扶住沈娇。

“怎么会这样?大小姐,你的药呢?”

“没用了,不吃也罢。”

沈娇痛苦喘息着,手里的帕子转而去擦拭血迹。

“我去找厉大人来!”重阳刚要转身就被沈娇死死拉住,身子顿时僵滞。

那双手,好冷,好像没有活人的温度!

“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小姐,就听我的。不要去……”

不要去……自取其辱。

“好,那你吃药。”他攥紧拳,“药呢?”

沈娇眼里带着一丝暖意,看着重阳将药从土里挖出来。

到了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小时候重阳节出去看花灯,随手捡回家的乞儿。

重阳把药熬好,盯着沈娇喝下去,直到她苍白的脸稍微转好,他的脸色才跟着好点。

他很想问大小姐,有没有想过离开厉府?

可他更清楚,她有多爱那个冷酷的男人。

新婚后,厉千程再也没来过落英苑,府里的下人对沈娇越来越怠慢。

如今谁都知道,大人最宠爱的是钟夫人,甚至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惊鸿轩。

听着下人们的谈论,沈娇的心还是会痛,但她习惯了被漠视,如今努力试着不在乎。

对厉千程的期盼,其实早在日复一日的冷漠中,慢慢熬干……

这日,钟沛儿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来到落英苑。

“姐姐,沛儿来给你敬杯茶。”

沈娇闭门不见,生命最后,她想任性一点。

“不用了,请回。”

几个丫鬟狐假虎威,上前拍门,被重阳不客气地拎起来丢开。

“你——!”

钟沛儿咬牙,就见重阳定定看着她,“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一惊,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心虚之色,“放肆,我怎会与你这等下人见过……”转身带着丫鬟们迅速离开。

惊鸿轩。

厉千程回来,就看到钟沛儿眼睛红肿,委屈道:“阿程,我想着姐妹和睦,去给姐姐请安,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想到沈娇,厉千程皱眉,“不用搭理。”

他将钟沛儿拥入怀中,叹息,“要是我早点找到你,就不用这么委屈你了。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

钟沛儿温顺的笑,垂眸掩住眼里的阴霾。

权倾朝野的锦衣卫首领,哪个女人不心动?

她一定不能失去!

任何有可能拦路的人,都去死吧!



“啊——!”

这日,一声尖叫划破厉府上空。

钟沛儿揪着凌乱的领口,泪眼婆娑,扑到厉千程怀里。

“阿程,这个男人意图非礼我!”

锦衣卫不由分说,气势汹汹地押着重阳跪下。

重阳挣扎不过,怒道:“你胡说!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钟沛儿哭着推开厉千程,朝着最近的柱子撞去。

“阿程,就让我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去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厉千程搂住钟沛儿,脱下黑金色的披风裹住她,冷冷吐出两个字:“杖毙。”

沈娇跌跌撞撞跑过来时,重阳的背脊已经血肉模糊。

“住手……”

锦衣卫充耳不闻,打得血花四溅。

沈娇扑到厉千程身前,跪着哀求道:“阿程,一定有误会!求你让他们停下!不要打了!”

钟沛儿哽咽开口:“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撒谎?”

“当然是你撒谎!”沈娇毫不犹豫。

厉千程心底没来由窜出一股火气,微微弯腰,捏住她的下巴。

“你就这么信他?”

沈娇坚定道:“我信,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出格之事!”

钟沛儿抽抽搭搭说:“说不定是他看姐姐被冷落,所以想毁我清白夺宠……”

重阳拼尽最后力气大声反驳:“你血口喷人!大小姐压根就没提过你半个字!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这话听在厉千程耳里,根本就是沈娇不在乎他的意思。

这令他莫名不舒服,不舒服了就需要发泄,倏地夺过刑棍,狠狠朝重阳打过去。

厉千程武功高强,这一棍不同于其他锦衣卫,很可能会要了重阳的命!

沈娇张开手挡在重阳身上,紧闭双眼,听到那粗长的刑棍夹杂着风声而来。

厉千程一惊,来不及收手,只能收了大部分力道,还是打得沈娇“噗”的吐出血来。

“你活腻了?”

他抓起她瘦弱的肩膀,看到嘴角血渍,觉得颜色不对劲……

眼里闪过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正要查问,就听到钟沛儿说:“姐姐对一个下人这么好,真让妹妹感动。听说他和姐姐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情意,果然非比一般。”

顿了顿,她又装作不经意道:“对了,姐姐,这个天气还有点热,你脖子上干嘛系着丝巾?”

话音刚落,厉千程就将丝巾扯下来,洁白脖子上的痕迹瞬间将他寒眸刺红!

钟沛儿窃笑,不枉她找人盯着沈娇,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皮肤竟然像是纸一样脆弱,一按一个印。

厉千程红着眼将沈娇拽入屋内,丢到床上撕开衣服,那上面更多的痕迹令他恨不得掐死她。

“贱人,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我没有,这是……”沈娇摇头,自己如今皮肤稍微用力就会出现青紫淤堵。

可厉千程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头也不回朝门外下令:“把他给老子阉了!”

“不——!”

沈娇撕心裂肺叫着,却被制住,院中顷刻传来重阳凄然的惨叫。

厉千程这才松开手,她连滚带爬跑出去。

“重阳,重阳……是我无能,对不住你……”

重阳缓缓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怨怼,他摇摇头:“下辈子,重阳希望自己不是这样卑微的身份,可以堂堂正正守护着大小姐。”

沈娇颤抖着抱紧他,“不要走!我带你去找大夫,不会有事的……”

重阳无意间瞥到钟沛儿得意的笑,电光火石间,他倏地想回忆起来,在哪里见过钟沛儿。

更知道了厉千程为什么会那么宠爱她。

“大小姐,她、她是……”



厉千程几步上前一脚将重阳踢开,冷笑道:“丢到乱葬岗。”

“不要——!”

沈娇想去拉他,又被抓住。

重阳只来得及说出“厉千程,你会后悔终生的”,便没了知觉,如同垃圾一般被抬走,血一路蔓延。

沈娇狠狠咬住厉千程抓住自己的手,被他一巴掌扇开倒地。

“心疼了?没把你休了游街示众,是本座还要脸面。”

沈娇脸色灰败,她无声惨笑:“厉千程,休了我吧。”

厉千程心头的无名火越少越盛,面上越来越冷。

“背叛了本座就想一走了之?”

“你想如何?也杀了我?”

厉千程冷笑:“好让你和他去下面做对鬼夫妻?休想。”

沈娇苍白的唇微微上扬,不想解释。

解释在此刻,也没了意义。

“沈娇,你就老死在这落英苑吧。”

说完,厉千程就带着钟沛儿,扬长而去。

沈娇笑了,笑出了眼泪,老死?她哪有这样的好命?

可就算她身子寒气够重,也不想死在这冷冰冰的厉府。

摇摇晃晃起身,回到屋内,沈娇翻出自己珍藏的嫁衣。

当年厉千程给她的婚礼,只是随便拜了天地,嫁衣都没让她穿上。

现在沈娇懂了,这件嫁衣,注定不是为厉千程穿的。

惊鸿轩。

厉千程不知道怎么了,从离开落英苑开始,心里就不踏实,莫名不安。

他蹙眉,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那女人安分吗?”

须臾,锦衣卫回报:“大人,厉夫人不见了!”

深夜,望月台。

沈娇抱着自己给重阳做的简陋牌位,手脚僵滞着爬到最上面。

嫁衣下,是薄如纸的枯瘦身子,夜风拂来,似乎血液都要冻住,不再流动。

入夜后,人烟稀少,但因为沈娇的穿着和举动,民众们举着火把,提着灯笼,渐渐在望月台下聚集。

“喂,你这新娘子是要跳楼?被夫君抛弃了?”

“夫君死了吧?你瞧她怀里抱着的,似乎是个牌位!”

“那这是殉情了?”

厉千程赶到,听到这些议论,握着绣春刀的指节咯咯作响。

锦衣卫们气势汹汹上前,围观民众顿时做鸟兽散。

沈娇俯瞰着台下,看到厉千程沉着脸大步迈上台阶,她一动不动,神色空洞荒芜。

厉千程很快上来,咬牙道:“闹够了吗?”

“你没见过我穿嫁衣的样子吧?”沈娇抚着牌位,不答反问。

厉千程瞳孔狠狠一缩,看清她抚摸着的“夫君重阳之灵位”,恨不得抽刀把那块木头劈个粉碎。

“下来,别闹了。”

沈娇渐渐退到望月台边缘,如血嫁衣被夜风吹起,浓艳妆容在夜色下,有种别样的凄美。

“五年了,你终是不在乎……”

五年?她说什么五年?

厉千程心口倏地像是被什么蛰了下,这痛意,陌生得令他茫然。

有什么在脑海闪过,快得来不及抓住!

“厉大人……”

沈娇心灰意冷,再也叫不出“阿程”。

她的在所不惜,她的此生无悔,统统是一厢情愿的笑话。

“我后悔救你了,真的悔了……”

厉千程面庞更加冷硬,道:“本座也从来不是非你不可。”

三年前,他被对头下药,找了几个染花柳病的恶臭妓.女。

恰好沈娇误打误撞进了房间……

她又是知府之女,不好打发,否则他怎么可能娶她?

“在本座心里,沛儿才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沈娇心口一片平静,也许连着心脏也被冻结了吧。

耳边恍惚回荡着重阳那句“下辈子,重阳希望自己不是这样卑微的身份,可以堂堂正正守护着大小姐”,她轻笑。

“重阳,欠你的,我以命偿……”

抱紧牌位,沈娇朝望月台下纵身一跃,鲜红的嫁衣飘散如折翼的蝶,直直坠落!



“咻”的一声破空而来!

沈娇感觉腰被什么缠上,悬空下坠的身子停住一瞬,然后猛地朝上而去。

双眸睁开,自己已经落在了一个宽阔温热的怀抱。

旋即就被重重推开,单薄的背撞到望月台坚硬的石壁,痛得脏腑紧绞!

下巴倏地被捏住,对上厉千程狠鸷如鹰隼的寒眸。

“沈娇,翅膀硬了?活着不能给本座长脸,死了还要给本座丢脸!”

无人看到,厉千程拿着鞭子的另一只手微微发颤,背在身后像是急于隐藏。

刚才沈娇跳下去时,他心里竟闪过莫名恐慌。

但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他在意的,当然是自己的脸面。

沈娇回以冷笑,满目倔强:“让我死在你厉府,休想。”

忽的,厉千程松手退后几步,他的薄唇扬起一抹残酷笑意。

“你的命,不由你。你若再敢自杀,本座就让整个厉家陪葬!”

说罢,厉千程转身,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像极了噬人的深渊。

沈娇的冷然不屈顷刻流泄而光,瘫坐在地。

这男人,总能轻易掐住她的软肋。

麻木的走下望月台,像是个提线木偶。

落英苑。

沈娇脱下鲜红的嫁衣,丢入火盆。

只不过是再多熬一些日子,反正死亡也不远了。

等到油尽灯枯的那天,厉千程又能奈何?

隔日,钟沛儿就大摇大摆的出现。

她站在院中,朝屋内喊道:“姐姐,昨日.你受惊了……”

她不懂,阿程为什么要救她?

这让钟沛儿怨怼又莫名不安。

只有沈娇死了,自己才能真的高枕无忧!

沈娇一夜未眠的疲惫眼神迸射出怒火,重阳惨死前的画面,反复折磨着她,一幕幕挥之不去!

推开门走到钟沛儿面前,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要陷害重阳?”

“姐姐说什么呀?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拿自己的清白做筏子不成?”钟沛儿摸了摸腹部,不动声色算计着,“姐姐,不要说那些扫兴的事了,听说你和阿程成亲后迟迟没有怀孕,今天我来,是跟姐姐分享分享,做母亲的喜悦。”

她巧笑嫣然,倏地拉起沈娇的手,去摸自己平平的腹部。

“姐姐,来,感受下胎动,这可是你一辈子都没有的福气……”

沈娇没怀过孕也知道此时不可能有胎动,况且她一点也不想碰。

“滚开!”

钟沛儿倏然后退几步朝后仰倒,嘴里惊叫道:“姐姐,不要推我……”

“噗通”一声,她竟然掉入落英苑的小荷塘。

丫鬟们乱了起来,惊惶嚷嚷道:“来人啊!厉夫人把钟夫人推下水了!”

很快,钟沛儿被救上来,紧接着厉千程大步而来,反手就是一耳光。

“毒妇!”

沈娇像是一片落叶,轻飘飘倒入塘中,手脚霎时僵硬,沉到满是淤泥的塘底。

这塘水于她而言,冷得彷如无数把冰刀,同时凌迟着瘦弱的身体!

厉千程见她毫无挣扎,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怎么,又想死?你真以为本座不敢动你爹?”

这池水站起来,也不过没过脖子,这般装模作样给谁看!

沈娇痛苦地摇头,嘴唇微张,忽然涌出大量暗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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