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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

南城有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现已上架,主角是林舒沈华亭,作者“南城有鱼”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室中站了一会儿,身上倒是一点也不冷了。甚至满室的热气将她蒸得面容发红。“奴才告退…”等了一会,外头响起告退的声音。烛光晃动间沈华亭走了进来,她遵着锦娘的吩咐,低眉垂眼地上来先替他宽下中衣。他身量极高,她站在面前,得需仰起面,才能去够他的衣襟。两人的衣料擦在一起,发出细微摩挲声,沈华亭越过铜盆架上的镜面,睥着林舒朦胧忙碌的影子。......

主角:林舒沈华亭   更新:2024-04-10 2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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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舒沈华亭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由网络作家“南城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现已上架,主角是林舒沈华亭,作者“南城有鱼”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室中站了一会儿,身上倒是一点也不冷了。甚至满室的热气将她蒸得面容发红。“奴才告退…”等了一会,外头响起告退的声音。烛光晃动间沈华亭走了进来,她遵着锦娘的吩咐,低眉垂眼地上来先替他宽下中衣。他身量极高,她站在面前,得需仰起面,才能去够他的衣襟。两人的衣料擦在一起,发出细微摩挲声,沈华亭越过铜盆架上的镜面,睥着林舒朦胧忙碌的影子。......

《畅读全文版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精彩片段


林舒放下托盘,她也没退下。锦娘领着两个下人,将余下饭菜都送进来摆好,扯着她往后站了一些。

“太傅,饭菜齐备了,您且用膳。”锦娘低头躬身,将撤下来的两个托盘叠着轻轻松松揣在一只手里,林舒看得瞪眼。

沈华亭起身坐到桌前拿起银箸,他只吃了锦娘后端进来的那盘素炒萝卜丝和芋头,余下那一荤一汤,手里的银箸连伸都未伸一下。

林舒看了一眼,低着眼睫。心里默默地想,这算是打她的脸吗?

锦娘低了半天头,没得到退下的示意,只好继续站着。

见桌上有两道菜没动,锦娘悄悄觑了林舒一眼,琢磨太傅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这姑娘?

没道理呀,先头那叫棋儿的姑娘相貌平平,性子也不讨巧,歪心思不少,太傅念琴嬷嬷面上也还容忍了两个月。

新来的这位,先不说样貌是个男人都得多瞧一眼。且锦娘瞧着林舒的性子纯稚,眼神干净不染杂尘,不像那棋儿再怎么装乖巧,眼神却东躲西闪。

锦娘年轻时,可是在上京开小饭馆子的人,那是阅人无数。

她瞧人,不会错。

沈华亭放下银箸起身,“准备沐洗。”

锦娘屈膝行礼,“是。”

她拉着林舒退下,去了沐室。将流程交代了两遍,锦娘自己先出去了。出去前又担心地再问了一遍林舒,“都听明白了?”

林舒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伺候,自己毕竟才来头一天。但看锦娘看她的眼神带着惋惜与怜悯,大概是想给她创造留下来的机会?

机会……

林舒再次出神。

如果手里的筹码,他不感兴趣。她还能剩下什么,这副身子?

可林舒瞧着沈华亭阴郁冷情的性子,整栋海斋楼不见几个婢女,这样的男人,又是否会喜欢献媚的女子?

她想起了那个叫做棋儿的婢子。

林舒还是点点头道:“明白了。”

照锦娘交代的,她只需在外头伺候递递东西,替他宽下外衣,不必近身侍洗,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云胡领着几个下人将热水抬进沐室,盆里的银丝炭生得很旺,盖着一层纱罩。窗子紧闭,屏风遮挡,水汽遇上炭火很快蒸凝出细小的水珠,附着在房梁上。

手脚熟练地做好这些,云胡领着人弓身退了出去。

林舒只在沐室中站了一会儿,身上倒是一点也不冷了。甚至满室的热气将她蒸得面容发红。

“奴才告退…”

等了一会,外头响起告退的声音。烛光晃动间沈华亭走了进来,她遵着锦娘的吩咐,低眉垂眼地上来先替他宽下中衣。

他身量极高,她站在面前,得需仰起面,才能去够他的衣襟。

两人的衣料擦在一起,发出细微摩挲声,沈华亭越过铜盆架上的镜面,睥着林舒朦胧忙碌的影子。

在他意料之外的,她的手脚称不上灵活,动作却带了几分熟练。

林舒自己都未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闷着头,担心自己再有什么做的不好,惹恼了他。在他答应帮她救她的家人之前,她不能再偷哪怕一点的懒,耍一点的小聪明。

沈华亭一直望着她,直至镜面蒙上一层水雾,越来越模糊。

林舒将臂弯里解下来的中衣搭在架子上,轻轻舒了一口气,回来给他拆发,取头上的发带和冠子。

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轻薄的白色长里衣同一条里裤,她绕到他的背后,踮踮脚尖,发觉还是难以够到。

林舒望了一眼,从角落里搬了张圆杌子过来,踩着上头去解那两条发带。

沐室里铺着厚软的地毯,圆杌子矮,木脚造得不稳,陷在地毯里歪歪斜斜,林舒也跟着轻摇。

她拆了半晌,神情认真,渐渐闻见他发上淡淡晚香玉的香味,攥着两条发带,忽然有一丝地出神。身量倾斜,忽然一歪,从圆杌上栽下去。

“三姑娘,投怀送抱这招,很拙劣。”

沈华亭转过身抬起手臂,正巧扶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浅慢地说,林舒的双手则好巧不巧,撑在了他的肩头。

她低垂着头,心随之快跳了几个瞬间。看着他头上玉冠掉在软毯上,一头青丝散下来——氤氲潮湿的沐室里,烛光晕黄,她仿佛看见这世间最蛊惑人心的一张脸。

似堕入黄泉的谪仙,阴郁冷冽,瑰魅万千。

林舒稳了稳情绪和心跳,微微红着面,从沈华亭的怀里退开,小心地从圆杌子上下来,说:“太傅若需其余吩咐,婢子就候在这儿。”

他看着她低头站在水气氤氲的光晕里,小山一般的眉毛衬着腻白的脸。几点水光沾湿在少女鸦色的长睫上,根根分明,欲颤未颤…仿佛要揉进人的心里。

“三姑娘在府上莫非是伺候过人?”沈华亭清浅地问了一句,他似并不在意她的回复,在她怔然抬头之时,径直地走进了屏风后。

伺候人?

听着屏风后的淌水声,林舒不由自主地攥了攥衣袖,上一世的记忆涌上来,脸色微不可见地白了下去。

是。她伺候过人。

记忆里杨嵩没让她端茶倒水干粗活,却让她伺候他沐浴洗澡。

杨嵩不是一般的纨绔世家子。为人极其阴险邪恶,对女子有着捕猎一般的恶趣味。他喜欢将虏进相府的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却迟迟不碰她们。

看着她们惊慌、惶恐、不安、痛苦,乃至绝望,杨嵩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意感。

他甚至会偷偷给她们创造逃跑的机会,却又在最后一刻,断了她们的生路,看她们如一滩软泥跌坐在地上。

若是稍有不如他意,便使尽各种方法虐待毒打。

他喜欢看到她们一个个屈服于他的脚下,亲吻着他的脚趾,落下祈求的泪水。殊不知,下一步,便是她们在床榻间遭遇更可怕的下场。

直至杨嵩腻味了,再将她们杀死。

最后扒皮,制成美人灯。

那十一盏美人灯,当中不乏上京里失踪的达官贵族家的夫人与小姐,最后这些失踪案件在大理寺都成了不了了之的积案。可见杨嵩仗着杨家权势为所欲为到了何种地步。

林舒的眸子里浮着连她自己也未察觉的仇恨。


沈华亭拈着手里的红叶,俯身近距离看着她,将叶子在她的脸上拍了拍,似有若无的力量,带来一丝细痒。

“三姑娘何需谢我,你不是也替你的父兄,安排好了一辆马车,等在出了京城的路上?”

林舒心头快跳了两瞬,瞳仁睁大,这是她让德叔去办的其中一件事。

“不止。”沈华亭不紧不慢往下说,“还有连夜转卖给城南铺子老徐家的地契,为你的祖母留了半片栖身的庄子。”

“你又挪了为数不少的私钱,收买了教坊司护院王大庆,这笔钱你存进了暗市的钱庄里,分了四年的期,他们要吃去一笔,但也还留下一大笔,王大庆要想拿到这笔钱,便得一直护着你妹妹林嫣,年满十五之前,不让她接客。”

“你也聪明,那王大庆是教坊司王虔婆的姘头,收买他,比直接收买虔婆更妥。”

“让本官想想。”

沈华亭微微直了直身,继续转着那片红叶,似思索了一瞬,“你还赠了礼部管这事儿的邓大人邓清,两本林家收藏的前唐琵琶古谱,此人最是痴迷于此。”

“又与你的长嫂支招,教她要避着长公主府的驸马。”说到这儿,沈华亭眸中又爬上了寒凉之色,笑意深不可测。

林舒紧紧攥着手心,毛茸茸的狐绒捧着一张泛白的小脸,每当她脸色发白,更衬得眉若远山,唇若含脂,瞧着是分外怜人。

沈华亭的手指落在她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三姑娘这是当我锦衣卫衙门是吃干饭的?”沈华亭好笑,“这些事儿,你交代给了你林家老管家德叔,他又找了稳妥的人隔天去一桩桩办妥。若是这眼皮子底下的勾当,锦衣卫衙门也给漏了。我还掌着这个大权作何用?”

“锦衣卫衙门负责清点察查抄家后一切项目。你连夜转走的那些,一分一毫,锦衣卫都得追拿回来。”

林舒再也站不稳,小脸白得毫无血色,猛地抬起头——难道她做的这些都白做了!?

“你也不用这般看着我。”沈华亭将她面上神色尽收眼底,“锦衣卫办事,事无巨细,查无遗漏。”

林舒慌了,手指揪着一点衣袖拧来揉去,抿抿唇,“太傅…”

沈华亭将那片红叶,忽然随手插在了她的头顶,如同一根鸡毛,更衬得林舒委屈巴巴。

他将目光投向了红叶山下那两辆远去的马车上,“押你父兄的官差是杨家早安排好了的,你以为你安排辆车马备点银钱,便能解你父兄之围,护他们平安抵达海南?幼稚。”

“太傅…”林舒眸子盈盈带泪,眼里尽是无措的慌张,伸着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一片棉斗篷。

沈华亭低头瞥了一眼,冷笑:“本官可不吃这套。”

“可太傅不是替我父兄安排了车马……”必也安排了他的人。

说明,他肯出手。

虽然林舒听了他这番长话,慌得要命,可也没被他吓到完全丧失了理智与思考。

要她放低姿态也可以,做什么也可以,她不想前世的记忆再重来一遍,哪怕是另一种深渊,也好过重蹈覆辙!

“你错了,本官是以旁的名义做的安排。若是等他们到了地方,才知这一路皆是本太傅安排。你猜猜,你的父兄,尤其是你那位大哥,他们会是何种心情?”

沈华亭嘴角凉凉地一笑,“怕是,恨不得吃的也吐出来?”

林舒怔怔,松开了她的小手。

这个人,她真的看不透。

可他却能看穿一切。

一阵山风裹着冰雪的寒意,将她的纱裙一层层吹起,步摇丁玲摇晃。

林舒噙着泪意,低下头,“你要…你要如何,才肯帮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华亭朝她靠了一步,两人间距离紧紧拉近。他抬手拢了拢她的斗篷,慢慢儿收紧,将她与衣襟一并拎了起来,凑到跟前,逼视着她,道:“你如何会知晓这些,是否又是做梦,本官也不与你再问……你想救你家人,便去做完这件事。”

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脸,看向远方山顶的红叶寺,“三姑娘只需从这儿,一步一跪。跪着到寺庙门口。需得,够虔诚。”

他大约数了数,五百个台阶?

不算远。这怎么能算远呢。

当年,他可是跪了一千个……

林舒久久望着他的眼睛,迟怔地反应过来,她抿抿唇,柔唇张合,“好。”

沈华亭目光尽数阴沉下来,他松开了手。林舒看着高高的山石忽然犯难,小声:“你能不能先扶我下去…”

沈华亭凉凉的看着她,目光越发阴沉,林舒后悔了,她正打算提起裙子,想办法跳下去,腰间忽地一紧,眨眼的瞬间,她人已落在了台阶上。

没等她站稳,他人已退开,站在堆雪的树下,“三姑娘可要叫一堆奴才来伺候你跪上去?”

“不用了。”

林舒硬着头皮摆手。

她转身望了望远处庙宇的飞檐,秀气的足尖微微并拢,提了一提厚重的裙子,朝台阶上跪下来,双手轻轻合起闭眼,睁时又分开,低头俯身,拜下去。

铛——

庙宇钟声长响。

“爹爹累不累?”

“爹爹啊不累,舒儿崴了脚,爹爹背你下山,舒儿脚疼不疼?”

“爹爹,我数了,从山顶到山脚,一共是一千个台阶。舒儿要记着爹爹对舒儿的好。将来,替爹爹求一千次,一万次,万万次平安。”

“有舒儿替爹爹求平安,爹爹一定能长命百岁。”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嫂嫂……还有嫣儿,淮儿,还有小长丰,还有德叔……信女林舒祈求佛祖保佑,愿你们全都平安无事。活下来。

台阶上冰雪湿滑,蜿蜒向上,仿佛看不见头。

才拜了十几级,林舒便微微气喘,双腿发软,膝上冻得僵麻。厚厚的衣裙也因沾了雪而化开,洇湿了一片。额前散下几咎柔软的乌发,湿湿地贴着面颊。

可她没有停下来,再冷,再痛,再累,再疼,她也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向上拜了上去。

——足尖并拢,提裙跪下,双手合起闭眼,睁时又分开,低头俯身,拜下去。

林舒重复着这个过程。


“本官这座楼里只是人少,不是没规矩。”他抬着步子走进来。

林舒吓了一跳。她心虚的转过身,面上倒是冷静许多,将画纸反手搁回书案上,想屈身行礼,才屈了一半,又僵僵地支棱起来。

“见过太傅…”

云胡接过红梅解下来的棉斗篷,搭在了木架子上。看了一眼,候在一旁没上前。

红梅走近书案,看了眼搁在林舒身后弄乱了的画纸,他道:“好看吗?”

林舒如实回,“都好看。”

她抬着头,睁着柔亮的乌眸,软软的问:“这里头可有太傅喜欢的?”

他极高的身影顷下来,从她的身后拽出那几幅画像,睥着寒凉的眸子,一副一副过了一眼,眼神又冷又毒,然后一张一张揉了,随手扔进书案下的废纸篓里。

“想巴结本官,却又不知本官心意。画作已是俗不可耐,怕是本人连这画上十分之一好看也无。本官的眼光在他们眼里,如此不堪?”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往外迸。

林舒呆了一下。

原来他还没看啊。

不过画像俗不可耐她承认,这个画师的画技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但若是说她们本人不好看则是过分了!

好几个她都认得,都是大臣之女,相貌都是顶好,他不可能一点不知。

林舒的小脑瓜开始费解地乱想起来。

难道,他不喜欢女人?

好像……有哪里不对?

红梅绕过书案回到了案前,见林舒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随口说道:“小丫头不必费心琢磨,本官并无龙阳之好。”

小、小丫头?

他也才比她大六岁而已…

林舒愕然的望着红梅,小脸热乎了一下后,当真不敢在他面前再想东想西了。可她又忍不住问他,“太傅不想成家吗?”

她是真心好奇。

古来男子二十还未成家育子的并不多,而他二十二岁,又已位高权重,家中却还是无妻无妾。

父亲并不常拿朝中之事回家发牢骚,却有好几回下朝回家后忍不住吐槽,说一些臣子想拿女儿巴结太傅的样子实在难看,而被巴结的这个人,却一个看不上,简直是目中无人。

父亲气不过时还说,要他拿女儿,拿他的菀菀去讨好这个奸臣,那是做梦!

现在,她却主动来投靠这个奸臣。

其实外人说她不孝,也没什么不对。她这是忤了父亲的意。

可她不在乎了,经历过上一世的悲惨,她知道真正该除的恶人是杨家父子。

要她下地狱也好,如有一丝可能,她想要替上京,替大庸更多无辜的人,除掉杨家这棵盘踞上京数十年腐朽烂了根的遮天杨树。

林舒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她竟微微地吃了一惊。

随即,又攥紧了手心。

似是暗暗起誓。

红梅望了一下林舒的眼睛,看见她眼底浮动的仇恨。那点仇恨宛若一颗火种,正在悄然地燃烧。

他再如何洞察人心,有时也弄不懂林家这个小姑娘的脑瓜里在想什么。

“本官没那份心思,你当坐上这个位置是本官唾手得来的?”他隔着书案抬起手,指腹在她的眉心摁了一把。

原因这么简单啊?

林舒回过神,条件反射一般,手指交叠抬起,捂住眉心。那里残留着一丝从他指尖带来的清冷凉意。

“那太傅喜欢什么样的,说不定婢子能替太傅寻到合您心意的人?”她拿出狗腿子一般的精神,双眸明亮地望着他,“您对朝廷劳苦功高,如今权位已稳,身边缺一个知心知意的人,不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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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将被吊死……

是真的吗?

林舒虽然只是听说,却知道十之八九是真事。内务府中没有秘密。

林舒再低头看青青时,便生出一股渗人的寒意。

冰凉的指节屈着,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把,林舒下意识又捧着头,抬头见红梅盯着她看了一眼,越过了地上的青青,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林舒没敢停顿,提着小步跟了上去。

“青青,你没事吧?刚才幸亏是木桶没砸到太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几个小奴婢见红梅走远,都是捂着心口,吓得长长的出了口气,有两个单纯的跑来扶起青青,却见她一脸出神的望着甬道,脸红耳赤。

刚刚,离得那么近啊。

她几乎闻到太傅身上淡淡的一缕香气。

那会是什么香呢?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含情脉脉,温柔万千。

她冲撞了他,他却没有动怒。

他是太傅啊,是大庸王朝位高权重的大臣!

谁人不知他有多难接近?

她若是能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何须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受苦受罪?这里太难熬了,简直是吃人的地狱。

凭她青青的姿色,怎能埋没在这里?

终于,她的用心,等来了一个结果!谁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呀?

“总听说太傅年轻又俊美,今日总算、总算是见着了?天啊,我还从未见过太傅这么好看的男子……”有个小婢子睁着圆圆眼睛说,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傅好看是好看,可是瞧起来真的很可怕的样子?太傅也不是冷冰冰的,可就是让我觉得浑身都发冷。都不知道那个姐姐怎么受得了?”另一个眨眼望着林舒,“不过,她好美啊。和太傅站一起,就好像是天生一对。也不知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看也就一般吧?”青青把木桶提起来,淡淡的说,“没你们说的那么好看。”

“青青,你是不是没看清啊?”

“我当然看清了。”青青有几分不是滋味,“你们才没看清。刚才……”她复又娇羞地红了脸,“刚才太傅碰过了我的脸,他还仔细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的名字好听。说明什么,说明太傅喜欢的是我这样的。”

对,她这样的。

那女子好看是好看,美是美,却哪儿有她这样勾人的身段,娇滴的声调啊?男人嘛,都喜欢销魂的女子。这是她从嬷嬷那儿学来的,嬷嬷不会错。

林舒并不知这个叫青青的女孩是如此评价的她,可实则……繁复层叠的衣裙底下,她身量看似娇小,却是腰——不盈一握,臀——皙白圆巧,胸——柔圆若玉,才真真是媚骨天成。

“青青,你刚刚该不会是有意的吧?”一个婢子凝着眉头,狐疑地盯着青青,忍不住说道,“你也太……我看你还是别做这个梦了。”

青青冷了脸,“你懂什么。太傅他记住了我的名字。”

那婢子摇头,“你是没瞧见,太傅瞧那姑娘的样子,和刚刚太傅瞧你的眼神,截然的不同……甚至,甚至……青青,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甚至我觉得太傅瞧着你的时候,那眼神底下阴森森的,我担心你……”

“你什么意思?”

青青哼了声,“你不过是见不得我好罢了。”

婢子再摇了一下头,“拿你当姐妹一场,我才说这些。太傅总管内务府这么久了,你见内务府有哪个奴婢被太傅看中了?甚至好几个莫名失踪的人。青青,你……罢了。你不愿听我也不多说。”

青青死死拧着木桶的把手,跺了一下脚,扭身回了织染局,“等着瞧,太傅不用多久,一定会将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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