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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逆袭小说宋砚许乔乔

宋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趁着这个热度,有许多曾经经历或正在经历校园暴力的学生们纷纷发文曝光。这一次他们不再害怕,他们站在光里,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氛围当中,我开学了。唉,英雄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主角:宋砚许乔乔   更新:2022-09-11 0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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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砚许乔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村头逆袭小说宋砚许乔乔》,由网络作家“宋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趁着这个热度,有许多曾经经历或正在经历校园暴力的学生们纷纷发文曝光。这一次他们不再害怕,他们站在光里,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氛围当中,我开学了。唉,英雄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村头逆袭小说宋砚许乔乔》精彩片段

那谁来放过我呢?

我挂了电话,迅速把她拉黑。

网暴还在持续发酵,网友们口诛笔伐,上升到了社会性问题,甚至有知名大 V 通过这件事写了文章抨击校园暴力,呼吁大家坚决抵制霸凌。

趁着这个热度,有许多曾经经历或正在经历校园暴力的学生们纷纷发文曝光。

这一次他们不再害怕,他们站在光里,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氛围当中,我开学了。

唉,英雄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开学那天,清华大学门口迎来了空前盛世,那些被救赎的网友非要来对我表示感谢,一个个地排着队来握我的手。

还有一些蹭热度的网红过来找我拍照,俨然我是一个旅游景点似的。

.38 度的太阳下,我的心凉成了 0 度。

「许荞荞,你搁这 cos 蜡像呢?」

楼盛舟桀骜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把我从喷着熏人香水的网红身边拉了过去。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同时疑惑问他:「你怎么在这?」

楼盛舟理所当然地说:「开学啊。」

我难以置信:「你也是清华的?」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他眯了眯眼,伸出手弹我的脑门,见我热得满脸通红,屈起的手指又转成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宋砚穿着白衬衫,面无表情地走进校门。

夹杂着冷冽的「轻浮」两字轻飘飘地从我耳边掠过。

我转身跟上宋砚,解释道:「楼盛舟刚才帮了我,我不是轻浮的人。」

宋砚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压根没有等我的意思。

我拎着行李箱跟得很勉强,却仍是倔强地跟着:「宋砚,你通过我的微信呗,我有话跟你说。

「宋砚,你干嘛这么讨厌我啊?

「难不成你是害羞不好意思?」

「……」

一直沉默的宋砚终于忍无可忍,他转身睨着我,冷冰冰地说:「别再跟着我。」

我站在原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没再跟着了。

因为前面就是男生宿舍,我特么进不去了。

九月份仍是热浪滔天,这种情况在军训时尤为激烈,通常是在太阳底下站半个小时,人就能热得羽化登仙。

我跟宋砚不在一个连,但隔得也不算远,一有休息的时间我就去找宋砚,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对我不冷不热的。

舔狗也是有尊严的,我抓着宋砚问他到底怎么样才理我。

话刚说完,他们连几个男生阴阳怪气地笑了:

「宋砚,你的小舔狗又来了啊。」

宋砚没否认,手里抓着空了的水杯,眼神空洞地看着操场。

另外一个男生突然拍了拍我,说:「你这舔狗不敬业啊,他水杯里的水都空了,你难道不知道去给他买瓶水吗?」

我问他:「现在去?可是马上要集合了。」

男生说:「难道你忍心你的男神渴着军训?也不怕他缺水晕倒吗?」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我起身往小卖部跑。

跑得满头大汗也迟到了,我拿着水在队伍旁边站军姿,被教官训斥了半个多小时。

末了,别人结束军训中场休息,教官罚我绕着操场跑十圈。

我在旁边跑,那几个男生就在旁边笑。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估摸着在讨论世界上怎么有我这么舔的人。

宋砚拿着我买的水站在旁边,终究是没有过来。

不过在我跑了第三圈的时候,楼盛舟却拽住了我的胳膊,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嘴里咬着一根冰棍,把我拉到旁边问我是不疯了。

我擦了一把汗,眼冒绿光地看着他只咬了一口的冰棍。

楼盛舟逗我:「吃一口?」

我摇摇头。

他继续说:「吃吧,我只咬了上面,你吃下面的。」

话刚说完,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冰棍上。

透心凉,心飞扬。

楼盛舟气笑了,骂我:「你真是……」

真是什么也没听完,教官骂骂咧咧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听管教。



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问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教官脸和迷彩服一样绿,拽着我说:「跟我去校长办公室,今天我非得让他给你一个处分不可!」

于是我被教官带走了。

楼盛舟热情地表示要帮忙,我摆手拒绝。

办公室里,戴着眼镜脸色黑沉的校长听完教官抑扬顿挫的叙述,喝了口茶:「的确应该给处分。」

教官很得意,哎呀哎呀的像个菜市场大妈。

校长继续说:「但该处分的人是你,张教官,正常训练可以接受,可你却体罚学生,我们清华的学子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要是被罚出问题了怎么办?」

教官:「……」

校长唰唰唰地开了份通知:「你被取消教官资格,可以走了。」

张教官脸色犹如吃了翔,十分憋屈地离开,他前脚刚走,校长后脚就收起严肃的表情。

「乖宝,干爹刚才表现可以吧?」

正如楼盛舟他爸是清华副校长。

我的干爹,是清华正校长。

新来的教官应该是听说过我的丰功伟绩,不仅没有为难我,军训最后一天还撺掇我去唱歌。

之前网络的热度加上我对宋砚锲而不舍的倒追让我在新生里知名度节节攀升。

大家呼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表情隐忍地听我唱完了一首《爱的供养》。

据楼盛舟后来说,听完我唱的歌他回去做了三天噩梦。

离我最近的人嘲笑我:「我祖奶奶快咽气的时候都没这么要死不活的。」

这可怎么办,我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宋砚表白呢。

我下意识地看他,操场明亮的路灯下,宋砚屈着腿,胳膊搭在腿上,遥遥地和我对视了一瞬。

他眼神深邃,不经意散发出一股寂寥的味道。

广播里传来切歌声,《attention》回荡在偌大的操场上,所有人都沸腾了。

我朝宋砚笑了笑,就着音乐开始跳那支红遍大江南北的舞。

所有人都没料到我会突然跳舞,直到音乐卡点,我随之跳出信仰之跃,满操场传来倒抽地一声:「卧槽——」

不远处的榕树下,树叶唰唰作响,楼盛舟手里捏着一瓶可乐,直到冰块化尽,他也没有再喝一口。

这一天,是 2022 年 9 月 22 日。

我的眼里只有宋砚。

而这个燥热夏日的夜晚过后,有个少年却悄悄的喜欢了我好多年。

军训过后我名声更大了,因为舞跳得好,学生会的文艺部长邀请我加入他们。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她神神秘秘地抽出一张报名表跟我说:「宋砚也申请了,已经过笔试了哦。」

我问她什么时候面试,部长说国庆节后,我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文艺部长拉我进群,一堆人对我表示热烈地欢迎并希望我能发个红包。

我发了,三秒之后红包被抢空,而运气王居然是楼盛舟。

我问他怎么在学生会,楼盛舟大惊小怪地告诉我他是副主席啊。

我没忍住,手欠发了个偷笑的表情。

楼盛舟回我「……」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你爸是副校长,你是副主席,你们一家子都和副官过不去。」

楼盛舟:「……」

下一秒系统提示消息传来,我以为我又被踢出群了。

看了一眼却是楼盛舟把我设置为管理员。

我问他:「什么意思?」

楼盛舟理所当然地回我:「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帮我发发通知组织一下会议。」

我宁死不屈,楼盛舟用官阶压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答应请我吃二食堂的排骨。

我俩动作很快,中午放学就往食堂跑,楼盛舟一边嫌弃我一边把所有排骨拨进了我碗里。

我吃得正香,楼盛舟突然叫我别抬头,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我反而东张西望,于是就看见宋砚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

他俩离得很近,宋砚手里还替她端着餐盘。

楼盛舟说:「都叫你别抬头了。」

我扒拉一口排骨笑了笑,低下头的瞬间宋砚突然朝我望了过来,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军训过后没多久就放国庆假,高中又办同学聚会,班长特意把我拉进班群,还把我设为管理员,和宋砚平起平坐。

聚会的地点选在宋砚成人礼的 KTV。

以往我也不是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大部分时候我都被人遗忘在角落,哪像现在比宋砚还要抢手。

有女生问我:「许荞荞,你唱歌吗?」

宋砚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女生接收他的到目光,兴奋地问他:「怎么,你想唱?」

宋砚抿着唇正要拒绝,女生已经把话筒塞他手里了,再想说话,伴奏声已经响起。

是陈奕迅的《因为爱情》,宋砚声音本就低沉,唱男声部分刚好,至于女声部分……

「再唱不出那样的爱~情~,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我唱得声情并茂,像是跑了十个老公,他们脸色却一言难尽。

包厢门打开,楼盛舟戏谑地靠在门口,等我唱完再也绷不住:「闻声识人啊,许荞荞,你真是古往今来除王熙凤第二人。」

我骂他滚,顺便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指了指隔壁:「陪我爸应酬,顺便过来玩几天,要不要一起?」

我和楼盛舟是有点革命友谊在的,正准备答应他,宋砚突然放下话筒,弄出好大的动静。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宋砚起身朝正在喝酒的那桌男生走去,问他们要了个杯子。

有人问他:「你不是不喝酒吗?」



这倒是,我从来没见过宋砚喝酒,但现在他沉默地一杯接一杯,要不是看见他紧蹙的眉头,我还以为他酒量很好。

以前我总觉得宋砚冷傲,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难过。

是的,难过,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忧伤的气息感染了所有人,他们歌都不唱了,陪着宋砚喝酒。

我旁边的女生号称小灵通,我向她打听:「宋砚怎么了?」

她大约没想到省状元会主动跟她搭话,小兴奋过后她压低声音说:「宋砚妈妈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我很震惊,这些女生堪比私生粉,连这个都知道。

半夜十一点,男生们喝得酩酊大醉,家住的远的打电话给家人来接,住得近的就直接回家。

人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宋砚还躺在沙发的角落,单手搭在眼皮上,呼吸均匀。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宋砚低着嗓音开口:「许荞荞,离我远点。」

我没听,坐过去问他:「有人来接你吗?」

宋砚说:「没有。」

我又问:「你爸呢?」

宋砚说:「忙。」

喝醉酒的宋砚虽仍冷漠,但出奇地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我心软了点,拽着他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砚看起来清瘦,体重却不轻,他泰山压顶似的坐在沙发上,摇摇头:「我没有家。」

我耐着性子陪他坐下:「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家。」

宋砚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模样脆弱,我问他为什么没有。

宋砚突然闭了闭眼,眼中有泪光闪动:「许荞荞,你们女人都坏。」

我一脸懵逼地问:「啥意思啊?」

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宋砚眼中的晶莹闪了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说:「高兴时就喜欢,不喜欢了就抛弃。」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宋砚咬着唇死活不说了。

我俩安静地坐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宋砚,出成绩那天你为什么要把我踢出群?」

宋砚翻了个身:「因为,会好起来的。」

我皱眉,这句话是我的微信个签,我时常用它来安慰自己。

但我实在不明白这句话怎么惹他了。

宋砚说:「我妈在时,就常跟我说这句话,说这句话的女人,都是骗子。」

我了然:「所以你不同意我微信好友也是要因为这个?」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我再看他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安排宋砚的去处可为难住我了,想来想去,我给楼盛舟发了个微信,但我实在手残,私聊消息不小心发到了学生干部群。

半夜一点,我在群里说:「隔壁速来。」

再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楼盛舟回复了我一句:「行啊,等着。」

后面还跟着三个龇牙笑的表情。

三十秒后,寂静的群聊冒出无数的「?」

国庆七天,《清华副主席与文艺女部员不得不说二三事》不胫而走。

我跟楼盛舟把宋砚架出 KTV,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我清醒不少。

迎面走过来个醉醺醺的男人,跟没长眼睛似的往我身上撞,楼盛舟靠过来拉了我一把,男人才没有继续纠缠。

我浑身都在发抖。

楼盛舟察觉到了,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醉汉消失的方向,深吸了口气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三月十八日的记忆铺天盖地向我涌来,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沉沦着、挣扎着,逐渐窒息。

楼盛舟约我去爬山,但是隔天就下起暴雨。

雨,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我烦躁地翻着日记本,手指停留在三月十八日那天,不自觉骨节发白。

也不知道宋砚醒了没有,我在桌上留了电话,可到早上十点他都没有联系我。

我顺手翻了翻微信消息,干部群已经炸开锅。

我和楼盛舟的八卦被他们津津乐道了一晚上。

我私聊叫楼盛舟管管,他隔了一会给我拍了张照片,背景是幽深的巷子。

我发了个问号过去,楼盛舟给我弹了个视频。

视频里,他穿着雨衣,黑色的头发微湿,帅气的脸蛋背对着光看不真切,一双眼睛却亮亮的。

我问他:「你在干嘛?」

楼盛舟说:「昨晚看你在这个巷子里紧张得发抖,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吓人的,今晚不许挂视频啊,我得治好你这个心病。」

他觉得我有病,我也觉得他有病。

但是目光触及他身后的巷子,我突然笑了笑:「楼盛舟,你真的想帮我吗?」

楼盛舟拍胸脯:「就没有哥们办不到的事。」

我说:「那好,那你先来我家一趟。」

自从高考后,我爸就把全国各地的房产钥匙都交给我保管,我现在所处的是重庆城里的一套房内。 

楼盛舟来得很快,我拿着一堆化妆品,笑呵呵地迎接他。

两个小时后,楼盛舟看着镜子里黑长直心机伪素颜妆,穿着衬衫校服裙的自己,满头黑线。 

我拍手叫好:「真漂亮啊!」

楼盛舟一脸隐忍:「许荞荞,你想死吗?」

我欣赏着他的颜值,不得不说楼盛舟长得极好,这么一打扮倒还真有几分清纯猛女的味道。



半小时后,我们打着两把伞回到了 KTV 后门的巷子里,我替楼盛舟整理了裙子,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楼盛舟第一次当女装大佬就被我委以重任,紧张得走路都不会走了,再三问我:「你确定这样真的能行?」

我拍拍他:「拜托,我省状元的智商你信不过?」

楼盛舟豁出去了:「那行,哥们帮你这回。」

他说完我就蹿到了巷尾,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以确保能够听到楼盛舟等会呼救声的同时,又能不被其他人发现。

半夜两点,巷子里歪歪扭扭走来一个人,他提着酒瓶,神志不清。

而楼盛舟恰好出现,独自彷徨在悠长寂寥的雨巷。

醉汉模糊的视线里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学生妹,他顿时色心大发,朝着楼盛舟扑了过去。

我蹲在巷尾,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这都过去十来分钟了,楼盛舟怎么还没叫我,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巷子里突然传来楼盛舟暴怒的声音:「臭流氓,去死吧,去死吧!」

我跑过去时,楼盛舟正把醉汉压在地上暴打。

我:……

他发泄完我们就报了警,警员来得很快,我俩跟着去警局做笔录。

在盘问醉汉时,我状似无意地提了句:「我看他经常徘徊在这一带,会不会是惯犯呢?」

醉汉胆子小又喝了酒,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就半年前试图侵犯一个高中女生,但是没成功。」

这下问题变得严肃起来,警员冷着脸审问,醉汉只好全都招了。

末了,他嘀咕说:「出入 KTV 这种娱乐场所的女生能是什么好鸟,当时看她挣扎得厉害我就跑了,我真没做什么。」

他话刚说完,我一脚踹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扑到醉汉身上,对他进行了一场严厉的切身教育。

我足足殴打了他三分钟众人才回过神来,他们赶紧把我拉开,楼盛舟安抚我冷静。

不过我在警局打人确实有点大逆不道,警员不给我好脸色,吼我:「把你家长叫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家长教出这么无法无天的女儿!」

这下我倒是冷静不少,问他:「你确定?」

警员不耐烦地说:「确定,赶紧的,你当警局是你家啊?」

我没说话,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警局门口,梳着背头的男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人呢?」

警员看见他愣了一下,继而露出殷切的笑容:「周局长,什么事把您惊动了?」

周局长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我身上,楼盛舟皱眉护在我面前。

周局长把他拨开:「让开。」

楼盛舟说:「我不让。」

周局长瞪他:「臭小子,你凭什么不让?」

楼盛舟继续说:「你有什么冲我来。」

周局长气笑了,睨着我哼道:「周映雪,胆子不小啊,才离家多久啊跟小男生发展得这么迅速了。」

楼盛舟:???

他满脸问号:「周映雪是谁?」

周局长指了指我,说:「我女儿。」

楼盛舟看看我,又看看他,难以置信:「她不是许荞荞吗?」

周局长点点头:「她是许荞荞,也是周映雪,更是我女儿。」

脑子没转过弯来的楼盛舟:……

以及等着我被教育的警员:…

我指了指警员,对周局长说:「爸,他说要看看什么样的家长教出我这样的女儿。」

周局长说:「我教的,有意见吗?」

警员:「……」他是真的没想到,警局还真是我家。 

隔天,我和楼盛舟见义勇为的事迹就传开了。

养父亲自给我们戴小红花,夸我们是五讲四美好青年。

《重庆日报》知道了这个新闻,专门分出了一个版面来讲我的事迹,从我的高考状元身份说到了我身为状元不仅学习好品性也美好。

倒是丝毫没有提我养父是局长。

这个新闻一出来,本地的官博就炸开了锅,大家纷纷投稿说这个醉汉前科累累。

原来他不光喜欢猥亵女学生,还是个家暴惯犯。

他的妻子不堪受辱,想要和他离婚,却被他打得下不了床,她向别人求救,他们却以为是夫妻间的吵闹并不理会。

女人都快绝望了,却得知醉汉被抓,她顿时感到了活着的希望,第二天就买了一堆礼品登门向我道谢。

我好说歹说送走了她,一转身楼盛舟站在我家门口,他比我高了一个脑袋,拿鼻孔瞅着我。

我问他:「抽什么风?」

楼盛舟咬牙:「你都不跟我解释一下吗?周、映、雪。」

我捂住他的嘴说:「别叫了别叫了,你先进来。」

十三年前我才五岁,我爸去收垃圾,我妈带着我和双胞胎妹妹去买菜,在她忙着和大妈为了五毛钱砍价的时候,我被人抱走了。

几经辗转,我被卖给了北京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手里,刚被买不到一周,家暴的丈夫失手打死了妻子。

养父在血迹斑驳的房子里发现了我,并把我接回了周家。

这一养就是十三年。

周家夫妻对我极好,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养女,所以我努力学习,争做最好,用优异的成绩和懂事来回报他们。

三月份,养父调来重庆工作,十八日晚上我去滨江路散心,却意外救下跳江的许荞荞。

人虽然救上来了,可她求生意识薄弱,自此成为植物人。

我看着这个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很疑惑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花样年纪轻生。

她的……我们的父亲呢,如果他知道,该有多难过。

于是我代替许荞荞回到村里。

我翻开了她的日记本,看到那些尘封的往事。

那些被埋在阳光之下,险些随着江水付之东流的、肮脏的、令人发抖的过去。

许荞荞是个很无聊的女生,她的日记本写得像纪实本。

但只有宋砚,是她的白日梦。

听完我的解释,楼盛舟目瞪口呆,说:「所以清华是你替许荞荞考的?」

我点头:「她在日记本里写过想和宋砚考同一所大学,我调查过他的成绩很好,清北很稳。」

楼盛舟抓住了盲点:「那这么说你并不喜欢宋砚?」

我怎么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愉悦呢。

我说:「是吧。」

楼盛舟又问:「那你怎么还对他死缠烂打的?」

我说:「许荞荞喜欢他。」

谁叫宋砚是她的全部理想呢。

要回北京那天早上,我带楼盛舟去了一趟医院,毕竟我的行礼还要靠他搬运。

我推着许荞荞的轮椅到花园晒太阳,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看着她那张脸,恍惚中我像是看着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我坐在她旁边的花坛上,喋喋不休地跟她讲话。

「荞荞,欺负你的人姐姐已经替你报仇了,试图侵犯你的男人也进监狱了,你想和宋砚考同一所大学,姐姐也帮你做到了,至于你一直担心爸的问题很多余,他比谁都有钱活得快乐,现在还打算出国去玩儿。」

我抬头望着天,无力地叹气:「可是感情这玩意儿,我是真不行啊!」

经过 KTV 那晚后宋砚对我的防备更重,消息不回就算了,每次见到我就躲。

楼盛舟放完行礼过来,看见我俩,他仔细打量片刻,摇头:「不像啊。」

我问他:「什么?」

楼盛舟说:「你们姐妹俩一点都不像。」

「怎么会呢,连我爹都没分出来。」

楼盛舟揶揄地笑:「你比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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