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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里不及你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尉迟玦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明明在做这般亲昵的事,可那声音,却是带着刺骨的冷。“朕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你不想听……就不要碰我……”

主角:苏璟妩尉迟玦   更新:2022-09-11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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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璟妩尉迟玦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河万里不及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尉迟玦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明明在做这般亲昵的事,可那声音,却是带着刺骨的冷。“朕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你不想听……就不要碰我……”

《山河万里不及你》精彩片段

深夜。

空荡荡的大殿上,身着大红长袍的女人被铁链拷在地上。

长袍上,金线绣成的凤凰图案已被血染得通红,没了高贵的味道。

女人的脖子用铁链禁锢着,细嫩的皮肤早已不知被磨破了多少次,结了痂之后看起来愈发的狰狞可怖。

不只是脖子,她裸露在外面的手和脚踝,也全部都扭曲成了异样的形状,显然是被人用酷刑折磨过,让她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可偏偏,这女人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是那么呆呆地坐着,双眼空洞的宛若没了魂魄。

这时,大殿的门被打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清冷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苏璟妩如梦初醒,挣扎地想起身,可不想男人的动作更快。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重重地将她整个人摁在墙壁上,没有任何话语,直接粗鲁地掀开她身上的凤袍,欺身而上!

“啊!”

苏璟妩额前冒出细密的冷汗,她的惊呼方从唇齿间流出,一只大手就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剩下的声音全部止住。

“苏璟妩,不许发出声音。”

尉迟玦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明明在做这般亲昵的事,可那声音,却是带着刺骨的冷。

“朕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你不想听……就不要碰我……”

虽然脖子被死死掐住,苏璟妩还是挣扎地说出破碎的话语。

“你以为朕想碰?”尉迟玦冷笑一声,“朕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如果不是为了治好芸儿,朕才不会踏入你这凤鸾殿一步!”

话语间,他的大手划过她背部,就感到一大块凹凸不平的皮肤,和别处的光滑截然不同。

尉迟玦身子微微一顿。

“你背上这块疤痕,还真是让人作呕。”

黑暗里,他声音里的嫌恶愈发的浓烈。

“还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外面风尘女子的身子都比你干净!”

苏璟妩身子一僵,刹那间都忘了去挣扎,只是在黑暗里惨白着脸,任由泪水滚下。

他……嫌弃她的身子。

他可曾知道,她那背上那狰狞可怖的伤痕,都是为了他……

苏璟妩绝望地闭上眼。

记忆里,那个落樱下的少年曾是那样温柔,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恶魔……

等一切结束,窗外的天空已亮起鱼肚白,照亮这大殿里的一片狼藉,

苏璟妩宛若被玩坏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

大殿里不曾点炭火,地板冷得刺骨,可比这地板更冷的,是她的心。

另一边,尉迟玦毫不眷恋地起身,冷冷对门外道:“进来伺候。”

几个宫女很快进来,伺候尉迟玦更衣洗手,尉迟玦洗得很是认真,仿佛刚才是触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一样。

至于苏璟妩,宫女只是用那件肮脏不堪的凤袍草草地裹了,便算收拾好了。

一切收拾妥帖,太医才低着头进来。

太医给苏璟妩仔细地把了脉,最终摇摇头。

“还是没怀上么?”

尉迟玦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转头再次看向苏璟妩的时候,墨眸里的嫌恶几乎都要滴出墨来。

“真是没用,整整一年了,肚子都没有动静。”

苏璟妩身子一颤,但很快,她讽刺地开口:“尉迟玦,别那么看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整整一年了,都不能让我怀上孩子。”

尉迟玦眸里的怒火在刹那间点燃。

他一把捏住苏璟妩的下巴,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她脖子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璟妩,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朕的耐心。”他的声音宛若寒冰,“马上怀上孩子生下来,不然如果芸儿有三长两短,我让你给她陪葬!”

苏璟妩被尉迟玦这理所应当的态度所刺痛,她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尉迟玦!你还是人么!竟想用自己亲生孩子的心头血去救别的女人!你难道不怕天谴么!”

苏妙芸的病是娘胎里带下来的,太医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唯一的法子,就是用血亲所怀的初生婴孩的心头血为药引。

苏府子嗣少,这一代剩下的,也只有她和苏妙芸两人,血亲初生婴儿,只能由她来生。

所以,婚后从未碰过她的尉迟玦,才会夜夜来这凤鸾殿。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苏妙芸!

“朕的孩子?”

尉迟玦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一把甩开苏璟妩,她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苏璟妩,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个贱种,怎么会是朕的孩子?”

冰冷的话语,仿佛利刃,狠狠刺进苏璟妩的心里。

她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样冷漠的神色,宛若看一个仇人。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曾经那样喜欢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摘给她。

这一刻,苏璟妩突然觉得好疲惫。

她和他……到底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尉迟玦……”

她宛若失去了魂魄般,两眼空洞地喃喃开口:“你还记得么……你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小名要唤作绵儿,福泽绵延不绝的意思……你还说,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尉迟玦原本冰冷的神色,在这刹那,终于有了片刻的碎裂。

他当然记得。

那是父皇给他和苏璟妩定下婚约的那夜,他跟她说的话。

他突然也想起,自己曾经如何爱过眼前这个女子。

一掷千金,上天入地,只为让博她一笑。

可失神不过刹那,尉迟玦很快又想起那冲天的火光,还有火里母妃绝望的声音――

“孤儿,快走……母妃为你撑着……你快走……”

刹那间,所有的柔情变成了泡沫,尉迟玦的眼神比之前更冷。

“一个生下来就要死的孩子,还起什么名?”

他冷冷看着苏璟妩,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若想给他起名,直接陪着他一块下地狱去吧!”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璟妩一个人被丢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娘娘……”

一旁的太医终归看不下去,开口:“你身子弱,我给你抓两副方子吧,不然这身子骨怀孕了也生不下来。”

太医草草开了方子,就递给旁边的宫女,道:“你随我去抓方子,我下午还要去忘忧宫给云妃把脉,丞相爷今儿进宫了,可不能怠慢。”

苏璟妩原本空洞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光彩--

爹进宫了?

宫女很快就随着太医去抓药了,殿里只剩下苏璟妩一人,她拿下头上的凤钗,刺进脖子上铁链的锁眼里。

这铁链,已绑了她一年,早就松动了,凤钗刺了几下,便真的开了。

苏璟妩不暇思索地甩开铁链想起身。

可她才刚起身,脚踝上钻心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

尉迟玦为了防止她逃跑,早就让人打断了她的手脚。

如今这伤虽过去很久,但却一直没调养好,骨头早错了位,如今走一步路都疼得厉害。

但她还是咬牙生生忍住,然后跑出大殿,朝着忘忧宫跑去。



忘忧宫内。

病榻上躺着一个白衣女子,眉眼如画,苍白的小脸,如水的眸子,是让人看一眼都疼惜到了极点的模样。

“来,芸儿,这药烫,你小心点喝。”

苏丞相小心翼翼地吹凉了药,才递到苏妙芸嘴边,苏妙芸刚张嘴想喝,门外突然传来宫女的惊呼――

“娘娘,您怎么来了?”

苏妙芸和苏丞相还来不及反应,寝宫的门就被大力打开,一个衣着肮脏、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

“爹!”

苏璟妩踏入宫殿,二话不说就抓住了苏丞相,“母亲她如何了?”

苏丞相看见苏璟妩吓了一跳,但听见她询问母亲,他眼底又闪过一丝慌乱,“那个……你母亲她……她……”

“她死了。”

一旁的苏妙芸却是接过了苏丞相的话头,柔弱地看向苏璟妩。

“姐姐,您节哀,别难过坏了身子。”

母亲……死了?

苏璟妩如遭雷劈,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踉跄地倒退。

苏妙芸见她这样,关切的想去拉她,“姐姐,你还好吧?”

可苏璟妩却一把将她甩开!

“苏妙芸,你少假惺惺!”

苏璟妩咬着牙开口,手紧紧捏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年前,就是你将母亲推进了湖里!”

一年前,她大婚前夜,她亲眼看见她一直信赖宠爱的庶妹苏妙芸,亲手将母亲给推进湖里。

那可是冬天啊,母亲身子本来就弱,自然而然大病一场。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庶妹,并不如她以为的那般人畜无害。

可当时的她偏偏隔日就进了宫,一直没法将这件事查清楚,以至于让母亲活在忧患中。

苏妙芸听见这话脸色也不由一变。

苏璟妩以为她要否认,却不想,她很快平静下来,嘴角一勾,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哦?原来姐姐都知道了?”

苏璟妩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妙芸。

“那我也不瞒你了。”苏妙芸淡淡地开口。

“是,是我推了你母亲下湖。因为,只有她死了,我母亲才能扶正。”

“父亲!你听见了么!”

苏璟妩指着苏妙芸,对一旁的苏丞相尖叫,“你听见她说什么了么!”

可不想,苏丞相却是一脸平静。

苏璟妩心里咯噔一声。

一年多前,母亲虽因落湖受了寒,但绝没有到不可治的地步,可如今却这样去了……

她踉跄地倒退,看着眼前的苏丞相和苏妙芸,似是明白过来什么,她无声地笑了。

笑得如此苦涩,泪水都跟着一滴滴从脸颊滚落下来。

“原来是这样……是啊,父亲,你爱的一直都是苏妙芸的母亲啊……娶我母亲,不过是因为她是大将军的嫡女吧……”苏璟妩喃喃自语地开口,“可母亲做错了什么……她这辈子,心里只有你……”

见苏璟妩这样,苏丞相也有几分尴尬,可他还来不及说话,苏妙芸突然一把拉住了苏璟妩。

“姐姐……你别生气了……”

她急急地开口,声音都染着几分哭腔,“嫡母若见您这样,在天之灵也会难过的。”

苏璟妩根本不知道苏妙芸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又这样惺惺作态,只是觉得她抓着自己的手无比恶心,几乎想都不想地将她推开。

“苏妙芸你别碰我!”

苏璟妩此时浑身都是伤,这一推自然没多少力气,可偏偏苏妙芸整个人都从床上滚落下来。

“啊!”

苏璟妩一怔,还来不及反应,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一把掐住,伴随着一道冰冷愤怒的声音――

“苏璟妩,你在做什么!”

苏璟妩身子一颤,抬起头,就对上尉迟玦愤怒的眸子。

而苏妙芸,则是挣扎地起身,抓住尉迟玦的袖子,柔弱地开口:“陛下,你别怪姐姐……姐姐是因为母亲去世才难过的,不是故意推我的……”

尉迟玦一把甩开苏璟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苏妙芸从地上抱起来。

那动作,宛若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你没摔伤吧?”

他担忧地看着苏妙芸,眼里的温柔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苏璟妩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多久没见了啊……这样温柔的尉迟玦。

曾今的他,对她也是这般的温柔。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将这份温柔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对她只剩下厌恶和仇恨?

“陛下,我没事……”

苏妙芸此时还在楚楚可怜地拉着尉迟玦的袖子,宛若受惊的小兽一般眼眶湿润,“你别怪姐姐……”

尉迟玦仿佛这才想起苏璟妩,转头,墨眸里已经又是冰冷一片。

苏璟妩努力忍住眼眶里酸胀的感觉,将头昂地高高的,“我没推她,是她自己从床上滚下来了的。”

“苏璟妩,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尉迟玦的怒火再次燃起,“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朕什么时候允许你离开凤鸾殿了!”

“我好歹是这后宫之主!我去哪里,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

看着苏璟妩倔强的眉眼,尉迟玦怒极反笑。

“好,你说你是后宫之主是么?”他冰冷一片,“好!那我就让你履行这后宫之主的职责!来人,给皇后沐浴更衣!”

两个时辰后。

苏璟妩穿上一身崭新的凤袍,出现在招待北漠使者的宴会之上。

胭脂遮盖住了她的苍白与憔悴,手脚骨头的错位也已经被掰正,可每走一步路,依旧是钻心刺骨的疼。

宴席上,苏璟妩坐在尉迟玦身侧,面无表情地开口:“尉迟玦,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是说你是皇后么。”尉迟玦冷笑,“与朕一起接待外宾,不就是皇后的义务?”

苏璟妩微微皱眉。

进宫一年,这还是尉迟玦第一次带她参加宴会。

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随着宴会中央舞女的一曲完毕,尉迟玦蓦地开口:“这几个舞女的舞姿甚是一般,远不如皇后当年。说起来,朕也是许久没见过皇后的舞姿了,不如今日皇后重现当年风华,为北漠使者舞上一曲?”

话落,他似笑非笑地侧首看向苏璟妩。

苏璟妩脸色惨白。

她身为一国之母,竟还要用舞姿愉人?

可看着尉迟玦冰冷的神色,她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只能缓缓起身,走到宴会中央。

“臣妾献丑了。”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很快随着乐律舞动衣袖。

苏璟妩的舞,自然是极美的,当年她便是在太后生辰上以一曲凤求凰,吸引了尉迟玦的注意。

今日再次见到这一首凤求凰,尉迟玦的眸底依旧闪过一丝失神。

一曲完毕,苏璟妩跪倒在尉迟玦面前,额角都是冷汗。

她的脚现在根本不能跳舞,此时真是疼得骨头仿佛又要裂开。

在场的人纷纷从惊艳中回过神拍手叫好,可这赞叹声之中,却多了几声不和谐之音――

“哈哈,你们南越国的舞蹈美是美,可也忒没劲儿了点!还不如我们北漠的婆娘,直接来一曲脱衣舞,那才叫火辣!”

说话间,那北漠使者的眼睛还止不住地在苏璟妩身上打量,仿佛想要透过这层层衣服,看清底下的美好。

在场的人,脸色纷纷变了。

苏璟妩虽不得宠,但好歹也是堂堂皇后,这北漠使者说话怎可以那么不敬重!

有大臣正想发作,可不想却是听见高座上的尉迟玦淡淡地开口:“既然北漠使者想看这脱衣的舞蹈,皇后,不如你再舞一曲?”

苏璟妩身子狠狠一颤,抬起头,就对上尉迟玦阴冷的眼眸。

文武百官也都变了脸色,可大家也不敢忤逆尉迟玦,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尉迟玦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璟妩,嘴角冰冷的弧度更甚,“怎么,皇后?不想跳?”

苏璟妩笔直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突然笑了。

“陛下让臣妾跳,臣妾哪里敢不从?”她轻笑着开口,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笑意。

她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怔住了,都以为她是被陛下给气疯了。

可偏偏苏璟妩看起来极其冷静,特别是那双眸子,冷若冰寒。

她扬起手,很快乐师就回过神,开始奏乐。

伴随着悠扬的乐律,苏璟妩一个优美翻身,身上的外袍就这样褪下来。

毕竟是宴会的服装,繁琐的狠,一层下来,里面还有两三层。

苏璟妩忍着脚踝的疼,又是一个轻跃,一层衣服又是落下来。

这下子,只剩下一件雪白的里衣。

里衣虽也严实的,但在注重礼仪的南越国,一个女子穿着里衣在大庭广众下,已经是相当放荡的行为了!

更重要的是,这女子,还是一国之后!

全场的人都已经不忍再去看,可也有几个色心的,实在忍不住瞥几眼。

因为苏璟妩此时应开始解里衣的扣子了。



如果这一层都脱了,那可只剩下肚兜了。

再怎么说,苏璟妩当年可都是名扬天下的帝都第一美人,大家都忍不住想,不知这冰肌玉骨到底是如何的美……

尉迟玦在高座上,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从来不听话的苏璟妩,这一次倒是听话的很!

眼看苏璟妩解到第三颗扣子,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想叫她停下,可有人比他更快――

“停下!”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转头,就看见宴席上一个男人站着,俊脸上满是怒容。

看见那人,苏璟妩的身子也止不住一颤,喃喃般地唤:“司徒哥哥……”

此时说话的,是苏璟妩的表哥,刚继承了兵权和爵位的司徒将军。

他看着苏璟妩惨白如纸的小脸,心痛得都要裂开,立刻跪到尉迟玦面前,“陛下,恳请你放过表妹!”

尉迟玦冷眼看着司徒默。

苏璟妩的这个表哥,他当然是认识的。

当年他追求苏璟妩时,便视他为眼中钉。

而如今,他竟然帮苏璟妩求情?

呵!

果然有够情深义重!

尉迟玦只觉得胸膛中一股怒火蓦地燃起。

哐!

手里的杯子被捏成了碎片,他都全然不顾,只是冷冷起身,“今天就到这里,起驾回宫!”

几个宫女匆忙地扶着苏璟妩下去了,司徒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离开。

苏璟妩以为自己会被拉回凤鸾殿继续用锁链锁着,但不想,她竟被带到了尉迟玦的寝宫。

她重重地被摔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刚想起身,可尉迟玦已经欺身而上,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单手用力得几乎都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苏璟妩抬眸,就看见尉迟玦墨眸里燃烧着怒火。

“苏璟妩!你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尉迟玦怒吼,“大庭广众,你都敢这样脱!”

“礼义廉耻?”

苏璟妩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一样,可笑地看着尉迟玦,讽刺地开口,“陛下,不是您叫我脱的么?”

尉迟玦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手上愈发的用力。

许久后,他才咬牙切齿的开口:“是,朕是让你脱,那你怎么不脱完呢?司徒默让你停你就停,怎么,比起朕的话,你还是更愿意听他的?”

苏璟妩一怔,显然是不明白尉迟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司徒默。

“我自然是愿意听表哥的。”

她忍住下巴上的疼痛,冷冷道:“表哥比起你,自然是仁心宅厚。”

苏璟妩随口的一句话,却是让尉迟玦眸里的怒意更甚。

好!

真是极好!

她果然是喜欢司徒默的!所以当年才可以对他那般无情!

想到这,他只觉得心里气得更狠了,一把将苏璟妩的身子翻过去--

嘶啦!

眨眼的功夫,苏璟妩身上的袍子就成了碎片!

“啊!”

尉迟玦仿佛带着巨大的怒火一般,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凶横,疼得苏璟妩惊呼。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被尉迟玦活活地折磨死在床榻上,可外面的太监突然来了--

“陛下,云妃说胸口又疼了,请您去看看。”



尉迟玦的占有在瞬间停止。

下一刻,他马上起身,开始穿衣。

苏璟妩瘫软在被褥里,身子动弹不得,只是两眼空洞地看着床榻边的男人,开口:“尉迟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尉迟玦被宫女伺候着穿衣,没有回答。

可她还是继续说:“当年,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讨厌我?又为什么突然要娶苏妙芸为侧妃?”

尉迟玦的身子一僵。

当年的事,苏璟妩不提也罢,这一提,他的火气再次燃起。

下一刻,他一把捏住苏璟妩的下巴,将她整个人都从床上提起来。

“苏璟妩,你还敢与朕提当年的事?”他咬牙道:“当年琉璃宫的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吧?”

苏璟妩的眼睛在瞬间滚得滚圆,“尉迟玦,这是谁说的?我没有!”

“你的玉佩就丢在宫里!你敢说你那夜没去过琉璃宫?”

“我是去过。”

事关当年德妃的惨死,苏璟妩此时语气也不由急促起来,“可是我是去……”

我是去火灾里救你。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尉迟玦的咆哮声打断。

“你是去纵火的对么!就因为我母妃白日责罚了你,你就这般狠的心肠,要杀了她?”尉迟玦眼眶猩红。

“不仅是母妃,你还想烧死朕?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司徒默双宿双飞?只可惜,你没想到芸儿听见了你的计划,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将朕从火里拖出来,还将你的险恶用心都告诉了朕!”

苏璟妩的脸,此时是真的一片煞白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尉迟玦那场大火痊愈后,就开始对她冷漠无情,反而娶了庶出的苏妙芸为侧妃。

他是误会她了。

“尉迟玦!”

她回过神,急促地开口解释,“你听我说!当年我真的没有纵火!那夜我原本在太后的中秋宴席上,我听见琉璃宫着火后马上赶过去,是我冒火将你从宫里拖出来的!根本不是苏妙芸!”

当年,她冒死将尉迟玦从火里拖出,自己都被烧伤,重病卧床了整整半年,醒来后,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尉迟玦已经视她为仇人。

她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这半年里改变了尉迟玦,如今她才知道,是苏妙芸!

这个她当初最信任的妹妹,不仅趁着自己病重泼了自己一身的脏水,更是将救尉迟玦的功劳全揽到了身上!

苏璟妩急着说出当年的真相,可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尉迟玦一把甩开。

她踉跄地摔在地上,慌忙抬头,就看见尉迟玦眼底的冷漠。

“苏璟妩,你真是让我恶心!”尉迟玦厌恶至极地开口,“你否认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也就罢了,还诬陷你自己的妹妹?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心狠的姐姐!”

苏璟妩身子一颤,泪水滚落下来。

她心狠?

她从小将苏妙芸当作最亲的妹妹,却被她反咬一口,到底是谁心狠?

苏璟妩心里委屈到了极致,可终归是没再说一句话。

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在尉迟玦眼里早就成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尉迟玦毫不眷恋地转头离开,然后只觉得胸口一阵血气翻涌,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娘娘!来人,快宣太医!”

太医很快来了,苏璟妩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把脉,问:“太医,我的身子如何了?”

太医却是激动的跪下,“恭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孕了!”

苏璟妩只是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

怀上孩子了?

有了孩子,本该是高兴的事,可苏璟妩却是丝毫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要给苏妙芸做药引的。

虽然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命运,可此时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时,她才有了真切的感受--

她的孩子,生出来就要被刺了心,给苏妙芸治病。

而她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太医忙着想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尉迟玦,却被苏璟妩拦住了。

“我自己去吧。”

她淡淡说了句,就披上外衣走出去。

她以为尉迟玦在苏妙芸的忘忧宫,可不想到了忘忧宫外,才得知尉迟玦因为朝前有急事,去了御书房。

苏璟妩正准备去御书房找人,但没想到还没抬脚,就听见宫殿里响起苏妙芸惊喜的声音――

“李太医,你可查仔细了?苏璟妩真的怀孕了?”

苏璟妩的脚步顿时顿住,身子不由自主地靠近忘忧宫内殿。

只听见内殿里传来李太医的声音――

“千真万确,娘娘您别担心,皇后娘娘在当年的火灾里落下了病根子,只要生孩子,就一定会死!到时候这皇后之位,可就是您的了!”

“那也不枉费我这些年装了那么久的病,等苏璟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了,这后宫便是我的了!”

苏璟妩身子一颤,脸色煞白。

原来……

这都是苏妙芸的计谋。

什么血亲出生婴儿的心头血作药引,她早该想到,这么阴邪的法子,不折寿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能治病!

这一切,不过是苏妙芸想要逼死她的手段罢了。

她当场气得就想冲进去将苏妙芸给撕烂,可突然,阴影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拖到了走廊的角落里。




苏璟妩身子一颤,但很快,她讽刺地开口:“尉迟玦,别那么看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整整一年了,都不能让我怀上孩子。”

尉迟玦眸里的怒火在刹那间点燃。

他一把捏住苏璟妩的下巴,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她脖子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璟妩,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朕的耐心。”他的声音宛若寒冰,“马上怀上孩子生下来,不然如果芸儿有三长两短,我让你给她陪葬!”

苏璟妩被尉迟玦这理所应当的态度所刺痛,她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尉迟玦!你还是人么!竟想用自己亲生孩子的心头血去救别的女人!你难道不怕天谴么!”

苏妙芸的病是娘胎里带下来的,太医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唯一的法子,就是用血亲所怀的初生婴孩的心头血为药引。

苏府子嗣少,这一代剩下的,也只有她和苏妙芸两人,血亲初生婴儿,只能由她来生。

所以,婚后从未碰过她的尉迟玦,才会夜夜来这凤鸾殿。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苏妙芸!

“朕的孩子?”

尉迟玦好像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一把甩开苏璟妩,她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苏璟妩,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个贱种,怎么会是朕的孩子?”

冰冷的话语,仿佛利刃,狠狠刺进苏璟妩的心里。

她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样冷漠的神色,宛若看一个仇人。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曾经那样喜欢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摘给她。

这一刻,苏璟妩突然觉得好疲惫。

她和他……到底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尉迟玦……”

她宛若失去了魂魄般,两眼空洞地喃喃开口:“你还记得么……你曾经说过,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小名要唤作绵儿,福泽绵延不绝的意思……你还说,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尉迟玦原本冰冷的神色,在这刹那,终于有了片刻的碎裂。

他当然记得。

那是父皇给他和苏璟妩定下婚约的那夜,他跟她说的话。

他突然也想起,自己曾经如何爱过眼前这个女子。

一掷千金,上天入地,只为让博她一笑。

可失神不过刹那,尉迟玦很快又想起那冲天的火光,还有火里母妃绝望的声音――

“孤儿,快走……母妃为你撑着……你快走……”

刹那间,所有的柔情变成了泡沫,尉迟玦的眼神比之前更冷。

“一个生下来就要死的孩子,还起什么名?”

他冷冷看着苏璟妩,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若想给他起名,直接陪着他一块下地狱去吧!”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璟妩一个人被丢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娘娘……”

一旁的太医终归看不下去,开口:“你身子弱,我给你抓两副方子吧,不然这身子骨怀孕了也生不下来。”

太医草草开了方子,就递给旁边的宫女,道:“你随我去抓方子,我下午还要去忘忧宫给云妃把脉,丞相爷今儿进宫了,可不能怠慢。”

苏璟妩原本空洞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光彩--

爹进宫了?

宫女很快就随着太医去抓药了,殿里只剩下苏璟妩一人,她拿下头上的凤钗,刺进脖子上铁链的锁眼里。

这铁链,已绑了她一年,早就松动了,凤钗刺了几下,便真的开了。

苏璟妩不暇思索地甩开铁链想起身。

可她才刚起身,脚踝上钻心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

尉迟玦为了防止她逃跑,早就让人打断了她的手脚。

如今这伤虽过去很久,但却一直没调养好,骨头早错了位,如今走一步路都疼得厉害。

但她还是咬牙生生忍住,然后跑出大殿,朝着忘忧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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