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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辰岁岁小说全文

谢明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明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压着怒气问,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谢明辰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我这段时间做得还不够吗?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一万遍我跟陈澄没什么,现在人也开掉了,你还在闹什么?

主角:谢明辰岁岁   更新:2022-09-11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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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明辰岁岁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明辰岁岁小说全文》,由网络作家“谢明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明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压着怒气问,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谢明辰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我这段时间做得还不够吗?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一万遍我跟陈澄没什么,现在人也开掉了,你还在闹什么?

《谢明辰岁岁小说全文》精彩片段

我点头,表示理解。

一个人确实不能分作两个人用。

一个已经出现的病症确实比低概率的车祸紧急,一个背井离乡初入社会的小姑娘确实比一个历经沧桑的奔三女人需要保护。

倒是那个销售还在为我担心,办完各种手续之后,说,

姐,我看你还不是很熟练,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向他道谢,不用。

我总归要一个人上路。

我开得慢吞吞,被后车滴了一路,费了正常三倍的时间,才总算安全开回来。

到停车的时候,才发现大马路上开车算什么难,倒车入库才是个大麻烦。

我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把车停进车位,不是歪了就是斜了,正急得满头大汗时,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是谢明辰。

他倒比我还早回来,看来陈澄这阑尾割得挺利索。

他让我下车,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帮我一气呵成地倒好了。

一起上楼时他问我,怎么不打个电话叫他下来,还是邻居在业主群发了视频,他才知道我卡在这了。

我一下子也愣了:刚才怎么都倒不进去,感到那样焦虑无助的半小时里,我竟一秒钟都没想到他。

也许在他太多次缺席的岁月里,我对他的依赖已经彻底消失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没等到我回答,就低头看手机去了。

在电梯从负一层升上顶楼那十几秒的时间里,他一次头也没抬。

我就这么看着他,看他盯着屏幕打字,嘴角弯着若有似无无的笑。

看他把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大大方方分给手机里那个让他开心的人。

我想起很多事。

那时创业刚起步,为了省钱,办公室是租在居民区一个小小的两居室。

我们刮掉墙壁上污渍,然后一个一个字地贴上公司名。

有个字不小心扯破了个口,尽力弥合之后,中间还是有一条裂痕,我看都是红色字,就拿口红出来,把那个裂口涂上了。

他说要给我再买一支新口红,我傲娇摇头:财务总监不批,可以改成 A4 纸。

他眼里疼得紧地望着我,在那面墙前拉着我的手说,

岁岁,要是我们的公司活下来了,我就娶你。

后来公司真的活下来了,融资从 A 轮走到了 C 轮,可是他好像把娶我这件事,忙忘了。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的顶楼,门开之后,我率先走出电梯,只留给身后一句。

谢明辰,我们到此为止吧。

谢明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压着怒气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谢明辰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我这段时间做得还不够吗?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一万遍我跟陈澄没什么,现在人也开掉了,你还在闹什么?

看着他特别无辜的眼神,我忍不住想笑。

男人真是一种面子里子都想要的动物,恶心事做尽,还要端出一副无辜姿态,好像是别人负了他。

失望是怎样积攒的呢?

大概是某个晚上,我偶然下楼经过车位时,看到他的车回来了,他却没有下车。

我才知道,原来他工作也不是真的那么忙,时间只够回来洗个澡就要上床睡觉。

大概是某一次我的电脑死机,我去拿他的电脑查资料,照例输入我的生日却显示密码错误。

原来他会忘记我的生日,早已写好前因。

我其实不是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小姑娘,他如今的金钱地位摆着这里,倒贴的小姑娘只会一茬接一茬,我防不过来,也不该我来防。

我只是希望自己是在认真地被爱,被珍惜地对待,而不是日复一日,活成家里的静物,恐怕哪天碎了,都要过了很久才被发现。

我走到客厅,弯腰从底柜拿出一盒东西,打开盖子捧到他面前。

那里面是我们从前一起拍过的照片,只是现在几乎每一张都从中间撕裂,一分为二。



我翻手一扬,纸盒里那些撕开的回忆碎片,便洋洋洒洒飞了满天,纷乱了他所有视线。

他神色慌乱地去接,却当然,接不住一场庞大的崩塌,快不过早已注定的下坠。

刺啦一声,我撕掉最后一张,掷入我与他之间纷扬的碎片。

谢明辰,我们结束了。

我回到我原本要走的路上,在一家券商拿到了 offer,虽然一开始的 title 只是实习生。

以我奔三的高龄,接受这样的 title 确实需要勇气的,这样的尴尬在我进入领导办公室报道时放到最大。

因为那张老板椅转过来,我的顶头上司,竟是大学时小我两届的学弟贺子恒。

金融业现如今内卷到什么程度我早有耳闻,校招都是清北复交硕士起步,社招的要求更加严苛。

我一个离场多年的本科生,能得到这样一个试用机会已经算得上幸运,我不应当还有什么不满。

但面对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学弟,如今以我顶头上司的身份出现,我还是忍不住自卑。

在我离场的这些年,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修罗场,没有人停在原地。

万幸贺子恒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也没有留给我自怨自艾的时间,而是直接下了任务,

学姐,我需要新能源这块的深度行研报告和政策影响,一周之内给我,可以吗?

我一时愣在那里,深度行研这种级别的报告,他居然会交给一个实习生来做?

这也太不循序渐进了一点吧?!

贺子恒挑眉一笑,正色道,

你以前教过我的,目标是月亮才有可能打到星星,目标只是星星的话,那有可能什么都打不到。更何况……学姐,你做起过德威这样的公司,一个有这么丰富行业经验的人,难道我真的会把你当实习生用吗?

我微微一怔,而后释然一笑,我也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当然不是真正的实习生,我的同届同学都位列各大一线金融机构要职,各种信息资源我都可以随取随用。

虽然专业工作中断,但我这几年也完整经历了一个公司从无到有,这些阅历都没有白费。

在贺子恒的揠苗助长下,我以最快的速度转正,并且在核心组承担有分量的工作。

谢明辰来找我时高调得不可思议,他在投行部老总的陪同下过来,穿过重重探究的视线,笔直走到我的工位前。

他无比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向投行部老总介绍,

这是我的公司合伙人,也是我女朋友。

我看着仿若失忆的谢明辰,几经挣扎,还是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他的面子。



我偏头避开,连看都不想看他,只望着那片苍白无边的的墙壁,一字一句地说,

谢明辰,如果你对我还怀有一丁点愧意的话,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经谢明辰这么一闹,公司八卦就传开了。

投行部的同事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还是图方便,竟三五不时来找我们部门找我聊谢明辰公司的上市筹备工作。

几次三番之后,公司里的风言风语传开了。

我说怎么升职速度这么快呢,原来是有背景啊。

都准上市公司老板娘还来这儿挤什么?给别人没背景的留个萝卜坑行不行啊?

谨言慎行啊,投行部老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没准明天就爬你头上。

每次走在公司里,都有陌生探究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这样的流言像一张无形的网,粗暴地将我所有努力都归到一个讳莫如深的头衔上,让我始终脱离不开那张名叫谢明辰的网。

第一次,我生出跟他切断一切联系的想法。

我发了一份转股协议到谢明辰的邮箱,都是基础价,出让我所有的股份。

谢明辰的电话几乎立刻就打过来,你要退股?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你要退股?

可以的话就签了吧,你不吃亏。另外,请你不要再让投行对接人拿公司的事来找我。我平淡说完,就准备要挂电话。

赵岁岁!谢明辰几乎气急败坏,公司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么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公司以后跟我没关系。我顿了顿,你也是。

在谢明辰跟投行部签完合同之后,我正式接受贺子恒递来的橄榄枝,跟他一起跳槽到一家赫赫有名的私募。

谢明辰得知自己前一脚才跟投行部签完合同,我就后一脚离职的消息,气得打了我十多个电话。

我干脆把他拉黑了,只在邮件里催促他快点配合我完成转股。

谢明辰回复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感小作文,见我不理睬,后面又开始转载各种上市实现财富自由的文章,拐歪抹角地教育我上市之前急着转股有多蠢。

我当然知道留着股份等公司上市之后择高点卖出获利最大,可且不说公司筹备上市从券商进场辅导到真正过审至少一年起步,即便上市之后原始股东也至少三年之后才能解禁出售。

我跟谢明辰这份牵扯不知道要缠缠绵绵到什么时候,我没有耐心再等。

更何况我已经回到金融这样金字塔顶端的行业,财富自由从来只是时间问题。

见谢明辰拒不配合,我干脆下了一剂猛药,直接找到公司的第二大股东,问他对我手里的股份有没有兴趣。

消息很快就传到谢明辰那里,他用别人的号码打给我,语调透着了无生气的悲戚,

岁岁,你真的要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吗?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的股份,更何况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只是这样一来,谢明辰极有可能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公司也会陷入内讧,在这个预上市的关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默了会儿,冷硬道,

总之我会脱离公司。股份你不要的话,有的是人要,你自己考虑。

谢明辰那边呼吸一窒,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岁岁,我有多努力在挽留你,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让你失望了,可是公司没有啊!它就像我们一起带大的孩子一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点一点斩断跟我的联系?

我们不需要联系了。我深吸了口气,冷淡道,我愿意把股份优先给你,但是要马上。

转股手续的资料要在税务局提报,其实可以委托财务人员代为办理,但是谢明辰坚持要双方亲自去。

想来也就最后一次照面,我就同意了。

谢明辰比我先到,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只着一件显旧的白衬衣,肩膀平直撑开,衣袖半挽,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风起时衣服下摆迎风撩起,显得人更加清瘦。

这一身远远看去,甚至有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少年感,只那脸上昭然的落寞,尽显颓丧。

我走过去还未出声,他就似感知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远远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瞬,我几乎误以为还在七年前,他在教室外等我下课。

我扫过他手上那支燃到一半的烟,最终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

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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