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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无解畅销巨著

阿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王大强海忠民   更新:2024-05-07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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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大强海忠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此行无解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此行无解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讲。”赵哥提起兴趣,又重新坐到了广场的台阶上。

于是小帅就把自己怎么进的报社,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毫无保留地跟赵哥讲了一遍。赵哥现在已经退了,赵哥讨厌报社那帮人,赵哥不会拆台,所以小帅才敢跟他讲。

赵哥愣了,眼珠子瞪得特别大,满脸吃惊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是靠狗屎运进的报社,然后靠狗屎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你骗了报社所有人?”

小帅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实我也在努力,至少现在可以写新闻稿了。但如果现在让我做主编,我肯定干不好。我审不了别人的稿,对学校的宣传政策还没吃透,我连报纸排版设计都还不会……”

“你等一下,让我先消化消化。”赵哥明显还没回过味,他甚至觉得小帅在开玩笑。毕竟印象里,小帅足够优秀,被校领导夸,被齐老师看好,把机会让给他人,从不争名逐利。

可今天小帅一坦白,赵哥这才慢慢回过味。他不争头版头条,是因为不会写新闻;他把机会让给别人,是因为他的稿子都递到了传媒学院,时间上来不及投稿;他不站队,是怕跟那些人混久了,自己露馅。

赵哥沉默许久,终于点上一根烟,朝小帅无不感慨:“你是个人才啊!”

“一开始就被老师抬得太高,被架上去了,没有办法,只能一直装下去。”小帅也不禁叹息。

“也就是说,凭你现在的能力,确实无法胜任主编这个职位?”赵哥终于明白小帅的意思了。

“现在当主编,只会无限放大我的缺点和无能,会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审视。与其羞辱地被人从主编位置拉下来,倒不如不去争。毕竟干不好,更丢人。”

赵哥脸都麻了!合着他刚才讲的一大堆权术谋略,全是白扯。

“我真是服了!”赵哥搓着脸,此刻他才体会到,什么叫“扶不起的阿斗”。

“所以您还是去趟报社,把社内矛盾给平了吧。”小帅也尴尬至极,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明明机会就摆在面前,你却把握不住。

“人走茶凉,我都不是报社的人了,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保不齐还会被谭林、韩俊冷嘲热讽。”赵哥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一句也不想跟小帅多讲了。

他站起身离开,走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去办公楼6层找邹副校长,他主抓宣传,你见过他,纳新大会上他夸过你。”

说完,赵哥停顿了一下,又好心提醒了一句:“明哲保身、圆滑处世,不要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小帅没明白赵哥话里的意思,他去了办公楼,坐电梯上了6层,对着办公室窗户挨个打量,很快便找到了邹校长。

他叩门进去的时候,没想到邹校长竟然还记得他。

“唉?你不是那个……那谁……”邹校长捏着钢笔,皱眉努力回忆。

“校长好,我是校报的王小帅。”

“对对!齐老师常提起你。”

小帅终于松了口气,邹校长很客气的让小帅坐沙发,还拿纸杯给小帅接了水。

“过来有事?”邹校长和蔼地问。

小帅刚要开口,他突然想到了赵哥的提醒:“不要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如果此刻如实相告,那谭林和陈俊将会面临批评和处分。报纸出版的问题是解决了,可自己也把两方势力都得罪了,往后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第二天小帅拿纸壳做了个广告牌,接着哥俩跑去批发市场,把手头资金砸下,全部进购西瓜。

他们沿着小镇一路往东,进了村之后,还是沿用表哥的“脏话”吆喝。

等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小帅就把大喇叭关上,然后立起广告牌,牌子上写着“状元西瓜”四个字,字的下方还贴着一张金灿灿的“一等奖”奖状。

“吃了你这西瓜,真能拿一等奖?真能考状元?”抬杠的村民自然要问上两句。

“反正我表弟是吃这西瓜长大的,自从他家种了这西瓜,他学习成绩噌噌往上蹿,年年拿奖状,年年得第一。”这种谎话小帅说不出来,但表哥面不改色心不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你这奖状是假的吧,都考第一了,爹妈还舍得让你们出来遛乡?”

表哥突然被问住了,倒是小帅轻声细语说:“我在城头中学念初一,开学念初二。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村里念初中的孩子,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小帅’的。”

人的名、树的影,摆事实、讲道理。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由不得别人不信。

再说小帅卖的西瓜也不贵,跑到大集上也是买,在家门口也是买,买谁的不是买?何况“状元西瓜”这个名字好听,吃了还能讨个好彩头。

至于那些因为小帅吆喝骂街,怒气冲冲过来算账的老头子,一看人孩子学习好又懂事,而且及时地关掉了大喇叭,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哥俩才转了一上午,就把车里的西瓜销售一空。他们中午回到镇上,又砸下所有收入进瓜,按照这个销售套路,没到傍晚便整车清空。

表哥以为是自己走了大运,但多年后他才明白,小帅这一套卖瓜的组合拳,其实是一个十分经典的销售策略。

同为瓜贩子,都在批发市场进瓜,但别人的西瓜没有品牌,小帅却赋予“状元西瓜”这一品牌,好听、好记、好传播,这个牌子一下就立起来了。

同样都是叫卖,但他用势大力沉的脏话来吆喝,瞬间就抓住了人们猎奇的心理,提高了人们对于产品的关注度。

同样都是市场里的瓜,你的也不比我甜多少,但小帅的奖状、他的成绩,就成了产品的核心竞争力。西瓜本身已经不重要了,卖的是文化。

在农村乡下,科学不好使,玄学才好使。吃这瓜真能中状元、考第一吗?大概率不能,但不妨一试,反正这瓜跟别人卖一样价钱,大家肯定更愿意尝试带附加属性的“状元西瓜”。

一连十几天,哥俩的收入噌噌往上涨,怎奈何三轮车太小,哥俩的力气太弱,要是能有个大卡车,小帅有信心一天挣它个几百元。

“攒多少了?”表哥蹲在床沿上,激动地看着小帅数钱。

“马上就200了,照这个形势下去,咱再卖上三四天,你欠的钱就能平账了。”码好钱后,小帅赶紧把钱掖到席子下面,躺在钱上睡觉,心里总是那么美滋滋。

表哥开心地在床上打滚,小帅也跟着打滚。哥俩的身体像两台压路机,他们比着劲儿压床,想把下面的钞票压平整。

闹着闹着,大舅似乎下班回来了。这段日子大舅一直加班,小帅都没跟大舅打过几次照面。

“哎,发加班费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舅妈在客厅里问。

“什么加班费?”大舅不解。

“少装,我从衣柜旧衣服里翻出来了。”

大舅一听就不愿意了,说那是他攒的私房钱,压根不是什么加班费,让舅妈赶紧还给他。

舅妈也不愿意了:“你竟然敢瞒着我藏私房钱?”舅妈死活不给,还骂大舅“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对外人老实的像个傻子,就会在家里使心眼儿。

大舅上了火,开始埋怨舅妈是钱罐子,只进不出周扒皮,说别人家都是爷们管钱,哪个有让娘们儿管钱的?管钱就管钱,你还抠的要命,我买个烟都得看你脸色。

舅妈也来了火,骂大舅只会在窝里横!你有这火气,怎么不朝你偏心的爹妈撒?怎么不朝你那孬种的弟弟撒?怎么不朝厂里领导撒?人家加班,都厚着脸皮找程主任要加班费,就你脸皮金贵?你怎么就不能去要?

大舅扯着嗓子说,他们车间没有一个要加班费的。该给的少不了,不该给的谁也捞不着。

舅妈气得直跺脚,把地踩得砰砰响:“人家要了加班费会告诉你?这种事情哪个不是偷偷摸摸?就你个实心眼、土棒槌,外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反着来!”

“你跟程主任的爱人在一个车间,你怎么不去要?”大舅很窝囊地反抗道。

“加班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指望我这个女人抛头露脸,你还是爷们儿吗?这…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

“我…我跟你拼了!”舅妈大吼一声,两人就干了起来。

小帅和表哥都懵了!赶紧跳下床出去劝架。

小帅拦着大舅,表哥拽着舅妈。

大舅不好当着外甥的面儿出丑,连晚饭都没吃,气冲冲就出了门。

舅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然后开始细数大舅的种种不是。

小帅和表哥站在旁边不敢说话,舅妈哭了好一阵才止住。然后她就开始干活,发泄般地劳动。先是擦地,后是刷碗,然后整理衣柜,又拿出干干净净的毯子和凉席,跑到表哥屋里撤换。

“大的藏私房钱,小的也藏私房钱。有这么多钱你还天天管我要,你们爷俩没一个好东西!”舅妈换凉席的时候,看到了表哥床底的钱,一把攥到了手里。

“不是…妈…这钱…这钱是小帅的!”表哥都懵了。

“小帅家情况我知道,他哪儿有这么多钱?就算有这么些钱,他不放自己家藏好,能放你的床底下?少给我狡辩!”

小帅想阻止表哥,然后另寻办法,等舅妈火气消了,再想办法要回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表哥早上头了。

“这是我们卖西瓜挣的钱,是我们的血汗钱。”表哥扯着嗓子辩解。

“卖西瓜?什么情况?在哪儿卖西瓜?”舅妈愣住了。

“我跟小帅去奶奶家借三轮车,去市场批发西瓜,然后去大街小巷吆喝赚钱!”

舅妈顿时火冒三丈:“好啊,你竟然去那老不死的家里!我让你们在家好好学习,你却带着弟弟跑出去不务正业!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家里什么时候指望你挣钱了?我说你俩这些日子,怎么晒得跟黑蛋似的,你正事儿不干,净走歪门邪道!”

小帅也懵了!那天表哥不仅没把钱要回来,还被舅妈拿笤帚一顿胖揍,屁股都不敢碰凉席。

这下可好,不仅挨了揍,血汗钱也没了,连那40块的启动资金也没了。

那晚小帅难过地流下了泪,他离成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靳军被这通骚话给搞兴奋了,他甚至顾不得宿舍大哥的体面,探着脑袋开始打听:“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我看晓宁不是那种女孩,搞花样的人是你吧!”

苏哲刚要反驳,小帅却不乐意了。

小帅虽然单纯、情窦初开,但也听出来他们所聊的内容了。

那天小帅好伤心,像失恋了、像被人背叛了、像美好被打碎了般气急败坏。

他一拳捶在书桌上,捶得苏哲一激灵、捶得靳军一哆嗦、捶得自己有点心虚。他后悔来这么一拳,他凭什么捶这一拳?

还好小帅捶拳的时候,眼睛没有盯着苏哲。靳军朝小帅瞪眼:“吃枪药了?谁得罪你了?”

小帅憋着涨红的脸,顾左右而言它:“想到了报社的事,齐老师要走了,接下来两派势力都会打压我。”

说完小帅就跑了出去,他怕在苏哲面前站久了,会露出自己的小心思,会压不住火气,会给苏哲面门来上一拳头。

小帅一口气从宿舍跑到足球场,然后围着跑道狂奔。一直跑到累了、疲了、瘫了,才大汗淋漓躺在草坪上。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像个痴汉,他觉得徐晓宁温柔善良、乐于助人,他觉得徐晓宁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结果她竟然被富贵给淫了。

他认为都是苏哲的错,是苏哲强迫了徐晓宁,是他用金钱坑骗了那个傻白甜的姑娘,他认为徐晓宁绝不可能在床上那么生猛、花样百出。

他好难受,胸口阵阵发疼,和当初“高峰找海棠”时那样疼,找不出具体位置的疼。

他意识到了这是同一个“陷阱”,他本与海棠没什么,他本与徐晓宁没什么,可他仍控制不住自己掉入这个陷阱,他无法超脱人性,超脱19岁的人性。

晚上宿舍聚餐,徐晓宁也去了。她穿得比以往更美丽了,打扮得更时髦了,言谈举止也更温柔了。

可她在小帅眼里却失去了颜色,光芒一点点变淡,从高雅变得艳俗。然而这种艳俗,又对小帅产生了另一种吸引,一种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拥有的吸引。

那晚小帅喝了好多酒,劝不住地喝。

大家都以为他是为报社的事情烦心,就拍着小帅的背不停宽慰。

徐晓宁也凑过来,拍着小帅胳膊宽心。小帅看到了她手上耀眼的钻戒,心里更堵了,又多喝了二两。

第二天傍晚报社开会,韩俊没骗人,齐老师真的要走了,大三学长也确实要提前退。

晚上又开始聚餐,搞送别宴。小帅又开始喝,劝不住地喝。

韩俊和谭林、陈凯,陪齐老师喝着喝着,就开始问“人事任命”的事。

他们围在齐老师周围,大谈自己在报社里的丰功伟绩,企图让齐老师把主编的位置给他们。齐老师烦得要命,只说下一任老师过来,会重新安排人事问题。

只有小帅不声不响,坐在学长旁边喝闷酒,对于职位只字不提,他也没心思提,他还在琢磨徐晓宁“失身”的问题。

饭后小帅和齐老师、几个大三学长走在最后面,齐老师突然搂住小帅肩膀:“报社所有人里,属你最重感情。看看那群王八羔子,我们一走,他们只想着争职位,只有你为咱们的分别难过。”

几个大三学长也纷纷说:“得知咱们要走,只有小帅悲伤地沉下了脸。”

“小帅的脸从傍晚一直沉到现在,小帅是真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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