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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拒做外室,被糙汉宠成小祖宗》精彩片段
邱老大如同鹞鹰盯住了猎物一般专注,又掺杂了不甘和悔恨,而忙的焦头烂额的云娘, 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
满花楼中一处很不起眼的雅间内,邱老大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屋里并没有满花楼的姑娘,几人无声的递上了凭据,邱老大则是推给了他们一箱金银。
几人清点了箱子里的金银,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果然邱爷爽快,往后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们兄弟说一声儿,一定给邱爷准备齐了。”
邱老大与几人相互寒暄吹捧了几句也没了兴致,只觉手中的烈酒也是索然无味。
挥了挥手招来了自家弟兄,只说还有别的事情,就将这几人推给了兄弟们招待,自己则是顺着满花楼的角门摸了出去。
“邱老大不是不让咱们到处乱跑么?他这是做什么去了?”街角暗处隐着的两个人,看着邱老大的背影,不免疑问。
“害~还能是做什么,找老相好儿去了呗。管他呢,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咱们兄弟也得好好畅快一回。”
“走了,走了,喝酒去!”
“可邱老大不是说街上得有人守着吗?”
“守什么呀?这城里根本就没人在意咱们,哪有人问起过咱们的事情,连张悬都没贴,是邱老大太疑神疑鬼了。”
守着能干什么?
大家都是兄弟,没道理他们在屋里喝酒吃肉玩女人,他们却在这里忍饿、挨冻、被蚊虫咬。
两人一推一搡的进了满花楼,没多一会儿,镇北侯府那边就得了消息。
“几个小毛贼,胆子不小,真以为我镇北侯府没人了。”杜氏身披银甲,低垂眼眉,一寸一寸仔细擦拭着银枪。
“让明顺一切就绪。”转头看向跟自己一样身披甲胄的婢女,兰英“备马,本夫人亲自去瞧瞧这几个毛贼胆子究竟有多大!”
栗嬷嬷看着一行人的背影,默默地摇头。
她家姑娘,果真是到多大岁数也改不了,即使这些年收敛了锋芒,她也终究还是那个虎威将军家的大姑娘。
云娘一如既往收拾好铺子里的东西,发上两缸面天刚刚黑下就带着康平歇下,今日不知怎么的,睡的格外不踏实,打更人从门前过去,她索性睁开了眼。
披上衣衫在一帘之隔的外间点燃了油灯,点点火光摇曳燃起,打更人越走越远,夜里寂静的可怕,那股惶惶不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窗户有半扇敞开着,窗纸被风吹的轻轻响动。
云娘拢了拢衣衫,走到窗前正准备关上窗,却不想被人一把拽了个踉跄,险些拽出屋子。
“啊.唔!”口鼻被一只粗粝的大掌捂住,声音戛然而止。
那人已经翻身进了屋子,云娘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人。
她早料到这人一定会寻她报仇,却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大胆,竟然溜进了原州城中!
纵然早就预料到会与这人再见,此时她也忍不住的惊讶且害怕。
“莫要出声儿,若是不听话,你那小崽子可就没命活了!”
邱老大一手捏着云娘的脖颈,一手捂着她的口鼻,那张黑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阴恻恻的看了土炕一眼。
云娘佯装着被吓破了胆,满眼的惊慌失措,连连点头。
“不错,学乖巧了。”邱老大抽出云娘脖颈上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云娘光柔白皙的面颊,又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另一只手从口鼻缓缓下落,从脊背划到了细腰。
宋锦娘瞪着邱老大,咬牙不吱声。
她就算再蠢笨,也不会蠢到相信一个盗匪的话!
宋锦娘强装镇定,心里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带孩子脱困,这一地的血迹和尸首,让她整颗心颤了又颤。
“我有男人!男人在镇北侯爷身边做副将,是正儿八经有品级的将军,若是让我男人知道了,定会找你们寻仇的!”
这伙盗匪敢在原州边界打劫,也未必就敢惹原州城内的正规军,若是他真信了,就能换他们娘儿俩一线生机。
若是真被他们掳了去,那才是凶多吉少,宋锦娘不在乎名声,可就算她屈从于他,他现在不杀帧儿,也难保往后不会起杀心。
邱老大的神情果然僵住了,不过他也不傻,眯着眼露出几分凶相,捏住宋锦娘的下颚。
“镇北侯手下副官,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二十一人,你男人姓甚名谁?”
宋锦娘心口一滞,她没有想到这男人会对军营这样熟悉,她那不过就是灵机一动编的瞎话,还没想好怎么往下圆,这可如何是好?
“敢骗老子!”
邱老大怒,一把薅住宋锦娘的领口将她扔到已经被搬空大半的板车上,摔的宋锦娘脊背发疼,美眸中凝起了一层水雾,挣扎起身,却又被邱老大一把按了回去。
一把扯开她大半的外衣,小衣的领口也被他扯开,纤细白嫩的脖颈和香肩暴露在寒风中,让她忍不住瑟缩,原本就被束缚的双手,让邱老大用力一勒,险些痛的她叫出声儿来,眉心紧拧,一颗泪珠从眼眶滑出。
“老子现在就睡了你,看你男人还愿不愿要你!”
邱老大再次将手伸向她的小衣,宋锦娘不顾手腕的疼痛,猛然挣扎起身,一口咬住了他的虎口。
“嘶~还挺烈气!是我邱老大的女人。”邱老大收回手的瞬间,扬起了马鞭只是没舍得打下去,看着一排带血的牙印,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
“把那小崽子给老子扔进沟里喂狼!”
“娘~”
“别!”
宋锦娘彻底慌了,眼里闪着泪光,语气几近哀求,又深感绝望。
为了帧儿,她忍一时屈辱又如何?
那所谓的贞洁算个屁!
难道能比他们娘俩的命重要吗?
宋锦娘深感无力,看着被高举起的帧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语气也放软和了,眉眼也低垂了下来。
“求、求爷,别伤害他。求求你,放了他......”
邱老大拍了拍宋锦娘的脸颊,笑意凛然“早这样多好?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崽儿就是我邱老大的义子。”
邱老大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掌在宋锦娘的脸颊上反复摩挲,看着她泪盈盈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厉害。
“娘的,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子今天才知道,满花楼里的那些婊子算是个屁的美人!”
这娘们越看越好看,越看就越挠心挠肺,恨不能立刻将她占为己有。
“这娘们老子要了!哈哈哈~”
“今晚就是老大的洞房花烛,兄弟们先给老大道喜了。”
“恭喜老大!
一阵阵恭维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山湾里,让宋锦娘头皮发麻,心里九转十八弯的盘算着。
“禁声!”邱老大突然神情紧绷,一声大喝,将钢刀插在地上,自己也跟着趴了下去,周遭的盗匪瞬间安静。
“是军马!撤!快撤!”
邱老大起身的瞬间,宋锦娘似乎也听到了马蹄的声音,连忙朝着山湾那边看去。
盗匪们都忙了起来,翻找着值钱的东西往怀里塞。
邱老大提着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眼神里是不甘心,宋锦娘大惊失色,连忙爬起来往板车底下钻,还没钻进一半就被邱老大提着脚腕拖了出来。
“放开我!”
“老大这小崽子......”
“丢在这里,看他自己的造化。”
别人的崽子,他可不想费那么多心思,至于这女人,往后再让她多生几个崽子就是了。
宋锦娘瞬间六神无主的哀求道:“不要!我求你了,我的孩子,你放了我吧。大爷、好汉,我求你了。呜~”
嘴被塞了两颗东西,邱老大扛起人猛窜了两步将她扔到了马背上,自己也紧跟着翻身上马。
帧儿被丢给了商队掌柜,宋锦娘手脚并用的挣扎,也没能逃脱。
黑马奔跑起来驮着两人,明显吃力,很快就落到了队伍最后,一只箭羽划破天空,邱老大伸手去拔刀,宋锦娘倾尽全力死死的按住刀柄,愣是让钢刀没能出刀鞘。
“噗嗤”箭羽入皮肉的声音,宋锦娘听的一清二楚,呼吸瞬间停滞,显然没伤到要害!
“贱人!”邱老大肩甲被射中,气急败坏,大喝一声提着宋锦娘的衣领扔下了马。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路边,痛感密密麻麻传来,宋锦娘觉得自己像是被摔散了架,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马蹄声由远至近,轰隆隆的声响震耳欲聋,宋锦娘费力的抬起头,恍惚间看到身穿银甲胯下一匹黑色骏马的将军,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端。
心里却松下一大口气,好在没丢掉性命!
“什么?”云娘顿住了脚步,疑惑且带着隐隐愤怒回头。
是她听错了,还是这人真的如此无礼?
在云娘回头的瞬间,顾瑞霖就察觉到了不妥,微垂眼眉,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这些日子似乎又好看了些,她一个女人家,撑着一个铺子,还要养活儿子,日子该是很不好过。
若不然,怎么出门吃酒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没什么,有几句话想跟江娘子说,不知娘子可方......”
没等他把话说完,云娘直接拒绝。
“不方便。”
顾瑞霖的话尾巴被卡在了喉咙里,严肃的黑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云娘眼皮微垂接着补道:“男女大别,还望公子自重,告辞。”
云娘没等他再说什么,步子能迈多大,就迈多大,闪身进了通往内院的垂花门。
进了内院之后,才堪堪松了一口气,在奴仆的带领下找到了康平,又让小丫鬟带话,她准备带着儿子回去了。
她若没看错,他就是上次给她送兔子和锦鸡的那位公子,真是莫名其妙。
她从辛府偏门上了马车,一路上还是觉得忐忑不安,回想了一路,觉得这事儿没准能跟辛将军提起的那富贵荣华之家扯上关系。
突然她的脑海里就冒出了那么一个身穿银甲,气宇轩昂的身影。
是那天帮她松绑的那位将军?
当时她的脑子被摔的晕晕乎乎的,只知道那将军应当是很高,很年轻,并没敢仔细看,那日问话时,也只看到了一双很大的皮靴......
声音......似乎是能对的上的......
相比起她的嗅觉,她的对声音实在是不太敏感,若不是刻意去做对比,她是肯定分辨不出不相熟的声音的。
就见了那么一下午而已,她还有刻意用毡帽遮掩,他怎么会瞧上她?
这位将军要么是火眼金睛,要么就是酒色之徒,骄奢淫逸!
她更偏向后者。
辛将军之前似乎说过,他们是回来省亲,还要回去述职的。
那是不是只要过完年,她就安全了?
*
顾瑞霖看着江云娘的背影远去,心里又气又恼。
区区妇人,居然敢说教他!
谁给她的胆子?
他是喝多了酒,还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对她又起了心思!
“大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走咱们继续喝酒去。”
顾瑞霖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被两个人拉着继续回了外院去喝酒。
酒局散了,都已经是日落西沉的时候了。
顾瑞霖饶是能喝,也有些醉了,拒绝了马车,迈开长腿迈入了长街。
顾时和顾雨,牵着马跟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
春节期间,街上没有商贩,原本行人就少,过了傍晚就更是安静了。
顾瑞霖似是漫无目的,走到了岔路口却转向了与侯府相反的方向。
顾时提醒了一句,被他自动忽略了,脚步反而更快了。
*
康平在辛府玩累了,在回来的路上就打着哈欠,进家之后又撑着脑袋玩儿了好半会儿,才被云娘哄着睡着。
云娘给土炕添了火,又绕到前面铺子里去,盘了盘他们娘俩剩下的食材还能撑几日,生火又熬了些肉糜粥,等着康平夜里醒了还能垫垫肚子。
“咚咚咚!”
坐在灶火边看书的云娘,被这敲门声吓了一条,站起身的同时也屏住了呼吸。
敲门的顾时心里十分复杂,自从回了原州城后,他家爷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年轻寡妇?
他觉得实在不该,无论是在原州城还是在京城,他家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寡妇?
虽说那江氏是有几分颜色,可也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的姿容,而且还三番两次的拒绝了他家爷......
“是谁啊?”
云娘头皮发麻,她来原州城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并不多,能半夜敲她铺子们的更是屈指可数。
这大过年的,左邻右舍多数都回了老家去过年,这个时候,她更不可能随便去开门了。
门外的顾时,回头看向自家爷。
似乎江氏并不知他家爷的姓名,他就算报了,江氏也未必知道。
顾瑞霖嗓音低沉带着醉意“是我。”
云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虽说这嗓音带着醉意,比下午更加沙哑,但她能分辨的出了!
这大半夜的,他怎么就找来了?
“公子是有何事?家中无男丁,就不开门迎公子了。”
她不用去打听,也知道这位将军的品级要比辛周虎高,辛周虎都要叫他一声大公子。
再往深里想一想,他的年纪是与镇北侯家的大公子也是能对的上的。
她不能把人得罪的太狠了,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退这位将军啊。
顾瑞霖往前挪了挪,隐约听清了她说她不开门。
又拒绝他是吧!
东西不肯收,话不让说,门也不肯开!
事不过三,她拒了爷三次!
顾瑞霖只觉火大,那火气从胸腔一直熊熊燃烧到了脑子,扶着门框大着舌头恶狠狠道:“顾时,给爷把门卸了!”
“是......”
本能应声的顾时,瞬间脊背都僵住了,眼睛瞪圆了看向自家爷,跟在后面牵着三匹马的顾雨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的缰绳都抖了三抖。
他家爷很少醉酒,即使醉了酒一般也都是寻个地方睡觉,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要是放他家爷进去,万一做出什么事情,侯爷还不得把他们俩打死?
云娘站在门内,听了他的话,僵了一瞬哆哆嗦嗦的找出了菜刀握在手里,紧紧盯着那扇门。
那人显然是喝多了,若真冲进来,她.....他们母子还有活路吗?
“爷,不能破门。入夜了,要不咱有什么话还是明日来说吧?”顾时小心翼翼的劝道。
“哦,天黑了。”顾瑞霖抬头看了看已经挂在天边的月亮,木讷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又扬着脑袋道:“江氏那你出来,爷有话要说。”
顾时刚松下半口起,瞬间又提了起来,他家爷到底是听没听懂他说的?
云娘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学着他仆从的话,声音尽量保持温和不似刚才那样生硬。
“将军,今日太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天亮了再说可好?”
顾瑞霖拧着眉,似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明天说。”
脚步声渐行渐远,云娘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居然这么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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