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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作者“月下晚风”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江锦心江玉淑,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许在灵前逗留。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

主角:江锦心江玉淑   更新:2024-04-17 0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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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是,婢妾谢过侧妃提醒。”锦心立刻顺着她的话。

柳侧妃一听,顿时有些心虚,故作不经意看了眼锦心,发现她并无其他反应,但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颇有疏离忌惮的意味,她立刻警醒几分。

外头的唇枪舌战,里头却气氛沉闷。

睿王显然没料到江玉淑竟然脱水瘦成皮包骨一样,看见她这样,睿王便想起往日夫妻情分来。

江玉淑对他确实尽职尽责,更是事事体贴,虽有龃龉,但夫妻俩到底没有在外头有过不合,她起码做到了睿王妃的职责。

江玉淑看见他来了,眼睛终于有了光,但已然没有力气再坐起来,只是咧着嘴,满#@足的笑了。

睿王走上前,站到了她跟前,叹口气,“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会给足你所有体面,你先前所说的事,本王会考虑。”

江玉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撑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对……不……起。”

抢了他意中人的位置。

话音落,她视线投向虚空,微笑着,眼睛缓缓闭上,最终挂着微笑终世了。

王妃的丧事办的盛大体面,前来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灵,锦心不需要。

但她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赶回来,不许在灵前逗留。

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

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

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

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

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执着于他的爱,可是睿王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霸业,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发泄压力的工具。

或许有一段时间极为喜欢这个工具,但他十分清醒,不会对工具产生什么感情的。

锦心已经明白,不可交付感情,既然入了府,她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转身下楼,不再去想这个事。

三月末,锦心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肚子隆起,衣服穿得少了些,便看得见这圆滚凸起,但往身后看,完全看不出这是有孕的妇人。

按陈御医说的,她每日要走上一个时辰,最好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生产的时候,便能顺利。

睿王之前找陈御医问过这胎是男是女,陈御医说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锦心也更为上心了。

而高氏还未被放出来,因为王妃刚离世不久,若是将人给放出来,还会惹得外边议论。

睿王目前形势大好,自然不愿意在小事上砸了名声,给两位王爷找到借口参自己。

而上次被刺杀一事,经历排查之后,证据全都指向蜀王,为此事,蜀王还被官员弹劾,参了好几本,最后将身边心腹推出来顶罪,心腹全都供认不讳,而皇上的态度不明,狠狠发落了之后,此事便算作是结束了。

随着入夏,皇上的身子似乎又好了许多。

但此时朝局风向变得诡异,不少官员纷纷表奏御前,要皇上尽快立储位,而人选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为人敦厚,素来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加上长幼有序,是继闲王之后的皇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锦心一愣,三小姐,好陌生的称呼。


侯府有四个女儿,江玉淑为嫡长女,剩下都是庶女,次女是江夫人身边的婢女抬为姨娘后生的,刚满十五便被嫁给一个商人做填房,前头生的儿子都比她大了,排行第三便是锦心了,但之前她是排不上的,第三便是一个小妾所生的,还没六岁呢。

现在喊她三小姐,不是江庶妃,这江玉淑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锦心压制那份好奇,跟着翘儿进去。

此时,江玉淑气若游丝,眼神无力,躺在那,睿王正坐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似乎夫妻俩刚才交流过了,睿王神色有些复杂,似乎不大情愿。

见锦心来,睿王便让出位置,对她道,“既然来了,你陪王妃说话,本王还有公务。”

随后便出去了。

眼底可见的不喜,当真是嫌弃到了极点了。

锦心走上前,江玉淑招呼她坐在自己床边,锦心谨慎上前,江玉淑苦涩一笑,“你害怕我对你和孩子不利吗?”

锦心纠结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到她床前。

翘儿随即打发屋内的人都出去了,她关上门,跪在锦心跟前。

锦心皱眉,不解,问道,“王妃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我吗?”

江玉淑深吸口气,撑着坐起,翘儿当即上前扶着她,眼泪坠下,气氛一片哀沉。

“你也看出来了,我没多少日子了,有些话,我得趁着还能开口,都是要说的。”江玉淑说着,让翘儿拿来自己的盒子。

锦心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不过二十年,从十六岁入了王府,这四年,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漫长,我也确实是累了,眼看我就要死了,这些东西,侯府也会派人来清算,但我不想归还侯府,我想都给你。”

锦心更是震惊,下意识就起身退后,“你……”

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她都要死了,似乎又干不了什么了。

“你坐下,听完我说。”江玉淑又道。

锦心只好往前坐下,满心担忧紧张的看着她。

“我给你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条件,我死了,但我不甘心,这个位置,迟早会有女人坐上来,但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这话说出来,锦心觉得荒谬。

“你觉得睿王妃之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我自小被你们困在后院,琴棋书画皆无所学,连读书认字都是在乡下的时候的事了,更别提看账本,如何管理后宅,这些事,哪样不是主母要做的,我母亲是一个姨娘,出身庶女,身无所长,没有见识,你却让我争王妃之位?”

难怪刚才睿王的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江玉淑向睿王提了这事。

睿王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再立正妃之心,但睿王绝对不会属意自己,江玉淑却和他说了,那岂不是让睿王以为自己没有德行却还要争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临死了还要坑害自己。

江玉淑看锦心这么激动,也能理解。

“我不信你没有这个想法,你若是有,那你就争取,难道你甘心等高氏出来了,你被她折磨吗?不担心等林雪芝上位后,第一个便将你给清算出去吗?”

锦心不语,岂会不担心。

但她自认自己能力不足,并没有这个本事,看的不仅是个人能力,更是家世。

看她犹豫,江玉淑一副恨铁不成钢,闭了闭眼眼,而后睁眼盯着锦心,咬牙道,“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当真是无用,你肚子里的睿王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告诉你吧,这府里的女人,全都没有的生,只有你有能力生。”



院子里,响起棍杖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莲蓉却死死盯着高侧妃,愣是一声不出。

这才打了十棍子,莲蓉便昏过去了。

锦心赶紧上前护住锦心,将行刑的人给推开,轻轻呼唤莲蓉,莲蓉得了喘息的机会,忙挤出笑容,看着锦心,“主子,我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小脸苍白的,怎么可能还挨得住,这要是真的二十棍杖打下去,人不死也会残废的。

锦心赶忙上前,跪求高侧妃,“高侧妃,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打了,再打就真的会死的。”

高侧妃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裳,让下人端着椅子,就坐在跟前,看着人行刑,如今看着锦心低声下气在自己跟前求情,她自然心里痛快。

打死是她是不会打死的,但得打残咯。

“看在你这低声下气的求我,那我就免去了五棍,再打五棍便算了结此事了。”她笑道。

随后,那两个小厮又接着动手打了两棍,莲蓉这下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锦心见状,急忙扑上前,拦在莲蓉身上,生生挨了一棍子在腰上,疼的她闷哼一声。

这意外的一棍,吓得两个家丁立即停下了手。

这打了王爷的爱妾,这些人的手还要不要了。

高侧妃见状,眉头皱起,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着锦心这举动,“不过是下贱的奴婢,你果真是低贱的出身,竟愿为这些下贱的奴婢挨打,既然如此,那就打完剩下的棍杖。”

她的话,让在场的下人神色各异,两个家丁却是不敢再动手了。

看他们不动手,高侧妃顿时怒了,呵斥道,“干什么?还不打?你们不打,那剩下的棍杖你俩分摊。”

家丁闻言,有些不安,问道,“这要是打伤了江庶妃,王爷回来怪罪,奴才不敢担责啊。”

“没胆气的东西,我担着,把剩下的三棍子打她身上,无规矩不成方圆,王爷回来,自是没话说。”

锦心无言,抱着莲蓉不撒手。

两个家丁只能下手打下来。

不过却也没有用很大力,只是看着下了大力,但触碰到她的时候,力量已经减弱了。

锦心自然也要做出很疼的样子,让高侧妃高兴的笑了,也没怀疑家丁放水。

“行了,这冒犯我的事,今日也就惩戒过了,江庶妃,你往后可得看紧些你的奴才,再有下次,就不是这区区十五棍能解决的了。”

说完,带着人进了屋子。

两个家丁等高侧妃走了,这才跪下来,连连磕头,“江主子,求您别怪我们,我们这也是不得已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啊。”

锦心强撑着身子坐直,淡淡道,“帮我把莲蓉送到我屋里,此事我不会追究,刚才谢谢你们手下留情了。”

她身上没什么伤,就是第一棍的时候打在了腰上,需要缓缓。

两个家丁连忙照做。

莲蓉醒来的时候,便是看见锦心正在给喂药,她已经换了衣裳,身上也上了药,锦心见她醒来,忙将晾好的药给她舀起来,送到她嘴边。

莲蓉看着这碗药,眼眶起了蒙雾,挨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这会子看见锦心照顾自己,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锦心担心的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是,是感动,主子,你别管我了,我养几天就好了。”莲蓉哽咽道。

“傻丫头,跟了我,让你受苦了才是,若不是因为我,高侧妃怎么会为难你,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下回定会万分小心的。”莲蓉忙道。

锦心笑笑,心里却恨透了高侧妃,原本还想着江玉淑的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此时才明白,她一旦有所迟疑,自己面临的,便是死路。

那就让高侧妃和江玉淑互相狗咬狗吧。

夜里,她去了柳侧妃院子里。

柳侧妃给了她一个包裹,拿出来一看,是几个稻草纸扎人,上面有了两个名字,高云婉,江玉淑,分别有她们的生辰八字。

莲蓉看见这两个纸扎人,急忙摁住锦心的手,将东西塞回包裹里,低声慌张道,“主子,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可是禁术,咱们大岳朝自开国就颁发禁令,不允许行厌胜之术,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就完了。”

锦心深吸口气,将莲蓉的手拿开,看着看着这两个纸人,她神色坚定,“我于高云婉注定是水火不容,有她在一日,我便不会有好日子过,江玉淑也是一样,她面慈心狠,手段毒辣,就是为了我母亲和小弟,我都要这么做。”

莲蓉怔了怔,看着锦心的坚定的眸子,深知自己阻止不了她,但她们荣辱一体,锦心若是出事了,自己也不能活着。

“那奴婢要怎么帮你?”

锦心却摇摇头,“你这段时间安心养伤,这段时间,就让秋莲来伺候我吧。”

莲蓉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压根起不来床,也只能听锦心的。

秋莲是个手脚麻利,又聪明会看颜色的,看着就不像刚卖身为奴的。

过些日子,就能知道她是谁送来的的人了。

锦心看得出,她身上的圆滑和机警,那可不是一般丫鬟有的伶俐,她看人眼色这些年,自然也看得透一些人的特质。

不过秋玲是个堪用的,倒是可以考验一番。

秋莲被提到锦心伺候,还是有些惊喜的,她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被提到身边伺候。

锦心却说,暂时顶替莲蓉的位置,秋莲也只能应下。

晚上,睿王回来,得知早上的事,问了前因后果,也只是打了下人十五棍杖。

睿王听完,皱眉道,“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跟本王说了。”

不过是惩罚个下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管家应了一声,此事就便这么揭过去了。

完全在高侧妃意料之中,只是锦心多少有些伤怀。

人要是有了期待,自然也就容易被伤,她在这个院子,唯一的能依靠的,就睿王。

可是现在想想,睿王也靠不住的,她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就寝的时候,秋莲进来给她卸妆,服侍她上@#床休息,掀开被子的时候,秋莲瞥见了床上的一个纸扎人,吓得不安的退后。

锦心故作不解,“怎么了?”

被子又盖上了,秋莲赶忙收敛神色,摇摇头,“没什么,主子赶快歇息吧。”

锦心不动声色,点点头,随后吹灯躺下。

秋莲有些心神未定,还是赶紧出去了。


内务处都会送来份例,却也没有江玉淑给的这些这么上等,江玉淑看来是真的很指望自己的肚子。

此时,柳侧妃走了来,看见这满屋的好东西,面露微笑,“看来妹妹是解决了问题,王妃没有为难你。”

锦心上前行礼,笑道,“柳姐姐怎么这会儿来了?”

柳侧妃将她扶起,道,“是陈庶妃让我来问你,她要搬来与你同住,她那个屋子位置极为阴凉,夏日还好,得个凉快,只是入了冬,便极为寒冷,夜里睡不踏实,原先她是要住在南院的,只是高云婉性子烈,将她赶出去,让她住西院也不合适,便想着来这边,你可答应?”

陈庶妃便是之前讨好王妃,最后又被高云婉打了一耳光,此人最是捧高踩低,审时度势,有些小人气度在身上。

听说前两天,她还去了偏院找了高云婉,讽刺挖苦,高云婉差点没把她的脸抓烂,最后她还想叫人收拾高云婉,哪知护卫根本不听的她的,强行将她送出来。

还去找了王妃诉苦,王妃给打发回来了。

锦心其实不大想跟她住一个屋檐下,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柳侧妃来这里走个过场问一声罢了。

“也好,我一个人住在这南院,实在是寂寞了些,芳菲轩倒是空着,她便住那边吧。”

“那晚些便让她搬过来了,正好和你作伴。”

锦心笑笑,看柳侧妃没有走的意思,便让莲蓉去斟茶。

柳侧妃随即坐下,看着莲蓉手脚麻利的忙活,问道,“莲蓉这身上的伤好全了吧?”

莲蓉忙回话道,“谢侧妃关心,奴婢好全了,那日是主子挡了几棍,不然奴婢也活不到现在了。”

柳侧妃闻言一笑,看向锦心,“妹妹倒是体恤下人,不过总算这恶人也算遭了报应,想必是不能翻身了。”

“是姐姐的点子好,猜准了她的性子。”锦心笑道。

其实,锦心不是不知道柳侧妃的私心,她原本可以是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直接陷害高侧妃的,让江玉淑直接去堵高侧妃,让她们自己乱起来。

但柳侧妃还是要她亲自入局做饵,就是没打算让自己全身而退,让自己不得不继续跟她合作。

锦心之所以愿意接受,也是表示自己愿意跟她合作,加上,自己暂时没有什么能力,也实在无法再容忍高侧妃了。

高侧妃这人太过跋扈,没有性格弱点,又无所顾忌,小错王爷不会太计较,唯有这样的错事,才能发落,自己也得以过安生日子。

柳侧妃笑了笑,却笑不达眼底,拿起茶轻抿一口,赞赏的嗯了一声,“妹妹屋里这茶,是贡茶吧?”

“王爷前些时候赏了些,得是姐姐来,我才舍得拿出来呢。”锦心笑道。

柳侧妃闻言,眼睛弯了起来,“妹妹果然真心待我。”

俩人又说了一番话,柳侧妃走的时候,锦心特意送到了门口,这才折返回来。

“主子,这些都是侧妃送来的香包,味道好清香啊。”莲蓉拿着几个香包闻着,赞叹道。

锦心也没多想什么,让她收起来,改日做个香囊,把香包放进去便好。

高侧妃虽然是被发落了,除了不能进出,护卫却还护着她的安危,想想便知道这是王爷的授意。

若是将来,高家立下什么功劳,只怕她还能重新回来。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声音,下人们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丫鬟的指挥的动静。


她怒气无处发,然后回来的路上,几乎是见着谁都羞辱一番。

锦心听完,哈哈笑起来,没想到这高云婉都在偏院了,还这么有战斗力,谁去了都没讨着好。

还是少惹为妙,如今这朝堂局势十分微妙,王爷这些日子也是忙得很,几乎很少进后院了,加上最近对高云婉的态度柔和许多,只怕是十分需要高家的帮忙的。

又下雪了。

一个月下了三场,来年应该是个丰收年吧。

睿王这几天没来院,只宿在栖鸾院里。

听说太子被查出贪墨水利工程的钱款,这工程偷工减料,是被蜀王揭发的,皇上震怒,立即收监了太子在东宫。

之后又查出太子卖官一事,更是让皇上震怒,竟然把皇上气得病倒了。

而后,皇上下了圣旨,废黜太子,贬为亲王,发配并州,无召不得回京。

并州那个荒凉沙漠之地,对于长大于京城的闲王来说,那边简直是地狱。

可是随着废黜一事尘埃落定,也已经到了腊月中,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些日子,睿王很忙。

朝堂局势变一下三王鼎立,暗暗较劲,互相针对,惹得皇上也是心烦,身子更加不好了。

但东宫之事,始终没有定下。

最有声望的,便是魏王与睿王,两个都算是颇有政绩的皇子,也是皇上极为看重的皇子。

但魏王有了两个嫡子,一个庶子,而睿王至今无所出,即使政绩再突出,百官们都会拿此事来说。

这期间,更让睿王郁闷,便在后院里,更加勤奋耕耘。

可是一个也没有传出好消息。

眼看着,还有些几日过年了,睿王也总数清闲下来。

锦心在屋里准备着过年的窗纸,准备到时候贴上,睿王悄然走来,看着她正认真的剪裁,莲蓉想行礼,却被他禁止了,让她出去。

锦心正剪得认真,没发现他来了,伸手,道,“换把小的来。”

睿王拿起剪刀给她递上。

锦心修修剪剪的,总算成功了,欢喜的拿起来,却看见睿王正温柔的看着她,锦心惊讶,咦了一声,“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儿了,看你做的认真,没有叫你,怎么样,让本王看看剪了什么花样。”睿王说着,在她身边坐下。

锦心展开自己的窗花纸,竟然是一副梅花图,剪得十分精美,看着与街头卖艺的手艺丝毫不差。

“本王竟不知道,你还会剪纸。”睿王笑看这副梅花图,眼里都是惊喜。

“先前给王爷送去的几个香囊,都是婢妾绣的,这还不能证明婢妾手艺精巧吗?”她撇嘴,有些傲娇。

睿王眼底都是笑意,随护将身上挂的香包拿了出来,问道,“确实精巧,本王最爱的还是这个鸳鸯香囊。”

锦心一看,这个鸳鸯香囊,是她绣给王爷的第一个香囊,有几个月了,看着陈旧的模样,想必是天天戴的。

锦心的眼睛弯了起来,拿起香囊,道,“这个都旧了,我给王爷再绣一个。”

“好。”他应道。

天色逐渐暗下,睿王自然要在这过夜的。

这些日子忙着公务,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后院这么多女子,只有她才是最让自己舒心的,在她这里,自己不用装出一副好丈夫的模样,也不用担心她若是不高兴,会不会让她们的家族不满。

锦心柔弱无依,温柔娴静,又只能依靠自己,他便是锦心的天,正是她这种一旦离开自己,便难以存活的柔弱感,让他更要强大,好好呵护她。


“这衣裳很适合你。”他笑道,随即伸手,让她搭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江锦心眉眼弯了起来,笑道,“是王爷会挑衣裳,婢妾不过是穿着给王爷看的。”

这话立即取悦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很会取悦本王。”

那是啊,她这些日子,怎么可能就只在这府里闲着,这几次侍寝下来,她也一次次试探探索,发现他并不喜欢规矩沉稳的女人,也不喜欢没有分寸的女人。

太本分或者不本分,这中间的尺度,极难把握。

江锦心打小就惯会看人眼色,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察言观色,在齐远侯府的时候,她要没这点眼力见,侯夫人早就将自己给抹杀了。

“婢妾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自然以王爷为大,婢妾能有福分伺候王爷,婢妾已然十分满#@足了。”

“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他抚着这张滑嫩的脸,对她的奉承十分受用,他不是不知道她在讨好自己,可是他不在乎。

这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刻意迎合自己。

牵着她的手,带回了清风台。

白日里做这种事,确实荒唐,但睿王在外头事事小心,万事谨慎,回自己的地盘,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多礼数呢。

睿王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要说美貌的女子,他也不缺,性子特别的有高侧妃,温柔的柳侧妃,王妃自然也是体贴的人,他按说不该这么急色才是。

但这女人身上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那是别人给不了的感受,她的身子软绵馨香,每每情到深处的嗓音,都让他着迷。

他最爱看的,就是她为自己发疯的姿态。

思及此,他啃咬在她的颈项上,她嘤咛一声,那魅惑的哼唧,他差点又要发疯了。

“你果真生来就是勾人的东西。”他低沉道。

“婢妾只想勾着爷。”她笑,双手搭上来。

这白日里她被王爷带回清风台的事,传遍了王府,高侧妃在自己的院子里发疯,然后砸了一大堆东西,面对进来劝解的丫鬟,一个个都被轰了出来。

而江玉淑知道这个事后,顿时笑出了声,虽然心里堵得慌,但高侧妃显然更生气,所以这事还是自己赢。

起码,明面上,江锦心是自己的人。

一场贪欢之后,睿王食髓知味,却也还是拘着她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早,她伺候睿王穿衣上朝,一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睿王见状,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免得一会儿本王走了,你想说也没机会了。”

闻言,她立即道,“婢妾想向王爷讨那本河山游记。”

他淡淡叹气,“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本书而已,拿去吧。”

送走王爷后,莲蓉皱眉上前,问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跟王爷说,你每次侍寝后,都要去栖鸾院受罪的事呢?”

江锦心目送王爷彻底走远后,转身回屋,笑容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小伤,王爷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斥责一下而已。”她淡淡道。

这些事,需要王爷自己去发现,那样才能让王妃收敛,不然自己告状,下回只会变本加厉。

她抬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指,几日消停下来,她的手已经不疼了。

大半个月没有做过活计,自己的手也看着白嫩了些,美貌就是自己的本钱,她可得好好利用。

回自己的居所后,她吩咐莲蓉道。

“去拿针线来,我再做几样绣品。”

趁着有时间,手没事,多做些,晚些时候,只怕还得去栖鸾院。

她现在没钱,就靠着绣活做好送出去换点钱,虽说在王府吃喝不愁,也没花钱的地方,可是母亲和小弟却银钱紧缺,眼看快入冬了,夫人肯定不会给他们置办冬衣和冬被。

她在侯府的时候,还能私下挣点钱置办,现在她在王府出不去,母亲眼睛不行,只怕日子更是艰难。

莲蓉将东西给她拿来。

做了一上午,得出几个花样,江锦心正疑惑江玉淑怎么还没派人来叫自己,随后便听到莲蓉阻拦的声音。

莲蓉随后被推倒在地,哀嚎一声,江锦心起身查看,便看到高侧妃气势汹汹的往走来,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小贱人,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前些日子看你就觉得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没想到你胆子倒是大,敢比着我的份例找王爷讨赏赐,你什么东西啊,也配穿这身皮。”

一番话说完,对身边的婆子冷声下令,“将她这身衣服给我扒下来,烧了!”

几个婆子随即上前,莲蓉赶忙上前阻拦,抱着锦心,大声道,“这是王爷专门赏给我们主子的,你们敢扒的话,王爷定会惩罚你们。”

几个婆子随即站定,看着高侧妃,不知该不该继续。

“给我扒下来,王爷要是怪罪,我担着。”高侧妃冷声下令。

几个婆子上前,开始撕扯锦心的衣服,锦心死死揪着衣服,抬眼,怒视着高侧妃,死死盯着她。

高侧妃见状,上前又是一耳光,“还敢瞪我,再瞪我一眼,我就将你的脸给划了。”

高侧妃这么说,自然是真的会这么做。

衣服还是被婆子们扯了下来,只剩里衣。隔壁翠芳斋,听雨阁,玲珑阁,一个院子的侍妾和通房,全都站到门口,观看这边的撕扯,一个个神色看好戏的模样,更有解气的表情看着她被高侧妃凌#@辱。

“主子,里头还有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和首饰。”婆子们从里头又搜出来她的衣物呈现在高侧妃跟前。

高侧妃哼了一声,眼神嫌弃,道,“丢院子里,烧了,那些首饰,拿去给那些通房和侍妾分分,人人有份,也好沾沾她的骚气,让王爷也多宠幸宠幸她们。”

说着她捂着嘴轻笑起来,连带着那些婢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首饰拿过去给那些侍妾的时候,她们还不太敢接,可是看着这些首饰都是好东西,实在也没忍住,有一个人伸手挑了以后,剩下一个个都赶着上前抢着拿了。

那画面,惹得高侧妃笑得更加开心了。

院子里烧起了火,里头都是锦心的东西,连带着她这几天刚绣好的绣样都被烧了。

锦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火势渐起,泪珠却从眼里滴落。

从前在侯府再难,再苦,却也没有在人前这般被脱衣服当众凌#@辱过,今日这份耻辱,她记下了。


进门便看见林侧妃趴在睿王身边哭,满脸的泪,还不知轻重的抱着睿王,他也是疼的紧,却也不好说。


“林侧妃,你要是再这样压着王爷的伤口,御医就白包扎了。”锦心忙上前道。

林侧妃在这才坐了起来,关切的看着睿王,“王爷,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伤这么严重。”

“无事,没伤及要害,此事已经移交奉天府,会有结果的。”睿王的模样,看样子并不是很生气。

想想也是,睿王刚出宫就遇到行刺,天子脚下,谁会这么对睿王,他素来有功绩,也没有做不利于民的事,总不会是民间刺客的。

那这件事,显而易见就是皇子之间的竞争了。、

终究自己是没死,只要查下去,总会有个结果。

睿王打发了林侧妃出去,便让锦心留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最后,睿王忽然认真对她说道,“本王打算宽恕高氏,抬为庶妃,你觉得如何?”

锦心听完,心头一跳,神态惊讶,让睿王蹙眉,“怎么了?”

锦心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直接,赶忙敛下神色,摇摇头,“没事,只是不明白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了。”

“高将军为我身受重伤,至今未脱离危险,威远伯又掌管宫中禁卫军,高明耀也颇受皇上重用,与本王一同在军中厮杀出来的将才,就算不为着高氏,也得顾及威远伯爵府,再则,她的孩子,是被王妃害了,终究是王府对不起她,也算抵消她先前做下的事。”

锦心听着睿王细数种种,心里却缓缓沉下。

说了这么多,其实睿王还是念着高氏的好的,高家纵然是得力助手,但高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高家也不是傻子,朝中局势,三王鼎立,难道他们还能去选其他两位没有什么政绩的王爷吗?

何况,睿王名义上,还是嫡出,齐太傅又是睿王的老师,齐太傅的学子多为在京为官,也算睿王的师弟,种种天时地利人和,威远伯不会傻到为了个女儿和睿王翻脸。

不过是王爷替高氏找了个借口罢了。

但锦心不过稍稍整理思绪,便恢复了正常。

“王爷所思所虑必然是有缘由,婢妾自然是支持王爷的。”

睿王不过是找个人认同他而已,他心意已决,谁的反对都不管用。

只是锦心明白了一件事,睿王终究是只看重自己的利益,他不是不知道高侧妃的品性如何,他不在乎。

睿王看她没有强烈的意见,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道,“她性子虽然有些差,但不是个恶人,先前她为难你,也是不懂事,如今在偏院待了许久,她早就知错了。”

锦心低下头,不说话。

“这件事,你跟林侧妃那边说一下,你素来跟柳侧妃交好,与于她说说,等过些日子,便正式迁出来,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很不好。

但她还能说不行吗?这一切,他都做好打算了,让自己去后院的人铺垫一下罢了。

但高氏出来,这日子,可就难捱了。

自己这肚子的孩子,还不定能不能顺利生产呢。

锦心深吸口气,脸色虽有不悦,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婢妾明白了。”

离开清风台的时候,锦心只觉得心是冷的,身上也是冷的,对睿王有了失望。

但锦心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道去了柳侧妃那边,柳侧妃此时已经缓和过来了,但脸色很差,整张脸白凄凄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而且,情事上,他也只有在锦心这,才是最酣畅淋漓的,似乎,她天生就是位置而存在一般。

事后,他轻抚着她平静的小腹,眼底有些殷切和无奈。

锦心面对他这灼热的目光,竟有些心虚。

她停掉避子汤也有一个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怀得上,月事倒是推迟了两日,但推迟几日,也是正常的。

所以自己也不敢有所期待。

王爷倒是也去过其他院子,但大家都没什么消息,锦心都怀疑,会不会是王爷不行了。

但他都能让王妃怀孕,应该是没问题的。

早上,睿王不用上朝,便也没有起,拥着锦心继续休息。

此时,秋玲却推门而入,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有些心虚,但还是大着胆子,道,“主子,避子汤弄好了,给您放在这了。”

这话,让锦心身子一顿,当即清醒,却不敢起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还在睡觉,她这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帐,盯着秋玲,“滚下去!”

但秋玲哪敢真的走,忙道,“主子,你快喝了这避子汤吧,不然凉了。”

声音之大,就是门外都听见了,何况是睿王。

锦心哪里还不知道,秋玲这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定是被人收买了。

她赶忙往身后看去,只见睿王已经坐起,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冷肃,问道,“这是什么汤?”

锦心连忙下跪,解释道,“这汤我没有要她送来,我没打算喝。”

“你闭嘴,你说。”睿王冷冷对锦心说完,又看向秋玲。

秋玲连忙下跪回话,“回王爷,这是避子汤,王爷饶命,奴婢也是奉主子的命准备的,她说不想生孩子,便让奴婢每次等王爷一来,便准备上,一直是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擅自违抗。”

“你闭嘴!”锦心呵斥。

莲蓉呢,莲蓉去哪儿了,这件事一直是她让锦心负责的,很早都不喝了,为什么秋莲会突然端药来。

睿王脸色阴沉如墨,眼睛直勾勾看着锦心,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十分失望的模样。

锦心看着他这般的眼神,心底一点点发冷,惧怕是上前,想解释,可是却被睿王一把推开,她瞬间被推倒在地。

“你是一开始就喝避子汤是吗?”睿王咬牙,因为愤怒,脸上的横肉都有些抽搐,眼底阴冷,若不是克制着情绪,他会立刻起身,将她掐死。

他这么努力的在她身上耕耘,便是想让她生自己的孩子,生自己的长子,他想给她最大的恩宠,可是她却视作猛虎水兽,避之不及。

锦心不安的摇头,爬起身要解释,可是他却起身,将桌子上还温热的避子汤拿了起来,往锦心这边走来,锦心慌了,急忙退后。

他是要杀了自己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母亲和小弟要呵护,她要是死了,母亲和小弟就在侯府过的生不如死的。

“你不是不想生吗?那就喝了吧,你也不配生本王的孩子。”他咬着牙上前,蹲下,扣住她的脸,锦心摇头,却被他灌进来,锦心急忙挣扎,推开,将入口的避子汤给吐了出来。

睿王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呵呵冷笑, “本王以为,你身份低微,只能依赖本王而生,如今看来,本王是想多了,既然你不要本王给你的恩宠,那你便自生自灭吧。”

说完便往外走去。

锦心急了,欲要爬起身,可是身子因为刚才惊慌过度,早已疲软。

“王爷,婢妾没有不想生,你听婢妾解释。”锦心慌忙大喊追上前,在门口却被两个护卫给拦住,只能远远看着王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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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完最后一个花样的时候,锦心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而后没多久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莲蓉第一时间去门口,回来告诉锦心,道,“是王爷和林侧妃,好像出事了。”


锦心故作惊讶,“哪里出事?”

“好像是西院,王爷身边的护卫说,西院又有毒蛇,咬伤了几个人,高氏和陈侍妾和杨侍妾都被咬了。”

锦心呀了一声,捂着嘴,似乎很害怕,要不是这屋里有外人,锦心哪里需要和莲蓉演戏呢,她内心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柳侧妃此举甚妙。

这一下子咬伤三个,可不是小事啊,这毒蛇来的这样巧,柳侧妃这也太着急了。

锦心差点压不住嘴角,用帕子捂着嘴,很想去看热闹的,被秀嬷嬷抓住了。

“庶妃,你这怀着身子,最好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快回去休息。”

锦心很是遗憾,虽然很想去,可是也只能压下那股冲动,不情不愿的回了屋子。

“莲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叫林侧妃伤着了。”锦心故意对莲蓉道,最后一句又是说给秀嬷嬷听的。

莲蓉得了话,跑的很快,秀嬷嬷都没法拦住人。

而此时,睿王身上都没有穿戴整齐就赶了来北院,只见院子外边都是哀哀哭泣的女人,而被咬伤的几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里屋救治。

柳侧妃见着王爷赶来,她神色焦灼上前,紧张的看着睿王,“王爷,这府里怎么会突然有毒蛇,难道是先王妃投的那些毒蛇没有抓完吗?”

睿王听着,眉头皱着,却没有说什么,越过柳侧妃,急忙冲进了屋里。

林侧妃要穿戴衣服,晚来了一会儿,见着柳侧妃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哼了一声,缓缓上前,看着柳侧妃,“柳侧妃,这么晚了,你都没有睡,穿着整齐的,似乎料到今晚会出事一般。”

柳侧妃闻言皱眉,脸色倒是白了一瞬,但她心理素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林侧妃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栽赃之意,我不过是习惯晚睡,却被这般陷害,未免伤人了些。”

林侧妃讽刺的呵了一声,“我也算自小见识阴谋诡计,也知道这府里的女人谁有这个本事,谁没有,睿王府又不是蛇鼠虫窝,怎么就早上刚抓到毒物,夜里就有毒蛇,你难道不觉得违背常理吗?”

柳侧妃听完,背脊有些凉,是太不寻常了些,但此事非得做不可,就算怀疑,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如今掌管中馈是你,谁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的弄来这些东西害人,难道我有这个本事吗?”

这话堵的林侧妃哑口无言,也急了起来,还想辩驳,柳侧妃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看向林侧妃,“还是说,你怀疑江庶妃?她现在吃的喝的,那都是有专人供,咱们府里的管事连查验的资格都没有,这事难道你觉得是她?”

林侧妃咬牙,气得瞪着柳侧妃,半天说不上话。

锦心的东西,也是国公府和宫里的人专门采购,她也特地吩咐管事,不要中途拆开,出事便算在他们头上。

满府谁不知道江庶妃的肚子最金贵,谁敢担责。

柳侧妃一下将她和锦心都拉了下来,林侧妃哼了一声,“只要有人做了,总会有迹可循。”

说完,她便走进了屋子里。

三个女人都被咬伤了,其他两个还好,陈侍妾被咬到了手臂,杨侍妾被咬伤了脚踝,但毒性实在太强,伤口处竟然都黑了,黑气都还在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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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如此不知分寸,确实活该。

“魏王此举当真是作妖,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和王爷争。”锦心附和道。

睿王抓着锦心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坐着,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温柔道,“你知道吗?国师夜观星象,说紫微星即将下凡,便是皇室有孕的女子很可能诞下这个意义非凡的孩子,而宫中并无后妃怀孕,皇室怀孕的女子,只有你和蜀王的一个侍妾,她昨日刚流产。”

“怎么流的。”下意识锦心就发问。

睿王闻言一笑,意味深长,“自然是不该诞生便离去了啊。”

她对上他野心勃勃的眼睛,心里大受震撼。

这紫微星究竟是他策划,还是真的国师预言呢。

睿王是真的很高兴,他在皇上身边也安插了自己的人,皇上如今十分看重自己,加上又有皇后的帮忙,他现在只是缺皇上一个决定,便可登临东宫。

所谓三王鼎立,不过民间的谈笑,但朝堂上几乎都清楚,这魏王和蜀王,都没有帝王之才,一个沉迷美色,空有野心,却不务实。

一个只会讨好皇上,却无法体会民间疾苦,只会用些阴招。

睿王野心自然也蓬勃,睿王也从不掩饰,但他肯做实事,也愿意深入民间了解疾苦,捐款救灾,亲自去往灾区动员民间富商捐款捐物,让百姓度过灾年,政绩突出。

他也爱才,对于新晋才子,他素来不吝扶持,军中将才也多有提拔。

说他有拉帮结派也好,布局也罢,他都是做在面上,有民心。

正是他这样直接爽快的表达在面上,加上他做的事,确实桩桩件件挑不出错,有政绩,有军功,有民心。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太子。

皇上也确实是年纪大了,身子逐渐力不从心,早就想交付江山了,只是,一直没有机缘。

而这出紫微星降世,当然也是睿王安排的,便是要再刺激一下皇帝。

锦心看着睿王这爱恋的眼神,倒是心里高兴,既然睿王重视这个孩子,自己母凭子贵也不是没有可能。

睿王现在万分看重孩子,即使想她想的紧,却也不肯动她半分,孩子便是第一重要的,色#@欲之事,找谁都可以。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翘儿此时端着甜点进来,锦心抬眼,被翘儿这一身粉色衣裳打扮惊了一下,她还特意挽了发髻,上了妆,看着颇有几分姿色。

锦心却眉头蹙起,微不可见的看向睿王,睿王并未注意到翘儿进来。

翘儿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捏着嗓子,柔和道,“王爷请用点心,这是今年刚出桃花粉糕,奴婢知道王爷爱吃这个,特意去园林一点点收集的桃花粉。”

睿王闻言,这才抬眸,看见了翘儿娇羞的模样,她身上还有淡淡的桃花香,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锦心拿起糕点,送到睿王跟前,温声问道,“王爷吃吗?这是翘儿的一片心意呢。”

三月桃花初开,这都月末了,难得她还能弄到这些花粉,可见是用心。

先前就知道翘儿不会用心伺候自己,所以也没真的重用过她,她估计也知道自己要将她打发出去,便开始自己找出路了。

但翘儿的姿色,实在只能算是不丑,比上不足小家碧玉,比下也确实比寻常婢女好看几分,算是尚可的姿色,但这府里怎么会缺有姿色的女人,论美貌,锦心算的上第一,但第二第三的林侧妃,柳侧妃,还有个高氏,更有那些通房侍妾,都是宫中较为姿色出挑的宫女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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