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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异灾审断局

中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中羽”大大的完结小说《异灾审断局》,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罗得多尼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是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前辈。按多尼所说,太阳灾发生在近十年前。那时候他才16岁啊!罗得有些敬佩亲身在太阳灾中战斗的前辈们。“哦对了。”龙有悔拿出手机,递给列昂尼德,“燕子一直有话对你……你们说。”列昂尼德接过手机,按下视频播放键。视频里,一位气息奄奄的老妪躺在病床上,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周围全是医学仪器,有......

主角:罗得多尼   更新:2024-01-17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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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得多尼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异灾审断局》,由网络作家“中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中羽”大大的完结小说《异灾审断局》,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罗得多尼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是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前辈。按多尼所说,太阳灾发生在近十年前。那时候他才16岁啊!罗得有些敬佩亲身在太阳灾中战斗的前辈们。“哦对了。”龙有悔拿出手机,递给列昂尼德,“燕子一直有话对你……你们说。”列昂尼德接过手机,按下视频播放键。视频里,一位气息奄奄的老妪躺在病床上,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周围全是医学仪器,有......

《精品异灾审断局》精彩片段


罗得僵住了。

出于本能,他将艾玛和温妤推给多尼、爱丝特和安德烈。

独自挡在枪口与队友中间。

“听我说,龙警官,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已经确定,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刚刚还有人在追我们!”

身穿便衣的龙有悔独自站在狭窄街道的入口,一手握枪,另一只手放在腰间,别在后腰的黑盒里还有两个弹夹,寄放着实弹,如果麻醉弹不能制止对方,那就要做好击毙歹徒的准备。

“我提醒过你,包庇罪犯是很严重的罪过。”龙有悔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向左边偏移,“我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现在,你让开。只要我逮捕他们,你就可以无罪释放,不仅如此,你还可以作为污点证人将功补过。”

龙有悔眉峰上挑,做出感同身受地样子来:“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进他们那家‘公司’的,对吧?只要现在你让开,你就能回到原本普通人的生活。”

罗得的背影松垮下来了。

温妤挣开爱丝特扶住她肩膀的手,一步一步朝罗得走去:“罗得,你让开吧,你本就应该是个普通人,和异灾审断局,和任务都可以没关系的。”

那你当初还拉我入伙……

说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挡在他们身前呢?

因为友情?因为羁绊?

太中二了……

“既然这样……”罗得踏前一步。

温妤脸上忽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放了我们!”罗得张开双臂,猛地抬起头。

下一秒,他的眼中,赤金色六芒星闪耀光亮。

“你对我们那样了如指掌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来破坏这座城市的!我们是来拯救世界的!”

龙有悔仍然用枪指向他们,他笑了,笑声大到整条胡同都听得见:“哈哈哈哈,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画片看多了吧?”

“我们真的!”

“好了好了,”龙有悔用枪指了指身后的人,“玩个游戏?你挨我一枪,我放了他们。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这种事,应该很简单就能做到吧?”

罗得怔住了。

如果一个小时前,龙有悔提出这个条件,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要使用能提高自己身体强度的那类职业就可以。

但现在,星图能力正在CD。

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我同意!”

罗得在心中下了一盘豪赌,赌龙有悔枪里没有子弹,亦或者子弹不致命。

龙有悔晃了晃手里的枪:“见过吗?你们带来的枪,虽然里面装得不是实弹,但这把枪经过改良。即使用橡皮弹,也能射杀一头成年东北虎。”

“我再给你个机会……”

“开枪吧!”罗得心一横。

谁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妞面前装一会B呢,箭在弦上,还跪下来求饶的家伙,简直逊毙了。

男人啊,那是即便年过耄耋,心里也依旧藏着英雄梦的生物啊!

“3”

“2”

“1”

“住手。”

咔嚓。

制止龙有悔的人和手枪空镗机括拨动声同出。

阴影里,穿墨绿色军装,胸前佩戴无根萍勋章、身姿英挺的男人阔步走出,他站在龙有悔的身后。

只有和龙有悔面对面的罗得看得清,在听见列昂尼德教官出声制止时,对方嘴角翘起高高的弧度。

手枪在龙有悔掌中转了一个圈,潇洒地收入后腰的枪袋中:“你终于肯出现见你的老朋友一面了,列昂尼德。”

“我不是很愿意见你。”列昂尼德不留情面地表露自己的想法,“每一次见你,都让我想起过去的事情。你应该明白这一点,我很讨厌你,延维塔的亢金龙。”

听到列昂尼德最后提及的称呼,其余人的瞳孔都出现一瞬间的收缩,他们惊讶地望着那个身穿警服,其貌不扬、三十出头的警员。

一枚吊坠从龙有悔的手腕坠下,坠子是昆仑蓝玉,上面刻着一座参天高塔被人面巨蛇所环绕。

是延维塔的标志!

“走吧,找个好地方说话。”

龙有悔斜着仰头,看向刚刚多尼他们藏身的所在,转身大步流星走进楼道,同时开始解领带。

列昂尼德紧随其后,罗得等人只好像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一言不发跟着上楼。

龙有悔在三楼东边的门前驻足,看起来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居。

他打开钥匙,拧动门锁,推门就进。

进门的同时,他已经将一身警服换下,只留穿在里面的蓝色衬衣;将领带、外衣全都挂在衣架上,随即换上拖鞋,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

一切稀松平常,就像回到他自己家。

从屋子里,缓步走出一位满脸褶皱、看起来年过古稀的老人。

“您不是!刚刚收留我们的大伯吗!”多尼叫出声来。

“小虎,来了一位老朋友。等会还得麻烦你炒几个菜。”龙有悔在餐桌落座,将啤酒一饮而尽。

随后列昂尼德也走进屋中,拉开椅子,坐在龙有悔的对面。

被称作“小虎”的老人看见列昂尼德,浑浊的眼中突然亮起一缕微弱的光:“你……你是列昂尼德大哥!”

他用沙哑的声音颤抖地说,因为年事已高,所以腿脚不便,几乎是挪动着来到列昂尼德面前,紧紧握住列昂尼德的手,老泪纵横。

罗得等人面面相觑。

列昂尼德皱眉:“他是?”

“我是小虎……”老人哽咽地说。

多尼很会看眼色地给老者搬来一把椅子。

“小虎……尾火虎?!”列昂尼德惊讶地望着垂垂暮已的老人,在罗得眼中,他是严厉的教官、无论遇见任何事情都能泰然自若的老牌调查员前辈。

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产生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他和安德烈某种意义上很像,两个人都是人狠话不多的人,只是列昂尼德身为教官,更多了一份威严;而安德烈具有压迫性的外观,则是给人一种震慑。

“好了,小虎你去准备饭菜吧。”龙有悔摆摆手。

尾火虎哽咽着松开列昂尼德的手,擦干眼泪,转身进了厨房。

“老伯,我来帮您。”温妤和爱丝特跟着进了厨房。

艾玛趴在桌上,眯起眼睛像猫一样打着盹。

安德烈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又恢复石像般不动如山的状态。

只有多尼和罗得无所事事。

“喂,那边的。”龙有悔点燃一支烟,“我是说你,德国小哥,去楼下帮我买瓶酒吧?

别太贵,普通二锅头就行。”

“不用,买最好的。异灾审断局会报销。”列昂尼德递给多尼一个眼神,多尼马上立正,转身小跑下楼。

“至于你,来,坐这边。”龙有悔指着身边空的座位。

罗得狐疑地“蠕动”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

龙有悔瞧着罗得戒备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这小子挺有趣啊,让我想起了你以前……”

“我要走了。”列昂尼德做准备起身状。

“别别别,那我岂不是白让尾火虎炒菜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龙有悔递上一支烟,被列昂尼德拒绝了。

“我都忘了,你不抽烟。”龙有悔笑笑。

“尾火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你还不知道?经历太阳灾的人,谁身上没点伤。那时候我们负责清扫英法战场,尾火虎、昴日鸡、箕水豹他们跟绿渊眷族一起沉入英吉利海峡。

后来我们只从海底沉船捞上来尾火虎和危月燕,他们说在英吉利海峡更深的海床下隐藏着神秘之地。

再然后,我们配合巴别塔封印了海沟,填平了海床。

只可惜昴日鸡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那件事结束后,尾火虎和危月燕被接回塔内治疗,但即使依靠延维塔的科技,也不能阻止他们体内细胞的迅速衰竭。

没过几年,危月燕就死了。

只剩下尾火虎,他运气好,这几年体内细胞衰竭的速度在减缓。

可是,也不能阻止他的老化。

你看他现在,本来今年才26,正应该是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过小日子的年纪。

却像个迟暮老人。”

罗得坐在一旁默默听着。

他偷偷观察厨房里那个行动迟缓的老人,难以想象他今年竟然才26,明明是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前辈。

按多尼所说,太阳灾发生在近十年前。

那时候他才16岁啊!

罗得有些敬佩亲身在太阳灾中战斗的前辈们。

“哦对了。”龙有悔拿出手机,递给列昂尼德,“燕子一直有话对你……你们说。”

列昂尼德接过手机,按下视频播放键。

视频里,一位气息奄奄的老妪躺在病床上,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周围全是医学仪器,有些罗得甚至叫不上名字。

“咳咳……嘻……你们好啊,象限的各位。抱歉,让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看,我现在老得,都不好意思喊你们哥哥姐姐啦……”说着,老妪涕泪纵横,“我就要走啦。对不起呀,列昂尼德大哥,我还想带你去看故乡的樱花呢……

也许,这个愿望只能来生再实现了。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要是有一天沙大哥和橙橙姐他们结婚了,一定要让他们稍一袋糖。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列昂尼德大哥带过来。

我,最喜欢大哥啦……

欧亚斯密。”

视频戛然而止。

连罗得都能感受到,弥漫在屋子里压抑、悲伤的氛围。

那种感觉,就像温妤目送着诸葛貅的妻女远去,就像自己看着喜欢的大学女神和同窗室友当场在一起,喜极相拥。

那一刻,悲哀是无以言表的。

不是所有的悲苦都能用哭泣发泄。

真正的悲伤,就像伤口结痂感染;你揭不下来,又涂不了药;疼也不疼,却奇痒无比。

只能任由它蔓延、溃烂,最后连声音都烂了。

夜深人静时,哭也哭不出来,喊又喊不出声。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停顿了。

屋子里静得,像时间凝固了似的。

列昂尼德默默关上手机屏幕,放在桌上,推回龙有悔的面前。

龙有悔狠狠抽了一口,将剩下的烟头丢进纸篓,他豁然起身,眼睛里闪烁着金色的光:“你理解吗?”

列昂尼德抬头,他的眼中青色六芒星正在烁烁盈芳。

两个人对视着。

金与青的光芒撞出火焰。

“我是亢金龙!二十八宿里,我是二哥!角木蛟死了!我就是他们的大哥,是他们的家长,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

你能理解,亲眼看着弟弟妹妹一个又一个失去或者失踪时,心里的痛吗!

不是只有你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了亲人,大家都一样!

可是,这是我们的使命!

你凭什么消沉?你凭什么畏首畏尾龟缩在你的异灾审断局当你的鸟教官!

我们延维塔,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永远不会轻言放弃!”

“我没有。”

列昂尼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龙有悔,他眼中的光芒丝毫不弱。

龙有悔吐出一口气,喷在列昂尼德脸上,他松开列昂尼德的衣领,后仰着坐下去,继续点上一支烟,苦笑:“要是燕子知道我打了她的列昂尼德哥哥,会不会半夜托梦找我?”

“你刚才也没打我,况且你也打不过我。”列昂尼德整理平整军装的衣领,“说起来,你又为何在此做警员?”

“卧底,懂不懂?”龙有悔白了列昂尼德一眼,“刚才你说你讨厌我,现在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送还给你。”

他又拍拍罗得的肩:“我倒挺喜欢这些小家伙的,跟你们当年很像。”

罗得看了一眼列昂尼德,发现这次龙有悔旧事重提,他却岿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我说,列昂。”他又看向列昂尼德,“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说不定,他们还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活着。

或许,正等着你去找他们,亦或者会来找你。

我们都深知,对于这个世界,我们知之甚少。

就像他们消失的那个地方,根达亚。

那是我们从未了解过的国度。

沙常飞那家伙永远能给人带来惊喜,或许,他有一天会踩着七彩祥云,带着自己的妞从天而降。

所以,永远别放弃。”

“我知道。”

龙有悔打了个响指,厨房里菜刀切菜的咚咚声又在继续。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干嘛。有一把神兵利器,能斩杀复活的化蛇,对吧?”

“你怎么知道?”列昂尼德皱眉。

“白痴,你以为只有你们隐秘局遍地眼线吗?你们从上阳山挖出禹王九鼎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啦!

现在你们缺个锁匠对吧?

诸葛貅就是因为这件事死的。你这么老道的家伙,也应该明白了,有人在阻止你们找到那位锁匠。

他们想比你们更先找到目标,杀了他,就没人能打开青铜匣了。

不过,我猜他们还没能得到线索。我相信诸葛貅是个口风很紧的人,就算千刀万剐,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你这么胸有成竹,看来是知道对方所在咯?”列昂尼德挑眉。

“当然,但我不想告诉你。”

“……”

龙有悔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列昂尼德的表情,看到他一脸不悦,自己笑的更开心了。

“但我愿意告诉我看中的人。小子,你跟我过来。”

罗得跟着龙有悔走进内侧卧室。

龙有悔抬手捏住罗得的下巴:“我知道,你们有高科技,但我偏不想让列昂尼德知道。

答应我,靠你们自己去找,能做到的话,我就告诉你。”

……罗得盯着龙有悔,郑重地点了点头。

龙有悔拍拍手:“好,有魄力!”他说着,走到纸篓附近,丢掉烟头。

“青铜匣是一件古物。

能打开它的人,必定是一个掌握着古老技术的老家伙。

听我说,那些老家伙就像是卧穴长眠的龙。

他们喜欢新奇的东西,却不喜欢新的环境,他们大都恋旧,守着自己的巢穴,寸步不离。”

龙有悔做神秘状:“另外,如果让你下意识说出一位,我们华夏最擅长能工机巧的人,你觉得是谁?”

“鲁班?!”


“快!大家分头找,他们也许就藏在森林里!”

森林里亮起电光,温妤、爱丝特和老板娘之间的对话被纷乱的脚步声所打断。

“他们来了!快躲起来!”老板娘领着儿子朝森林的更深处跑去,温妤和爱丝特紧随其后。

半路大概是嫌艾玛太重,爱丝特粗暴地在艾玛丰满的翘臀上狠狠一巴掌,把偷睡的艾玛拍醒;后者无奈地只好跟着一起跑。

老板娘一直带着儿子来到森林僻静的一角,这里满地杂草落叶,有一种萧瑟的美感。

“在这里等一下。”老板娘把儿子交付给三个女生,独自钻进草丛翻找。

咔嚓。

一声机扩活动的轻响传来,一块木板门弹开,荡起无数落叶飘洒翩落:“快进来。”

老板娘招呼温妤等人钻进地窖,下了台阶以后,发现这里各种物资应有尽有;水和食物足够她们足不出户,躲藏一星期。

独立的卫生间和卧室还有出发都应备齐全,看来是早有准备。

“这是我丈夫留下的,为的是随时避难。”老板娘站在入口处说,“你们就躲在这里,一定不要出来。”

“妈妈……”男孩儿忐忑不安地望向老板娘。

老板娘苦笑:“小天乖,跟着姐姐,她们会保护你的。”

“老板娘,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机关应该能从里面关上的吧?”爱丝特问。

“确实,但如果不好好掩盖踪迹,他们会发现。所以总要有人留在外面。”老板娘叹息,“如果有机会,请你们带小天离开。他还小,而且这孩子很善良。不应该承受我们做下的罪孽。”

言毕,老板娘拧动外侧的机关;地窖的暗门缓缓关闭。

熊小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把那只叫做咕啾的小鸟放进温妤的怀里。

“妈妈!”他大叫着,在暗门快要关闭的时候,飞速爬上台阶,灵活地从暗门的缝隙钻出。

此时,脚步声纷杂而至。

温妤、艾玛和爱丝特躲藏在地窖里,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循迹而至的镇民看见老板娘和熊小天,表现出惊讶:“熊芳芳?还有小天?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我们来看看后山有没有新鲜的菜,采一点回去。”大概老板娘实在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编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哦?可是你不是应该去菜地吗?还有,小天?森林这么危险,你还带着孩子?”镇民A一眼看破。

“森林这里一直都是商羊鸟栖息的地方……哦!难道说,你们知道哪里还能找到商羊鸟?!”镇民们眼睛里放出光芒。

“才不是!”熊小天红着脸驳斥。

“那就是你们跟那群外乡人有联系!你们把他们藏起来了!”

“没有!”熊小天继续反驳,可是却找不到长篇大论的证据,只能瞪着这些人。

“哼,也就只有你,和熊方他们。果然,不是自己人就是靠不住。你们这些有外来血统的外乡人,除了当祭品,一点好处都没有。

都给我抓起来!就不信问不出商羊鸟和那群外乡人的所在!”

“随便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想栽赃嫁祸给他们!像当年一样,说什么外来人带来了不幸。

其实,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贪欲。

向山里那个邪魔索取好处罢了。”

“闭嘴!贱娘们!”

耳光响亮的连温妤和爱丝特都一惊。

“妈妈!”接着,她们听见熊小天的哭喊声。

“听着,外乡人!要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和女人死,限你们今天,祠堂广场交换她们。带着商羊鸟!”

脚步声渐渐远去。

温妤和爱丝特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决绝,连艾玛也不再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眯缝着的眼睛长大了,但是紫色的瞳孔里却看不出波澜。

“我是队长,我去!”

“哈?你是白痴吗?”爱丝特冷哼,“这种时候,是上演自我牺牲的桥段的时候吗?真是搞不懂你们一个个的。就算你带着这只胖鸡过去,也只会自投罗网,你指望那群家伙说话算话吗?”

“可是!”

“你平时脑子不是很灵光吗?这种时候怎么就成了傻女人了?那个卢宇文早就在这里挖好地窖,说明他已经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吧?

他怎么可能没留下什么后手,我们找找看呐!”

“啊~!我也来帮忙!”

爱丝特不再理会陷入自我牺牲情结的温妤,她和艾玛环视四周,检视房间的陈设。

这里和普通民居没有什么区别,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冬暖夏凉,空调、电灯各种基本设施也都有。

唯一引起爱丝特注意的,是在主卧室里摆着一排相框。

绝大多数都是“卢宇文”和妻子的甜蜜合照,但在C位却摆着他和前妻还有卢明的照片,这在一排幸福美满的照片里显得十分突兀。

而且,从这张照片看,似乎别的照片里的“卢宇文”和这张照片里的卢宇文不一样;这张合照中的卢宇文左侧眼角有一颗不易辨识的泪痣,这跟证件照里是一样的。

但是其他照片里的“卢宇文”却没有这颗泪痣,乍一看,一位是照片上粘上了脏东西,可仔细看才发现这是本人与卢宇青的一点不同。

爱丝特伸手去拿起这张独特照片的相框。

却发现,相框异常坚固地和桌子连成一体。

“喂,大小姐。别在那里自我纠结了,还有那个懒女人,别趟在别人家的床上啊!你们过来看看!”

温妤稍微从自责中缓转过来,听见爱丝特的呼唤,一旁突然偷懒,抱着商羊雏鸟咕啾打算在床上躺平的艾玛,也因为被咕啾抓啄疼痛,不得不起床。

这只看起来圆胖的小鸟好像也通人性似的,知道朋友有难,所以一直催促艾玛。

“你试试。”爱丝特指着相框。

“?卢宇文为什么要摆他和前妻的合影在这里?”温妤好奇地同时,尝试拿起相框,发现相框是焊死在桌面的。

“这是……”温妤扭动相框。

果不其然!

这是一个谜题。

转动主位的相框时,桌面上其他相框会相应的转动向其他方向,并且顺序被打乱。

温妤心领神会。

这就和小时候玩的魔方是同一个原理,被打乱顺序后,要让所有相框面向统一。

怪不得初次见到熊小天的时候,他坐在柜台旁边把玩魔方。

温妤挨个尝试,果然这些相框都是和桌子焊死的,只能水平旋转。随着一声轻盈的机扩响动,温妤将相册的面向调试统一。

大厅传来微弱的震动,和沉闷的声响。

三人飞快跑出卧室查看情况,发现刚刚通往出口的楼梯竟然挪动了位置。

女生们顺着楼梯上行,发现在另一侧的天花板也有一个机关。

搬动机关,地窖大门缓缓打开;地窖的另一个出口,竟然通向一处废弃的天文台!

“这应该是卢宇文准备的逃生通道吧?从这里似乎就能离开上阳镇了呢。”艾玛眺望远方。

头顶的苍穹是一片灰茫茫的,厚重的积雨云低沉地压在头顶;远方的天像是漏了一个大洞,紫色的电流盘桓其上,暴雨倾盆而下,破在林立的高楼大厦。

被洗的发亮的建筑和灰暗的天明暗相衬。

从天文台能看见四周所有的风景,当她们看到上阳镇的天时,不禁为之一惊。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色。

明明上阳镇内部阳光明媚,但在天文台所见,上阳镇上空却是乌云盖顶;厚实的积云滚滚翻涌,向四周辐射状分散。

那些从上阳镇的积云中流出的云浪,全都再向其他正在降雨的地点上空不断输送、融汇进积雨云群。

仿佛其他地方的雨云都是以这里为中心,生产并流散出去的。

然而,那片如暴风般的积云中既没有纷纷雨落,也没有雷声轰鸣,平静地甚至有些不寻常。

“这里有个天文望远镜!看起来还挺新的,还能用。”爱丝特在废弃的天文观测台发现了一架望远镜。

温妤找来抹布擦拭干净以后,对望远镜进行了小幅度的调试;她们发现望远镜固定的方位似乎原本就是对准上阳镇天空那片积云。

调试的方位和聚焦的角度表盘根据磨耗的灰尘轨迹看,都是在观测上阳镇的上空。

“很可能卢宇文早就发现了上阳镇的异状,所以留了后手。既然逃生地窖通往天文台,或许这些观测仪器就是他留下的。”

调整完毕,温妤在望远镜前半蹲,透过主镜观测上阳镇正上方云潮,但云层厚如墙体,只能看到外层的灰雾里有电流上下流窜。

“什么都看不到……”温妤叹息。

爱丝特和艾玛看温妤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雨云,无所事事地在观测站闲游。

艾玛在屋门口停下,眯起眼睛、调整呼吸,渐渐地,将呼吸的频率调整到和心跳一致;这个过程中,她的身心开始不断趋于冥想的姿态。

一切感官都变得敏锐。

视线里,绝大多数景象都变成的昏灰。

然后,随着艾玛意识的强烈涌动,屋子里一部分东西开始被高亮或是着色,以区分灰色的背景。

先是温妤和爱丝特,她们此时在爱丝特的视野中,是红色夹杂黄绿的人型,就像用红外线扫描出的发热体。

再然后,是天文望远镜被高亮的白光标记出轮廓,并且还能看见望远镜上有一个又一个蓝色的指纹。

这些,都是“卢宇文”留下的。

除此之外,还有放在架子上的显微镜和书架上的一个文件夹,皆被高亮标记。

随着一阵晕眩和太阳穴的疼痛感袭来,灰暗急剧收缩,周遭的景物重新染色,一切恢复如常。

艾玛凭记忆找出了放在架子上的显微镜,下面还压着一份手写笔记,纸张已经泛黄,但好在字体还能辨认。

还有书架上极不起眼的文件夹,文件夹已经落灰,里面的纸张也都干枯,年深日久无人翻阅,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注意到艾玛的动作,爱丝特帮忙挪出显微镜。

她尝试擦拭显微镜,但无奈的是显微镜的托盘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即使托盘上残留切割下落观察的物质,也已经跟灰尘混在一起辨别不出。

好在之前发现显微镜所在时,顺带找到了压在显微镜下的手写报告:

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把后路准备好了。尽管如今我已经被同化成上阳村的怪物,但我希望我即将出生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果然如我所料,身上这种变化只有我和熊方最严重。

似乎,我和他有某种共同点,但熊方一直不愿和我交心。

不过我已经隐约察觉出来,也许这种怪症和我们的基因差别有关,具体情况有待研究。

幸运的是,这座废弃的观测站有很多我能用的东西。

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异状。

那就是上阳村上空似乎时不时会聚集诡异的雨云。

但有趣的是,这团阴云只有在外界才看得到。

我能感觉到,那团云层里有东西,而且是很可怕的东西。

以下是我经过观察总结出的规律:

1.此种雨云每至春夏才会盘桓在上阳村上空。

2.云层最低位置在上阳山,且方位固定。推测很可能最低点能找到云层源头。

3.上空积雨云形成放射状云浪,向四周扩散,带动周遭降雨。但上阳村不会降雨,且从内部看,阳光明媚。

以上。

另外,我已经大致解析出自己身体异状的部分原因。

通过显微镜检测对比,上阳村的土质、水质以及日常食物中都含有微量未知元素,长期接触,尤其食用会严重导致身体异变。

好在我在观测站周围种下菜地,这里的食物是不含特别元素的。我已经嘱咐小芳,让小天吃健康的食物。

此外,我已经和熊方成为挚友,了解到他的往事。

我大概知道为何只有我和他身上的异状最为严重。

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芳,望你和孩子安好。

老师……兄长……我来偿还罪孽了。

“喂——”爱丝特把搜集到的材料递给温妤,因为刚刚有过口角之争,所以此时爱丝特的傲娇之魂正在燃烧,不大想再像之前那样称呼温妤。

“这是?”温妤中止观测,接下资料,大致翻阅了一遍。

这些资料的内容可以说令温妤醍醐灌顶,她重新调整观测角度,稍稍向斜下方偏移,向上阳山聚焦。

如卢宇青遗留的资料中所说,滞留在上阳镇上空的乌云存在一个最低点,和上阳山的山顶相接。

但由于那片灰蒙蒙的山雾和天空阴沉的乌云相比,并不起眼,所以很自然地被忽略。

“我们得去后山看看。”温妤和爱丝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确认了同一想法。

“不过,还有关于身体异变的事情……小爱、艾玛,你这段时间有什么不舒服吗?”温妤问。

爱丝特感觉了一下:“明显的不舒服倒也没有……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艾玛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

温妤想起第一天检测饭菜中含有微量异灾值,或许卢宇青指的就是这点;联想到昨夜遇见的怪影,卢宇青提到的和七组所见所闻也就可以解释了。

但依旧在意笔记中提到的,他和熊方的谈话,只可惜熊方已经死了。

“只可惜熊方这条线断了。”爱丝特不甘地咂嘴。

“可是他妻子还活着呀~”艾玛鲜有地从旁提醒道。

温妤将笔记装好:“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小爱,你和艾玛去后山。”

“那你呢?”爱丝特察觉到温妤的意思,近前一步双手抓住温妤的肩膀,“我说过了!你那种可笑的自我牺牲……”

“不。”温妤这一次,以温柔的笑容回应爱丝特,“这是队长的策略和信心啊,你要相信我,小爱。”

三人离开天文观测站,回到地窖,重新归正楼梯的位置;环顾周围,确定没有追兵,离开地窖。

她们在森林入口附近分开,在地窖的房间里,存留有一张卢宇青画的地形图;里面记录有从森林到后山的捷径,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准备这张地图。

但凭借这张地图,爱丝特和艾玛成功躲避那些巡山的镇民。

而温妤,也避开在镇上巡逻的人们,悄无声息地来到熊方的家宅。

大门虚掩着。

温妤轻轻从门缝中走近,她看见,熊方妻子就坐在院子里,背对着大门。

当她靠近的时候,熊方妻子转头: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等你们很久了——”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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