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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云抹青山乔宴臣姜菀全章节免费阅读

绿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乔宴臣踉踉跄跄地回到房间,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一切知觉了,可全身的血液分明在一寸寸冷却。他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连呼吸都带着痛。他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勉强爬起来,机械地吃了点东西,喝了水。手机突然震动,是大学同学群的消息:今晚七点,皇冠酒店同学聚会,能来的都来啊!他盯着屏幕发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些同学以后也见不到了……就当是告别吧。皇冠酒店灯火通明,乔宴臣用冰块敷了敷红肿的眼睛,选了一条最简单的白衬衫。“宴臣!”大学室友林小盛冲他招手,“这边!”几个老同学围坐一桌,七嘴八舌地问他近况。林小盛挤眉弄眼:“当年你追姜大校花追得那么凶,后来追到了没?”周围几个同学也投来好奇的目...

主角:乔宴臣姜菀   更新:2025-07-02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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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宴臣姜菀的女频言情小说《微云抹青山乔宴臣姜菀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绿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宴臣踉踉跄跄地回到房间,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一切知觉了,可全身的血液分明在一寸寸冷却。他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连呼吸都带着痛。他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勉强爬起来,机械地吃了点东西,喝了水。手机突然震动,是大学同学群的消息:今晚七点,皇冠酒店同学聚会,能来的都来啊!他盯着屏幕发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些同学以后也见不到了……就当是告别吧。皇冠酒店灯火通明,乔宴臣用冰块敷了敷红肿的眼睛,选了一条最简单的白衬衫。“宴臣!”大学室友林小盛冲他招手,“这边!”几个老同学围坐一桌,七嘴八舌地问他近况。林小盛挤眉弄眼:“当年你追姜大校花追得那么凶,后来追到了没?”周围几个同学也投来好奇的目...

《微云抹青山乔宴臣姜菀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乔宴臣踉踉跄跄地回到房间,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

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一切知觉了,可全身的血液分明在一寸寸冷却。

他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连呼吸都带着痛。

他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勉强爬起来,机械地吃了点东西,喝了水。

手机突然震动,是大学同学群的消息:

今晚七点,皇冠酒店同学聚会,能来的都来啊!

他盯着屏幕发呆。

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些同学以后也见不到了……就当是告别吧。

皇冠酒店灯火通明,乔宴臣用冰块敷了敷红肿的眼睛,选了一条最简单的白衬衫。

“宴臣!”大学室友林小盛冲他招手,“这边!”

几个老同学围坐一桌,七嘴八舌地问他近况。

林小盛挤眉弄眼:“当年你追姜大校花追得那么凶,后来追到了没?”

周围几个同学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乔宴臣的手指微微一顿。

当初他追姜菀追得轰轰烈烈,全校皆知,可姜菀是在毕业后才答应他的,所以他们在一起这件事鲜有人知。

更别提当年姜菀嫌婚礼麻烦,连个仪式都没有。

“没追到。”他轻声说,嘴角扯出一个浅淡的笑。

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从未遇见过姜菀。

“天啊!连你这种大帅哥都看不上?”同学们惊呼,“姜菀眼光也太高了吧!”

“别伤心,我这儿有几个优质女孩,”林小盛掏出手机,“我介绍给你!”

“介绍什么?”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乔宴臣浑身一颤,转头就看见姜菀带着沈嘉珩站在不远处。

她穿着秀款的墨绿色抹胸长裙,领口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姜……姜菀?!”同学们都惊呆了。

姜菀挽着沈嘉珩的手臂,后者一身黑色暗纹西装挺阔有型。

他们一出现,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这位是……女朋友?”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沈嘉珩嘴角含着笑低下头,姜菀没有否认。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

“果然校花就是要配大帅哥,太般配了!”

乔宴臣低头喝水,假装没听见。

姜菀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像刀子一样。

包厢里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叙旧。

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酒瓶转了几圈后,瓶口不偏不倚指向了沈嘉珩。

“我选大冒险!”沈嘉珩说着,眼睛却瞟向姜菀。

“和在场的一位异性接吻十秒钟!”

惩罚念出后,包厢里瞬间爆发出起哄声。

沈嘉珩故作腼腆,手指摩挲着衬衫上的钻石袖扣,却毫不犹豫地走向姜菀。

姜菀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角落的乔宴臣身上。

他正低头玩手机,对这个场面毫无反应。

姜菀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阿菀……”沈嘉珩已经站在她面前,满眼期待。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姜菀突然伸手拉了沈嘉珩一把,沈嘉珩应邀般跌坐在了沙发上。

随即,姜菀起身利落地跨坐在他的腿上,纤细手指摩挲着他的侧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魅惑至极。

“哇哦——”

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这个吻远比要求的十秒要长,姜菀甚至故意发出暧昧的水声。

乔宴臣终于抬起头,却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又继续刷手机。

姜菀的脸色更难看了。




两天后,沈嘉珩的设计荣获金奖。

姜菀特地为沈嘉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水晶吊灯下,她全程陪在沈嘉珩身边,为他挡酒,为他整理领带,温柔体贴得不像话。

宾客们窃窃私语,说姜总对竹马这么好,对丈夫却那么冷淡,要不是乔宴臣每次都卑微挽回,这段婚姻早就结束了。

乔宴臣站在角落,摇晃着香槟杯,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宴会进行到一半,他独自走到人工湖边透气。

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气。

“怎么,终于受不了了?”

沈嘉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他踩着限量版皮鞋走到乔宴臣身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要是你,早就识相地滚了。”

乔宴臣连眼神都懒得给他:“让开。”

“装什么清高?追了阿菀四年,结婚三年,都没能让她多看你一眼,真可悲啊。”沈嘉珩语气讥讽,“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你推下去,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话音刚落,乔宴臣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乔宴臣的口鼻,他挣扎着想要呼救,却被灌进更多的水。

视线模糊间,他看到一道身影疯狂地冲过来,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

“宴臣!!!”

姜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疯狂地游向他,纤细手臂拉住他的手。

乔宴臣看到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恐惧和焦急那么真实,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站在岸边的沈嘉珩完全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对乔宴臣永远冷淡的姜菀,此刻竟然像疯了一样跳进湖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拉着乔宴臣的样子,仿佛在护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他看错了。

很快,姜菀的保镖赶来,把两人拖上了岸。

被救上岸后,姜菀顾不得形象,跪在地上给乔宴臣做人工呼吸,修长的手指颤抖得不像话,直到他咳出几口水,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她的表情突然僵住,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站起身,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这么没用,参加个宴会也能摔下去?”

乔宴臣浑身湿透地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攥着湿漉漉的衬衫,声音却异常清晰:“不是摔的,是沈嘉珩推我下去的。”

沈嘉珩立刻慌了神,拼命摇头:“宴臣,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好,”乔宴臣冷笑一声,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警察来查。故意杀人未遂,够你喝一壶的。”

他的手指刚碰到拨号键,姜菀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够了。”她声音清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嘉珩不是故意的,你别小题大做。”

乔宴臣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差点害死我!”

“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吗!”姜菀加重了语气,眼神警告地眯起,“别闹了。”

乔宴臣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他知道姜菀需要沈嘉珩这个工具人来刺激他,

可为了这个可笑的游戏,她竟然连他的命都不在乎?

“我没闹。”他一字一句地说,手指坚定地按下 110,“我必须报警。”

“我说够了!”姜菀猛地提高音量,夺过他的手机,“你现在不冷静,回去好好反省。”

说完,她挥手叫来保镖:“带他去禁闭室,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乔宴臣被保镖架着往禁闭室拖去时,整个人都在剧烈挣扎。

“姜菀!你疯了吗?”他声音嘶哑地喊着,“他是要杀我!你明明知道!”

他在保镖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衬衫上的袖扣在挣扎中掉落在地。

可保镖的力气太大,人多势众,他再怎么扑腾也无济于事。

禁闭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时,乔宴臣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不足三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黑暗像潮水一样瞬间将他吞没。

“放我出去……”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幽闭恐惧症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

他想起十岁那年,继母把他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的经历。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时隔多年再次席卷而来。

乔宴臣蜷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黑暗中有老鼠爬过的声音,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时间变得模糊,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整天。

他拒绝吃送来的任何食物,水杯被打翻在地。

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可比起生理上的痛苦,心理上的折磨更让他崩溃。

第二天,当禁闭室的门终于打开时,刺眼的光线让乔宴臣本能地闭上眼睛。

“还追究吗?”姜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虚弱地抬起头,看到女人逆光而立的身影。

一天不见,她依旧妆容精致,连发丝都一丝不苟。

而他像个疯子一样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乔宴臣突然笑了,笑得心口发涨:“不追究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什么都不追究了。”

他只想要自由。

远离沈嘉珩,远离姜菀,远离这个吃人的牢笼。

姜菀皱眉看着他反常的反应,心里莫名涌上一丝不安。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记住你说的话。”

她转身离开,没看到乔宴臣眼底决绝的光。




接下来几天,姜菀一直没出现。

直到出院那天,乔宴臣才又见到她。

她和沈嘉珩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沈嘉珩亲密地拉着她的手,脸色红润。

“宴臣哥,你身体好得真快,不像我,从小体弱多病,我只是有点小感冒,阿菀就紧张得不得了,”沈嘉珩娇嗔道,“非要带我来医院检查。”

乔宴臣平静地收拾着行李,连头都没抬。

姜菀一直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情绪。

“这次正好接你一起回去,嘉珩家最近装修,这几天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她突然说。

“哦。”乔宴臣拉上行李箱拉链,“随意。”

反正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结束,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她想要谁住进来,都和他没有关系。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姜菀的表情瞬间阴沉。

回到别墅后,姜菀像是故意赌气,当着乔宴臣的面和沈嘉珩各种亲密。

可无论她怎么刺激,乔宴臣都无动于衷。

晚餐时,姜菀亲手给沈嘉珩剥虾,喂到他嘴边。

乔宴臣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

“啊!”沈嘉珩突然惊叫一声,抓挠着手臂,“好痒……”

乔宴臣抬头,看见他脖子上迅速泛起大片红疹,呼吸变得急促。

姜菀立刻抱起他:“叫医生!”

私人医生很快赶到,诊断是花生过敏。

姜菀脸色阴沉地叫来佣人,声音冷得吓人:“我说过多少次,嘉珩对花生过敏,为什么晚餐里会有花生酱?”

佣人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眼神飘忽地瞥向乔宴臣:“是、是先生非要我放的……对不起太太,我只是个打工的……”

乔宴臣震惊的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什么时候——”

“先生,您就别狡辩了,”佣人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他,“您亲口说的,看不惯沈先生住进来,嫉妒太太对他好,所以让我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乔宴臣。”

姜菀的声音像淬了冰,整个餐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来。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从民政局那天起你就安安静静的,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凉薄得像要看穿他的心思,“没想到,你竟把心思放在这里了。”

乔宴臣正要反驳,却突然怔住——

他分明看到姜菀唇角微微上扬,虽然转瞬即逝,但那抹笑意真实存在。

“既然你敢让嘉珩过敏,”姜菀转身从酒柜取出一瓶烈酒,玻璃瓶底在桌面敲出清脆的声响,“那你也该尝尝过敏的滋味。”

乔宴臣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心口连同四肢百骸都发着冷。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他酒精过敏。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粗糙的手指掐得他生疼。

烈酒呛入喉咙时,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

他剧烈地咳嗽,酒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却还是被灌了大半瓶。

很快,熟悉的刺痛感从皮肤深处泛上来。

他的脖颈、手臂开始泛起大片红疹,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乔宴臣最后看到的,是姜菀站在逆光处,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在笑。

她居然在笑。

再醒来时,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姜菀坐在床边,细白的手指正在翻阅文件,听到动静才抬起头。

“醒了?”她合上文件,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以后别再这样了。”

乔宴臣艰难地撑起身子,喉咙火辣辣地疼。

他看着姜菀明显缓和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什么,瞬间痛不欲生——

她根本不在乎沈嘉珩过不过敏。

她在乎的是他这段时间的冷淡,享受的是他为她争风吃醋的样子。

就像那些被锁在保险柜里的情书写的,她喜欢看他为她疯狂,为她失去理智。

可惜,这一次,他不会再陪她玩这个游戏了……

还有十五天。

十五天后,他们便正式离婚,再无干系。




乔宴臣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回到家时,正好听见沈嘉珩做作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阿菀,今晚打雷……你能不能陪我睡觉?”

他扶着楼梯扶手,每走一步都疼得冒冷汗。

姜菀原本要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在瞥见楼梯口的乔宴臣时突然改口:“好。”

她被沈嘉珩搂着腰进了主卧,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乔宴臣。

乔宴臣扯出一抹苦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房。

接下来的几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准备设计大赛的投稿。

这是他离婚后打算重拾的事业。

曾经,他是设计系最有天赋的学生,导师说他将来一定会成为设计界的翘楚。

直到那天,姜菀撞见女同事送他回家。

“辞职,不然离婚。”她冷着脸丢下这句话。

乔宴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辞职。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重新拿起画笔了。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完善设计稿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姜菀带着沈嘉珩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他的设计稿上,脸色瞬间阴沉。

“我说过不喜欢你做这些。”她一把抽走他的画笔,“要是还想让我同意撤销离婚申请,就别碰这些。”

乔宴臣抬头看她,忽然觉得可笑。

她以为现在还能威胁到他吗?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收起了设计稿。

姜菀以为他妥协了,满意地带着沈嘉珩离开。

沈嘉珩临走前,目光在设计稿上停留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设计稿提交后的第三天,乔宴臣接到了主办方的电话。

“乔先生,您的作品涉嫌抄袭。如果不能自证,我们将取消您的参赛资格。”

“什么?”乔宴臣难以置信,“我抄了谁的?”

“和新锐设计师沈嘉珩提交的作品一模一样。他现在是当红设计师,不可能抄袭您,所以我们只能处理您这边。”

乔宴臣瞬间想起那天沈嘉珩看设计稿的眼神。

他急忙道:“我有原稿可以证明!”

挂断电话,他翻遍了整个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原稿。

“在找这个吗?”

沈嘉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乔宴臣猛地回头,看见他手里正拿着自己的设计原稿。

“怎么会在你那里?”

“因为那天我说喜欢,”沈嘉珩得意地晃了晃稿纸,“阿菀就毫不犹豫给我了。”

他凑近乔宴臣耳边,挑衅道,“看到了吗?阿菀喜欢的是我,认命吧,别再想着求复婚了。早点离开对大家都好。”

乔宴臣大脑一片空白,连忙冲去找姜菀对质,却只得到一句冰冷的回应:“我早说过不喜欢你碰这些。要是听话放弃,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七年的女人,心脏疼得像被撕裂。

为什么她永远这样?

不顾他的喜好,不在意他的感受。

如果不是那些情书,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曾经喜欢过他。

乔宴臣知道失去原稿,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个抄袭,他被判定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黑暗中。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宴臣,你要复出了?”导师激动的声音传来,“我在大赛上看到你的作品了!”

乔宴臣哽咽了:“老师,我没抄袭……”

“我当然知道!”导师斩钉截铁,“你的天赋别人望尘莫及,怎么可能抄袭?”

他叹了口气,“只可惜当年你为了姜菀……”

“以前是我傻,”乔宴臣擦掉眼泪,“我已经在申请离婚了,打算重新开始。”

“那太好了!”导师兴奋地说,“要不要来我在巴黎的工作室?你师哥师姐全都在那,如今这个工作室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只要你加入,我们一定会把你捧成设计界最璀璨的那颗星!”

“我……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导师佯装生气,“你的水平我最清楚。当年要不是你突然放弃……”

乔宴臣深吸一口气:“好,我去。等离完婚我就出发。”

话音刚落,姜菀推门而入,眼神阴沉地盯着乔宴臣。

“你要去哪里?”




医院的白墙刺得人眼睛发疼。

乔宴臣输完血后,医生强制要求他住院观察。而姜菀,从始至终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手机不断震动,是沈嘉珩发来的照片——

姜菀喂他喝粥的照片。

姜菀守在病床边的照片。

姜菀睡着时,他偷亲她脸颊的照片。

乔宴臣一张一张删除,内心再无波澜。

原来心死到极致,是连痛觉都会消失的。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天,乔宴臣早早起床。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他将最后一件衣服收进行李箱。

巴黎的机票安静地躺在包里,下午三点的航班。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姜菀站在门口,长裙套装穿得一丝不苟,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回来。

“嘉珩脱离危险了。”她开门见山,“我说到做到,陪你去撤销申请。”

乔宴臣静静地看着她。

“不过,”姜菀补充道,“下次你再犯错,我依然会提离婚。”

乔宴臣突然想笑。

再也没有下次了。

他要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一路上,两人始终无话。

直到车子在民政局门前停下时,乔宴臣握紧了双手。

“到了。”姜菀解开安全带,“早点办完,我还要去医院看嘉珩。”

乔宴臣看着民政局熟悉的玻璃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他需要想办法支开姜菀,绝不能让她跟着进去。

“我……”

刚开口,姜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嘉珩?”她皱眉接起,“怎么了?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姜菀转头看向乔宴臣:“嘉珩情绪不稳定,我得先过去。你自己进去撤销申请,办完给我发消息。”

乔宴臣垂下眼睫,藏起眼底的如释重负:“好。”

他看着姜菀的车绝尘而去,转身走进民政局。

熟悉的办事员笑着打招呼:“乔先生,又来撤销申请啊?”

“不,”乔宴臣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材料,“我今天来领离婚证。”

回到家,乔宴臣把属于姜菀的那本离婚证放在茶几上,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关门声很轻,却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七年的痴心妄想。

去机场的路上,阳光很好。

乔宴臣摇下车窗,他缓缓闭眼,感受着空气里满是自由的味道。

再见了,姜菀。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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