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全身绷紧,看着对方那分明的下颚线,还有时不时滚动的喉结,腼腆地埋进他健朗的胸膛,怯然又贪婪的嗅着那让人安心的柑橘香。
似乎有止痛与心静的功效。
等年时一把她放上车后,温漾小心询问:“你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吗?”问完,几乎是不敢大口呼吸,听着对方回答。
年时一钻进车内,眼神直白,态度诚恳:“我没有女朋友。”
温漾抓住机会乘胜追击:“那我可以加你微信吗?嗯,就交个朋友,再说我们不是同班同学吗?”
她说完假装干笑,呼吸也瞬间凝滞。
年时一面色没变,只是看着面前映着霓虹灯的小脸,黑暗里,眼里波光潋滟似是有莫名吸引力,长羽睫毛眨动,投下的阴翳忽明忽暗。
“好啊!”
……
医院,因为是小伤,倒没有让请家长,处理完肉里玻璃碎渣后,消毒打了绷带。
温漾可是不好受,痛的惨叫声一连接一连,哪怕别人没体验,那声音也足够渲染情绪,仿佛感同身受般同频扯起难堪表情。
年时的手腕已被她捏得通红,还留着一道深凹牙印。
手背青筋暴起,回想起刚刚咬他时,年时那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嗯哼声,想必疼得厉害,她心中满是愧疚。
她抬起湿润的鹿眸:“对不起,我情不自禁,太疼了!”
年时一收回手臂,拿纸擦了擦残留的唾液后,说:“这么晚了,我把你送回家,晚自习就算了,我已经帮你给班主任请假了”
“啊?你跟我同时请他不会怀疑吗?”
“我的身份他不会质疑,再加上我拍了照,你放心!”
对啊,人家可是保送国外知名托普斯大学的尖子生、高材生,怎么信他逃课?人家明明就没必要上课。
“谢谢!”
他点点头。
……
出租车到楼下时,天穹边映着一片广阔的赤海,形状各异的白云流动,像是一副梵高的画,倒影覆在城市,霞红一片。
她挥挥手后,跛着脚回家。
回到家,温艺和林强各坐在沙发两端,中间好似隔了深海,温漾也没问就准备回房间,温艺发现异样,放下手中遥控器过来取下肩上沉沉的书包:“宝贝,你脚怎么了?”
脚上没穿鞋子,因为包扎好后挤不进去,她回:“跟堂哥出去吃饭时踩到玻璃渣子了,不过已经去医院清洗了!”
温艺至少松了口气,将她扶回房间:“那祁之呢?怎么没进来坐坐?”
温漾说:“我是在他走了之后受得伤,他不知情!”
虽然林祁之家与他们有恩,肯定还是女儿第一位,她埋怨地说:“真是,才琢磨着祁之那小子我可以放心,结果,都是不堪重用的愚才!”
温漾噗嗤一笑,温艺将她头发向后捋了捋,柔声说:“那明天妈妈给你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