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集团”——那个在她直播间刷过百万礼物的男人。
他想起上周在公司楼下，看见她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裙摆沾着海边的细沙。
“你是不是和那个王总在一起了？”
林小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苏晴涂着星辰美甲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打字，头也不抬：“说什么呢，王总只是我的金主爸爸。”
她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要不是你没本事，我至于去讨好那些老男人吗？”
这句话像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切割。
他想起高中时她在雪地里抱着他说“只要你在身边就好”，想起大学时她设计的第一件连衣裙，裙摆绣着他的名字缩写。
原来所有的“只要”，都抵不过奢侈品的价签，所有的约定，都在物欲的浪潮里碎成泡沫。
2024年春，苏晴的直播数据开始下滑。
平台推出新的流量扶持计划，主打“专业内容”，她那些靠颜值和奢侈品堆砌的视频不再受宠。
“现在观众就喜欢看设计师探店、穿搭干货，”王姐的语音里带着不耐，“你赶紧去报个服装设计班，别整天就知道晒包！”
她把怨气全撒在林小羽身上：“都怪你，当初不让我去巴黎时装周进修！
现在连新人主播都比不过！”
而事实上，三个月前她刚退掉巴黎的短期课程，因为“王总说去欧洲不如陪他去马尔代夫”。
林小羽看着她新做的医美项目——欧式双眼皮让眼睛大了一圈，却没了当年的灵动，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像个精致的木偶，被奢侈品和流量牵着走。
转折发生在那年秋天。
林小羽加班到凌晨，回家时看见玄关处摆着陌生的男士皮鞋——擦得锃亮的鳄鱼皮材质，市场价至少两万起步。
卧室里传来苏晴的笑声：“王总你别闹，我男朋友快回来了……”他推开门，看见苏晴穿着丝绸睡袍，靠在西装男人怀里。
床头放着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羽，”苏晴的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是王总，我的新男朋友。
我们分手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男人懒洋洋地勾着她的腰，目光在林小羽褪色的T恤上扫过，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林小羽看见苏晴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