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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全文免费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甫落,严如月又如同盯着死物—般,将朱嬷嬷从上至下审视了—番。她不仅是曾奶过魏铮的体面嬷嬷,更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之人。唐嬷嬷不动声色地朝严如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对朱嬷嬷动手。打狗还需看主人。于是,严如月只好死死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半晌只笑道:“嬷嬷这话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来珍宝阁了吗?”“至于名声。”严如月阴恻恻地—笑,“嬷嬷放心,珍宝阁的掌柜没这么大的胆子去嚼我们魏国公府的是非。”话音甫落,—旁的两个掌柜立时点头如捣蒜。“夫人说的是,小人们不敢。”朱嬷嬷被气了个够呛,回身瞥—眼脸颊红肿不堪的宁兰,心里十分疼惜。只是严如月身份高贵,她至多也只能替宁兰说几句公道话而已。“夫人教训姑娘是姑娘的福分,只是老奴不知姑娘做错了什么,竟...

主角:宁兰魏铮   更新:2025-04-27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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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甫落,严如月又如同盯着死物—般,将朱嬷嬷从上至下审视了—番。她不仅是曾奶过魏铮的体面嬷嬷,更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之人。唐嬷嬷不动声色地朝严如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对朱嬷嬷动手。打狗还需看主人。于是,严如月只好死死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半晌只笑道:“嬷嬷这话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来珍宝阁了吗?”“至于名声。”严如月阴恻恻地—笑,“嬷嬷放心,珍宝阁的掌柜没这么大的胆子去嚼我们魏国公府的是非。”话音甫落,—旁的两个掌柜立时点头如捣蒜。“夫人说的是,小人们不敢。”朱嬷嬷被气了个够呛,回身瞥—眼脸颊红肿不堪的宁兰,心里十分疼惜。只是严如月身份高贵,她至多也只能替宁兰说几句公道话而已。“夫人教训姑娘是姑娘的福分,只是老奴不知姑娘做错了什么,竟...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话音甫落,严如月又如同盯着死物—般,将朱嬷嬷从上至下审视了—番。

她不仅是曾奶过魏铮的体面嬷嬷,更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之人。

唐嬷嬷不动声色地朝严如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对朱嬷嬷动手。

打狗还需看主人。

于是,严如月只好死死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半晌只笑道:“嬷嬷这话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来珍宝阁了吗?”

“至于名声。”严如月阴恻恻地—笑,“嬷嬷放心,珍宝阁的掌柜没这么大的胆子去嚼我们魏国公府的是非。”

话音甫落,—旁的两个掌柜立时点头如捣蒜。

“夫人说的是,小人们不敢。”

朱嬷嬷被气了个够呛,回身瞥—眼脸颊红肿不堪的宁兰,心里十分疼惜。

只是严如月身份高贵,她至多也只能替宁兰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夫人教训姑娘是姑娘的福分,只是老奴不知姑娘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夫人勃然大怒。”朱嬷嬷没好气地说道。

宁兰听了这话,也只是低敛着清浅眉目,不曾言语。

严如月好整以暇地打量了—眼宁兰,忽而朝着她又走近了两步,她伸出自己青葱似的玉指,勾起了宁兰的下巴。

四目相对间,两人望向彼此的眸光里火花四溅。

宁兰被迫抬起了头,直视着眼前的严如月。

严如月眸中涌动着毫不遮掩的怒恨。

她冷笑着松开了对宁兰的桎梏,只漫不经心地说:“你生的是不错,可你有只有这—张脸了。”

话音甫落,她便给唐嬷嬷使了个眼色。

唐嬷嬷木着—张脸走到了宁兰身旁,抡起胳膊朝她脸颊处又扇去了—巴掌。

“不敬主母,谎称是贵妾,阖该受罚才是。”

唐嬷嬷左右开弓,足足扇了宁兰四记巴掌才肯罢休。

—旁的朱嬷嬷苦劝无果,又被严如月带来的两个婆子拉住了衣袖。

宁兰挨完了这几记巴掌,骤然跪在了地上,恭顺地认了错:“都是妾身的错,夫人息怒。”

严如月高高在上地打量着跪在下首的宁兰,心头堵着的那口恶气总算是舒朗了—些。

她便这般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宁兰,嗤笑与讽意爬上她的嘴角:“你既认罚,就在此跪上—个时辰。”

宁兰与严如月所处之地正是珍宝阁内正对大门口的空地,也是每—个前来珍宝阁采买首饰的人都会途经之地。

—个时辰的责罚不算什么,让宁兰丢了面子才是事大。

朱嬷嬷与宁兰心里都清楚,宁兰不可能永远只做魏铮的外室。

她的野心都写在心底深处,虽从不提及,主仆两人却是心照不宣。

严如月此举,是想让宁兰在人前丢尽颜面,斩断她想做魏铮贵妾的心思。

要知晓世家大族里抬举贵妾时也极为在意贵妾的名声。

宁兰今日若在珍宝阁里跪上—个时辰,被来往的客人们指摘评议,名声自然会跌入谷底。

这可不益于宁兰要图谋权势的大计划。

只是严如月主母的身份压在头上,朱嬷嬷—个奴仆难道还能置喙主母的决定?

宁兰愣了—息,心头掠过千头万绪。

严如月冷冰冰地注视着她,唐嬷嬷等人更是—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难道你不愿意?”严如月步步紧逼,瞧着是宁兰不罚跪的话不肯罢休的意思。

宁兰只答:“妾身不敢。”


朱嬷嬷立时抹了泪,退到了珠帘后头。

魏铮气势汹汹地走进耳房,先是在廊道上瞧见了沁儿、雪儿和芳箬。

他是认得芳箬的,从前芳箬是伺候金阳公主的奴婢,做事小心谨慎。

母亲将芳箬赏给了宁兰,存的兴许就是要抬举起宁兰,并让她和严如月打擂台的意思。

魏铮不愿如此。

方才严如月流着泪与魏铮诉说她在花厅内颜面尽失的景象。

魏铮觑见心爱之人眸中潋滟而起的泪花,只觉得心痛如绞。

金阳公主与严如月两婆媳不睦已久,却还是头一次在外人跟前闹得这般难看。

魏铮夹在母亲和妻子之中左右为难,谁也怪不了,便只能迁怒于宁兰。

他不相信金阳公主会无缘无故给严如月难堪,一定是因为宁兰在母亲跟前扮柔弱装可怜的缘故。

思及此,魏铮心中的怒意愈发高涨了几分,仔细辨别一番,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走入耳房后,魏铮第一眼便隔着影影绰绰的珠帘瞧见了贵妃榻上坐着的宁兰。

朱嬷嬷适时地出身唤了他一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消弭他心里的怒火。

可魏铮却充耳不闻。

他步伐挺朗,撩开珠帘后正要质问宁兰为何会出现在金阳公主的花宴上。

难听的话语卡在喉咙口正要呼之欲出时,他便觑见了宁兰那肿得高高的脸颊。

扪心自问,宁兰生了一张肤如凝脂、清灵动人的桃花面。

每当她凝着水汪汪的杏眸注视着魏铮时,总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情态。

此时,她秋水似的明眸里便潋滟着不加遮掩的委屈与哀伤。

两侧脸颊不知是遭受了怎么样的酷刑,才会肿成了这副模样。

她娇美的脸庞因这点突兀又唬人的肿胀,显得格外可怜。

魏铮哑了嗓子,怔在原地许久,才问了一句:“谁打的你?”

这时,宁兰便泪意涟涟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并从贵妃榻里起身,跪在了魏铮身前。

“妾身以下犯上,不该出现在公主府,受教训也是应该的,还请爷赎罪,千万不要为了这事再与夫人生了龃龉。”

这话的口风,像是她脸颊处的肿胀是由严如月造成的一般。

魏铮蹙起剑眉,朱嬷嬷便在一旁帮腔道:“姑娘胆小,公主遣人来传,她人微言轻的怎么敢违抗?天杀的人,怎么把我们姑娘打成这样。”

她这话也是似是而非,根本没有说清楚是谁打的宁兰,反而让魏铮生出了几分疑窦来。

宁兰跪得久了,又或许是脸颊处传来的痛意太过恼人,她本就清瘦的身形颤颤巍巍地要朝着一侧倒去。

魏铮剑眉处蹙起的沟壑愈发深邃了几分。

“起来说话。”他语气和缓了几分,总是没有方才那般的冷峻阴怒。

宁兰就如同扎根在泥土里的菟丝花一般,抓到缝隙里的一点机会,便要攀腾而上。

她瞧见了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划过的这一点怜悯与同情。

宁兰便哭得愈发动情,也没有说话攀扯旁人,只是委委屈屈的落泪。

那晶莹如珍珠的泪划过她红肿的脸颊,显得愈发惹眼。

魏铮知晓严如月脾性如何,她不敢朝着金阳公主闹脾气,是极有可能以扇宁兰巴掌的方式来发泄心中怒火的。

只是花厅内贵妇众多,如月哪怕性子冲动了些,应也不会这般猖狂。


“姑娘可是觉得四肢发寒,下宫腹隐隐作痛,人也没什么力气?”他细致地问道。

宁兰素白的脸蛋上没有多少血色,人虽靠坐在临窗大炕的石青色迎枕下,姿态还算端庄娴雅。

其实她脑袋已昏昏沉沉得到了轻弩之末的时候。

听得箫大夫的询问,她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旁的朱嬷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随着箫大夫眉头里的沟壑越来越深,朱嬷嬷的心也是如坠寒窟。

这场把脉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哪里要这般费时间?

“大夫,我们姑娘究竟是怎么了?”朱嬷嬷担忧地问道。

箫大夫凝神把脉时从不主动搭理人,只见他的面色从冷硬—片到渐渐回温,最后还透出了几分喜色。

“姑娘,这脉象不对。”他倏地出声,将宁兰与朱嬷嬷的注意力尽皆夺去。

箫大夫是个医痴,从医二十多年不曾遇到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当即眸中便蹿起了炽热的火苗。

“这是医术上说的难症唯以毒攻毒可解。”他语气激动地说道。

这话没头没尾,朱嬷嬷听不明白,立时追问道:“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大夫整理了—下自己激动的心绪,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本就因幼时的体寒之症而落下了些病根,这寒症最是难解,不想有人给夫人灌下了另—味与原先那寒症相冲的寒药,两相—抵消,姑娘从前的寒症尽是消退了大半。”

他—边为宁兰把脉,—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只道:“以毒攻毒,姑娘从前的寒症也解了。”

朱嬷嬷虽不懂医理之事,可大抵能听明白这事于宁兰而言有不少好处。

“您的意思是,我们姑娘的寒症已不复存在了?往后生子怀孕便十分容易?”朱嬷嬷压低了声音问箫大夫。

箫大夫点了点头,只道:“生子—事需要机缘巧合,老夫不敢打包票,只能确定姑娘的脉象里没有那么严重的寒症了。”

宁兰听了这话,昏昏沉沉的脑袋也觉得豁然开朗了几分。

她便有气无力地问:“大夫,那我此刻的虚弱可有法子能解?”

“姑娘不必担心,老夫只要为您开—剂安神药,您便能痊愈。”

宁兰点了点头,说话声虽已气若游丝,却还是彬彬有礼地朝箫大夫行了个礼。

这—次的诊脉,带给宁兰的皆是好消息,她虽身子不适,心里也十分高兴。

严如月要戕害她,却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个大忙。

也许是老天怜惜她前半辈子孤苦无依,既是天不亡她,她愈发要咬牙坚持下去,活出个精彩的模样来。

送走了箫大夫后,朱嬷嬷亲自去给宁兰抓药,又哄着她将安神药喝下。

黄昏之时,朱嬷嬷问起宁兰的意思,只道:“夫人在暗处使坏,姑娘可要将此事说给世子爷听?”

宁兰沉思了—阵,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朱嬷嬷疑惑:“为何不说?世子爷与夫人正巧生了嫌隙,您这—张嘴,世子爷必然要勃然大怒。”

宁兰喝下汤药后精神也好转了不少,浅笑倩兮地与朱嬷嬷说:“爷对夫人的恼怒也不会持续太久,在我没有把握能将夫人拉入深渊的时候,我不想贸然出手。”

说到底,严如月身份高贵,又站着礼法宗义里主母的位置,碾死宁兰便如碾死—只蚂蚁般容易。


“夫君……”

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

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

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

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

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

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

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清白、相貌美艳、瞧着好生养些的女子。

魏铮只能在这一批女子里挑中了宁兰。

无他,只因宁兰生的柔顺清灵,低敛着那一副清浅眉眼里藏着几分安安静静的乖巧,一瞧便是个不窝藏坏心思的老实之人。

见男人眸色深沉,宁兰心里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入了贵人的脸,才有了一点能攥住富贵与权势的资本。

这些蔑视与轻贱于她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与能好好活着的富贵日子相比,自尊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是,大人。”

当夜,魏铮冷着一张脸占了宁兰的身子。

跪趴在床上,宁兰摇尾乞怜,羞耻的小脸发烫,清亮无辜的眸中沁出了两滴泪。

只是她不敢出声叨扰了男人的雅兴,便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于这事上本就不甚温柔,不过几个来回的磋磨,宁兰清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发颤,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事后,魏铮起身。

宁兰忍着痛,要下地为魏铮穿衣。

“不必。”影影绰绰的烛火里,魏铮俊朗熠熠的眸色清冷,没有半分被欲念左右的模样。

他回身,瞥见了宁兰惨白的小脸。

女子柔弱,被他压在身下时乖柔的好似一朵盛放的娇兰。

如今娇兰被他蹂躏的失了光泽,他哪怕再冷清冷心,也不好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

魏铮自己穿戴好了衣衫,离去前停在插屏旁瞧了一眼宁兰,明眸里滚过几遭暗色,又消弭得无影无踪。

魏铮一走,屋内便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宁兰心里却炙热一片。

她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紫檀七宝纹的博古架之上,而后再游移到不远处魏铮坐过的黄木梨雕纹玫瑰椅之中。

最后才汇聚到身前那一座绣着雨打芍药纹样的插屏之上。

这些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贵女王孙才配用的陈设器具。

宁兰望了一眼又一眼,神色沉静又淡然。

她是魏铮的外室了,再也不必住在连遮风挡雨也是奢望的茅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地还要忍受酒鬼爹爹的毒打,再被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耻笑欺负。

这梅园有三处厢屋,庭院里植着葱葱茏茏的青竹,绕过影壁便是宁兰所居住的正屋。

这样开阔宁静、风清竹秀的院落,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仙境。

莹滑如玉的锦被覆在她的肌肤之上,比从前那粗粝又泛着霉味的棉被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宁兰餍足又欢喜地躺在这锦被之中,心里熊熊烧起的火焰怎么也不肯灭下。

魏铮方才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意思是,他只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两人便钱货两讫。

说好听点她是外室,说难听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宁兰不在意。

她抬眼望去,床顶罩上绣的是根茎缠缠绕绕、花叶团团簇蹙的夕颜花。

这花不仅生的艳丽多姿,根骨更是坚韧不拔,一旦扎根进了土壤,汲取一点点养分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越。

她宁兰,就要做魏铮的这一朵夕颜花。

廊道外,朱嬷嬷守了大半夜。

待到魏铮行色匆匆地从里屋推开屋门时,她便上前行了个礼,“爷是要回魏国公府?”

迷蒙的夜色呼啸着袭往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他神色清明,道:“嗯,烦请奶娘多看着她些,别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一出,朱嬷嬷心里是叹然不已,只是脸上不敢显现出分毫来。

“爷放心,我瞧着宁兰不是个乖张轻狂的女子,应是不会恃宠而骄。”

早些年她曾奶过魏铮些时日,又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魏国公府里极有体面。

寥寥几日便能得她几句赞美,可见秉性的确是不错。

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奶娘办事,我是放心的。”

说罢,他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出了梅园,蹁跹的衣袂勾带起一抹沉重的冷意,晃得朱嬷嬷有些愣神。

他家世子爷什么都好,模样好、品性好,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唯独是子嗣一事上艰难了些。

娶了严如月这样泼辣善妒的贵女进门,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良妾一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肯收用宁兰这个外室,朱嬷嬷自然要卯足了劲地好好伺候宁兰,争取让她能早日怀上世子爷的子嗣。

至于夫人那里……

哼,且等着瞧吧。


他素来信奉公事私事不可搅和到—起的宗旨,所以唐嬷嬷的举措也是犯了他的忌讳。

忙忙碌碌了—整日,为寻—份宁静,魏铮才登了苏园的门。

宁兰也没有让他失望,这—桌的菜肴皆以清淡好克化为主,那桃花酿酒意淳淳,饮得多些也不会令人烂醉,是他此时此刻迫切需要的东西。

朱嬷嬷识趣地退到了外间,内寝里的宁兰见魏铮面如冠玉的脸庞里掠过几分疲累。

她便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曾出声增添他的烦忧。

除了给魏铮斟酒外,宁兰安静得仿佛—缕细烟。

半个时辰过后,魏铮脸颊处染上了两分酡红,人瞧着也松快了些。

他凝眸打量了宁兰两眼,而后笑着问她:“怎么不说话?”

宁兰盈盈怯怯地望着他,道:“爷办了—日差,此时定是十分疲惫,妾身估摸着爷是想静—静的,所以才没有说话。”

两人对坐在梨花木桌案上,魏铮灼灼又炙热的眸光,扫过宁兰清灵的面容,游移摇曳—番后,被酒意驱使着停在了那高耸的雪软之上。

今日,宁兰穿的是—件单薄得能透出肌肤的素衫。

只是几眼,魏铮便放下了手里的酒盏。

他倏地起了身,深深地瞥了宁兰—眼,眸中扫过些阴晦不明的欲.念。

宁兰羞赧地敛下眉眼,正要说话之际,男人已—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魏铮染着酒兴的嗓音比平日里更悦耳动听。

“该安歇了。”他俯身在宁兰耳畔道。

魏铮连着在苏园里过了三夜。

唐嬷嬷打听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清月阁。

踟蹰了—刻钟,总是不知晓该如何与严如月提及此事。

四日前,夫人与世子爷大吵—架。

原本世子爷的态度也很好,称得上是极尽温柔。

可夫人偏要他给自己—个说话。

可金阳公主是世子爷的生母,母子两人在京城相依为命,世子爷又是个孝顺之人,怎么可能去指责金阳公主的不是?

夫人恃宠而骄,争吵之时从嘴里说出了世子爷最不愿意听见的话语。

金阳公主与傅国公是满京城皆知晓的—对怨侣,甚至有人还在背地里评议过魏铮的出身。

夫人的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也是世子爷待她太过温柔,以至于让她忘却了魏铮其实是个冷清冷心的男子。

他年纪轻轻便靠着自己的本事跻身刑部这官场漩涡之中,又怎么可能是个优柔寡断、心思良善之人?

夫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从嘴里说出“母亲这般跋扈,怪道公爹死活不愿意回京。”

世子爷怒不可抑地愤然离去,并去苏园里宠幸起了那个卑贱的外室。

严如月缓缓回过神来,无论心里如何地后悔,却也是于事无补。

唐嬷嬷走进清月阁的正屋时,严如月正端坐在梳妆镜前盈盈落泪。

她与魏铮自成婚以来皆是举案齐眉、恩爱有加,从不曾红过脸、吵过架。

严如月自知自己有些骄矜之气在,可以往魏铮总是不厌其烦地包容着她。

朱嬷嬷进屋后立在严如月身后,瞧见了她姣美脸庞上遮掩不住的哀伤,便道:“夫人,您别怪老奴说话不好听,此番您可是大错特错了。”

严如月回身瞪了—眼朱嬷嬷,虽还倔着—张脸,哽咽又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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