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绥青霍应瓷的其他类型小说《嘴硬心软的校草,我直接爱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追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后的几天里,郁绥青都没有见到过霍应瓷。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秦思存回国的事宜,他忙得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这天早晨,郁绥青推开卧室门,对面的房间大门敞开,熨烫妥帖的制服挂在衣架上,空无一人。霍应瓷今天不上班,但也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视线在那件衬衫上停留了一会儿,郁绥青莫名觉得失落,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吐司夹两片火腿解决早餐,接着开车去了医院。把车停好,她走向医院大门,突然有人把她拦下来,问要不要买花。卖花的小女孩看上去也不大,大概还是在上学的年纪,眼里带着真诚。她于心不忍,带了一枝玫瑰走。到了办公室,自家科室里的夏主任和护士长这对模范夫妻正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郁绥青和他们关系不错,忍不住打趣道:“这一大清早就开始了,过分了啊。”护士长举...
《嘴硬心软的校草,我直接爱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之后的几天里,郁绥青都没有见到过霍应瓷。
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秦思存回国的事宜,他忙得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这天早晨,郁绥青推开卧室门,对面的房间大门敞开,熨烫妥帖的制服挂在衣架上,空无一人。
霍应瓷今天不上班,但也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视线在那件衬衫上停留了一会儿,郁绥青莫名觉得失落,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吐司夹两片火腿解决早餐,接着开车去了医院。
把车停好,她走向医院大门,突然有人把她拦下来,问要不要买花。
卖花的小女孩看上去也不大,大概还是在上学的年纪,眼里带着真诚。
她于心不忍,带了一枝玫瑰走。
到了办公室,自家科室里的夏主任和护士长这对模范夫妻正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
郁绥青和他们关系不错,忍不住打趣道:“这一大清早就开始了,过分了啊。”
护士长举起桌上的日历,神气地指着今天的日期。
“拜托,今天可是七夕,腻歪点怎么了。”
她歪头看向夏主任:“对吧?”
被“胁迫”的夏主任不敢有意见,在护士长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了一个吻,看得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郁绥青跟着起哄了一下,手指不小心捏到玫瑰花茎上的刺。
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有人卖花,原来今天是七夕。
平时出门诊、上手术、查房,这样千篇一律的日子过久了,连被问到今天是星期几的时候都要反应一会儿,更别提这些节日了。
况且,这样的节日本来就不属于她。
她不再去想,打开电脑准备检查规培生写的病程记录,忽然有人八卦道:“今天七夕,郁医生打算怎么过啊?”
郁绥青没说话,握住鼠标的手轻轻顿了一下。
她假装没听见,其他几个同事却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了。
“还用问吗,当然是和人家老公一起过啊。”
科室里氛围难得这么轻松,新来的规培生也大胆地问:“什么?郁医生结婚了?”
“婚戒这么闪你该不会没看见吧?郁医生,咱们心外科英年早婚的代表。”
这话一出,郁绥青成了整个办公室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她手上的婚戒。
郁绥青抬起头,面不改色地承认:“嗯,结了。”
从她第一天戴上婚戒开始,身边类似的问题就从来没有断过。
科室里熟悉的同事都知道,她也从来就没想过瞒,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说起来,你结婚这么久了,我们还没见过你老公呢,怎么也不带出来给我们把把关。”护士长若有所思。
想到前几天同事们聊起霍应瓷的样子,郁绥青匆匆把话题揭过:“他工作比较忙。”
“绥青……你那老公靠不靠谱啊?”护士长看出来她神情有些勉强,以为她受了委屈。
这话可能会得罪人,护士长想了想,但还是继续说:“现在骗小姑娘的男人可多了,尤其是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一定要擦亮眼睛啊。以后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马上告诉我,姐的经验可比你多多了。”
这下轮到夏主任不爽了,睨了一眼护士长,问:“什么经验?”
护士长回赠一个白眼:“我帮人家绥青出谋划策呢,就你敏感。”
“护士长,您这是关心则乱!”一个小大夫话中满是对爱情的向往,“能配得上郁医生的人肯定是个大帅哥,人家应该是不舍得带给我们看吧。”
她倒是没什么可骗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郁绥青笑了笑,否认:“没有的事。”
结婚两年了,她从来没有过过七夕节。
在她看来,所谓的节日不过是平时生活的缩影,对于她和霍应瓷这样的夫妻来说,这只是生命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郁绥青却再也耐不下心来看这些废话连篇毫无重点的大病历。
同事们的随口一侃,居然真的让她开始心烦意乱。
下了班,她不想回去独自面对空旷的房子,干脆找了间酒吧解解闷。
结果全世界的七夕氛围都浓厚得要命。
在酒精加持下,里面这些情侣旁若无人,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抱着啃,感觉下一秒就快擦枪走火的程度。
环视一圈,郁绥青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
侍应生在旁边端着酒水单向她再三确认:“女士,您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如果和伴侣一起来我们这边可以打折……”
越听越烦,郁绥青不知哪来的脾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一个人消费不起吗?”
她穿得很简单,为了上班方便,背的也是最经典的Neverfull。
这间酒吧很高档,和那些招摇的人比起来,说不定真的觉得她喝不起。
说着她就要去掏包里的黑卡。
侍应生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
郁绥青知道是她敏感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着陌生人撒气。
她呷了一口酒,语气缓和不少:“那你可以走了。”
侍应生怕得罪人,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青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郁绥青吓了一跳。
回过头,看见来人是陆泽舟才松了口气:“哥,你吓死我了。”
他刚要笑,下一秒视线越过郁绥青看向桌子上摆的酒,突然笑不出来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一个人在这喝酒就算了,怎么还喝这么便宜的。”
郁绥青瞥了一眼自己点的酒,心想,几百块钱一杯也叫便宜啊?
她摇了摇头。
陆泽舟不相信,大手一挥,直接让人把那杯酒撤了。
见他这么大阵仗,郁绥青有点不好意思:“我真没事。”
没过多久,酒吧老板亲自来到吧台前给她调酒。
老板是陆泽舟的朋友,以前也见过郁绥青几次,知道这是陆泽舟那群弟弟妹妹里最受宠的一个。
“这是郁妹妹吧?好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老板边调酒边感慨。
“是长大了,转眼都结婚这么久了。”
陆泽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在别人看来甚至有一种老父亲的即视感。
“妹妹都结婚了?”老板有点惊讶,“那舟子你可得抓点紧啊。”
刚经历过一轮催婚,陆泽舟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说明我跟阿姨一样高瞻远瞩。”老板揶揄了一句,然后递给郁绥青一杯边车鸡尾酒。
忽然有点好奇,他问:“今天七夕,怎么没跟老公一起来?”
回家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宠物店,把芋圆的吃喝玩乐按最高规格全部配齐。
接着,两人一狗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原本他们俩的卧室之间空出来一块地方,以前觉得放什么都不合适,现在看来,正好可以把芋圆的窝安在那里。
在外面流浪的小狗大概是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到新家的第一晚,芋圆在窝里睡得很香甜,一直睡到郁绥青去上班了,还没醒过来。
郁绥青是一万个舍不得,人都到工位上坐下了,心里却还惦记着家里的那个小家伙。
该和霍应瓷商量一下装个监控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一下没注意打了四个肉菜,连打饭的阿姨都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
郁绥青尴尬地笑了笑,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吃饭。
还没吃几口,忽然听见旁边人低低的议论声。
“你说什么……谁是被人包养的?”
起初她只当他们又在讨论八卦,没放在心上,下一秒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就心外那个郁医生啊,人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私底下这样子。”
郁绥青放下筷子,疑惑地看过去。聊天的人没注意到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输出。
“昨天她从港城回来,在机场上了辆豪车,好像要上百万吧。”
“一辆车而已,会不会是她自己家里的啊?”
“怎么可能……你看她平时穿的,普普通通,就一个LV的包背到天荒地老,怎么看都不像条件好的。”那人回忆道,“估计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找了个有钱人吧,至于为什么说是包养我就不知道了。”
“也是,真有钱谁去心外啊。”
……
昨天在机场那几个人的名字,郁绥青倒着都能背出来。
不过就那么几分钟,她上车的时候没刻意避开同事,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在医院里就已经传成了这样。
郁绥青一字不落地听完,冷着脸站起来,平静地走到她们身后:“被谁包养?”
其中一个人转过身,猝不及防地对上她冷冽的眼神,被吓了一跳。
“啊……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整个食堂的目光都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那两个人被盯得不好意思,一个劲地向郁绥青道歉:“对不起,郁医生,我们不是故意的。”
郁绥青心里有数,没去刨根问底地问到底是谁传的,只说:“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但造谣的人未免也太没水平了一点。”
“不就一辆奥迪A8而已,还需要被包养才能坐得起吗?认知的天花板会不会太低了一点?”
这么说话挺没品的,郁绥青平时其实很少这样。
她只是没想到,这明明已经是霍应瓷车库里最矬的一辆车了,居然还能被人这么造谣。
见对方连连点头说是,郁绥青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大家都是女性,这方面的谣言对一个女性的伤害有多大,你们不会不知道。”
她不紧不慢地说:“以后不要在背后这样讨论别人了。”
“抱歉,以后再也不会了……”两人齐声道歉,语气听起来挺诚恳。
郁绥青应了一声,在许多人的目光里走出了食堂。
—
今天晚上的高中同学聚会,郁绥青不得不去。
她对着镜子化好妆,换上了一件绿色的丝绸吊带连衣裙。
她是正宗的冷白皮,越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反而越出彩。
这样的场合郁绥青一向不爱参与,奈何之前已经连续缺席了三年,今年的同学聚会被勒令参加,无法推辞。
手机屏幕映出郁绥青毫无血色的脸,她涌起一阵冲动,在通讯录里找出霍应瓷的名字,拨过去一个电话,对方却没有接。
真是个骗子。
从缆车上下来,他们又步行去维港边吹了会儿海风。
好了伤疤忘了疼,郁绥青随手在街边便利店里买了瓶德国啤酒,尝了一口发现比上次团建时喝的那个牌子还难喝。
海面像一面镜子,静谧无波。她望着那片深黑,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回到酒店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郁绥青和小文住同一间双人房,她很体恤地让小文先去洗澡,自己坐在窗前,盯着楼下饭店的招牌发呆。
街市里人潮攒动,夜晚的港城还是这么热闹,这座城市好像就没有过闲下来的时刻。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郁绥青回神,掏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霍应瓷给她打了视频。
加好友十几年以来,他们的聊天记录,郁绥青一条都没有删过。
但在这些被她视作珍宝的东西里,却找不到一点视频通话的痕迹。
给她打视频电话,这是霍应瓷第一次。
郁绥青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一下发型,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画面里,霍应瓷单手举着手机,身上穿了深蓝色的飞行夹克,头发有点凌乱,头顶是头戴式耳机留下的压痕。
“怎么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像清冽的泉水。
郁绥青听着,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
她看见背景窗外一闪而过的机翼,推断出他是在机场,问:“才飞完?”
于是心里最后的一点皱褶也被轻柔地抚平。
霍应瓷对着镜头点了点头:“刚落地申城。”
脚下的步履虽然没停,手机却被他拿得很稳。
走着走着,他的表情突然凝住:“刚刚没接到你的电话,抱歉。”
之前他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打电话给他,他都会接。
眼神里还带着倦意,郁绥青觉得心一软,忽然很想伸手为他捋一捋额前垂下来的头发。
“没关系。”
“今天去哪儿玩了?”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两道不同的声线交织在一起。
霍应瓷悄悄收下这份原谅,然后听郁绥青报备道:“开完会之后去了维港和太平山,看了夜景,坐了缆车。”
都是些旅游的必经之地,没什么特别的。
“还喝了一瓶特别难喝的啤酒。”
原来特别的在这里等着。
霍应瓷被她的语气逗笑,问:“有没有看到我们家?”
郁绥青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里。
水晶宫之所以被称为宫殿,是因为当年温家买下地皮后,在上面建成了好几栋不同的别墅分给家族里的子孙。
其中,居右那一栋别墅的主人就是霍应瓷。
她不停地回味着“我们家”这三个字,轻轻地点头:“看见了,很漂亮。”
霍应瓷抬起眼,漆黑的眼底浮动着柔和的波光,挑逗道:“港城难道有不漂亮的地方么?”
盯着手机屏幕,郁绥青有些恍惚,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机场那样猛烈的顶光也丝毫不惧,完美的骨骼让光线精确地落在最正确的位置,那双多情的眸子隔着手机屏幕定定地盯着她。
“没有,都漂亮。”她鬼使神差地加上一句,“人也漂亮。”
说完,她叹息道:“可惜,今天在维港没有看到烟花。”
霍应瓷轻笑:“今天又不是节日,怎么会有烟花?”
几天没见,他看上去憔悴了一些,那张帅得恣意张扬的脸却不改分毫。
看见他来,温寒声唇角扬起浅笑,用粤语喊了一声:“阿瓷。”
玻璃花瓶里的洋桔梗有点蔫儿了,霍应瓷把它们一根根抽出来扔掉,又把新鲜的花束摆在床头柜上。
温寒声的手臂上埋着留置针,病号服下蜿蜒伸出几根线,连接着刺眼的心电监护仪。
霍应瓷垂眉扫了一眼,语气不算太好:“出咗ICU先话俾我知,痴线啊你。”(出了ICU才告诉我,神经病啊你。)
温寒声不敢反驳,没脾气地回了句:“……我唔系专登嘅。”(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听不懂粤语,但是得懂脏话。
郁绥青盯着那束花,眼神微微一凝,问:“你是他的家属?”
上来就能怼的关系,想必差不到哪去,可这个人她却从来没见过。
霍应瓷点了点头:“是。”
郁绥青清了清嗓子,解释道:“A型主动脉夹层,好在撕得不算太严重,手术做得也很及时,现在恢复得还不错。”
她说着,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了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银色素圈戒指在日光下闪着幽暗的光芒。
“医生都这么说了,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温寒声说起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霍应瓷神色淡了三分,不疾不徐地应:“那谢谢郁医生了。”
目光掠过温寒声,郁绥青挑了挑眉:“不介绍一下?”
病床上的人看向她,眼神里闪过狐疑,接着便听见霍应瓷说:“这是小舅舅。”
温寒声是霍应瓷母亲温釉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按辈分该叫他舅舅,实际上也就比他年长两岁。
他这位舅舅十几岁以后就因为学业原因搬到了英国居住,最近才回到国内,落地第一站便是燕城。
只是没想到刚回祖国怀抱,就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小时候霍应瓷偶尔会跟着温釉珍回港城,温家虽作为香江豪门,子嗣却不多,他们身为同龄人,很快便熟络起来。
年纪渐长之后分隔两地,见面的机会不多,感情逐渐减淡,到最后彻底没了联系。
多年未见,如果不是昨天突如其来地接到温寒声的电话,霍应瓷几乎都快忘了他的声音。
温寒声好奇地问:“阿瓷,这位是?”
霍应瓷先是瞥了一眼郁绥青,接着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力道很大,握住郁绥青手腕的时候,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人皮肤生疼。
一贯的散漫腔调,霍应瓷回答:“我老婆。”
温寒声没表现得太意外,只笑了笑:“怪不得我觉得郁医生格外亲切,原来是这样啊。”
郁绥青低着头,不敢直视他,按霍应瓷说的,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小舅舅。”
结果温寒声笑得快把伤口扯裂。
上午还得出门诊,郁绥青不方便在这里久待。
于是礼貌地说:“我先走了……小舅舅您好好休息。”
她说完便离开,霍应瓷跟着她一起出了病房。
“那个……”望着郁绥青的背影,霍应瓷叫住她,欲言又止,“你不用叫他小舅舅,叫哥就行,或者阿声也行。”
哦。
她示意自己知道了,重新迈开脚步。
“等一下。”霍应瓷又叫住她。
她不耐烦地回过头,声音里完全没了刚刚对温寒声的温柔:“有什么事吗?”
霍应瓷难得地犹豫:“那天晚上……你说的手术是不是他?”
这里一整层都是VIP病房,走廊上空空荡荡的,走动的人很少。
他的声线严肃而冷峻,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放大。
走廊尽头的窗户漏进一缕阳光,斜斜切过白色瓷砖墙面。
郁绥青问:“是又怎么样?”
不管病人是谁,哪怕再重来一万次,她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迈开步子往外走,听见身后传来一句:“那天晚上很抱歉……谢谢你救了他。”
—
郁绥青从住院大楼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听见几个同事正在聊天。
“你们听没听说?有人好像在咱们医院见到华航迫降的那个机长了。”
“……哪个呀?”
“就是最近在短视频上特别火的那个。”
“我朋友刚刚在VIP病房遇见他了,说人家长得确实挺帅的。”一个医生说,“对了,我朋友还看见……”
话说到一半,医生后知后觉地闭上嘴。
然后就像约定好的一样,所有人的视线逐渐整齐地落在了郁绥青身上。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郁绥青蹙了蹙眉。
下一秒,护士长脸上带着语焉不详的笑容,第一个问:“小郁,你认识他啊?”
郁绥青听得想翻白眼。
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还是在VIP病房,她只是和霍应瓷说了几句话,居然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谁说生活里没有这么多观众?
“不太熟。”她清了清嗓子,不想过多解释。
那就是认识了,同事们的八卦之心重新燃起。
宋韵晴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提醒道:“我记得人家早就结婚了吧。”
她好像了解很多内幕,说话的语气十拿九稳。
“所以呢?”郁绥青面不改色,“我也结婚了。和他说几句话而已,你难道觉得我们在偷情?”
这话多多少少带了点私人情绪,没人敢接话,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和霍应瓷的老婆是谁无关,郁绥青就是看不惯这种思维,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那点事儿的性缘脑。
“说话这么冲干嘛?大家不都是羡慕你,能认识这么帅的朋友。”宋韵晴小声说。
郁绥青笑了笑:“是吗?这么羡慕的话,你怎么不努力认识一下?”
整个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宋韵晴脸色很难看,又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不就是认识个网红吗,跟摆多大谱似的。”
在现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强大的霍机长、尊敬的霍少爷,终于在今天跟上了潮流,迎来了他的新身份——网红。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霍应瓷坐在手机屏幕前大喊着三二一上链接的样子,郁绥青差点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家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郁绥青慢条斯理地反问:“是啊,就一个网红而已,你这么在意干嘛?”
“……”
宋韵晴扣起白大褂,把手里的文件夹摔在桌子上,气冲冲地走了。
整个上午,郁绥青的心情都不太好,出门诊的时候也没控制住表情,一直绷着脸。
她本就生得浓艳,不笑的时候看上去特别冷,像座冰山似的,眼里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漠然。
一上午的门诊下来,房间里气压极低。
往日来复诊的病人总要和她闲聊几句,今天一句话都没多说,郁绥青居然也没觉察出来。
全部号都看完也不过十一点多,她一边活动着僵硬的肩颈,一边在心里感慨:今天运气真不错,居然没有加号。
一起出门诊的小文站在门口盯了她很久,脸上写满了藏不住的怨气。
“怎么了?”郁绥青注意到她。
小文唯唯诺诺地问:“郁老师,这话该我问吧,您今天怎么了?”
郁绥青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您是不知道,今天大爷大妈们从诊室出来之后齐刷刷来和我吐槽,说您这脸色差的,他们还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呢……”见她恢复正常,小文把心里的苦楚一股脑地往外倒。
郁绥青一惊。
她轻咳一声,回想起她的样子——只是没有表情而已,看上去居然这么恐怖吗?
看来得注意一下了,不然迟早会在医务科收到人生中第一个投诉。
郁绥青继续问:“那后来呢,你怎么回答的?”
“上班的时候谁不烦啊?郁老师我理解你。”小文神气地和郁绥青描述道,“我跟患者们都说了,这么美的一张脸没什么可怕的,多看点美好的事物反而有助于他们早日康复。”
小文一贯胆子大,这也是郁绥青很喜欢的一点。
郁绥青失笑,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摸她的脑袋:“辛苦啦,我请你喝奶茶,要什么料随便加。”
小文看向她的眼神在发光:“郁老师,你真好。”
刚出社会就是单纯,几杯奶茶就能骗走。
郁绥青和她开玩笑:“但就一个要求,以后别在病人面前捧杀我。”
“才不是捧杀。”小文哼了一声,“老师的美貌,学生的荣耀。”
好吧,她没有再反驳。
毕竟现在这么有活人气息的规培生也不多了。要珍惜。
—
今天科室团建,临下班的时候郁绥青特意化了淡妆,抛弃掉她万年不变的T恤牛仔裤,换上了一条针织裙。
这么多年了,她身上的肉一直很听话,凹凸有致,该多的地方多,该少的地方少。
这件紧身连衣裙清晰地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线,明明什么也没露,但看上去就是很性感。
小文看得挪不开眼:“郁老师,你再这么美下去,我真的要喝中药调理一下了……”
旁边人提醒道:“擦擦你的口水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声。
汽车驶过一片枫叶林,郁绥青才反应过来,他们来到了迟栖山的露营基地。
她完全没参与团建活动的策划。当时只顾着往群收款里转钱了,竟然连内容都忘记看。
不过她很满意迟栖山。
早秋时节是这里最美的时候,暮色洒落在迟栖山脉上,金黄光晕像是给这片土地裹上碎金箔。
同事们正把帐篷和烧烤架往车外搬,郁绥青也上去搭了把手,到最后只剩下宋韵晴孤立了所有人,叉着腰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道具好不容易搬到露营基地门口,有两个人穿着制服的保安从里面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护士长主动上前去问:“我们预约过了,为什么不能进?”
团建是夏主任提出来的,现在面临泡汤的风险,她语气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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