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棠季述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宋以棠季述年的小说此去岁岁无穷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季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季述年在国内依旧找不到任何关于宋以棠的信息,他请了不下百位私家侦探调查,可是带回来的结果全部为零。宋以棠回家以后,宋家就把她的行踪抹掉了,一般的手段是查不出来的,季述年不相信这个事实,在业内放出话来,谁要是能提供关于宋以棠的线索,他就给一个亿,要是能帮他找到宋以棠,他就赠送季氏股份。一时间,全京市的世家名流都纷纷以季述年以反面教材,季夫人早就被儿子气到住进医院了,季父也是肉眼可见的苍老,一般交好人家举办的宴会也不敢参加了,在圈子里,季述年连带着季家已经成为一个天大的笑柄了。季述年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他是季家独子,季父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他就是鬼迷了心窍般,一心扑到了女人上面。有人没查出来宋以棠的行踪,却查出姜晓宁在宋以棠消失...
《宋以棠季述年的小说此去岁岁无穷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12
季述年在国内依旧找不到任何关于宋以棠的信息,他请了不下百位私家侦探调查,可是带回来的结果全部为零。
宋以棠回家以后,宋家就把她的行踪抹掉了,一般的手段是查不出来的,季述年不相信这个事实,在业内放出话来,谁要是能提供关于宋以棠的线索,他就给一个亿,要是能帮他找到宋以棠,他就赠送季氏股份。
一时间,全京市的世家名流都纷纷以季述年以反面教材,季夫人早就被儿子气到住进医院了,季父也是肉眼可见的苍老,一般交好人家举办的宴会也不敢参加了,在圈子里,季述年连带着季家已经成为一个天大的笑柄了。
季述年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他是季家独子,季父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他就是鬼迷了心窍般,一心扑到了女人上面。
有人没查出来宋以棠的行踪,却查出姜晓宁在宋以棠消失前找过一群刑满释放的人员,他们的账户上更是汇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件事汇报到季述年耳边时,他双拳握的硌硌作响,没过一会,姜晓宁就被带到了别墅里。
通知姜晓宁时没敢惊动她,怕她会半路跑掉,所以直到和季述年见面那一刻,她还天真的以为他变心了,想要重新回到她身边,为此她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刺鼻的香水让季述年皱皱眉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庸俗的气质。
和金钱无关,就是个人气质,宋以棠哪怕是穿着地摊货,也比眼前的女人清爽。”阿年,你终于想通了,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啊!她一声不吭消失不见,你都找了她这么久,她要是心里有你早就出现了,要我说,她这辈子都不回来见你了。”
姜晓宁没察觉季述年的神色紧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季述年牙关咬紧,从齿间慢慢吐露出一句话。
像是感受到什么异样般,姜晓宁不自觉打了个寒蝉,心中没了刚才的底气,说话声音也变小了。
“我,我是瞎猜的,你动用了那么多关系都找不到她,肯定是她躲起来了,不想被你找到。”
季述年心中已经起了疑惑,那他就不会轻易打消,而姜晓宁每解释一句,都只会越描越黑。
他招了招手,一旁的保镖会意,不一会就带来五个剃着光头的彪形大汉。
“回头看看,认识吗?”季述年下巴点了点她身后的方向。
姜晓宁小心翼翼的回头,等看到那五个人的长相时,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立马转头抓住季述年的脚。
“阿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和我没关系!”
季述年用力将她踹开几米远,姜晓宁感觉骨头有种断裂的痛感,还没从剧烈的痛意中回过神来,脖子就被狠狠掐住。
对上面前这双锋利凶狠的眼睛,她双手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力量悬殊太大,根本就挣脱不开。
在快要窒息晕过去前几秒,季述年松开了手,姜晓宁满脸通红,眼眶蓄满了泪水,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
“现在想起来他们是谁了吗?”
姜晓宁在地上后退了几步,她着实害怕了,不敢再隐瞒,结结巴巴的发出声音来:“他们,是我找来的,我就是想给宋以棠一个教训,我怕她以后会缠着我们。”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哭腔中带着颤抖。
“啪!”
14
姜晓宁在快要冻死的时候被盖上了一层厚衣服,她强撑着一口气从季家别墅爬了出去。
季述年自那以后就生了场大病,短短数十日便瘦的不成人样,被季家强制住在医院病房里。
季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流了多少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花了无数金钱修了十座寺庙,只为替他祈福。
北方的冬天,入目尽是白色,灰扑扑的天空,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以及雪白的病房。
季述年双眼空洞的望着外面,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血色,他在想,每年一到冬天,宋以棠就会和他抱怨,京市的冬天又干又冷,然后照旧用彻骨的冰水洗好菜,为他做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站在玄关处换好棉鞋,套上并不暖和的手套出门打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他从不刻意记住的回忆,现在却拼了命的想要回想。
哪怕是一个模糊的片段,都如同久逢甘露的大旱。
病房中没有一件尖锐物品,在初雪那天,季述年赶走了所有人,独自走进快要结冰的泳池里,雪花落下的那刻,泳池中的水晕出一片红。
要不是管家及时发现,他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这间病房也形同囚牢,里面装了五个监控,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
季述年一下一下摩挲着手腕的疤,护工送来今天的午饭,季夫人将饭菜一一摆放好,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述年,今天我让阿姨顿了排骨玉米汤,我喂你喝好不好?”
汤勺碰到嘴唇时,他才回过神来,张开嘴巴喝进去一点。
“妈,你会做菜吗?”
季述年罕见的主动说了一句话,季夫人一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惊喜,她以为是自己每天坚持喂饭感动儿子了。
“妈妈不会做饭,儿子你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没有了回应,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恨意在心中悄然发芽,季述年恨透了自己,过去的他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有,财富,地位,权力,亲情,他统统都有。
所以当宋以棠为他学习做饭时,他毫不在意,刚同居时,她对厨艺一窍不通,就为了他一句“想吃棠棠做的菜”,她才开始勤练厨艺,从切菜开始,那段时间她的手上总有很多小伤口,有刀伤,有热油溅到的水泡。
他好像从未心疼过,理所当然的接受宋以棠对他的好。
手机久违的传来信息,是一个私家侦探发来的一张图片,很模糊,但是依稀能看清照片上的人是宋以棠.
季述年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将照片放大到极致,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直跳,尽管再模糊,他也能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宋以棠!
随之而来的还有相应的地理位置,是瑞士的某一处山脚下。
所以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去了国外吗?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踪迹,季述年激动到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订了最近的航班,后天就能到达瑞士。
20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季述年反而不知所措起来,看着她光彩照人,满脸幸福的样子,他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他说话,可是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保安,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赶走吧!”宋以棠收回目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季述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在意,心霎那间犹如钝刀在割。
“等一下!棠棠,对不起,我不能走,你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精力才来到这里,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保安已经拖着他往场外走,他没有反抗之力,只是一味地朝宋以棠求情,可惜她毫无反应,只是深情地望着傅泽川,温柔的说出那句:“我愿意!”
季述年好像听见了破碎的声音,是他的心,碎在了地上,扎的他鲜血淋漓。
婚礼结束后,在场的人都被封了口,没人会自不量力去传宋家和傅家的闲话,否则离破产也不会远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宋以棠躺在傅泽川的腿上,好不悠闲的吃着草莓。
“今天,那个人?你认识的吧。”傅泽川小心开口,他听说过宋以棠过去三年在京市的事情,也隐隐约约知道她在那有过一段感情。
“没错,我曾经喜欢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宋以棠大大方方的承认她曾经喜欢过,但是这段恋爱关系是不实的,毕竟季述年从没爱过她。
“泽川,有些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好不好。”
傅泽川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信你,不过他要是太难缠了你就告诉我。”
隔天,宋以棠就主动去见了季述年,他住在酒店里,房间纹丝不动,一看就是整夜没睡,倒是地上摆满了酒瓶。
“棠棠,真的是你!对不起,我知道姜晓宁是个骗子,我也是个骗子,你走了以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好。”
季述年边哭边无措的解释着,只是宋以棠始终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失去你的代价我偿还不起,你走了以后我的心就好像被挖空一样,生不如死,唯一的念想就是再见到你。”
“扑哧。”
宋以棠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季述年刚刚的一顿深情输出,对她来说简直是可笑至极。
“季述年,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最好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更何况我们之间都算不上,毕竟我只是你求爱的台阶,你踩着我去接近姜晓宁时,我们两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不,我知道我以前伤你太深,可是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对我那么好,失去才懂得珍惜的滋味太难熬了!”
季述年掀开手腕的衣袖,一道道伤疤丑陋扭曲的展露出来,强烈的恐惧让他声线不停的颤抖。
“你的膝盖还疼不疼,我已经惩罚过我自己了,还有我这条腿也断过一次,之前去瑞士找你的时候遇到了雪崩,上天留我一条命下来,我发誓一定要找到你。”
茶几上还放着一瓶刚打开的酒,季述年毫不犹豫拿起它就往身上浇。
刺鼻的酒精味钻入鼻腔,宋以棠不悦的皱皱眉。
“说实话吧,你现在怎么样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割腕也好,断腿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千万不要说是为了我,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过得很幸福,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早就治愈好了。”
“我凭心劝你一句,把我忘掉,把那段荒唐的时光忘掉,我们都各自好好生活。”
宋以棠说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可是她除了一丝丝的怜悯以外再无别的了,月亮不属于她,却也曾照亮过她,那段难挨的时光是他牵着手带她走了过来。
“再见,以后再也不见了。”
季述年的泪水早就流了满面,双拳紧紧钻入掌心,可是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宋以棠曾经承受的是他的千百倍痛苦。
“棠棠,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吧!”
他跟着宋以棠出了酒店,保镖这次没有贴身跟随,是因为她想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刚出酒店大门,包就被两个盗贼抢走了,她下意识惊呼,保镖立马飞奔过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季述年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任何思考就跟了上去,可是没注意到湍急的车流,刹那间,他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落地之前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熟悉的感觉,又再一次从医院的病房醒来,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一睁眼就看见了宋以棠,他不管不顾的起身,可是身上牵扯的痛意让他动弹不了。
“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医生,不过你的腿没保住。”
宋以棠垂着头,思索再三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早晚都要崩溃,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我感觉挺好的,你呢,包拿回来了吗?我...”季述年还沉浸在惊喜中,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宋以棠后半句话的意思。
他动了动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感受到,空空荡荡的,恐惧感爬上心头,后背阵阵冒着冷汗。
嘴唇哆嗦着又问了一遍:“我的腿呢?”
05
“刚刚没看清,你是棠棠吧,阿年你真是的,自己女朋友不认识吗?还非得为难人家。”姜晓宁做出一副刚刚才认出的模样,在桌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宋以棠。
季述年身边玩的好的都知道他找了一个穷人谈恋爱,只不过从来没见过,刚刚身份被戳破,包厢里瞬间热议起来。
“原来就是她啊,再怎么穷也不能跑到‘澜庭’当服务员啊,难怪年哥那么生气,这不是给他丢脸吗?”
“晓宁姐都回来了,她估计是有危机感了吧,才迫不及待到这再找一个富二代,吃相真难看!”
宋以棠感觉眼前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讥笑,不屑,嘲讽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大脑里,好像有一片无形的沼泽地在将她拖拽到深渊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当冷水一遍遍扑在脸上时,彻骨的寒意才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潮湿粘腻,发尾泛着没营养的黄,脸颊瘦削,惨白无血色。
以往受到委屈时,她都会告诉自己,她是宋家三小姐,这些屈辱不过是她成为继承人的垫脚石罢了。
可是今天,她心中的底气一泄再泄,爷爷说,真正的宋家继承人必须要经受磨砺,今时今日的宋家给不了他们低谷,那就去创造低谷,抛开自己所有的身份,从零开始。
宋以棠,还有十二天,属于你的辉煌人生就快到了。
门外响起高跟鞋的“哒哒”声,宋以棠下意识躲进厕所隔间里,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实在是不雅观。
“晓宁姐,真的好羡慕你啊,这条项链据说英国王妃带过的呢,季少可真宠你!”
“是啊是啊,你们看到刚刚那个宋以棠狼狈的样子了吗,也太可笑了吧,还真以为自己傍上季少了啊!”
姜晓宁仔细端详着脖子上耀眼的钻石项链,对身边两人说的话非常受用。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工具而已,要不是我当年提出三年之约,她哪有机会在阿年身边待三年,她的运气都是我赏她的。”
宋以棠在心中暗骂季述年有眼无珠,等了三年就等回来这么个货色。
“不过晓宁,你一去三年,就不怕季少他会真的变心吗?”
姜晓宁补完口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对他是真心的吧!当初我进入傅氏集团总裁办,目标是傅家太子爷,他季述年给人提鞋都不配,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一来是为了打发他,二来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季家在京市还是排得上号的。”
“季述年那个傻子,没想到他还真对我上了心,我提那种鬼条件他都做到了,真是蠢得可以。”
姜晓宁说完将眼神移向两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两人便立马点点头,只是在姜晓宁出去的时候,在背后轻蔑的扫了她一眼。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宋以棠从隔间中出来,看着姜晓宁远去的背影,她按下了录像停止键。
季述年,真是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可怜的了,没想到他还要更可怜。
下班后,宋以棠刚换回自己的衣服,就被会所的工作人员带到一个包厢中,她攥紧包带跟在后面,盘算着一会要是遇到危险该怎么逃身。
包厢昏暗,太阳穴一阵阵跳动着,那人将她带到以后就退了出去,流转的氛围灯打在姜晓宁精致的脸上,嘴角还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我就开门见山了,阿年不爱你,连喜欢都谈不上,接近你是另有目的,这张卡你拿去,算是补偿你了,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姜晓宁面带讥讽,一张银行卡夹在她手指之间递了过来。
“宋以棠,你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拿着吧,游戏结束,你的梦也该醒了。”姜晓宁下巴微扬。
她伸手准备接住那张卡,在快要碰触的那瞬间,姜晓宁松开了手,卡掉落在地。
宋以棠刚伸手去捡就被姜晓宁的高跟鞋踩住手背,她吃痛喊叫出声,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辗踩。
姜晓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跟在阿年身边三年便宜你了,真是怎么想都不痛快,拿了钱就给我滚远点。”
足足踩了有三分钟她才松开脚,宋以棠捡起卡后用力扔在姜晓宁的脸上。
“别拿你的脏钱侮辱我的灵魂,这张卡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一定足以买你的尊严了,该滚远点的是你和季述年,真恶心!”
02
三年的感情时光,她将一颗真心全部毫无保留的交出,可他却将她称作工具人,那些爱意,那些甜蜜的时光不过是他向另一个女人交的答卷。
宋以棠眼神麻木,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别墅,手指一下一下拨出一个号码。
“妈,是我,宋氏继承人的考验还有一个月就要完成了,你上次说的那个联姻对象我答应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激动:“可怜我的宝贝女儿了,宋家四个同辈里,就你在底层坚持了三年,继承人的身份非你莫属,妈给你挑的联姻对象还能差吗,你能想通妈妈真是太开心了。”
大概是外面的风太冷了,又或许是很久没听见妈妈的声音了,宋以棠眼眶一阵酸涩,“妈妈,我好想你啊,再等我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宋以棠是宋氏家族三小姐,宋家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却神秘至极,唯一对外公布的只有家主的身份,三年前,宋老爷子宣布,在这一辈中谁能在社会底层坚持三年,谁就是宋家继承人。
于是宋以棠制造了一个假身份,自小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未毕业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三年她做过无数个工作,收到了不计其数的嘲笑,轻视,不屑。
她也挣扎过,崩溃过,曾经坚定的意念变成了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是季述年的出现将那盏灯修好,继续照亮她。
季述年家里在京市数一数二,他是家中独子,刚开始追求她时,宋以棠就开门见山的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那时的季述年捧着她的脸说:“棠棠,相信我,谁也不能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金钱名利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宋以棠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他眼中灼灼的情意和掌心传进脸颊的温热,原来是对着她向另一个女人排练深情告白,可惜她却入了戏。
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他们就搬进了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宋以棠咬紧牙关迎接生活的磨砺,她考虑的是三年后,以季家的身份想和宋家联姻,是天方夜谭,如果她能成为继承人,那么她才能掌握话语权,事情才会有一线生机。
宋以棠请了一天假,晚上回去后她就发烧了,夜里噩梦不断,季述白牵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来到她面前,她的心好痛好痛,可是他们却笑的很开心,一边笑一边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
逼真的失重感让她浑身一激灵,她昏睡了一天一夜,刚挣扎着起身,季述年就回来了。
梦境成真了,季述年带回了一个女生,一头黑长直,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棠棠,这是我大学学姐,今天刚回国,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今晚就借住咱们这儿。”
尽管季述年强力压住脸上的雀跃,可是他的眼睛却亮的像一片星空,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了那人面前。
“你好,我叫姜晓宁,打扰你和阿年了。”
听到名字的刹那,宋以棠心口一抽,犹如千万根银针扎入心脏,鲜血肆意飞溅着,强烈的痛意压住呼吸,她感觉胸口憋闷无比。
他从不让自己叫他阿年,说这个称呼不好听,原来不是不好听,而是属于别人的专属称呼。
她怔楞在原地许久,姜晓宁尴尬的笑了笑,收回右手,抬头看了眼季述年。
“棠棠,晓宁和你握手呢,你看不见吗?”他眉眼阴郁,嗓音不悦,全然没有在意宋以棠脸色苍白,满头虚汗。
宋以棠指甲用力抠入掌心,心头那股酸涩才被压下去,“咱们家小,就一张床,姜小姐不如住酒店。”
“够了没有!晓宁是我学姐,人家进门到现在你客气了吗?打招呼你不理,握手你无视,现在还要赶人,宋以棠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行了阿年,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姜晓宁拉着行李箱准备开门,季述年及时拉住她,转头对宋以棠说:“不知道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晓宁今晚睡卧室的房间,你待会给她换套新床单。”
说完,不顾宋以棠的脸色,拉着姜晓宁走进房间里。
宋以棠扯起嘴角笑了笑,心中一阵嘲弄,和姜晓宁的三年之约到了,和她连演都不演了是吗?
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在看到季述年对姜晓宁满目珍视,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样子,宋以棠还是心如刀绞。
床单换好以后,再出来时小小的房间已经飘满了香味,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不禁瞳孔地震,季述年居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原来他会做饭啊。
没过一会他便端了一锅海鲜面出来了,香气扑鼻。
该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呢,过去的季述年对宋以棠也好,可是那些好都是浮于表面的,再多一点,都是没有的。
就好像现在,他献宝似的端出自己做的面,可在宋以棠无数次生病发烧时,他都不曾下过一次厨,他能给的只有一声声心疼和安慰。
原来季述年的爱意还可以这样的浓烈,这样明显的偏爱全部化作利剑射向她的胸口。
一锅面,刚好分了两碗,或者他压根就没准备宋以棠的。
姜晓宁一抬头刚好和她对视上,像是在炫耀战利品般,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得意。
“阿年,怎么只有两碗?”她无辜的发问。
姜晓宁开口时,季述年往她碗里夹虾的动作一滞,仿佛才想起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宋以棠,他的脸部肌肉瞬间有些僵硬。
“棠棠,家里面条不多了,先让客人吃,我下次再给你做好不好。”话里的敷衍太明显了。
姜晓宁做出一副偷笑的样子,“都谈三年了,你的拿手海鲜面人家早就吃腻了吧,也就只有我现在尝个新鲜。”
季述年宠溺的看着她,又不停的将自己碗中的面条拨给她。
宋以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此刻腿发软,眼发黑,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晕倒,只能撑着走到了厨房里,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面条七分硬三分软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开始吃了,刚吃第一口,面就被季述年端走,他拧着眉,神色冰冷。
“你非得吃这泡面干嘛!”
宋以棠以为这是嫌她吃的不够健康,可季述年下一秒就心疼的看着姜晓宁。
“晓宁最讨厌闻泡面味,你别吃了。”
心似乎被冰冷的海水慢慢淹没,直到发麻,发颤。
“我饿了,今天我一定要吃。”她倔强的直视着季述年,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打转。
“哪有那么夸张啊,棠棠你别介意,我是小时候家里穷,天天吃泡面,现在大了闻到这味就恶心,我忍着点就行了。”
姜晓宁在一旁故作大方打圆场,却还是不忘拿纸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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