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四处征战,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如今公主已经如愿嫁给臣了,就连这几夜也不能忍耐吗?”
顾昭突然话锋一转,语气轻飘飘的,“公主殿下便这般饥渴难耐吗?”
朝阳原本还想争辩,可现下却是一噎,顿时偃旗息鼓。
她红了眼,眼泪渐渐溢出,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昭!
你这是何意?”
见顾昭没有留下的意思,她又急急忙忙下床朝顾昭跑去,扯住了他的衣角,几近哀求,“夫君……只是留一晚也不行吗?”
朝阳眼眸闪烁,似乎还有几分期冀。
顾昭嘴角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将她的手掰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晚,他带着一身酒气,颤颤巍巍地走回了我的小院。
月色下,他的脸苍白如纸,眼眶却始终是湿润的。
他将曾经为我准备的婚服拿了出来,在柳树下一把火点燃。
火光冲天,他艰难开口:“云依,在我心中,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真想看你穿上婚服的样子,一定很美。”
我站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虚虚地牵住他的手。
那一夜,我多想能穿上那华丽的婚袍。
可东方微光升起时,我身上仍旧是死时穿的那件素裙。
9第二日,公主起了个大早,想要和顾昭共进早膳。
只是还不等她醒来,顾昭便回军营了,连一句问安都没有。
昨夜她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下更无处发泄。
她将堂屋的瓷器砸得稀碎。
沉默半晌,朝阳便将曾经照顾我的柳嬷嬷唤到屋中。
她半倚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帕子,看见柳嬷嬷时眼中却眉眼颦蹙,生了几分杀气。
“你就是伺候顾云依的人?”
柳嬷嬷脸色煞白,将头埋得极低。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我甚至能听见柳嬷嬷极快的心跳声。
她又问道,“将军从前可有碰过她?”
嬷嬷低下头,不知道如何作答,唇角微微颤抖。
朝阳公主身边的婢女碧桃几步上前,狠狠抽了她一耳光:“放肆!
公主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你有几条命够死的?”
嬷嬷吃痛,捂着脸俯身回话:“将军与小姐以兄妹相称,从未有过逾矩。”
公主不悦,面露凶光:“他那么在乎那个小贱人,竟然没碰过她?”
许久,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眸色更冷,“阿昭当真是爱重她,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