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就说是你申请立项,我批的。”
我看着那行字,忍不住打字问:“你不怕我说出真相?”
他回复得很快:“你说的就是真相。”
我忽然想哭,又笑。
这个男人,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了那么多事。
可他从来不说一句“我为你做的”。
我关掉屏幕,靠在床头,想了很久。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相信感情。
但我知道,我已经开始,重新认识那场婚姻,重新认识那个我曾以为不爱我的人。
而另一个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人,却开始让我感到陌生。
这才是最难的部分。
爱与不爱,有时候不是一句话。
是你愿不愿意,在最糟糕的时候,还把真相交到我手里。
7 风波再起第一封投诉信,是匿名的。
“林婉清女士涉嫌在咨询过程中干涉患者私生活,诱导性引导决策,情感操控倾向明显。”
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刚结束一位新来访者的初谈,还没来得及喝水。
行政助理神色紧张地把信放在我面前,说监管部门要做内部抽查。
我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构陷。
可当第二封、第三封投诉接连而至,甚至出现了网络匿名曝光帖子时,局势变了。
诊所里有合伙人开始提出“暂时停职自查”,有人暗示“你最近是不是和傅氏那边有联系”,甚至有人在我背后悄悄将部分客户名单转出,说“这是为了避免牵连”。
我像坐在逐渐下沉的船上,看着裂缝从脚下扩散,所有人都在往外跳,只有我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先堵哪个口。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一点,打印出一摞声明文件,一页页审核,眼睛酸痛得像要烧起来。
办公室安静到极致,只剩打印机机械的震动声和我的心跳声。
我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告诉自己要撑住。
我不能让诊所塌了。
那是我亲手建立的地方,是我想用来证明“心理专业也能被理解、被尊重”的信念。
可没人理解我。
我成了众矢之的,连曾经一同创业的搭档都开始劝我“先避风头”。
我没有哭。
甚至连手都没发抖。
我只是觉得很冷。
第二天清晨,我刚到诊所门口,就看到一群媒体守在外面。
有摄影机、有长焦、有话筒对着我一通乱拍。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