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等。”
三年后，我们结婚了。
她说：“这次不是帮你，是为了我自己。”
我说：“好。”
我们请了三个朋友，在一个老房子里办了小型婚礼。
她穿白裙，我穿白衬衫。
她靠近我，在我耳边悄悄说：“这次，我要你全心全意爱我。”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点头。
“我答应你。”
又过了几年，我们有了个女儿，取名“念念”。
谁也没提“阿瑶”两个字，但她出生那天，我握着她粉嫩的小手时，眼眶热得发烫。
女儿从小就精灵古怪，学东西快，对人也很亲，唯一不亲的——是我这个爸。
总是捧着她的洋娃娃、小动物，一抱就是一下午。
“她像你。”
我说，“你以前不是也冷我？”
许晴假装没听见，笑着继续喂女儿小蛋糕。
直到她七岁那年，生日那天她跑回来，捧着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狗，满脸都是幸福。
“爸爸！
这是我在回家路上捡到的，它跟着我走了两条街！”
“我要养它！
我会对它超好的！”
我蹲下来摸了摸那只狗。
毛色雪白，耳朵软软，眼睛黑得透亮。
它一动不动盯着我，像在审视，又像在笑。
“它叫什么名字？”
“我给它起名‘小白’，好不好？”
我笑了一下，点头。
“好。”
可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女儿从来是要我哄着睡的，那天却死活不肯让我进房。
她抱着小白，关着门睡着了。
我站在门外，手指一点点发冷。
脑海里，忽然想起那位道士的声音：“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