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他,我用不上假死药了。
我活着,只是想再去一趟爹娘的坟前,给他们磕头道歉。
等了了心愿,我便自行了断,用这条命给谢家九族请罪。
第二天,我拖着病体找到正在陪林依然推牌九的裴行谨。
夫君,明日是族人的忌日,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裴行谨愣了一下,道:明日我答应了陪依然试衣裳,恐怕去不了。
还有,抬平妻是大喜事,别去了沾染些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晦气。
等办完喜事再说吧……
真可笑,近千条枉死的性命,竟然抵不过一个平妻……
4.
悲痛的情绪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道:裴行谨,让林依然做你的正妻,我们和离吧。
裴行谨向来心思缜密,我的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顾我还有伤在身,粗鲁地把我拖回房间,扔在地上。
你是知道什么了?!
下身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瞬间染红了裙子。
我趴在地上,苍白着脸道:谢家哪里对不起你?
近千条人命啊,你心里不会愧疚吗?!
还有我的六个孩子,他们都是你的亲骨肉啊!
你怎么忍心用他们去开赌局取乐?!
裴行谨愣了半晌,终于不装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道:
谢安安,你该去问问你父亲!
他金榜题名抛弃我娘的时候有没有一点不忍?!
我使劲地摇头:我爹跟娘亲是青梅竹马,他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有私情!
裴行谨冷笑道:这些都是你爹告诉你的吧?!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宝贝闺女知道他不堪的一面?!
见我仍旧不信,裴行谨将一摞书信狠狠地砸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