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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全局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顾星晚宴矜为主角的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由网文大神“软之”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03 1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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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全局》,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顾星晚宴矜为主角的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由网文大神“软之”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全局》精彩片段


“有事?”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清冷冷,仿佛只是一个陌生人。

顾星晚绞尽脑汁找着理由:“我的外套落在你家里了......”

“扔了。”男人说的干脆利落。

她噎住,喉咙滚了滚才小声说:“嗯,谢谢你帮忙处理了。”

“呵,下次垃圾自己扔。”

说完,电话迅速挂断。

顾星晚掐了掐指尖,压下心底的酸涩,努力回想着他刚刚的语气,那么平静冷漠,应该没有发现景熙吧?

这样一想,她悬着的心又落地,走回黎施悦身边说:“施悦,你带着景熙先出去,我们换个地方逛吧。”

她不敢拿孩子冒险,景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能陪伴他长大。

“好。”黎施悦一口答应。

顾景熙根本不知道两个的对话,小小的人儿坐在凳子上翘脚,双手抱着奶茶咕噜咕噜喝着,甜甜的好好喝。

直到后颈的领口被人拎住,小家伙才扭头疑惑问:“施悦姨姨,你拽我去哪?”

“这里不好玩,咱们换个地方玩,走吧。”黎施悦一把将他抱起,单手半遮着他的脸,带他进了电梯。

顾星晚等人离开,才稍稍喘了口气,走向不远处的扶梯口。

下了电梯,到一楼,她顺着绿色指示箭头往商场大门走去。

可还没等她走出大厅,身后陡然传来一道不善的声音:“顾星晚!”

顾星晚步子错乱一瞬,闭了闭眼,装作没听见大步往外走,想要快速逃离这个是非地。

可开口的人根本没有半分要放过她的意思,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顾星晚堪堪止住脚步,抬眼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粉色西装,满眼审视和严肃的贺序,唇角抽动,要笑不笑打了个招呼:“你好。”

“装什么呢?不记得我?那总记得阿宴吧?”贺序双手环胸,用眼神示意她朝身后看去。

顾星晚抿了抿唇,感觉后背有道阴沉沉的目光,盯着她。

脖颈又僵又麻,她根本不敢转身,只能当作没看见,佯装自若说:“你说宴律?我当然记得。”

“宴律?你跟他见过面了?”贺序一脸狐疑。

顾星晚强扯出一抹笑,刻意恭维说:“宴律是我老板,非常专业的律师,我在公司见过几次。”

她努力把两个人的关系表述客观,以一种下属对老板拍马屁的态度说话。

贺序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愣住了。

合着人家两人早就重新暗度陈仓,就他一个傻子还在打抱不平呢?

他猛然想到那天蒋煜说的“小心朋友都没得做”,心底一阵后怕,还好他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再看向顾星晚时,瞬间转变了态度,笑嘻嘻说:“原来是这样,那今天这么巧遇见,大家一起吃顿饭?”

“不用。”顾星晚对他突如其来的变脸不明所以。

不过她也没有任何探究欲望,只想赶紧脱身。

贺序以为她拒绝是因为没看到宴矜,连忙冲着身后的宴矜招了招手说:“阿宴,你快过来,星晚在这里呢。”

顾星晚头皮一麻,饶是再想跑,此刻也不得不定在原地。

宴矜迈着散漫的步子走上前,眸光不经意扫过顾星晚,眉头微微皱起。

打扮成这样,是出来约会?

想到她那个已经同居的男朋友,心底顿时有股无名的怒火,他烦躁收回视线。

顾星晚垂眸看着地上靠近的黑色皮鞋,礼貌喊了声:“宴律,真巧。”

宴矜淡漠点了点头,调子有些冷:“跟男朋友出来逛街?”


总不能真给他拖到七老八十吧?
“行,这事我管。”他一个人说不动,就不信爷爷奶奶也说不动。
“嗯。”薛静筠站起身,往楼上走。
宴诚明喊她:“你又上去干嘛?都到饭点了。”
薛静筠头也不回说:“你自己吃吧,我上楼换身衣服,约几个小姐妹出去吃。”
“我说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宴诚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行叭,家里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就他是孙子。
-
出了家门,宴矜开着车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傍晚烟紫色云霞染亮了半边天,浓如墨的暗色一点点侵蚀残存的那抹白,华灯盏盏点亮云城街市。
曾几何时,也是同样的天色,忙完工作开车回到家,开门就能看到那个等了自己一天的小姑娘。
她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抱着他,跟他撒娇,软着调子讲着自己复习一天的成果。
会在他准备晚餐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抢着给他打下手,又会在不小心打碎盘子时吐吐舌头,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指使他收拾。
不过每次等他收拾完,她又会笑眯眯的抱着他拍彩虹屁:“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啊,什么都会。”
“我都不敢想象离开你的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缠着你一辈子。”
小骗子!
手机滴了一声,宴矜恍惚回过神,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云中苑。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聊天框里只有简单一句话:刚刚在忙。
真行,比他这个老板都要忙。
他解开安全带,又打了一行字:晚上有空吗?
消息发出去,他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
另一边。
顾星晚忙着收拾桌上的餐盘。
下午景熙拉着裴乾玩了一下午拼图,她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又把人留下吃了顿饭。
裴乾提过要帮忙洗碗,但是被她拒绝,哪有让人又做饭又收拾的道理。
“星晚姐,我还有点事,现在先回去了。”裴乾忽然站在厨房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顾星晚:“哦,好,景熙你送送哥哥。”"



虽然离婚官司跟她以往的经验有些出入,但能接到案子都算幸运的,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宴矜:“关于当事人的详细信息和联系方式,你找祝禹就行。”

“好。”顾星晚面带微笑点头,一副礼貌客气的姿态说:“那宴律,我可以先走了吗?”

男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急着去医院?”

顾星晚刻意顺着他的话,一脸认真说:“嗯,我得去照顾男朋友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待着,我会心疼的。”

宴矜黑沉的眸子划过她的脸,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贺序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聊了半天,又迷惑了。

这两个人又是在演哪出?

太绕了,他的CPU都要烧干了。

总不会是想借机把他支开,偷偷去约会吧?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拆穿这两人。

“星晚,你男朋友在哪家医院?”

贺序笑着看向顾星晚,解释说:“云城各大医院院长我都有联系方式,可以帮你男朋友提供更好的治疗。”

顾星晚强撑着脸上的笑看向贺序,心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么爱多管闲事,怎么不去抓耗子?

“就是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麻烦。”

贺序忙道:“不不不,都被救护车拉走了,那肯定还是严重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跟我客气,一个电话的事。”

顾星晚很想翻个白眼,可一扭头意外撞见宴矜黑沉沉又带着打量的目光,脖颈僵硬一瞬,低声说:“那我先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吧。”

说完,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速打字:姐妹江湖救急,你一会儿给我打个电话,用变声器找个男声说你的病没事,已经出院了。

黎施悦正带着顾景熙在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突然接到这条消息,一脸不明所以,可她还是回了个:嗯。

不出半分钟,电话打了过来。

顾星晚接起,轻咳一声,语气温柔说:“宝贝,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我已经出院了。”

滋滋啦啦满是胡茬子味的中年男声传出来的那一瞬,空气瞬间静默了。

顾星晚:“......”

贺序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说:“你......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啧啧,听这声音,没有五十也得有六十了。

宴矜冷沉的眸光,也不自觉盯着她,皱起的眉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顾星晚攥紧身侧的手,强忍着崩溃找借口说:“他可能嗓子坏了,之前不是这样的。”

“哦~”贺序刻意拉长了音调,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顾星晚懒得再跟他解释,越解释暴露的只会越多。

她直接挂断电话站起身道:“今天这顿饭谢谢你们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她拿起椅背上的白色风衣,抬步往外走。

贺序还想再说些什么,宴矜已经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他纠结两秒,正要追上去看戏时,餐厅经理赶忙走过来拦住了他,礼貌客气说:“先生,您还没买单。”

贺序:“......”

合着是两个人商量好,要坑他这个冤大头呢?

顾星晚刚走出西餐厅没几步,手腕猛地被人拽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挥手甩开时,却恰好对上男人黑沉又有些阴郁的眸子。

“顾星晚,为了躲我编出有男朋友这种谎话,有意思吗?”

带着怒意的声音飘进耳畔,顾星晚心口一震,一股酸涩胀麻的尴尬瞬间从头窜到脚。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一个字。



这么点小伤,过两天就蜕皮了,她不是很在意。

“夏梦期弄的?”

“嗯,不过我也打了她十几巴掌,没吃亏。”

顾星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就算靠着自己,她也能占上风。

“呵,你还挺有劲儿。”

男人不阴不阳的补了句,又强硬的将她手腕拉到跟前认真看了看,眉头微皱:“都起水泡了,要抹点烫伤膏。”

司机小葛听了,忙道:“宴律,车上有个小药箱,我记得里面装了烫伤膏。”

“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处理。”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一只手强硬拽着她,另一只手摁了开关,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卡通猪的药箱。

他伸手将药箱拿出来,打开卡扣,翻找着里面的烫伤膏。

顾星晚怔怔的看着面前有些褪色的粉色箱子,有些失神。

他居然还留着。

那是八年前他刚刚买车的时候,她逛便利店给他准备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平时常用的药。

那时候宴矜看了,还很嫌弃说:“怎么给我一个大男人买了粉色?”

“粉色多好啊,这样以后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 ”

“有道理,那以后别人上我车,我就把药箱掏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要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女朋友特意给我准备的?”

如今车子早已不是曾经那辆,他也有了新的生活,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箱子。

她抿了抿唇,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抬眸看向男人深邃又带着认真的眸子,忽然张口问了句:“为什么没有扔?”

宴矜闻言,抹药膏的动作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戾气。

到底是有多不在意,才能问出这种话?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膏拧好,合上箱子放了回去,才抬眸讥讽说:“留着好日日提醒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愚蠢。”

顾星晚别开视线,心口的涩意一层层翻涌。

她知道自己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污点。

当初所有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宴矜被她骗了,事实也确是如此。

只是亲耳听到这种话,心底还是会止不住难受。

“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她推开车门,背着身反手关上门,脚步急促的朝着律所大厅走去。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眸底涌动着什么,片刻又渐渐平息下来。

办公室里。

卢艺晴正焦急的等着顾星晚,看到她回来,立刻站起来问:“星晚,你没事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我本来要请假去找你的,可是宴律突然回来了,说他刚好要去警察局取点东西,就......”

卢艺晴满脸的歉意:“宴律他没说什么吧?”

打架进警察局这种事,被老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工作。

“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她跟卢艺晴毕竟只是刚认识的同事,人家能这样帮她,顾星晚还是很感激的。

“没事没事,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卢艺晴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了心,没影响到工作就好。

星源律所可是无数法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要是她害的星晚被开除,可就太罪过了。

顾星晚笑着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先去工作了。”卢艺晴手头还有不少案子要办。

“嗯。”

等人离开后,顾星晚又投入到工作中。

忙到晚上六点,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正打算点个外卖时,门被敲响。


正要掏出手机打车,面前停了一辆熟悉的宾利。

车窗降下,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上车。”

“我打了车。”顾星晚挣扎。

宴矜挑眉看向她:“这是在公司大楼,一会儿还有不少人出来,你确定想让所有人看见我们俩在这里僵持?”

顾星晚心虚的往身后大楼看了一眼,没瞧见有人出来。

她在心底纠结了两秒,磨了磨牙,终究还是上了车。

车子启动,宴矜懒懒的朝她看来:“去你刚买下的咖啡馆?”

顾星晚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拳头,羞辱,这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想到面前的人暂时是自己的老板,她强挤出一抹笑:“不是,去云中苑。”

咖啡馆离家还要走十几分钟,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了,她没那么多时间拖延,所以报了个隔壁小区的名字。

宴矜轻笑:“哦,原来顾律师有家。”

顾星晚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你没家?

你是乌龟自带房吗?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敢当面说出来。

现在她要养孩子,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车子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

宴矜往外瞥了一眼,是一个老小区,周遭设施有些破旧。

小区门口就一扇大铁门,和一盏发黄的路灯,连个保安都没有。

他拧了拧眉,忍不住问:“之前那套房子,为什么不去住?”

顾星晚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套房,是他们俩刚谈恋爱的时候买下的。

那年她不到二十岁,他还在读大四。

宴矜心疼她在烧烤店打工,每天来回要两个小时的通勤,以她的名字在附近买了套房。

那里藏满了她和他的回忆。

入狱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顾星晚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涩意,淡漠说:“没必要,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置了吧。”

说完,她没再看他一眼,推开车门快速下车。

云中苑跟她住的小区是互通的,顾星晚走进去,绕了几步路回家。

黎施悦坐在客厅沙发上,瞧见她,一脸八卦的凑上前:“星晚,刚刚楼下那个人是宴矜?他送你回来的?”

顾星晚顿住,这套房子临街,从阳台确实可以看见外面的马路,她没想到就这么巧被黎施悦看到。

她刻意岔开话题:“景熙呢,怎么没看到他?”

“在浴室呢,他说他要自己洗完澡,等你回来给他讲故事。”

黎施悦伸手将她拽在沙发上坐下,笑眯眯说:“你别打岔,你快说说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也是见证了七年前两人过往的。

当初星晚入狱,都是宴矜一个人忙前忙后花钱找人,四处打官司。

那种状况下,他都能不离不弃,黎施悦想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分手了。

顾星晚坐在沙发上,头顶是一盏普通的吸顶灯,发白的灯光落在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她抿唇,浅浅笑了笑:“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黎施悦脸上吃瓜的笑僵住,讪讪道:“算了算了,男人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个。”

她是希望星晚过得好,但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其实就算没有未婚妻,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也是无法逾越的。”顾星晚有自知之明。

七年前的他,是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鸟,她靠着算计得到了他。

现在,雄鹰羽翼丰满,她和他的距离,不是简单一句爱和不爱就能解决的。

成长的代价,就是认清现实。

黎施悦见不惯她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害,不过是一个玩过的男人罢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说什么距离不距离的。”


薛静筠:“呵呵,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们没关系了,你爸给你安排了六场相亲,明天后天刚好周末,早中晚各一场,你去见吧。”

“排的太满了,我有密恐,不去。”

薛静筠:“......”

这有关系吗?

“马上都快十二点了,你赶紧回去睡你的美容觉,不用操心我的事。”宴矜想到衣柜里的女人,出声赶人。

薛静筠瞧他这副不上心的模样,没好气的又踹了他一脚,才起身说:“行行行,我说话不管用,那你等着你爸找你吧。”

想到家里的老头子,宴矜不耐的皱了皱眉。

一把年纪了,就是爱管闲事。

等薛静筠离开,宴矜冲着衣柜方向喊了一声:“出来吧。”

顾星晚这才慢吞吞的推开柜门,提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看到躺在床上散漫悠闲的男人,她抿了抿唇,淡漠说:“既然宴律你的酒早就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宴矜瞥了眼她微垂的眸子,察觉到什么,拧眉问:“不开心?”

顾星晚扯着唇角,平静说:“没有,只是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再晚回去不好。”

听到这句话,宴矜的心蓦然又沉了下去,咬着牙恨恨问:“顾星晚,你真的有男朋友了?”

刚刚他本以为是一场误会,心里还抱有最后那么一丝期望。

现在听她这么说,整个人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心霎时冷的透然,看向她的眼神不自觉冷厉起来。

顾星晚没看他,兀自穿上高跟鞋,快步走出房间。

她不想再跟他纠缠这种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宴矜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看着那抹白色一点点消失在门口,眼底顿时一片猩红。

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顾星晚走到别墅大门口,深吸一口气,望着深黑夜空中的那抹皎洁的月光,心底酸涩四溢。

她莫名想起入狱半年后的那次,狱警过来通知她:“1875,有人来看你。”

那时她还很诧异,这种时候谁会来看她?

她的脑中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见她的人会是那样的大人物。

“顾小姐,您应该认识我吧?”

男人穿着一身藏青色行政夹克,浑身透出的上位者气势令人难以忽视。

她点了点头,心底直打鼓,这样身份的人她只在电视上见过,从没想过他居然会来监狱看自己。

是她的案子太过恶性吗?

“你不用太紧张,我是宴矜的父亲。”

顾星晚至今都忘不掉那一刻的震惊,眼前的世界仿佛变成一个万花筒,纷乱旋转,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她知道宴矜的家境应该不错,但从没想过,他的父亲居然会是这种身份。

“你跟他的事情,作为家长,我都知道了。”

“我们宴家对儿媳妇的要求不高,也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唯一一点就是必须家世清白。”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说话时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没有任何讽刺和轻视的意思。

可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却压得她根本抬不起头,整张脸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其实宁愿他说话难听一点,趾高气扬一些,要求高一些。

那样她还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看吧,他们本来就不合适,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可能的。

可这一刻,她无比清楚的认识到,是她亲手斩断了一切。

夜晚的凉风吹来,顾星晚打了个哆嗦,双手下意识抱住胳膊,出租车恰好在这时停在她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星晚摆手想解释。

她虽然是前女友,但也没那么恶毒想诅咒人啊。

宴矜斜睨了她一眼,懒得继续这个话题,问了句:“你号码多少?”

顾星晚下意识报了一长串号码。

宴矜单手在屏幕上敲打着,存下号码,随即收起手机说:“扶我上去。”

顾星晚看着面前这么多层的楼梯,再看看把自己压得直不起身的男人,有些无语:“我还不想累死在你家。”

“旁边有电梯。”

顾星晚转眸望了一眼,看到旁边的电梯按钮,只好又扶着他走了进去。

宴矜的房间在三楼,顾星晚踉踉跄跄将人拖到床上,手机铃声响了,看到上面跳出来的裴乾两个字,她赶忙走到外面,接起。

“喂,顾小姐,您今天晚上还回来吗?”裴乾待到十一点,见人还没回来,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他们学校有门禁,超过十二点就回不去了。

“回去,只是晚上有点急事,我马上就赶回去。”

顾星晚有些抱歉,刚刚在包间裴乾就给她发过消息,现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让人家加班到这么晚,确实有些不合适。

“没事没事,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顾星晚一扭头,正好对上男人黑沉的眸子。

她吓了一跳,伸手抚了抚胸口,吐槽道:“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不出来怎么知道,还有男人等着你回家?”宴矜的眸底怒意汹涌。

这才刚回国几天啊,就有男朋友了?

还同居了?

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一想到这里,宴矜就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

顾星晚意识到他误会了,本来想解释,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他都能谈女朋友,自己为什么不能有男朋友?

她站直身子冷淡说:“这是我的私事,既然你现在清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宴矜看着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上前一步拽着她的胳膊,摁抵在墙壁上,脸色冷的骇人,却还强装镇定问:“什么时候谈的?”

顾星晚别过视线,倔强说:“你都有女朋友了,还管我做什么?”

她已经想好了,两个月后就离职,跟他彻底斩断所有瓜葛。

宴矜闻言,忍不住气笑了:“顾星晚,你的脑子是在美国被枪打了吗?我说的还不够明显?”

“什么?”顾星晚疑惑的看着他,大脑有些转不过弯。

“是谁把我删了七年,拉黑七年,你心里没数?”宴矜另一只手轻轻点着她的胸口,一字一句控诉。

顾星晚耳边轰鸣一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长睫狠狠颤了颤。

宴矜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讥讽道:“所以你说清楚,我到底犯了什么天条,让你这么对我?”

“我......”顾星晚心底又酸又涩,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宴矜会说的这么直白,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你什么?”宴矜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不给她一丝一毫退缩的机会。

顾星晚顶着这样的目光,还是小声说了句:“我跟你提了分手的。”

当初入狱前,宴矜去探望她的时候,她就提过分手的。

那时候法院还没判决,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同意了吗?”宴矜冷冷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

“恋爱又不是合同关系,分手更不需要双方达成合意,你是律师,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吧?”顾星晚小声嘟囔着。

面对宴矜,她确实会忍不住心虚。


她不想因为一段没希望的感情,被人一遍遍将自尊踩在脚下,妈妈如果知道会心疼的。

黎施悦见她半天没开口,也不再逼她。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门外的两个人继续在争执,眼见着夏国忠被打了一巴掌,似乎要还回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拽下手上的针管,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夏国忠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医院走廊上。

那么大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倒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他觉得面子丢尽了,爬起来就要打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肇事逃逸一事,我跟我妈一定会追究到底。”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是你亲爹,你敢告我?”

亲爹?

多么可笑,撞了她又跑了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那场官司,从出院之后就开始打。

警方和法院那边判决出的很快,最后只判了司机三年。

而夏国忠毫发无损还威胁她:“你什么时候跪着给我认错,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复读。”

十八岁的她还太小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根本没想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

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明明对面的人是他的生父,可他不仅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甚至给云城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收她这个学生。

那段时间,妈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四处找关系想办法,却又四处碰壁。

后来一个盛夏快过去,妈妈看到她在楼下一家小吃店打零工,抹着眼泪跟她商量:“不行妈去求那个男人,你成绩这么好,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比起女儿的前途,弯下的膝盖并不算什么。

她不愿意,如果因为被胁迫就对那种人屈服,她一辈子都看不起自己。

可是为了宽慰妈妈,她骗了她,说自己找到了一家大型补习机构,跟云城不少高中有联系,可以给她提供学籍。

实际上,她只是去了一家离家很远的烧烤店打工,想着等自己攒够一年的钱,可以换个城市做生意,也能一直瞒着妈妈。

十八岁年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她思维并不够成熟,只想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让妈妈替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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