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前苏晚晴当众撕碎婚书时,特意洒了混着蜜糖的糯米粉。
蚂蚁群循着甜味爬来,其中一只叼着极小的土粒。
苏晚晴注意到林浩鞋底沾着的青灰色泥土,与杨柳村晒谷场的土质截然不同。
她眯起眼,想起前世在林浩书房见过的那些境外拍卖行邀请函,信封上总带着这种特殊的泥土气息。
右眼突然涌出温热液体,苏晚晴背身吞下古玉粉。
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前世记忆喷涌:白薇薇卧室暗格里那些贴着“苏晚晴1986.7.23”标签的梳子、发卡,还有林浩藏在搪瓷缸底的境外拍卖行邀请函。
“苏小姐,请签收扣押清单。”
公安递来钢笔时,她故意抖落袖口——染血的绢帕飘到林浩脚边。
前世他最爱说:“晚晴的血像朱砂釉一样艳。”
“慢着!”
周馆长突然举起放大镜,“这块碎片边缘有人为打磨痕迹!”
满室哗然中,苏晚晴轻笑出声。
她等的就是这句——昨夜特意用金刚砂纸打磨的断口,正是要引专家发现“破坏文物”另有隐情。
当警车押着白薇薇驶过供销社,围观人群突然炸开议论。
苏晚晴站在二楼窗口,看着白母的的确良衬衫被西红柿砸出汁水——她今早匿名寄给职工们的,是白薇薇挪用布票倒卖的确凿证据。
白薇薇的罪行,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揭开。
04华侨饭店的吊灯洒下碎金般的光晕,苏晚晴轻晃高脚杯,看波尔多红酒在元代青花盏里漾出涟漪。
这是她改制搪瓷厂后办的首场拍卖会,二十件“仿古”瓷器全数拍出天价。
“明代德化窑观音像,起拍价八千!”
拍卖师敲槌时,苏晚晴瞥见后排戴鸭舌帽的男人——林浩跟踪她三天了,却不知那本“遗落”在咖啡馆的日记里,写着精心伪造的汝窑线索。
日记的每一页,都浸透了她的算计。
深夜,林浩撬开仓库卷帘门的瞬间,警报器突然播放苏晚晴的录音:“浩哥小心脚下呀。”
他踩中的根本不是红外线,而是她提前铺设的感应磁带——国营厂淘汰的播音设备正循环着嘲讽。
“找到了!”
林浩狂喜地扒开墙砖,掏出用锦缎包裹的瓷瓶。
月光透过仓库天窗,照亮瓶底“大明宣德年制”的款识——这是他最熟悉的字体,毕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