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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酒肆沉寂晚

脆脆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挽节遗世独立,在这鱼龙混杂的江湖中,独具一格,毕竟像她这样会一点仙法,却不修仙的人不多了。在这偌大的江湖,挽节经营着一家名唤“六出”的酒肆,这铺面看着虽小,里面却有一榭二楼三亭四廊……酒肆的老板挽节,却是个世人眼中已死的人。

主角:挽节,沉霁   更新:2022-08-22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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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挽节,沉霁的女频言情小说《今日酒肆沉寂晚》,由网络作家“脆脆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挽节遗世独立,在这鱼龙混杂的江湖中,独具一格,毕竟像她这样会一点仙法,却不修仙的人不多了。在这偌大的江湖,挽节经营着一家名唤“六出”的酒肆,这铺面看着虽小,里面却有一榭二楼三亭四廊……酒肆的老板挽节,却是个世人眼中已死的人。

《今日酒肆沉寂晚》精彩片段

挽节撑了一片叶子舟,在东陵城外的秋波湖上荡了四五日,才算罢休。

旷工这种事,总归是越久越好的,若一日,等到实在旷的有些过分了,她便把叶子舟停在枫陵渡,随手将绳索挽了个结,拴在一旁的一支芦苇杆上,那芦苇杆不堪重负,折了折腰。

明玉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见状,免不了又是一番吐槽。

“东家,你怎么总是欺负弱小啊,那芦苇枝子栓得住你的叶子舟嘛。”

明玉子一边说着,就要上手,解了芦苇的身上的负担,可她又下不了手,生怕自己一动,那原本就折了腰的芦苇枝子就生生折断了,正是左右为难,一脸菜色。

挽节耸了耸肩,理所应当道:“同是草叶,怎么就比它娇贵了,为何拴不住?”

明玉子缩了缩手,突然觉得东家说得很是在理。芦苇和叶子,说起来,的确都是属植物科,确实没有谁比谁精贵的道理,栓个叶子舟,应当,也难不倒芦苇罢,这么一想,果然顺当了些,于是,明玉子又折回去,屁颠屁颠地跟在挽节身后,离开了枫陵渡。

那芦苇枝子见状,又蔫了一截。

挽节在东陵有一家酒肆,门面虽看着小家子气,里头却有一榭二楼三亭四廊,梅花亭为主,曲廊为辅,水廊围谢,下有地府,内设甬道,直通二楼下的堀室,这堀室,便是地下室,虽在地下,却也不算昏暗无光,几盏石塔灯火长明,堀室中又有水道,自成一番天地。

外人都以为这只是一间小小酒肆,是绝想不到这内有洞天的。这么大的宅子,挽节也不曾全都逛过,日常,也就待在那一两处罢了。

明玉子初入酒肆时,看着这小小的连第宅阙都没有的门面,一时也连带着小瞧了挽节,没了尊卑,总是催命似地催着工,敲锣大喊道:“东家,起床干活啦!”

明玉子到酒肆的年份并不长,却也不短,约摸不过五年光景,可她却是唯一一个日日都跟在挽节身边的人。

酒肆的名字唤‘六出’,对外声称只卖‘今日酒’,便是当日用药果调配过的酒,这酒若卖尽了,便也歇业,所谓物以稀为贵,做酒的又只有明玉子一人,一日也卖不了多少,所以这‘今日酒’在东陵也算是小有名气。

明玉子终日待在六出,哪儿都去不了,除了六出后院依傍的风陵渡,她也没去过更远的地方了。

挽节把她拘在六出,也是有缘由的。

毕竟,在世人眼中,她已经成了秃山上的一座矮墓,再现身,怕是要吓得旁人和她一起上黄泉了。

嗯,挽节算是半个仙人,这是她自个儿说的,明玉子也不知真假。

明玉子端坐在水榭的案几后,案几上堆积了十数卷册,碍眼得很,她将手里的卷册撑开,细细品读,又是瞠目又是叹气,吐槽道:“阎王叫你午时死,你偏活过三刻去。这刽子手怕不是看上这小娘子了吧?砍头也能砍歪去?还有这劫法场的,也是瞎了眼了吧?这刽子手都没把你家心上人砍了去,你劫就劫吧还硬要捅人家一刀,真是白瞎了刽子手的手善,狗血啊狗血。”

原本她是要看完这一册的,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卷册甩在案几上,叫苦道:“我每日都要看这些,还要誊写记录,我都快能去燕馆歌楼里唱曲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我死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救我一把?你说说这有道理吗……”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张嘴像是被缝上了似的紧紧扣住,咿咿呀呀的再说不出话来,她瞪了瞪眼,又努了努嘴,很是滑稽的样子,示意挽节给她解开。

明玉子勤奋能干,把酒肆经营的很好,唯独一点。

聒噪。

挽节吃着明玉子酿的酒,坐在水榭栏杆上,轻轻一挥手,解开了术。

“你再这么啰嗦下去,我的刀可就忍不住了。这故事可没有你的一半狗血,有什么好碎嘴的。”

这话没错,明玉子的故事,的确也很狗血。

她记得,她是个特例,有些不同的,属于意外早死的,是挽节遇到的头一例。那日,挽节生了侧影之心,救了她之后有些后悔,因为她醒来后哭着喊着说是想不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连自己是谁都有些忘了,实在聒噪,于是,挽节掐着她的脸,便要灌酒,让她赴死。

明明丢了记忆,明玉子却硬是不肯赴死,说自己似乎在等着什么人,那人说好了要娶她的,末了,挽节只好给明玉子施了入梦引,让她在梦中圆了那成婚生子的幸福日子好了无遗憾,乖乖上路。

哪知道,明玉子竟然发现了那是场梦,知道自己本该有的圆满人生就这样丢了,越发不甘心,哭闹着更加不肯就范。挽节初次失手,有些要面子,只好从了明玉子,让明玉子留在酒肆里打下手,却也是将明玉子囚在酒肆里,任她驱使。

这个故事,实则是告诉世人,东陵的地仙,骨子里是个暴虐脾气,也很是要面子,轻易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明玉子活动了一下唇瓣,撇了撇嘴,她隐约瞧见,挽节背后的弯月银刀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对她暴力教育,她咽了咽口水,“东家,那,这个小娘子你还捉不捉嘛,难得能逃出生天不如……”

她突然停住了话头,有些沮丧,过了一会儿,又叹道:“可这刽子手也无辜,她若活下去,便也改了这刽子手的命数,这被捅了一刀的伤,怕是好不了了吧?”

命定之事,若生变数,累及无辜,就成了罪过。

待明玉子想通了这档子事,再去看挽节时,挽节已经没了踪影。

而案几上,多了一支竹签,是挽节扔下的。

这竹签被称作‘束封令’,通常是人定时分来,挽节接了令,便要去捉这令上的人,方才明玉子读的案文,便是与此人有关的线索。

不多时,束封令便随风消散,跟着挽节去捉人了。

明玉子摇了摇头,唏嘘了一把,又翻出一卷新册子,细细品读起来。

六出中除了挽节和明玉子,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酒客住着的,那些酒客都是贪恋人间或心存执念的该死之人,命是到头了的,待他们想通了,明玉子便会酿酒给他们饮下,让他们忘却今生,以酒为引,投胎转世。

想不通的,挽节便会施些暴力手段,要么暴揍一番,要么强行灌酒,要么便是给他们编织一场梦,好让他们认为自己是该死之人,不再心存执念,乖乖赴死。

当然,挽节好歹是个地仙,暴力行为,自然是不赞许的。

明玉子故事读了一半,顿了顿,仔细一想,上述这句话,是空话。

挽节分明就是个暴力女阎王。

 


南巷诛仙楼,北巷甜水肆,都是东陵鼎鼎有名的燕馆歌楼,尤其是甜水肆的余莲小娘子,声糯腰软,最是迷人。只是人人都知,她是沉霁的红颜知己,旁人,染指不得。

沉霁自认穿得是个花花公子,可还是没有那些‘嫖客’油腻瞩目。其实那些人也不算油腻,这甜水肆好歹也算是个风雅地,姑娘们半数是卖艺不卖身的,只是总有些揩油的,手脚不老实,也是常见的。

他摸了摸下巴,杵在角落里,伺机而动。

要说这人多眼杂,掩人耳目,这儿的确是个好选择。

沉霁也是细细调查过一番的,那叫陆离的公子哥是武学世家陆刀门的新任门主,陆刀门以前也是有些名气的,不过近十几年没落得很。陆离常来甜水肆寻欢作乐,当然,寻欢作乐大约也是个幌子,而沉霁之所以找这陆离,是因为他查到他要捉的人十几年前曾是陆刀门的弟子。

果然,没守多久,便见那陆离形迹可疑、神色紧张地蹿上了二楼,只差头上顶着‘我可疑’三个大字。

沉霁为自己的聪明机智默默竖了竖大拇指。

阁间人来人往,不时有年轻俊俏的公子哥牵着腰肢细软的小娘子走过,唯独沉霁,孤家寡人。

“小娘子身上好香啊。”沉霁随口调侃着路过的小娘子,很是融入,一双眼却紧盯着陆离的动向。

小娘子羞赧地捶了一下沉霁的胸口,算是撒过娇,腻歪过了,施施然走开。

陆离站在一雅间的房门口,细细默念着早就备好的词,反复念了许多遍,才推门进去。

沉霁一派自然地走上来,凑到房门口,明目张胆的偷听起来。

屋内,陆离拽了一下床头的摇绳,床身一翻,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来,他纵身一跃,便落入密室的高台上。徐眠正在高台下的石床上等他,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陆离看着心上人哭肿了眼,心疼不已,却不知她不是为他哭的。

“阿眠,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都要跟着流血。再忍几日,等过了风头,我便带你离开东陵。”

他取出怀中的红丝帕,捧宝贝似的捧起来,又说了一遍,“阿眠,我好爱你,你是知道的,不如,今夜我们就成亲吧。”

是有多心急呢。

若这番话真让沉霁听到了,怕是要被这对儿地下鸳鸯的肉麻和矫情做作恶心一把。门外的沉霁听不见动静,扒在房门上的样子也属实有些引人注目,他做作的清咳了一声,随手拽住一个遮面小娘子,搂在怀里。

“小娘子,我看你也清闲,不如陪我看戏吧。”

来这甜水肆,抱个小娘子才算是做足了戏嘛,沉霁深觉自己很是敬业。

这小娘子倒是不惊不惧,也不矫揉造作,安静的被他搂在怀里,沉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中之人,她低眸遮面,别有一番温婉气质。

倒是懂事。

沉霁一脚踹开房门,搂着小娘子进去,再将门关上,这番动作行云流畅、一气呵成。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就是沉某人作乐心急。

沉霁见屋中无人,床板却是掀开的,立刻就明白了,他搂着小娘子走到床前,用脚背提了提被掀开的床板,向床下望了望,正看见陆离搂着徐眠,就要亲上去,于是戏谑道:“哟,这么巧?阁下在床下私会佳人啊,打扰打扰。”

床下的陆离猛地虎躯一震,他将密室中的茶盏向上一丢,带了五分力道。

沉霁轻轻一躲,飘逸地转了个身,看茶盏飞上,击碎在床帏上,咂舌道:“茶盏不错,可惜了。”

陆离从床下蹿了上来,翻出床板一侧的剑,身手极快,朝沉霁刺了过去。沉霁将怀里的小娘子推到身后,伸手摸到腰上的兵刃。

还没等沉霁出手,密室里便传来了徐眠短促的尖叫声。

陆离一惊,回身扒在床边,头钻进床里使劲儿的往下瞅着,甚是滑稽。

“阿眠?阿眠!”

密室里,早没了徐眠的身影。

陆离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沉霁,抖了了抖手中的剑,做威胁状。

“你把阿眠怎么样了?你是谁?你是不是有帮手?”

沉霁翻了个白眼,他放在腰间的手沉了沉,索性背到身后,无奈道:“大哥,我还没出手呢,你们不会是做戏给我看吧?”

陆离打量着沉霁的着装,不像是官家的,像是个江湖人士,却又没带武器,着实有些古怪,他有些急了,用剑指着沉霁。

“别跟我耍嘴皮子,阿眠呢!”

他红着眼,不像是作假。

沉霁也瞧出来了,他竖了竖耳朵,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房梁,他用脚一踢桌案,桌案翻上空中,撞裂了房梁,他又一踩矮凳,借力蹿了上去,竟将房顶凿了个洞,他从屋顶的破洞跃出来,正瞧见方才躲在他身后的遮面小娘子正擒着徐眠的脖子,站在屋顶上。

夜里微风,吹得挽节衣袂飘飘,立于屋顶,月色衬着光,倒有点仙人的意味了,只是她此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掐着美女的脖子,委实不太和谐。

“你是方才那个小娘子?东陵什么时候有女巡役了?还是,你是苏家的人?”沉霁一连三问,挽节一时觉得有些聒噪。

陆离此时也跟着爬了上来,见状,又扬起剑威胁道:“果然有同伙!快放了我娘子!”

沉霁又翻了个白眼。

这种蠢萌之人,是怎么劫法场还能成了的?除了会举着剑说两句威胁的话,怕是什么都不会了。

又一个聒噪的蠢货。

挽节看了一眼始终瞠目瞪着她的徐眠,更是不爽道:“瞪什么瞪,信不信我揍你。”

沉霁微微一愣,他方才说什么来着?说这小娘子颇是温婉有气质?啧,现在的姑娘家,真是太不可爱了。

徐眠有些怕了,委屈的哆嗦着嘴,奈何自己被施了术,半个字都说不出,只能拼命挤眼睛。

挽节这才意识自己封了她的口,后知后觉,挥手解了术。

“仙人饶命,我还不想死,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一开口,便是嚎啕大哭,徐眠也被自己猛地出口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虚的收了收声。

倒是徐眠口中所谓的‘没有杀人’,让沉霁有几分在意,难道这案子有问题?他只是奉命捉人,倒不是很了解这逃犯身上的案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挽节忍着怒气:“要不你还是自己了断吧,我怕我下手太重。”

阿眠摇了摇头,委屈地看向陆离,“陆哥哥你救救我,你快求求仙人放了我!”

现在又是哪一出戏?

沉霁挠了挠头,看着眼前这个姿容绰绰的女子,一时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脑子却有毛病,还有些粗鲁暴力,实在可惜了。

“诸位……我们是不是有点儿误会,今日,我是来拿徐眠姑娘归案的,这位美人,你可不要和我抢啊。”

陆离也急了,看了看挽节,又看了看沉霁,半凶半求道:“二位都是大人?……大人们,放了我家娘子和我远走高飞吧,你们若不放,我也就不客气了!”

沉霁又翻了个白眼。

挽节连看都懒得看沉霁和陆离一眼,她的好性子也快被磨完了,她拎着徐眠的脖子,就要动身离开。

“今日也耽搁太久了。”她又看了看一旁的两个聒噪男子,心想得先让他们晕过去,她单手捏了诀,从背后掏出一把弯月银刀,在月色的映衬下,闪着微弱的白光,法力环绕,甚是好看。

她轻轻一挥刀,一抹刀光便朝沉霁和陆离袭去,一看就是道能将人劈成两半的刀光,得躲一躲的。

 


这骤然出现的大刀,莫名有些滑稽喜气。

沉霁下意识地抽出腰间软剑,在手心环绕着出剑,剑身微弹挡住了这抹刀光。

霎时间,反震之力将屋顶上四人都震了震,齐齐向下坠去。

这下头是甜水肆的院落,正有人来人往,冷不防有人跌下来,几声惊呼,慌乱躲开。

挽节丝毫没想到有人竟然能挡了这一刀,她旋了旋身,从容落地,却被风吹乱了一头青丝,挂得她满面都横着发丝,十分狼狈,她恼怒地扒拉了扒拉脸,把发丝捋顺,连带着面纱也松落了,露出真容。

倒是徐眠,摔下来倒活灵活现的学着鱼打滚,扑腾着喊疼。

“阿眠!”陆离摔下来有些踉跄,却到底是有功夫在身,还算是应付得住,赶忙就爬起来去看心上人有没有摔坏。

至于沉霁,却是没摔下来的,挂在房沿上。

挽节仰头,看着单手扣着房沿儿,摇摇欲坠的沉霁,再看他手中的软剑,终于来了点儿兴致。

“你竟然能挡我一刀,有意思,看来,我得再补一刀。”

这天仙轻轻一挥手就能掀翻了沉霁和陆离,还能从容落地,显然武功高强,沉霁不是对手,他略一想,瞪了瞪眼,忙道:“哎哎哎,别!美人儿,我自个儿动。”

他丈量了一下房沿儿到地面的距离,有些心虚,又赔笑道:“这有些高,我要摔死了,你可就没法知道我为什么能挡你一刀了。”

挽节最恨的,就是别人猜到她的心思。

这儿人多,又皆是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她倒是不能随心所欲了,于是借着院中假山石,提脚一跃,轻松上了屋顶,站在沉霁手扣屋沿之处,有种下一秒就想补一脚的冲动。

她右手一挥,衣袂飘动,携了几分力道挽住沉霁腰身,沉霁便像是被风托着一般,轻飘飘的荡上了屋顶,落在挽节面前。他略有些吃惊,却还是将软剑利落地收回腰间。

“这等轻功气劲,世间罕有,倒真像个仙人。”沉霁感叹道。

“这剑究竟有什么蹊跷?你又是谁。”挽节单手叉腰。

见沉霁一副根本没想解惑的样子,挽节索性抬起手,想要暴力解决。

大约是看穿了挽节的心思,沉霁急忙抬手喊停,“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也打不过你,我们来商讨一番,我告诉你剑的秘密,用来交换带走犯人如何?”

挽节挑眉道:“人和剑,我都要。”

沉霁略有些头疼,“这案子我追了有几日了,姑娘这算是干扰公务。不如这样,我……”

挽节打断他,“我看我还是打晕你,再将人带走比较痛快。”

她说着,又抬起手。

沉霁见状,忙扶额喊道:“哎呀,我恐高哎呀哎呀!”

他作势便要往下摔,还是真摔的那种,这下挽节只好伸手扶了他一把,他下意识的搭上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下一秒,他另一只手快速环住挽节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竟俯身便吻了上去。

其实也不算是他主动,只是挽节被她一拽,为了站稳,刚好一个踉跄跌了过来,撞了上来,促成了这个吻,其实,沉霁也是有些吃惊的,吃亏的……可吃亏归吃亏,占便宜却是不能嘴软。

反正这种桥段话本子里常写,什么不小心跌倒的,英雄救美一亲芳泽的,实在正常。

这一吻,绵长温柔,叫挽节一时慌神,丝毫忘记了要反抗。

他似乎是喝过酒的,口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醇香的酒气,虽然淡淡的,却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恨不能一起醉过去。

她一双手被扣在身后后,双手交缠在一起,整个人被沉霁环抱在怀中。

倒是忘了,这人怕是风流成性,仗着一副好皮囊为所欲为,方才调戏小娘子调戏的也很是熟练……倒也有百年没尝过接吻是什么滋味了,这感觉,好像还不赖。

这头挽节还在细品,全然没察觉自己是被占便宜的那方。

沉霁的手扣着挽节的手,似缠绵绯色,动情拥吻。

屋顶下,一众看客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二人,不是说来捉人的?现在这是干啥呢?合着是来调情的?

下一刻,挽节突然发现自己一双手被沉霁扣在身后,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占了便宜,一双明眸瞪着沉霁。

沉霁松开她,露出她的后背。

原来,他那柄软剑,不知何时悄悄的环住了她的两腕,将她双手扣锁在身后,像极了衙役捉了犯人时的捆绑模样。

挽节这才发现她竟不能立刻挣开软剑的束缚。

这剑,似乎是什么法器。

“无知小儿,快松开老娘!”

沉霁全然不在意挽节这一副炸毛的模样,强装镇定,伸手环住她的腰,轻盈地往屋下一跳,两人便轻松落地。

好嘛,敢情,这怕高不敢落地,也是骗人的。

“我看姑娘有些特别,所以行了些特别的办法。”沉霁微微一笑,贴心地问道:“这剑绑着你,不痛吧?”

挽节咬了咬牙,又尝试性的想要挣脱,未果。

这凡人身上毫无法力,可这剑却是法器,究竟是什么道理?她活了百年,何时这么憋屈过?这才刚出场,她就一点儿面子都没有了?

那头,陆离和徐眠还在瞠目结舌,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该逃跑的。沉霁回过神儿来,打量着搂着徐眠、半蹲在地上的陆离。

“走吧,回府衙,下狱?”

陆离咽了咽口水,这两人看着都不像是普通人,他怂了,只好跪地求饶道:“大人,这位大人,求求你,不要带她走,我们马上就远走高飞,不给大人添麻烦,大人就高抬贵手吧!”

他小嘴叭叭,气儿都不带喘,末了还磕了几个头,很是响亮。

徐眠也很会看场面,登时哭出了声,央求道:“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这位仙子娘子也说我不该死,阳寿未尽的,求大人放过我!”

老娘说的是你该死!

挽节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坑了她的该死之人。

周围的看客又议论纷纷起来,仿佛看了一场天大的好戏,正是兴起。余莲婀娜多姿,挥着香骨小扇走来,打量了沉霁一眼,关切道:“可有受伤?

沉霁摇了摇头,略有些抱歉,“楼上的雅间叫我毁了,你大约要修修屋子了。”

余莲并不在意,她瞥见挽节,一时有些惊讶,”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仙人娘子?“

仙人娘子?

沉霁回头看了一眼炸毛的挽节,难不成她还真是个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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