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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瑶笙裴清晏明珠照岁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五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清晏带着裴之铭和沐菱歌走了,只留下几个人看着沐瑶笙。她面上没有丝毫起伏,没有反驳也没有求饶,格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惩罚。手腕处与背上仍旧隐隐作痛,正值冬日,天气寒凉,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落在地上,落在她的发顶,她的眉眼处,她的身上。积雪堆积,她像是成了一个雪人,她却一动不动,只有寒意在她全身蔓延,呼出的气成了雾,整个人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连弯曲手指都变得艰难。偶尔,她还能听见路过的丫鬟说起今日裴清晏父子两人为了哄沐菱歌开心,到处去寻孤本,去寻能修复画作的大师,她却只是默默跪着,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很快,十天过去了。沐瑶笙拿上早就拟定好的弃夫书,再一次去了京兆府。京兆府的衙役已一路将燃烧的火炭铺向城门,火光灼灼,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连...

主角:沐瑶笙裴清晏   更新:2025-03-10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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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瑶笙裴清晏的女频言情小说《沐瑶笙裴清晏明珠照岁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五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清晏带着裴之铭和沐菱歌走了,只留下几个人看着沐瑶笙。她面上没有丝毫起伏,没有反驳也没有求饶,格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惩罚。手腕处与背上仍旧隐隐作痛,正值冬日,天气寒凉,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落在地上,落在她的发顶,她的眉眼处,她的身上。积雪堆积,她像是成了一个雪人,她却一动不动,只有寒意在她全身蔓延,呼出的气成了雾,整个人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连弯曲手指都变得艰难。偶尔,她还能听见路过的丫鬟说起今日裴清晏父子两人为了哄沐菱歌开心,到处去寻孤本,去寻能修复画作的大师,她却只是默默跪着,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很快,十天过去了。沐瑶笙拿上早就拟定好的弃夫书,再一次去了京兆府。京兆府的衙役已一路将燃烧的火炭铺向城门,火光灼灼,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连...

《沐瑶笙裴清晏明珠照岁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裴清晏带着裴之铭和沐菱歌走了,只留下几个人看着沐瑶笙。
她面上没有丝毫起伏,没有反驳也没有求饶,格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惩罚。
手腕处与背上仍旧隐隐作痛,正值冬日,天气寒凉,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落在地上,落在她的发顶,她的眉眼处,她的身上。
积雪堆积,她像是成了一个雪人,她却一动不动,
只有寒意在她全身蔓延,呼出的气成了雾,整个人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连弯曲手指都变得艰难。
偶尔,她还能听见路过的丫鬟说起今日裴清晏父子两人为了哄沐菱歌开心,到处去寻孤本,去寻能修复画作的大师,
她却只是默默跪着,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很快,十天过去了。
沐瑶笙拿上早就拟定好的弃夫书,再一次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的衙役已一路将燃烧的火炭铺向城门,火光灼灼,热浪扑面而来,仿佛连空气都被烧得扭曲。
府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忍。
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口劝道:“裴夫人,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了?这三里火炭,痛不欲生,女子柔弱,是万万受不住的。”
她摇了摇头,“我意已决,今日,我必要弃夫!”
“裴夫人,您……”
她抬眸,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大人,我不姓裴,今日过后,我便再不是裴清晏的夫人,也不是裴之铭的娘亲,还请唤我的名字——沐瑶笙!”
府尹张了张嘴,终究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褪去鞋袜,赤脚踩上火炭。
火炭的热度瞬间透过肌肤,灼痛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蔓延开来,直接钻入了她的骨髓。沐瑶笙痛得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却仍旧咬着牙,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铁锈的腥味顺着舌尖入喉,远远看去,她的唇仍旧鲜红,却在分不清到底是本来的颜色,还是血的颜色。
脚底瞬间被烫出一个又一个燎泡,围观的百姓挤挤挨挨,数不胜数,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听说今日这个是宣平侯府的那位夫人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想不开,要来受这样的苦。”
“宣平侯夫人?旁人想嫁都来不及,嫁给了这么好的夫家还要弃夫,当真是不懂得知足!”
“是啊,侯府夫人多尊贵啊,她这是疯了不成?”
……
所有人都在骂她不知足,说她日后必定会后悔,可她却一声不吭,眼神也没有丝毫动摇。
只有她知道,今日,她不会后悔。
什么侯府夫人,什么荣华富贵,她只要离开。
她沐瑶笙今日休夫,永不后悔!
一里、两里、三里……
随着沐瑶笙越走越远,三里长的木炭也逐渐走到了终点,她的脚底已尽数烧灼,鲜血更是蜿蜒成了一条线,看上去触目惊心。
巍峨的城门渐渐出现在眼前,最初对她的指摘也渐渐变成了不忍。
“听说如今的宣平侯夫人只是一个继室,先头那位还留了个儿子,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侯夫人都能走完这三里火炭,大概后娘不好做啊……”
“是啊,看她那样子,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这么决绝?”
最后,沐瑶笙生生走完了这三里火炭路,她赤脚踩在地上,面无血色,可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她的脚下鲜血淋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可她却没有停下,直到最后一步。
府尹惊愕不已,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中已经盖过了官印的弃夫书递给她。
“裴……不,沐姑娘,往后天高海阔,您,自由了。”
多日的痛苦折磨与方才的火炭之刑带来的剧痛,在看见弃夫书的这一刻仿佛都尽数化为了灰烬,她接过弃夫书,眼中含泪,却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多谢大人,另一封还劳烦大人,代我转交给宣平侯了。”
这个男人,还有他的孩子,她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到了。
见他点了头,沐瑶笙也再没有停留,转身牵过早已备好的马匹,利落的翻身上马,
“驾!”
随着声音落下,她笑着扬起马鞭,纵马离开,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肆意潇洒的背影。
从此天高海阔,她与裴清晏,裴之铭,
江湖永不再见!


瞬间,沐瑶笙就明白了,这是针对自己的局。
她回首,目光与霎时就变得冷厉起来的裴清晏对上。
“侯爷,不是我。”
可显然他不信她。
随着连续几个丫鬟的指证,裴清晏只觉得她是还在因为秦姨娘的事情嫉恨沐菱歌,看向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愤怒,声音里满是斥责,“上次的事情已经给了你补偿,你为什么还要针对菱歌?”
她,针对沐菱歌?
沐瑶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太医忽然开了口,“侯爷,解药的其他药材下官已经派人去取,只是这最后一味,需要用下毒之人的血入药……”
闻言,裴清晏没有丝毫犹豫,转头看向沐瑶笙,声音寒彻入骨。
“你自己的犯下的恶行,这果,你便该受着,来人!”
话音落下,立刻便有人上前来押住了不断挣扎的她,就连裴之铭也满眼愤恨,直接扑了上来!
“你这个坏女人,竟敢给娘亲下毒,如今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是你欠娘亲的!”
她的手臂被牢牢压在身下,冰冷的匕首靠上她的手腕,随后用力,
剧痛让沐瑶笙瞬间红了眼,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落入碗中。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强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遥遥望着站在上首的裴清晏,感受着手臂上的重压。
说不清是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
五年,整整五年。
她陪伴在他们身边五年,照顾了他们五年,她扪心自问,待他们已经算得上掏心掏肺。
可他们呢?
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永远都只会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她。
无论是那碗避子汤,还是马场上那次相撞,又或是如今沐菱歌中毒。
在他们的眼里,她沐瑶笙都是一个自私恶毒,嫉恨他人的人。
她的确错了,错在不该对他们抱有丝毫的期望,不该嫁来侯府,尽心尽力照顾他与裴之铭五年,
更不该……爱上他裴清晏。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一波又一波袭来,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最后,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秋环替她包扎着伤口,双眼红肿,俨然是已经哭过了一场。
她想抬手想替秋环拭去眼泪,却因为无力最终只能放弃。
见她醒来,秋环哭得愈发厉害。
“夫人,您为侯府付出了这么多,兢兢业业打理府中大小事务整整五年,侯爷与世子怎能因为几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将您割了您的血,还禁了您的足,如今我们想帮您请个大夫都出不去……”
沐瑶笙却像是早就有所预料般,闭上眼睛,疲惫不已。
“我没关系,只要再熬一熬,就都过去了。”
再熬一熬,她拿到了弃夫书,便能与侯府再无任何关系了。


京兆府门口,今日罕见的来了一名要弃夫的女子。
“依晋国律令,女子若敢弃夫,当受酷刑,需赤脚走三里火炭,火炭一路从京兆府蔓延至城门口,你可知晓?”
沐瑶笙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而坚定:“知晓。”
府尹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有些意外。
他不是没见过有女子来此,但大多是被夫君虐待、走投无路的贫苦妇人,哭哭啼啼,满身伤痕。
可眼前这女子,衣着虽不华丽,却透着几分矜贵,眉眼间更是清冷如霜,仿佛与这世俗格格不入。
“十日后,来此受刑。”府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沐瑶笙。”她顿了顿,声音轻如风,却字字清晰,“夫家姓裴。”
府尹一惊,手中的笔险些掉落。
裴?京城中姓裴的权贵,唯有那位侯爷——
裴清晏!
容貌俊美,位高权重,那可是京城中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她身为侯爷夫人,却甘愿受这火炭之酷刑,也要弃夫,这该是受了何等天大的委屈?
沐瑶笙没有理会他的震惊,转身离去,再没有任何犹豫。
街边商贩的叫卖声透过飘起的帘子传进她的耳中,马车内,她眼中浮现起几分怅然。
她当然知道府尹为何震惊,京中有太多女子心悦裴清晏,而她,也是万千女子中的一个。
可很早以前,他却是她的姐夫。
他同她的嫡姐沐菱歌两情相悦,沐菱歌及笄那年,他便迫不及待沐家求娶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宠之入骨。
第二年,便同她生下一个孩子,当即封为世子。
只可惜红颜薄命,成婚不过三年,沐菱歌便郁郁而终。
后来,沐父心疼外孙年幼无人照料,也同样不愿舍弃裴清晏这个金贵女婿,便又将她这个庶女嫁了过去。
阴差阳错成全了多年夙愿,沐瑶笙心甘情愿。
成婚五年,她五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他们父子起居,可始终不得他们欢心。
裴清晏性子冷淡,只会在深夜床榻间,看着她这张与沐菱歌有几分相似的脸动情几分。
每次事后,他都会让人为她送来一碗避子汤,仿佛她的身体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那碗避子汤,她喝了整整五年。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药碗,他误认为是她不想喝,冷冷让人给她灌了下去。
她疼得蜷缩在地上,而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多年的孩子,就那样在一旁笑着,仿佛在看一场戏。
沐瑶笙心痛过,也失落过,但她总忍不住去安慰自己,没关系,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一日日的捂,一日日的把他们当眼珠子护着,疼着,他们父子心中总会有她的影子。
直到沐菱歌“死而复生”。
也是那一刻,她才得知当年嫡姐并非死了,而是厌烦了打理后院的主母生活。
她将侯府与孩子视作阻拦她奔向自由的束缚,于是,她胆大妄为,直接假死逃了出去。
直到五年后她玩遍了大半河山,想停脚休息一段时间,便又回到了裴清晏的身边。
两父子欣喜若狂,喜到不在意她的抛夫弃子,不在意她让他们痛苦了那么多年,甚至不在意侯府还有一个当家主母,不仅满心满眼全都是她,还把她接进了侯府,
沐瑶笙终于累了,她不想再做一个替身,不想再为一个永远不爱她的男人和不会感激的孩子付出一切。
所以,她决定弃夫。
马车很快就到了侯府,沐瑶笙下了马车,还没走到正厅,就听见了裴之铭的呼痛的哭嚎声以及沐菱歌的安慰声。
而随着她的走近,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便是裴清晏的质问。
“之铭不过跟你出去一会儿就吃坏了肚子,你当家这么多年,竟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吗?!”
沐瑶笙一怔,下意识看向了裴之铭的方向,却看见了他与身后的沐菱歌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那瞬间她便明白了所有真相。
“今日带他出门的并不是我。”
解释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裴之铭却指着她,声音肯定,说得煞有介事,
“你怎能撒谎,爹爹,就是她给我吃的糖葫芦,我说了爹爹不让我吃这些,是她说只吃一点不要紧的!”
他的话,九分真,一分假。
而那一分假,便是将沐菱歌换成了沐瑶笙。
他今日分明是和沐菱歌出去游玩了。
可裴清晏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才六岁,他能撒谎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带出门的,那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愤怒的质问落入耳中,她却没办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不是你的亲儿子,果然就不会上心。”
偏偏这时,沐菱歌抱着裴之铭,轻轻的一声抱怨,彻底挑起了裴清晏的怒火。
他眉眼一凝,冷声下令:“来人,将夫人带去祠堂,好好反省!”
话音落下,几道身影倏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将她架了起来,
暗卫的动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她被一路拖走丢进祠堂。
香烟袅袅,她望着一排排摆放的排放,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悲伤。
以后她确实不会再上心了,毕竟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以后裴清晏与裴之铭,便都交给他们更喜爱的沐菱歌吧。


翌日,沐家忽然来人,点名要寻沐瑶笙。
侯府诸事繁多,自从成婚后,她忙得连看望生身母亲的次数都有限,沐家也从未派人来寻过她,此刻忽然得到消息,沐瑶笙心中莫名生出些许不安。
她丝毫不敢耽搁,匆匆起身便赶了过去,
来人是吴妈妈,她的乳娘,也是她的生身母亲身边最亲近的人。
见到她,吴妈妈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小姐,姨娘她……忽然病重,您快回去见见她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一把重锤,重重敲在了她的心头。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还没好全,便匆匆赶回了沐府。
秦姨娘不受宠爱,住的院子偏僻,沐瑶笙一路飞奔,见到秦姨娘时已经气喘吁吁起来。
她靠在软枕上,眉目慈爱的替她拭去额角的汗,见她脸色苍白,又止不住的心疼。
“怎么又瘦了……我的笙儿。”
她眉宇间愁绪浓稠,始终无法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
沐瑶笙连忙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娘,您怎么突然就病重了?您哪里不舒服,告诉笙儿,您告诉笙儿。”
秦姨娘摇着头,俯身咳嗽了几声,“老毛病了,不碍事,娘不过许久未曾见你,又听见说……大小姐回来了,实在放心不下你,才着人将你叫了回来。”
她听得心中酸涩,看着娘亲虚弱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她不敢难过得太过明显,只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表示信了。
好在再过不久她便能脱离侯府,到时,她便能有许多的时间陪伴在娘亲身侧。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秦姨娘睡下,沐瑶笙才退了出去,连忙唤来了秦姨娘身边的丫鬟急切问道:“请过大夫了吗?”
“请过了,大夫说姨娘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除非能有护心丹,还能护住一段时间心脉,否则撑不了多久了,可护心丹千金难买,哪是那么容易寻到的啊。”
丫鬟低垂着头,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让她如遭雷击。
她万万没有想到,娘亲的病情居然已经如此严重。
但听到护心丹三个字时,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吩咐了丫鬟好好照顾娘亲后,便匆匆朝外跑去。
她记得侯府便有一枚护心丹,那是一年前裴清晏打了胜仗,圣上赐下的。
顾不得其他,沐瑶笙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侯府,
本想直接去见裴清晏,可才刚靠近,就被沐菱歌身边的丫鬟双月拦了下来。
“夫人,侯爷与世子正陪姑娘赏花呢,特地吩咐过了,谁都不能打扰。”
她得意的昂起头,眼中丝毫没有尊重之意。
沐瑶笙心中焦急万分,“我找侯爷真的有急事!你进去通禀一声。”
可无论她好说歹说,双月就是不肯退却,“不行,侯爷说过了,姑娘喜欢清净,他要陪姑娘,谁都不许打扰。”
“连我这个侯府夫人也不许吗!”
见她多番阻拦,沐瑶笙终于生了气,猛地推开她便想强闯。
孰料下一瞬,双月就大声喊出了一个名字。
“暗一!”
沐瑶笙猛地一怔。
暗一?!
那是裴清晏的暗卫,向来只保护裴清晏,他竟连这都给了沐菱歌,所以才让她一个侯府夫人,被沐菱歌身边的丫鬟欺辱是么!
她满目都是不敢置信,可想起病倒床榻的娘亲,此刻对她来说,已再等不得了。
她咬牙,一边大声的喊着裴清宴,一边就要朝里闯去。
“侯爷,侯爷!裴清晏!”
就在她就要闯进去时,颈间忽然传来一道重击。
沐瑶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见的便是双月得意又不屑的眼神,还有站在身后刚用手刀打晕她的暗一。
“就凭你,也配跟我家小姐争?”
意识彻底陷入混沌,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再醒来时,人就已经回到了房间,
耳边传来隐隐的啜泣声,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猛地连忙坐起身,只觉脑子嗡嗡作响,颤抖着问:“你哭什么?我……娘呢?”
秋环红着眼,沉默了许久,才哽咽开口,“刚刚沐家传来消息……姨娘她,去了……”


秋环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凿在了沐瑶笙的心上。
她整颗心脏都被凿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也犹如溺水一般,连呼吸也成了难事。
她嗫嚅着唇,“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去了?”
“大夫说姨娘本来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今日叫您回去,也只是想见您最后一面,见到了,那口气也就散了……”
沐瑶笙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她捂着胸口痛哭出声,踉踉跄跄的下了床,一路飞奔着赶回了沐家。
“娘!!!”
办丧事那天,裴清晏与裴之铭难得来了一趟沐家,
沐瑶笙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像是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所觉。
“我不知道你找我是这等要事,我已请旨让陛下封你娘为诰命夫人。”
裴清晏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似乎是有些怜悯她失去娘亲,语气难得不再像往日冷淡。
可顿了顿,见她始终没有反应,他又接着道,“这件事阴差阳错,你不要去嫉恨菱歌。”
闻言,裴之铭也连声附和,“对啊对啊,娘亲也不知道,你别去找娘亲的麻烦。”
她终于抬眸看向两人,听着他们话语中毫不掩饰的维护,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已含了泪。
她的娘亲死了,生她养她的娘亲,可他们来,不是吊唁,而是特地提醒,莫要因此怪罪沐菱歌?
多么可笑,何其可笑啊。
不知跪了多久,她费力撑着自己站起身,因为久跪而疼痛难忍的膝盖让她连站立都有些不稳,见此,裴清晏下意识想要去扶,“我和你一起回府。”
“多谢侯爷,妾身想在这多陪陪娘亲。”
说完,沐瑶笙格外生疏的推开了他,声音冷淡,
看出了她的推拒,裴清晏刚刚还才和缓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变得不好看起来,但看了眼一片素缟,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带着裴之铭转身离去。
没了沐瑶笙操持府中事务,不断短短几日,侯府便已然乱作一团。
沐瑶笙虽不愿回去,可到底她如今还是侯府主母,侯府里来人请了五六回,沐父也开始不耐烦的百般催促后,她才终于回了侯府。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秋环便急急忙忙寻了过来,说是裴清晏与裴之铭来了。
话音刚落,父子两人也迈步走了进来,手里还都拿着一个小盒子。
见到她,便将盒子递了过来。
因着上次的事情,沐瑶笙与秋环都没有动作,生怕自己又误会了他们的来意,谁知这一次他们却都解释了一句,
裴清晏:“那日回侯府,看见这簪子与你很相配,便买了下来。”
相比较裴清晏,裴之铭的解释便简单了许多,“这是送你的。”
她看向那两个小盒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他们话头一转,又开了口。
“府内近日正好有件大事,再过不久就是菱歌的生辰,你既已回来,生辰宴的事情便交给你了,菱歌喜欢热闹,一定要办得盛大些,菱歌喜欢的芙蓉汤与八珍糕一定要有,最近新来的蔺家班子也要请,菱歌爱听……”
父子两人对沐菱歌的喜好如数家珍,嘱咐着她一定要将生辰宴办得盛大又热闹,
沐瑶笙却只觉心中无限悲凉。
她嫁进侯府五年,还从没有过过生辰,裴家父子两个,怕是连她的生辰是哪一天都不清楚。
兴许是因为她娘的事情有愧,裴清晏想了想,又道,“只要你能好好办完这个生辰宴,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刚送走了生身母亲,她本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刚要出口的拒绝便被囫囵咽了回去,眼眸一转,再开口时便成了另一句话,
“那便请侯爷……给我一份通关文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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