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却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让人心碎：他说想吃我煮的鸡蛋...我这就去煮...她起身往家走，脚步轻快得像个少女。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端着碗鸡蛋回来了。
她把鸡蛋一个个剥开，轻轻放进河里。
慢点吃，别噎着...她轻声细语，像是在哄孩子。
村里人看着心疼，可谁也不敢劝。
老道士临走前说过，这是她最后的念想，就由着她吧。
渐渐地，狗蛋妈开始跟河水说话。
声音很轻，像是在说悄悄话。
狗蛋，今天娘给你做了新衣裳...狗蛋，你爹说想你了...狗蛋，别玩太晚，该回家了...有时候，她会突然笑起来，说狗蛋给她讲了什么有趣的事。
有时候，她又会抹眼泪，说狗蛋受了委屈。
一天傍晚，村长路过河边，听见她在唱歌。
那是一首很老的摇篮曲，村里人都会唱。
可她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村长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河里。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水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依偎在她影子的怀抱中。
雨来得又急又猛。
乌云压得很低，雷声滚滚，闪电划破天际。
村民们纷纷跑回家，关紧门窗。
只有狗蛋妈还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顺着发梢往下滴。
可她浑然不觉，只是轻声哼着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是狗蛋最喜欢听的歌。
以前每到下雨天，狗蛋就会钻进她怀里，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唱。
现在，她对着河水唱，仿佛儿子还在她怀里。
雨越下越大，河水开始上涨。
有村民隔着窗户看见她，想出去拉她回来，却被老人拦住了：让她唱吧，这是她最后的念想了。
狗蛋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
可她还在坚持唱着，像是在哄一个不肯睡觉的孩子。
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呢喃。
雨声中，她慢慢闭上了眼睛，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村民们发现她还在那儿，浑身湿透，却睡得香甜。
有人想去叫醒她，却发现她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