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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天下不负卿

柚柚三喜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宁卿爱慕夜宸尧,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可正因为此,当他白月光受伤害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罪魁祸首,甚至连他也如此认为。为了给心上人报仇,夜宸尧将烙铁摁进宋宁卿的心窝。他要她为她莽撞的喜欢付出代价,毁掉她一颗心。不止如此,他还把她扔进风尘之地。从此三年形同陌路,宋宁卿归来时,阴差阳错救下夜宸尧。而以她的替嫁开始,孽缘重启!

主角:宋宁卿,夜宸尧   更新:2022-08-22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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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宁卿,夜宸尧的女频言情小说《宁负天下不负卿》,由网络作家“柚柚三喜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宁卿爱慕夜宸尧,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可正因为此,当他白月光受伤害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罪魁祸首,甚至连他也如此认为。为了给心上人报仇,夜宸尧将烙铁摁进宋宁卿的心窝。他要她为她莽撞的喜欢付出代价,毁掉她一颗心。不止如此,他还把她扔进风尘之地。从此三年形同陌路,宋宁卿归来时,阴差阳错救下夜宸尧。而以她的替嫁开始,孽缘重启!

《宁负天下不负卿》精彩片段

夜凌国,凌都。

狂风肆虐,电闪雷鸣,天空像被豁开个口子,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偌大的庆王府,灯笼在风中摇曳。空荡荡的天井里,女孩跪着那里,单薄的身影在雨中摇晃。

轰隆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直直劈向她。

女孩的身子晃了几下,最后栽倒在地。

“殿下,宁姑娘被雷劈死了。”老管家惊呼。

老管家身旁的白太傅眼眸眯了眯,脸上闪过阴毒,未有任何同情。

床榻前,男人如玉面容未有半丝松动,墨眸一直望着榻上的美人。

美人绝色,眉目似画,可不管外面雷声有多大都未曾睁开过眼,分明是个活死人。

“想死?没那么容易!”

倏地,男人站起身,幽幽墨眸瞬间变得冷绝,神祇般的俊脸布满寒霜。

呲——皮肉烫焦的声音响起。

昏迷的女孩猛然睁开了眼,未看清眼前事,她便急切地问道:“是不是阿若醒了?”

“哼!”

雨中传来声冷哼。

女孩回神,当看到男人手中的烙铁正正抵在自己胸口时,她才感到铺天盖地的疼,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宸尧哥……”

烧灼全身蔓延,带来了撕心裂肺的痛,但远不及心中的痛。

这个人,她从小爱慕的人,正在用烙铁灼她的心。

就这么恨她吗?

“宸尧哥,阿若不是我推下去的。”

“刁蛮宋女,是你约若儿出去的,荒山野岭的,不是你又是谁?”跟过来的白太傅愤恨开口:“都传你喜欢庆王殿下,偏偏殿下喜欢我们若儿,你便歹毒到要杀若儿!”

“我……没……有!”纵使痛到发不出声,女孩也想澄清。

“你没有?你不仅推若儿下山,还险些让人毁了若儿……清白!”白太傅说到最后脸上闪现阴毒,“若儿若是不醒……老夫定让你们整个宋府给若儿陪葬!”

想起屋里头昏迷的孙女,白太傅心肝俱疼,他猛地抽出了身旁撑伞侍卫的佩剑,直直刺向女孩。

男人瞳孔猛然锁紧,他朝侍卫看了眼。

哐当——锋利的剑在距离女孩只有几公分时,被侍卫飞出的石子震落在地。

刺人失败,白太傅恼怒至极,但不敢发作。

“死人怎么会痛苦呢?”

那声问轻若无物,却让人胆寒。

白太傅收住了心中不满,冷问:“那依殿下的意思?”

“若儿是因本王受伤的,本王自会了结。”夜宸尧朝老管家低喝:“来人,送太傅大人回府。”

老管家闻言赶紧奔上前,接过侍卫手里的伞,恭敬地迎请白太傅上车鸾。

“老夫不走,请殿下为若儿做主!”白太傅杵在那儿,一脸倔强。

夜宸尧扫了他一眼,眸中无半分温度,“请太傅回去,本王自会给阿若一个交待。”给阿若,不是给太傅府。

声音很冷,容不得辩驳。

那森寒的阎罗气息出来,白太傅不敢再吭声,他气急得甩袖离开,但上了车并未启动,就在那远远看着。

夜宸尧转身看向宁卿,倏地伸手搅动火炉里的烙铁。

星火飞扬,在雨雾里冒出腾腾热气。

“宋宁卿,你可知道本王最是护短?”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自问。

宁卿眉头拧地死死的,冷雨打在伤口钻心的疼,可,没等她缓过气来。

呲——又一根烧红的烙铁刺了过去,与原来的伤口重合,疼的她撕心裂肺。

“你动了阿若,就得死!”

死,她何曾惧过?

阿若不是她推下悬崖的,她也没让人去玷污阿若,就算死了她也不怕见阎王。

可,为什么他不信?

“不是我,不是我……”声音很小,完全湮没在大雨里。

夜宸尧眉头再次蹙起,他突然挨近了,在她耳边道:“你不是爱慕本王么?”

宁卿疑惑地抬眸。

夜宸尧那绝色容颜染着笑,仿若三月里的暖阳,亦像寒冬里的阴风。

她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既如此,本王便毁了你的心!”

话毕,他手中的烙铁用力摁了进去。

宁卿满脸惊恐,皮肉烧焦的刺鼻味涌入,带来了极致的疼。

冰冷,心死,随着雨坠下。

眼前的人轮廓变得模糊,关于他的所有在渐渐远去。

见她脑袋往下垂,夜宸尧周身猛然散发戾气,他陡然上前一把捏住了宁卿的下巴。

疼!

宁卿在昏迷中痛醒,只觉下巴被生生扯裂了,铺天盖地的疼再次袭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闭眼。

好累,既然他想让她死,那就死好了。

“让……我……死。”

夜宸尧瞳孔一缩,蛮横道:“休想!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不会么?

宁卿渐渐陷入昏迷,残存的意识里她听到他在唤:“来人,送去迷月楼。”

迷月楼——凌都最大的花楼,进去只能沦为供男人消遣的玩物,一辈子都不能脱奴。

“殿下,送去迷月楼,宋尚书那边如何交待?”老管家问的忐忑。

夜宸尧冷灼的目光从宁卿身上剥离,哐当将烙铁丢回火炉。

“凌都那么大,走失个人不容易?”

白太傅听到这才算满意,冷哼一声让人驱车离开。

结局已定,比死更可怕。

老管家叹了口气,指挥人将昏迷的宁卿抬上了马车。

谁也没注意到,看着被人抬上车的宁卿,夜宸尧冷绝的眼眸忽然现出雾气。

然,他只是冷冷扫了眼王府高墙,然后阴沉着脸进了屋。

片刻后,马车哒哒奔出王府,宫墙四周闪烁的刀光悄然隐去。

大雨继续,天井空荡荡,唯有烙铁渐渐冷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三年后。

夜凌国,上城。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昏暗的柴房传出阵阵惨叫,撕心又裂肺。

“打死你个贱女人,竟敢挡老子的道!”一声咆哮过后传来无数鞭子的抽打声。

“啊——”

女人的惨叫声在最重一次鞭打后戛然而止。

“死了?真是晦气!来人,把这臭不要脸的给我丢去乱葬岗!”

稍时,几个小厮拖着浑身是血,脖子戴着狗链的女人出了院子。

“毛道士,那小贱人怎么办?”张怀森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姑娘,转头问身旁的道士。


姑娘蓬头垢面满身污秽,脖子上也拴了条狗链,正缩在桌子脚下惊恐地看着他们。

道士手指捻了捻,一番掐算后突然抬头看天象,猛然道:“坏了,天狗想附在她身上!”

“那怎么办?”张怀森紧张了。

道士眼咕噜噜转了转,稍顷,他挨近了张怀森耳语。

一阵嘀嘀咕咕后,道士走过去朝姑娘后劲劈出一计手刀,姑娘软软倒了下去。

几个小厮奔进柴房,抬起昏迷的姑娘匆匆往别院跑去。

半个时辰后。

闪电划破天际,滚滚天雷轰隆炸响,大雨更加滂沱。

“天狗已归位,恶雷仍相伴。”道士摆了摆手中佛尘,催促道:“张老爷,时辰到,你赶紧去破了那小妾的身,天狗便不敢再附身!”

张怀森狭长的三角眼露出狠厉,他搓了搓手推开了门。

红红烛光摇曳,洗干净的姑娘脸眉目精致,肤如凝脂,只是已然昏迷。

张怀森看的呆在原地,哈喇子也流下了。

“张老爷,机不可失,错过今晚只能等下个月圆之日。”道士催的有些急。

张怀森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关上门朝小姑娘走去。

轰隆又一声雷响,闪电在屋顶炸开。

宁卿在炸裂的疼痛中醒来,她睁眼就看到肥头大耳的张怀森正贪婪盯着她看。

“你想干什么?”她怒喝一声。

张怀森并未回答,他阴笑着端起了案上的酒杯,“来,小美人,过来喝交杯酒!”

交杯酒?!

宁卿眉头再次蹙起,她迅速打量四周。

眼前的屋子着实小,进门的地方草草挂了块红布,窗上贴着大红囍字。临近床榻的案上胡乱摆着两个烛台,放了几碟果盘,里头装着红鸡蛋、花生、红枣和莲子。

这不是婚房又是什么?

“小美人,不用怕,只要你从了爷,帮爷挡住天狗恶煞,爷自然会对你好!”张怀森桀桀道,满脸油肉横生。

这臭男人想娶她为妾!

宁卿的眉拧的死死的,她的视线再次落在张怀森脸上。

嫁给这个恶毒的老男人?

还不如让她去死!

宁卿愤怒的脸在幽暗的烛火下别有一番风味,看的张怀森一股燥热涌上。

“啧啧,洗干净了果真是不一样!想不到你比你那死去的娘还迷人!”

说着,张怀森就端着酒杯挨过去,虽然身材臃肿像肥猪,但爬床的动作倒是利索。

“来吧,小美人,喝了交杯酒,把你的身子给我!老爷我就能归位二郎神了!”张怀森谗笑道。

眼见着对方就要靠近,宁卿警惕心大起,她伸手想去摸耳后的梅花探雪针,可手软绵绵毫无力气。

她这是中毒了?!

不可能啊,师父说过她百毒不侵的,怎还会中毒?

“乖啊,小美人,乖乖听话。”

张怀森爬进了几分。

宁卿放弃摸针了,她打量四周,整个屋子唯有案上的酒壶勉强可用。

张怀森看出了她的意图,他讽刺地笑道:“小美人,没用的,你今晚铁定逃不了!”

这老男人洞察力还挺强的!

宁卿有些心惊,看来,媚药未解之前,她只能想办法拖延。

“张怀森,我劝你收手,老娘兴许还能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小美人,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放我一马?”张怀森眯眼道,“那沐浴的薰香你可还有印象?”

宁卿记得杜白容被张怀森打死后,她被道士劈晕了,恍惚中被人扔进了浴桶。氤氲水汽中她似乎闻到了怪怪的檀香味,之后便再次失去意识。

“那是迷香,是会让你想要男人的迷香!”张怀森阴笑道:“你吸了大半个时辰,药效最是生猛。”

这么一说宁卿才发觉体内有团火开始乱窜,燥热难耐。

原来是媚药,怪不得能中毒。

这狗男人!

宁卿的视线再次落在案上酒壶,估算距离可以够着后,她唇角勾了勾。

却不想,她那抹笑瞬间让张怀森心神荡漾。他以为是药效发作了,立马猴急地扑了过去。

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卿迅速掐诀召唤酒壶。

然而……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雷直直穿过屋顶从宁卿头上劈下,劈的她外焦里嫩的,头发成了鸡窝状。

该死的!

宁卿张嘴吐出口黑烟。

美人瞬间变成黑炭,张怀森兴致全无。

然而,门外道士却在催促:“张老爷,快行房,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怀森拧眉想了想,看了眼焦黑的宁卿,挣扎过后还是选择继续。

“小娘们,赶紧识相办完事,爷就放过你!”

靠,她都这副德行了,这老男人还想上?

宁卿三观尽毁,那道雷劈下来后,疼痛倒是让她有了点力气,她猛然一脚踹向张怀森裤裆。

张怀森猝不及防,痛地嗷了声,用手捂住自家小兄弟。

趁着这空档,宁卿一跃而起,她从张怀森身上碾过往床沿爬去。

然,她还没爬到床沿,张怀森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想逃?!没门!”

宁卿没想到张怀森都痛成那样了还能抓住她,她实在气急,奈何力气不够,她脚被箍在那里动弹不得。

“放手!你快放手!”她一边大喊一边用力踹过去。

可张怀森力气很大,箍住就是不放手。再说了,中毒的宁卿踹出的力度并不大,丝毫未伤及他。

眼见着张怀森就要恢复元气,宁卿急了,她转了个方向,伸手去够案上的酒壶。

张怀森瞧出了她的意图,拽着她的手多了几分力,生生把她往回拽。

“想跑?!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宁卿不吃不喝在柴房埋伏了几天,加上被下了药,此刻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任人给拽了回去。

“混蛋!你快放开我!否则老娘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然而,她的咒骂非但没让张怀森生气,小辣椒的个性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致。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把老爷我伺候好了就放过你,否则我杀了你!”

宁卿哪里受威胁?她抓住机会又拼命往外爬,结果自然又被拽了回来。

张怀森的手在她腰间乱摸,还粗暴地扯掉了她的衣裳。


雪白香肩露出,与她的满头乌黑形成鲜明对比。

“啧,果然玉如凝脂。”张怀森色欲熏心伸出了魔爪。

“老混蛋,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宁卿手脚并用乱蹬。

那软绵绵的推搡下来,张怀森倒是颇为享受。

“你踹啊,你再怎么踹也逃不出爷的手掌心。”张怀森阴阴道,猛地扣住宁卿双脚往下拖。

宁卿毫无招架之力,直直就被拽着躺了下去。

完了,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宁卿绝望地闭上了眼,可就在张怀森猴急的扑过来时,她猛然摸到了酒杯。

总算天还无绝人之道!

宁卿赶紧抓起酒杯,将它狠狠敲在张怀森脑门。

“哎呦!”

张怀森始料未及,疼的松开了手。

趁此机会,宁卿赶紧溜下床去抓酒壶,哪知手滑没抓稳。酒壶被推的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声碎成几瓣。

这声响了引来了门外的动静。

“张老爷,怎么了?”道士问道。

宁卿扶额,她愣了片刻后捡了块最锋利碎片,朝张怀森的腿一顿乱捅。

“嗷——”张怀森又痛的叫了起来,并冲门外大喊:“反了!”

道士发现了异常,他急促地敲门,“张老爷!”

“毛道士,快进来!”张怀森吼道。

宁卿不敢恋战,她将瓷片扎在张怀森大腿最深处,转身跑向窗台。可窗台有些高,她药效未解,努力了好半天都没攀上。

却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道士奔了进来,见张怀森小腿被被扎了蜂窝样,他忍不住都哆嗦了下。

“张老爷,发生何事了?”

“窗,窗,她想跳窗!”张怀森心急地指向宁卿:“她走了,老……老子就无法归位了!”

道士明白过来,斜眼见宁卿已攀上窗台,赶紧扑了上去。

被道士一推,宁卿直直往外栽去,整个人从窗台坠落摔在地上,额头碰出个大疙瘩。但她顾不得了,赶紧起身往暗处跑。

见宁卿跑了,张怀森急的要死,“赶紧去抓她呀!”

道士跃上窗台追了出去。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宁卿在张家院子里乱窜,可她媚药未解,跑起来实在够呛。

很快,道士就追上来了。

宁卿被堵在墙角,累的气喘吁吁。

“小丫头,我劝你乖乖回去从了张老爷,否则你会跟你娘一样死的很惨!”道士步步逼近。

宁卿无力再跑,汗水混着滂沱大雨坠下,偏她体内有团火在乱窜,外冷内热折腾的她难受极了。

“怎么,是想本道士抓你,还是你自个儿走回去?”道士又问,眼里泛着自在必得的光芒。

宁卿哪里搭理他?她很后悔,这单她就不该接的,要不是念及故人恩情,她铁定拒绝。

罢了,天下难买后悔药,天要她栽,她不得不栽。

绝望的宁卿捂了把脸,她原本只是想甩开污水的,哪知脸皮同时也被甩下了。

闪电再次划过,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宁卿真正的脸,分明不是刚刚柴房里的姑娘,是张更加娇俏的脸。

然而,道士在看清宁卿的脸后瞬间僵了。

而宁卿,在与之对视的那一刻却笑了,“毛道士?”

那上翘的尾音传来,毛道士的脸煞白如灰,背也在开始发抖。

“小黄猫,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倒成了道士了!”

宁卿眉头挑了挑,她从暗处走出来,幽幽目光盯着僵住的毛道士。

“我说张怀森那狗人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二郎神下凡呢,啧啧……原来是你这厮在搞鬼!”

毛道士苦唧唧的脸露出丝笑,“宁姑娘,不是,宁大侠,我错了!您姑奶奶大人有大量,原谅——”

话都还没说完,他转身拔腿就跑,速度堪比离弦的箭。

宁卿倒是不急了,见对方要拐出角落,她才掏出耳后的梅花探雪针,掌心运力飞了出去。

白光闪过,看似柔弱无骨,却以闪电般的速度扎进了毛道士后背。

毛道士痛的整个人抱头猛窜,窜了几米后又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最后现出了原形——堪堪一只黄色野猫。

宁卿如释重负,她召回银针放回耳后,走过去揪起了黄野猫。

命运的颈脖被揪住,黄野猫乖的像鹌鹑,爪子悬空动都不敢动。

“是自己吐出来呢,还是姑奶奶送你上西天,嗯,猫道士?”

“喵——”凄厉的猫叫带着万分不甘。

“既如此……”说着,宁卿就要去掏耳后的梅花探雪针。

黄野猫泪眼汪汪,它挣扎了几下,浑身突然炸毛了,稍倾,猫嘴里吐出颗赤红色的丹珠。

“这才乖嘛。”

乖?

要不是您老有梅花探雪针,它乖个毛?

“寻师兄的凤钗正好缺颗红珠子。”宁卿将元丹揣进兜里,“那就放你一条生路吧。”

五百年道行的元丹用来镶嵌凤钗!黄野猫想死的心都有了。

宁卿哪管野猫的心思,寻师兄的生辰礼意外解决,她心情很好。她手在猫头使劲撸了撸,将它远远抛向墙角。

士可杀不可辱啊喂!

可面对这个女魔头,还是逃命要紧!

黄野猫赶紧窜进灌木丛,却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果然,远处搜寻的小厮听到动静冲了过来,“在那!赶紧过去搜!”

梅花探雪针可以对付猫精,但人可就不行了。自知跑不过,宁卿赶紧猫下身子窝进了灌木丛,慢慢索索地找出口。

“封锁大宅所有出口!”管家找了一圈没找到道士和宁卿,气的急急吩咐。

摇曳的灯笼在宅子里四处散开,搜寻的脚步时远时近。

宁卿窝在灌木丛不敢动,她抬头看天际。

闪电再次劈过,天雷依然滚滚,瞧这情形怕是要持续一整夜。

唉!唉!唉!

宁卿连叹了三口气,任凭雨水落下。硕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有些生疼,身体里的那团火却烧的她难受。

怎么办?若出不去解毒,她会死的。

“各个旮旯角落都搜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不远处传来张怀森气急败坏的吩咐声,间隙夹着呻吟,“他娘的,疼死了!”

宁卿不得不动了,可她起身就两眼昏花,连路都走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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