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赶忙摆手,“可不敢可不敢,顾老夫人您是长辈,这咱们可担不起啊。”
“就是啊,姜非晚,这就别怪伯伯说你一句,虽说你父亲年纪是大了,可是谁不知道护国公府只有你父亲一个人住,护国公府又不是没有下人?哪儿有婆母即将设宴过寿,却把人手调去照顾娘家人的道理啊!”
“说的没错,这做的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姜非晚,我从前以为你是这京中贵女中最明事理,最懂事的孩子,怎么也干出这样的荒唐事。”
许多人开始说话了,大多都是看着姜非晚长大的一些叔叔伯伯。
其实也不算关系有多好,只是平日里见过几面,是父亲官场上的同僚罢了。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仅凭顾老夫人的一面之词,便立刻这般严厉的批评她。
不是因为别的。
全都是因为父亲如今大势已去,而顾疆却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极得陛下的重视。
这其中的利害、趋势,该站队谁?
大家心知肚明。
况且、谁不知道姜非晚软弱,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说她几句,她还能反抗不成?
一边是权势、一边是长辈的威严。
仅凭顾老夫人的一面之词,姜非晚便是百口莫辩。
学士夫人听着,也觉得不妥,“这姜非晚怎么能这样,护国公也糊涂了么,怎么会允准她女儿做这种事。”
“对啊,哎?好像没见护国公来呢?”将军夫人在人群中探看,确实没有看见护国公的影子。
“这就算是关系再不好,亲家母生辰这样的大日子竟也不了,难道是面子里子都不想要了?”
学士夫人蹙眉,实在搞不懂这姜家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抬着头,朝着姜非晚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她正在擦拭眼泪,那模样,实在可谓一个我见犹怜。
她心中奇怪了,又道,“可非晚却又实在不像是这样糊涂的人啊。”
此事,姜非晚心中清楚,解释无用,她也懒得解释,只是用帕子抚着脸颊,很快挤出几滴眼泪来,啜泣着。
戏要演的真,观众才会信,更会怜。
她暗暗勾唇。
且看她们如何唱,等到之后你方唱罢我登场!
见姜非晚不说话,陆鸢心生一计,她站起身来。
“大家莫要怪姜姐姐,都是鸢儿的不是,惹恼了姐姐,姐姐心中不快,要出气就向妹妹出气吧。”
说完,她还自责的落下泪来。
姜非晚竟然不知道,这位‘穿越女’的演技,竟也如此的好。
陆鸢说完还觉得不够,又跪在顾老夫人面前。
“今天一切的一切,若是有招待不周,请大家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匆匆忙忙没能给老夫人过上一个完美的寿辰,我心中自责万分,还请老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