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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棠臧越小说

臧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百零六颗东海夜明珠照得摘星殿如同白昼。几乎比现代的白炽灯还要刺眼。我伸着手,我的侍女拂柳一手端着琉璃玉碗,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看着我满是伤痕的两只手臂,脸上满是不忍与为难。“陛下,娘娘这手……”她想要求情,话到一半却在我面前男人的冷眼一瞥中讷讷噤声。我木然地看着我的手,十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纵横交,其中一道甚至刚刚

主角:白玥棠臧越   更新:2023-08-30 1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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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玥棠臧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白玥棠臧越小说》,由网络作家“臧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百零六颗东海夜明珠照得摘星殿如同白昼。几乎比现代的白炽灯还要刺眼。我伸着手,我的侍女拂柳一手端着琉璃玉碗,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看着我满是伤痕的两只手臂,脸上满是不忍与为难。“陛下,娘娘这手……”她想要求情,话到一半却在我面前男人的冷眼一瞥中讷讷噤声。我木然地看着我的手,十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纵横交,其中一道甚至刚刚

《白玥棠臧越小说》精彩片段

这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年,也是我被所爱之人囚禁的第六个月。

六个月前,所有人都奉我为神女。

说我定是上天派来拯救越朝的神仙。

而现在,他们都叫我——妖孽。

……

三百零六颗东海夜明珠照得摘星殿如同白昼。

几乎比现代的白炽灯还要刺眼。

我伸着手,我的侍女拂柳一手端着琉璃玉碗,一手握着一把匕首,看着我满是伤痕的两只手臂,脸上满是不忍与为难。

“陛下,娘娘这手……”

她想要求情,话到一半却在我面前男人的冷眼一瞥中讷讷噤声。

我木然地看着我的手,十几道新旧不一的伤痕纵横交,其中一道甚至刚刚结痂没多久。

而眼前这个曾经我破了个伤口都会急得六神无主的男人,冰冷地开口。

“拿来。”

他接过匕首,亲自从我刚结痂的伤口划了下去,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血,一滴一滴流入玉盏中。

就算这半年来每隔七天便要经历这样一遭,痛苦仍是不减半分。

我看向眉眼冷凝的男人颤声开口:“臧越,疼……”

不等我说完,臧越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憎。

他冷冷打断我:“疼?白玥棠,你可是个不会死的妖孽,又怎会怕疼?”

“妖孽?”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我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十二年了,这张脸没有丝毫变化,你不是妖孽谁是?”

臧越猛然伸手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起脸来。

我盯着他俊美的脸,有些晃神。

十二年,原来……我在这世界已经度过了这么多年。

而臧越,也从初见时那个十四岁的少年长成了如今这般冷漠无情的帝王。

我叫白玥棠,二十一世纪生人。

十二年前因车祸,意外穿越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代权谋言情小说《江山美人谋》中。

臧越是我穿越过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

但他不是男主,而是《江山美人谋》这本书中的最大反派。

书里臧越是个被厌弃的皇子,为了与男主顾祁争夺女主夏月清,一朝谋反,逼宫自己的皇兄,最终万箭穿身,尸骨无存。

初见,他是个孤僻又冷漠的漂亮小少年,黑漆漆的眼瞳里充满了对所有人的防备。

或许是雏鸟情节,也或许他眼中不经意间露出的惶惑无助。

我救下了他。

助他从一个人人厌弃的皇子到登基为帝。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他。

我以为我在拯救他。

可到头来,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八年前,十八岁的臧越曾牵着我的手许下山盟海誓。

“玥棠,待我日后成皇,便封你为后,为你建造一所最漂亮的宫殿,再找一百零八个侍女专门伺候你。”

当时的我被逗得前仰后合,臧越却恼得耳朵微红:“你不信我?”

我信了。

所以八年后,我才会被他囚禁在这为我而建的摘星殿,成为他心上人的血库。

或许是因为穿越这事本身就带点神异的缘故,我一直保持着十八岁的模样,血也奇迹般有治病解毒的功效。

那玉盏已经接了满满一碗血。

臧越嫌弃地甩开手,我手臂瞬间无力地垂下。

身后侍卫忙递上雪白无暇的手帕,他擦了擦又将那手帕扔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看着他,声音喑哑:“你打算关我一辈子?”

臧越这次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带着令人心惊的无情。

“只有你在,月清才能百岁无忧。”

说完这句,臧越转身离去。

“百岁无忧……”我颓然地倒在地上,巨大的恐惧与绝望向我席卷而来。

我没有想过,臧越竟是打算让我此后一生做夏月清的活体血库!

拂柳小心翼翼跪在我旁边,语气心疼:“娘娘,让奴为您包扎一下吧。”

我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拂柳,你也觉得我是妖孽吗?”

拂柳含泪摇头:“娘娘在拂柳心中永远是神女。”

神女?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神女。

我从未想过,死对我而言是如此艰难的事。

这半年来,我自杀过无数次。

可每次一睁眼,无论多伤痕累累,我却依然活着。

这也许曾是穿越给我的馈赠,现在却成了囚禁我的枷锁。

我无力地摆摆手,让她出去。

我应当是很难过的。

可我眼睛酸涩却氤氲不出半滴泪珠,只觉心口荒芜到麻木。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世界,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我多想以灵魂为祭,只求一死以解脱。

倏地,一个无机质的电子音突兀地出现在我脑海中。

【系统检测到非法穿越者白玥棠拯救反派臧越导致男女主分开,剧情偏离,世界轨迹修复中!】

【白玥棠死亡倒计时——七天!】



臧越漆黑的瞳仁中映出怒意。

旋即讥讽一笑:“你当初心脏中剑都死不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他说的是一年前,储位之争最激烈之时发生的事。

那时,越王府几乎每晚都有刺客造访。

臧越身边高手极多,他自己亦剑术绝佳。

本来从未有过意外,可那一夜,动手的是一名如冰雪般的女子。

臧越面对她刺来的剑竟是一动不动,我来不及思考便扑进他怀中,疾驰的剑尖从我身上穿胸而过,发出极闷的一声。

我倒在臧越怀中。

他抱着我,神色惊惶,眼睛却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人,口中呢喃:“月清。”

那时的我痛得神志不清,此刻,这个名字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耳畔,如同那晚的利剑一般,再一次洞穿我的心脏。

强忍着鼻尖的酸楚,我直直看着他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一剑是被谁刺的?又是为谁挡的?”

臧越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随即冷下脸,讥诮的开口。

“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现在不过是在实现诺言罢了。”

这句话如闪电般击中我,那痛楚剧烈到几乎让我浑身颤抖。

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全然捧上了一颗真心,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如今会被臧越如此恶劣的当作伤我的利器。

被夏月清刺中那一剑的时候死了该多好,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可笑的境地。

我颤声道:“我后悔了……”

臧越脸色瞬间黑沉。

“可惜,晚了。”

臧越说完便转身离开。

待看不见他的身影,拂柳过来将我扶起,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奴带你去梳洗。”

……

我靠着浴池边,木然地任拂柳动作。

看她避开伤口小心擦拭着我的身体,我心中微微颤动:“拂柳,我死后,你也就自由了,不必困在这。”

“娘娘莫说这话,您……”

说到这里,她哽咽住,模样看起来比我还伤心。

或许是想到我如今这样,也觉得活着不如死了。

拂柳替我敷上药后,轻手轻脚将我扶回床上。

刚躺下,摘星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我心一提,转头望去。

待看见那一身红衣,神情冷若冰霜的女子,我愣了,又松了口气。

“你来了。”

夏月清打量着我,眼中俱是讥讽。

“白玥棠,我早就告诉过你,臧越是个没有心的疯子,可你这蠢货偏要帮他。”

我被她直接的话说得心一梗。

憋了半天,我只挤出一句:“他还是有心的,至少……他爱你。”

小说里,臧越在见到夏月清的第一眼,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而现在,为了得到她,甚至可以和我虚与委蛇十二年,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可听了我这话,夏月清颊边一颤,脸上竟迸出巨大的恨意。

“爱?将顾祁抓起来威胁我就是他的爱?那他的爱可真让人恶心!”

我怔怔看着她,心中霎时涌起无可名状的歉意。

是了,若不是我的出现改变了臧越的命运,她本该会和她的少年郎顾祁双宿双栖,白首偕老。

夏月清见我不说话,猛地咳嗽了几声,怒道:“好好看看你自己,你帮了臧越那么多,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你就不恨吗?”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斑驳瘆人的伤口。

都是臧越予我的。

我恨吗?

自然是恨的。

恨他忘恩负义,恨他伤我轻贱我,恨他明明不爱我却利用我一片真心……

可再恨,我如今又能拿他怎么样?

我沉默又苦涩地摇了摇头。

幸而,很快我就能解脱了。

夏月清眼神一变,恨意宛如实质。

“你和他一样该死!”

看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我却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我和臧越,都是罪无可赦之人。

深夜,我刚迷迷糊糊闭上眼。

突然,一股巨力掐住我的脖颈将我从床上拎起!

我惶恐地睁开眼,便见臧越眼底一片血红,怒气滔天:“你这妖孽,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害了月清?”



我无法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因为这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

一旁,拂柳尖利哭声传来:“陛下,您快掐死娘娘了……”

闻言,臧越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用力将我拖下床扔在地上!

我伏在冰凉的地上,新鲜的空气终于灌入鼻腔。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将心肺都要咳出来。

待稍缓,我仰头与他对视,因咳嗽和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落下。

刚刚,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臧越眸底阴鸷而噬人。

他没回答我,而是对侍卫冷冷吩咐:“将她带去未央宫。”

深夜的未央宫内仍是灯火通明。

被丢在夏月清床前,我才发现夏月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却乌黑。

她中毒了?

可她下午来摘星殿时不还是好好的吗?

我紧紧蹙起眉,心内慌乱而疑虑。

但不等我询问,臧越看向一旁跪了一地的太医们:“既然无药可医,便换血吧!”

他指了指我:“就用她的血,不计代价。”

我愕然地瞪大眼,还来不及说半句话,就被人骤然按住,钳住四肢。

利刃,划破我的动脉,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冒出。

“啊……”我发出痛苦的呜咽。

臧越凤眸微眯,冷冽地摆手:“将她的嘴堵住,莫扰了月清。”

我蓦地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的话比那尖刀还利,狠狠刺进心脏,滴着血。

四肢百骸的疼汇聚在心尖。

有什么东西在顷刻之间坍塌,我睁着空洞的眼,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哀莫大于心死。

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渐渐流失。

我眼皮越来越沉,这一次……我要死了吗?

想到此,我露出一个解脱的笑。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似乎听见臧越略带惶然又愤怒的声音。

“混账,她怎么了?她若死了,你们全部陪葬……”

我头一偏,意识彻底陷入黑沉。

……

待我再次醒来,映入眼前的是摘星殿熟悉的幔帐。

我失望闭上眼,所幸,脑海中的倒计时还在。

旁边骤然响起臧越冷意与嘲讽交织的声音。

“醒了?”

我闭着眼不想看他。

他又说:“果然是妖孽,就算放干所有的血都死不了。”

沉默良久,我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如一缕幽魂。

“臧越,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掐住我的下颌,强迫我睁开眼。

“我怎会恨你?”

“我从未如此感激你的出现。若没有你,我现在还是冷宫里人人可踩上一脚的野种。”

他语气平静,黑沉的眼眸波澜无惊。

可我看着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却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随即又化作无边哀伤迅速蔓延。

我从未如此清晰明了,他再不是我的小少年,而是书中那个偏执疯狂,阴暗病态的臧越。

又或许……他从来便是如此。

臧越看着我,蹙起了眉,蓦地沉下声。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听话地闭上眼,连说话都觉得无力。

可令我未曾意料到的是,下一秒,臧越竟在我身边躺下,一把将我圈入怀中。

我睁开眼眸,那张脸近在咫尺。

一口气莫名堵在心口,我伸手推拒他。

我们自是有过如此亲昵温情的时刻,在他还没登基前,在他说“今生今世,只想娶白玥棠为妻”后。

但我的推拒于他来说,不过儿戏罢了,他手臂越发用力,倒像要将我勒入骨血一般。

我只得转过身,不看他。

这一刻,我只觉说不出哪的可怜又可笑,咬紧了牙眼泪却一滴一滴往下落。

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未眠,但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大亮,臧越早已悄无声息离开。

我虚弱地撑起身,走到窗前坐下。

朝阳初升,日朗风清。

然这摘星殿寂静冷清得令人心慌,连一丝蝉鸣都无。

连宫女都只剩下了拂柳。

我问拂柳:“其他人呢?”

拂柳却倏地跪下来,眼神哀戚:“娘娘,她们全都被调走了,五日后……陛下将会为未央宫那位举行立后大典。”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五日后啊,真是个好日子。”

脑中那倒计时显示:【死亡倒计时——4天19小时55分20秒。】

他的立后大典,便是我的丧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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