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遥仔细看了看,金珠并没什么特别,也没有任何标志,她确定之前这里并没有,是沈知行留下的,他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姜予遥有些纷乱的心,在把玩了一会金珠后,慢慢平复下来。
此时将军府外骑马离去的沈知行,也在疑惑,为什么离开时,他能随手就将随身带着的金珠留在了梳妆台上?
金珠没什么特殊之处,确是沈知行从小就随身带着的,当他一个人独处想事情的时候,会经常拿在手里把玩,已经成了习惯。
骑马奔出很远,沈知行还是没控制住,回头看了一眼某个方向,月色如洗,他清贵俊逸的脸上,多了些深沉。
握着缰绳的手指收紧,沈知行很快将原因归于见不得她受委屈,只是为了宽慰她几分
那一夜,果然如姜予遥所料,楚临没来找她,祁玉楼宿在了他的院子里。
第二日天刚亮没多久,碧柳就打探了消息回来,昨晚楚临连夜让人从府外弄了些银丝炭回来,还送了一些去周氏的院子。
姜予遥已经打定主意和离,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她也懒得去理会他们。
早饭后,周氏拍了丫鬟来请姜予遥过去,美其名曰得了好茶,让她过去一起品鉴。
在没和离前,少不得还要虚以委蛇一些。
姜予遥将碧柳留在院子里收拾整理她的东西,只带着翠柳去了周氏的院子,人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尤其是祁玉楼特意拔高的嗓门。
“昨夜幸亏临郎派人寻来的银丝炭,才暖了屋子,一夜好眠,今早饭都多吃了一碗。”
“能吃是福,中午留在这里,让厨房再多加两个菜。”
即使听着声音,都能听出周氏的开心和关切。
守在门口的婆子拦住姜予遥,旁边的丫鬟揭开帘子进去通报,却久久没有出来请姜予遥进去,里面欢笑的声音一直没停。
姜予遥没想到周氏到这个时候,还想着给她下马威,拿捏她,她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带着翠柳就走,任由身后的婆子怎么跺脚挽留,都没理会。
翠柳心里忐忑,她几次欲言又止想劝夫人,又觉得夫人没有做错,直到发现夫人离开的方向,不是回院子,而是出府的大门,她才忍不住开口:“夫人,老夫人那里?”
“不用理会,你随我去查一查铺子。”
姜予遥在吃早饭前,就让人安排了马车,她今天要去查看一下自己的铺子。
这仨年,她将精力都放在将军府,铺子里的收益大部分都贴补了进来,还为了帮衬楚家一些旁支亲戚,减少一些麻烦,安排进铺子里管事。
如今要和离,有些人,也没必要继续留在铺子里养着了。
周氏估计着时间,晾着姜予遥差不多了,开口让人把她放进来,结果得知姜予遥早就带着丫鬟离开了,她气的抬手拍着桌子:“反了,反了,不过是让她在门外多等了一会。”
“婆母,您消消气,想来是这三年姜予遥在府里一言堂习惯了,您又疼宠着她,如今临哥要娶我,她心情不顺,想来也是.....”
后面的话祁玉楼没说完,周氏已经气的倒仰,扶着头嚷嚷着家门不幸,娶了个妒妇,三年无所出还容不下夫君的骨血。
周氏病了,大夫被急匆匆请进府里,祁玉楼抹着眼泪,挺着孕肚,在周氏病床前伺疾,府里的下人匆匆跑去请楚临回府。
很快,这件事儿就从楚府传了出去。
此时姜予遥正在收益最好的首饰铺子里查看账目,二楼的雅室,翠柳将一杯热茶放到姜予遥手边,就退到门外守着。
姜予遥翻看这三年的详细账目,发现每个月周氏还会派人来铺子里挑选首饰,从没付过银子,她将管事叫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