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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结局+番外

登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王娇儿在听到这话后,眼泪水扑的往下流,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人贩子。相比于人贩子,她现在反而更害怕和这个傻子走。真怕会被黄东胜给打死。沈万里一看她一动不动。更着急:“走啊,还发什么愣!”“哦!”王娇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到了黄东胜这边。小心翼翼的挽住他脖子。黄东胜背起了她出门。背后,两个老光棍马上和沈万里吵了起来。门外。夜朗星疏,耳侧虫鸣不绝。前生后世,直到此刻,黄东胜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是得到少许的安宁。因为背后背着他前世眷念了一辈子的人。一路无话,背后的王娇儿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哽咽。黄东胜的家比较复杂。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父亲黄兴光拉扯他到了十岁,后来大队书记看他日子实在过得太苦。于是就介绍了个隔壁村的女同志和他结婚。黄...

主角:黄东胜王娇儿   更新:2025-02-19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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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东胜王娇儿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登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娇儿在听到这话后,眼泪水扑的往下流,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人贩子。相比于人贩子,她现在反而更害怕和这个傻子走。真怕会被黄东胜给打死。沈万里一看她一动不动。更着急:“走啊,还发什么愣!”“哦!”王娇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到了黄东胜这边。小心翼翼的挽住他脖子。黄东胜背起了她出门。背后,两个老光棍马上和沈万里吵了起来。门外。夜朗星疏,耳侧虫鸣不绝。前生后世,直到此刻,黄东胜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是得到少许的安宁。因为背后背着他前世眷念了一辈子的人。一路无话,背后的王娇儿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哽咽。黄东胜的家比较复杂。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父亲黄兴光拉扯他到了十岁,后来大队书记看他日子实在过得太苦。于是就介绍了个隔壁村的女同志和他结婚。黄...

《重生,从救下被拐美女大学生开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娇儿在听到这话后,眼泪水扑的往下流,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人贩子。
相比于人贩子,她现在反而更害怕和这个傻子走。
真怕会被黄东胜给打死。
沈万里一看她一动不动。
更着急:“走啊,还发什么愣!”
“哦!”
王娇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到了黄东胜这边。
小心翼翼的挽住他脖子。
黄东胜背起了她出门。
背后,两个老光棍马上和沈万里吵了起来。
门外。
夜朗星疏,耳侧虫鸣不绝。
前生后世,直到此刻,黄东胜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是得到少许的安宁。
因为背后背着他前世眷念了一辈子的人。
一路无话,背后的王娇儿不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处的哽咽。
黄东胜的家比较复杂。
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
父亲黄兴光拉扯他到了十岁,后来大队书记看他日子实在过得太苦。
于是就介绍了个隔壁村的女同志和他结婚。
黄东胜的这个后妈也带了个儿子过来,比他大几个月,叫潘涛。
后来父亲又和这个后妈生了个女儿,叫黄芸芸,现在六岁。
大队又把一头牛给黄兴光看管,为此还在他家的菜地里盖了一个土砖牛房。
去年包产到户后,牛被大队牵走了,这屋子空了下来。
后妈欺负傻继子,把他赶到了这牛房里一个人住。
穿着草鞋的黄东胜背着王娇儿回来后,门口望着这个牛房,思绪万千。
里边只有一个竹席子,还有家里乱七八糟的农用工具,潮湿发霉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黄东胜把王娇儿放下后。
又跑到了边上,扯了很多鱼腥草回来。
屋子里,黄东胜让她把衣服脱了。
王娇儿从心里的反抗,抵触。
她怕黄东胜会杀了她,根本不敢反驳。
低垂着脸蛋,委屈的眼泪水直流。
但她不敢反抗。
这年代的人思想保守,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成这样,要是让人知道,背后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穿。
“去床上,趴着。”
王娇儿那高挺,布满淤青的鼻子怂了怂,泪水流的更凶。
她以为这个傻子要把她的清白给夺走。
绝望的趴在了床上。
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只希望这令人窒息的黑夜快点过去。
忽然,感觉背上一阵清凉。
那绝好,没有半点赘肉的身体本能的抽搐了下。
再也不住奔溃的情绪:“放......放了我好嘛......”
“我真的不想......求求你。”
黄东胜看到了她背上的淤青,脑子里又出现了她前世被人从大队猪粪坑里拉出来的那一幕。
目眶湿润:“疼吗?”
王娇儿身体在发抖,脑子里在想着自己清白即将要被玷污的事 :“疼......”
“嗯,放心,以后没人敢打你了。”
黄东胜压制住情绪。
一点点给她上药。
清冷的月光,从牛房的竹制窗洒进来。
映照在了王娇儿的身体上,在黄东胜的眼里,那么的圣洁,那么的不容亵渎。
他知道,这会王娇儿处于失忆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找到家。
他会静静的陪在她身边,让她顿顿吃肉,养身体,过上比谁都要好的生活。
这是他前世欠王娇儿的一条命。
目中更是万般的疼爱。
王娇儿不敢动。
十多分钟后,黄东胜给他上了好了药。
从边上拿了一张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好好休息,尽量别动。”
说完从边上拿了一把刀出门。
门关上后,一手拿着刀,坐在门口。
因为他怕那两个老光棍还会过来找麻烦。
脑子里则开始想着怎么赚钱,然后带着王娇儿离开这里的事。
趴在床上的王娇儿愣了下。
躺着半天才敢动。
“他怎么了?”
“不玷污我清白吗?”
有些不放心,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偷偷的到了门口,打开了一条缝。
突然看到门口拿着刀坐着的黄东胜,又吓的直哆嗦。
是我多想了。
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放了我,都拿着刀守在门口不让我跑了。
又一阵窒息,绝望。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但谁愿意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还要和一个傻子一起......
赶紧锁了门。
回到床上后,开始计划怎么逃跑。
......
翻过夜的曙光,从东边泛起,屋舍里的公鸡打鸣声响过了村头。
这个小山村的模样,慢慢的在被曙光撕开的黑夜中,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1981年的偏远小山村穷的叮当响。
一眼看过去,全是一些茅草屋顶,四周还有连绵的大山环绕,这是一条阻隔人们走出大山的屏障。
不过,枝繁叶茂,红绿相间,没有什么农药的时代里,连路边最随意的一朵野花,都能盛放到姹紫嫣红,亮人眼球。
穷,但又充满了生机勃勃。
王娇儿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生怕这个傻胜会突然发狂冲进来玷污了她。
好在一夜相安无事。
天亮后,她赶紧起床把衣服穿上,偷偷的在门缝往外面看。
他不在了吗?
昨天一个晚上她虽然不敢动作太大,但在窗户口看到了,那后面是一座连绵大山。
她觉得自己只要逃进了这座大山,这个傻胜肯定找不到。
所以她赶紧打开了门。
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的跳着。
蹑手蹑脚的出门。
只不过刚没走几步。
不远处的土砖房里,一个如杀猪般嚎叫的悍妇声传来。
“哪个天打雷劈五雷轰的,把我家的三十二块钱偷走了!”
“黄兴光,你给我起来,肯定是被你傻儿子偷走了!”
“这个不中用的傻子啊,我们家要负担他到什么时候啊。”
接着里边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一有事就把事怪到小胜身上!”
土砖房里马上叮叮当当,鸡飞狗跳......
不一会儿,王娇儿看到一个悍妇,抓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屋子里出来。
王娇儿一时愣住了!
怎么办呀,我要跑吗?
他们看到我跑,会不会打我。
王娇儿一时急哭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刚刚我直接跑进大山不就完了吗。
好什么奇听别人吵架啊。
这打架的一男一女就是黄东胜的父亲黄兴光,后妈张凤霞。
张凤霞的颧骨很高,三白眼,一看到就是那种特别克夫,令人极度不舒适的面相。
此刻两口子也看到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孩。
一时尴尬后。
张凤霞皱眉望着他:“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王娇儿怕被打,一时没过脑子回了句:“我,我是傻胜昨晚买回来的老婆。”

张凤霞没想到老公和女儿完全不听她。
气的又是在家里撒泼。
这会也不知道为何,黄兴光竟然和她吵的心思都没有了。
从昨天到现在,两人不停在吵,吵的累。
也忽然有了一种想离婚的念头。
别人都说家和万事兴,这么多年了,这个婆娘但凡有点小事就在家里闹翻天。
真累了。
走过来的时候,一阵欣慰。
所幸儿子并不排斥女儿。
其实女儿也没过多少好日子。
张凤霞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除了他那个在上大学的宝贝儿子,这个女儿基本也没怎么带过,都是他在带着。
“爸。”黄东胜喊了句。
打断了他思路。
答应了声:“爸和你一起过一次资本主义的日子,蹭你一回饭。”
黄东胜听的一阵心酸。
没记错的话,自己父亲已经有两三年不知肉味。
“吃吧,正好和你讲点事。”
“行。”
黄兴光坐了下来,不过一看这锅子里的菜。
尝了口,有些愣神:“这是你做的菜?”
“是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的菜?”
自己儿子,做老爹的当然清楚,他有些懵。
感觉不认识自己儿子了一样。
黄东胜胡诌诌:“师傅那里学的。”
“爸,你尝尝这个,看看味道好不好。”
黄东胜夹了一根鸡枞菌放他碗里。
黄兴光夹着嫌弃的看了看:“这东西山里不是到处都是吗,能吃吗?”
“你吃下再说。”黄东胜又夹了一个鸡腿放黄芸芸碗里。
很细微的动作,王娇儿却看的认真。
“他果然很疼这个妹妹。”
“这玩意儿,味道怎么这么鲜,我活了几十年,怎么都没发现过这东西能吃?”
黄兴光大为吃惊。
更加不认识自己这个傻儿子了一样。
接下来,黄东胜的话,让他的这种感觉更加浓烈!
这傻小子竟然说,他要去山里把这些木耳,以及鸡枞菌背到县城里去卖钱!
他觉得这小子有些胡说八道,这东西味道是好。
但是特别费油,真的能卖钱吗?
人又不是傻子,有钱买块猪肉不香吗?
后头,黄东胜又提出,他凌晨就会去县里。
让他帮忙看着点王娇儿。
怕那两个老东西会过来骚扰她。
还把昨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
黄兴光也问了王娇儿,王娇儿流着眼泪讲了人贩子一路是怎么打的她。
气的黄兴光差点拿了锄头去找那两条老狗。
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很多很多。
父子俩一直聊到晚上八点。
吃的是真的香,黄芸芸都在边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哥哥,以后我每天都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吗?”
虽然是同父异母,但黄芸芸对这两个哥哥,更喜欢黄东胜。
因为黄东胜心疼她。
潘涛一直看不起黄兴光,还觉得黄兴光配不上他妈妈张凤霞。
那是从头到尾的嫌弃。
他从未想过,张凤霞好吃懒做,如果没有嫁给黄兴光的话,她估计早就要饿死。
更何况还是在用黄东胜做木工赚的钱在上大学。
白眼狼一个。
因为看不起黄兴光,所以对自己老娘和黄兴光生的这个女儿,同样无比嫌弃。
前世,妹妹黄芸芸也确实因为黄兴光走了后,也离开了这个家。
跟着一起去了南方。
就住在黄东胜他们家附近,在餐厅里打工。
黄东胜很多次让她到他厂里帮忙,黄芸芸总是摇头。
觉得自己不能占哥哥的便宜。
但只要黄兴光一有什么三病两痛,黄芸芸特别孝顺,会守在边上照顾。
至于张凤霞,潘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中海的一个单位里,张凤霞马上跑了过去,和他们断了来往。
听说每天在家里和媳妇干架,因为她总是从中干涉潘涛两口子的事,导致潘涛离了三次。
真正的一辈子都在祸害别人。
年轻时祸害自己丈夫,年纪大了,又祸害自己的孩子。
黄东胜摸了摸黄芸芸的小脑袋:“哥哥会养你,明年去送你上学。”
“嗯嗯,那芸芸一定会好好学习。”
黄芸芸很懂事的昂着小脑袋,特别可爱。
这才有了一家人的样子。
不一会聊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头屋子里,张凤霞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外人,气的一直在发癫。
但没人搭理她。
......
晚上,王娇儿又被黄东胜一棍子打回了原来的样子。
因为黄东胜又让她脱了个精光,然后一点点的给她敷药。
两次了。
一个黄花大闺女,两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成这样。
能不委屈吗?
但 她不敢说多话。
后来家里又来了一个头发像鸡窝一样的人。
两人背着篓子一起去了山里。
出门的时候,黄东胜再三嘱咐,要把门锁好,说明天中午才会回。
四牛村地处大山,只有一条山路出山,距离肖山县城有二十多公里路。
整条路都是土路,而且一侧就是悬崖峭壁,稍不留神掉下去了,基本没活的。
晚上两点多的时候。
黄东胜和蒋小军从山里走了出来。
十一点开始采集鸡枞菌和木耳,一直到凌晨两点,仅仅只是三个小时,他们就采集了六大竹篓子。
这还只是在这座山的边缘,都没走进大山深处。
可见这山的物资有多么的丰厚。
这都是黄东胜眼里的财富啊!
后来蒋小军又跑去张德宝家,把他家的板车偷了过来。
两人把这六竹筐的鸡枞菌和木耳推出了四牛村。
路是真不好走,两人穿的都是草鞋。
一路上磕磕碰碰,草鞋都已经磨破,一直到早上六点的时候,他们终于推着这六筐子山货到了县城里。
脚上磨的全是泡。
这一路上,蒋小军一直在质疑,这东西,拉到县城里,能卖钱?
疯了!
但他还是想赌一把。
所以一路上也没啥怨言,跟着一起干。
肚子是真的饿啊。
县城里人声鼎沸,有赶着牛车路过的农民,也有骑着二八杠的,春风得意,自信满满的干部,更有背着军绿布斜挎包的知识分子。
那边国营饭店的窗口,有炸油条的。
很多穿着补丁衣服,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然后吞吞口水,也就看看。
7分钱一根,一两粮票。
除了国营厂里上班的干部,谁敢吃这么奢侈的东西。
所以这年代农村人,到县城里来,总会有种莫名的自卑感,进一趟城,都像是过了一次节一样。
进城的头一个晚上估计还能兴奋的睡不着。
黄东胜看蒋小军饿的不停吞口水,摸肚子。
问了句:“你带粮票了吗?”

气氛忽然尴尬。
蒋小军在边上都差点脱口而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他不好在边上讲什么。
倒是黄芸芸百无禁忌的讲了句:“妈妈,你为什么也要来哥哥家吃饭?”
一句话怼的张凤霞半天没回神。
一看那边柴火烧的生铁锅里的猪肉翻滚,猪肉香喷鼻。
饿啊。
实在受不了,口水直流。
只想快点吃里边汤里带着点点肥的猪肉。
赶紧呵斥了句:“死丫头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一家人哪里有两个灶开火的道理。”
“娇儿你说是吗?”
王娇儿尴尬的,下意识的看向了黄东胜。
黄东胜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如果还有点记性的话,应该还记得我已经和你分家了。”
“端着你的饭锅子,滚。”
“我家的饭,喂狗都不给你吃。”
“你,你再说一遍......”
“行啦!你就回去吧,还吵的不够吗,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黄兴光是对这婆娘越来越失望。
这年代的人单纯,不管男的也好,还是女的也罢。
觉得成家了,那就应该和对方过一辈子。
生活中大部分摩擦,基本能忍就忍过去了。
可这几天,这个婆娘一天几次的吵。
这样下去,能过一辈子吗?
是个人都会疯掉。
黄东胜的真刺毛了张凤霞。
这泼妇指着黄兴光:“好你个黄兴光,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换来的是你这个态度。”
“你特么......”
“你再骂我爸一句试试?”黄东胜慢悠悠的拿起了那把菜刀。
蒋小军也不客气,边上抓着锄头。
张凤霞一看这阵仗,不敢再胡搅蛮缠。
赶紧扭头就进了屋子,怂的不行。
“吃饭吧,别管他。”
黄兴光闷闷不乐的坐下。
心里其实已经在思考自己还要不要这么过下去。
张凤霞嘴巴特别毒辣。
自己很懒,嫁给黄兴光后,家里什么事都不做。
屋前屋后的菜地,其实大部分的活都是黄兴光做的。
他带来的那个儿子潘涛,也靠她养活。
大队支书其实也很后悔当初给他介绍了这么个婆娘。
经常在外面说,黄兴光比以前大队里的牛还要累。
关键这个女人还特别的霸道,没事就在家里什么废物之类的话张口就来。
有时候黄兴光实在受不了,顶了两嘴。
他儿子潘涛也加入进来,动不动就是一句,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个废物,窝囊废。
几十岁了一事无成等等。
此刻,黄东胜想起了这些事,心里特别的难受。
前世自己是傻子,不懂得反抗,也听不懂他们大人间吵的什么。
每次吓的躲回牛房,也从来不会帮自己父亲骂几句回去…
坐下后说:“以后顿顿吃肉,爸,你和妹妹每顿饭都在这里吃。”
“那个婆娘,让他自生自灭吧。”
黄兴光不说话,这是没酒,有酒的话,他今天要大醉一场。
接着一家人坐在了锅子边上。
王娇儿默默无声的坐下,就弄了点肉汤泡着饭吃。
即便是这样,她也吃的特别委屈。
因为她觉得这是卖她的钱买的肉。
黄东胜夹起了一块猪腱子肉,连着筋的,浓郁的汤汁还在滴着。
放进了她碗里:“多吃点,太瘦了不好。”
王娇儿都差点听哭了。
很想问他:是买我的那户人家嫌弃我太瘦了吗......
黄东胜没管这丫头在想啥。
后边不停在给王娇儿夹菜。
也一边和黄兴光聊赚钱的事。
当黄东胜说他们赚了快七十块钱的时候,黄兴光眼睛都直了。
“你们干什么赚了这么多钱?”
“光叔,我跟你说,山里......”
“小军!”黄东胜赶紧打断了他。
因为知道那边屋子里,张凤霞肯定在偷听。
还有,倒卖山货的事黄东胜不想传开。
一旦大队的都知道这满山遍野的东西,居然拉到县城里就可以赚钱。
想都不用想,肯定马上就会有一堆人去搞。
因为大家都穷怕了。
所以必须要另外讲。
回了句:“爸,我们待会去山里说。”
边上的王娇儿一听黄东胜这么讲,又心里冷冷的嘀咕了句:完了,真是把我卖了,他不敢在我面前说钱怎么来的。
心里更加闷闷的。
一顿饭,吃的特别爽!
这年头的猪都是土猪,一般都是家里的重资产。
家里特别缺钱的时候才会卖给肉联厂。
年份养的鱼,没有饲料,没有科技与狠活。
所以猪肉香特别浓。
屋子里的张凤霞闻着猪肉香,弄了点坛子里的腌菜,吃的别提有多心酸多嘴馋,多郁闷了。
吃了饭后,王娇儿主动去溪水边洗碗,黄芸芸人小懂事边上帮忙,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特别的萌。
黄东胜则拉着他和蒋小军一起去了山里。
大概的讲了一遍。
黄兴光被震的目瞪口呆:“这东西,在城里这么受欢迎?”
“疯了。”
黄东胜又给他做了安排。
让他帮忙召集一下村里人,就和他们说这是外省有人收了去做中药。
我们一毛钱一斤从他们手上收。
农民不管哪个年代都苦,除了地里靠天吃饭的收成,另外想要赚一分钱都特别难。
如果有人给他们一个副业,他们会往死里的干。
木耳和鸡枞菌漫山遍野都是,新鲜货吃秤,随随便便就是一角钱赚到手。
谁不乐意干?
而且还和黄兴光讲的很直白,你赚的钱,我要保管。
黄兴光明白儿子意思。
怕他赚了钱后,被那个婆娘给拿走供他那个白眼狼儿子上大学,完了后还不知感恩的来鄙视他们父子俩。
一句话,这辈子,一些人,别想我黄东胜带着你们赚到一分钱!
哪怕你饿死,我黄东胜都不会施舍一口给你们吃的。
因为以前你们太过于薄情寡义!
黄兴光叹了口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定了个采摘时间,只晚上干,白天不干。
接着黄兴光下山去找村里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劳动力。
这事他也很小心。
赚钱是赚钱,可这不是在投机倒把吗?
必须要找口比较严的人,不怕我儿子被红袖章抓了怎么办?
在黄兴光走了后,黄东胜又对蒋小军说:“小军,你家那条狼狗,能不能牵我家来。”

“奸商?什么东西?”
这年代还没有这个词语,所以蒋小军听的一知半解。
黄东胜笑了下:“没事,干活。”
这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工厂的门口。
很奇怪的气氛。
工厂的大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似乎在等着什么,一个个焦躁不安的。
他们拖拉机一出现,马上就有很多人看了过来。
眼睛死死盯着。
一个人很是费力的拨开人群。
把头上戴着的解放帽沿往上正了正。
眯着眼睛看清楚是黄东胜后。
情绪无比激动,赶紧指着黄东胜:“就是这个小同志,就是他把那东西带到的我们国营饭店。”
这下现场炸开了锅。
一群人赶紧冲向了黄东胜他们几个!
“小伙子,可算是等到你了,赶紧给我来十斤菌子,还有那木耳,给我整五斤。”
“嗨呀,你这个女同志怎么不讲道理呢,凡事总该有一个先来后到吧,你后边等着。”
“放你娘的晴天大狗屁,明明是我先开的,怎么是你先来的呢?”
“小同志,你手脚能不能麻利点儿啊,赶紧上秤啊,愣着干嘛呀!”
......
现场一片乱哄哄的。
蒋小军看呆了。
这场面......
不得真让我们往万元户奔腾啊,草!
不敢怠慢,赶紧手忙脚乱的上秤,拿货。
太乱了,人也太多了。
蒋小军本来就没读过书,有时候算不清楚了,还会被对方一顿怼的。
感觉这买卖做的和吵架一样。
黄东胜则游刃有余,节奏感很强。
还是那个习惯,上秤之后,让对方确认了秤杆上的白色刻度后,又会往里面多拿那么一点儿。
这次他们一共估计带了一两千斤!
来之前。
黄东胜其实心里也没底。
太多了,这里人就这么多,能卖掉吗?
还是他太小看了。
这年代物资匮乏,因为穷,所以吃的东西都非常的单一。
即便是县里的人,比农村好点。
但一般也是买一块肥肉,把锅子烧热,然后用肥肉在锅子里来来回回擦几遍。
擦出点猪油香后,赶紧停手 ,马上一把青菜丢进去。
猪肥肉保管好,留着下一顿饭继续用,一块猪肉能用好几天。
翻来覆去每天都在吃大白菜豆角的,吃腻了。
突然一下出现了新的食材,肯定要为之疯狂。
所以国营饭店的广告效果果然特别好。
前天黄东胜留下来的十几斤鸡枞菌和木耳,昨天早就卖完了。
口碑出去了,自然就引起了很多人的询问。
所以,今天购买的人当中,不但是国营农机厂的职工,还有肖山肖其他国营厂食堂的师傅。
都是领导要求他们来采购的。
厂里的领导,都惦记着这口东西呢。
黄东胜特别的聪明,一边买东西,还一边给这些人一个个介绍吃法。
现场打成一片。
两个小时后,一两千斤的东西,竟然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记下了很多工厂的地址。
且,这些工厂食堂采购的同志和他约定好送货。
还有很多单位食堂等等。
有些每天要十斤,有些要二十斤。
换做是以前,他不敢接,因为靠着一条腿,一天也送不了多少。
但现在有了拖拉机,配送的效率很高。
木耳一共912斤,售价三角一斤,连买带送的,一共收款272元4角。
鸡枞菌一共1020斤,售价4角一斤,连卖带送,一共收款405元6角。
合计收款678元。
算是一些分票,角钱,元票很少见。
还好蒋小军来来之前准备了一个化肥编织袋。
不然他们钱都没地方放。
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相当于国营农机厂厂长一年,再加大半年的工资!
而他们一天就赚到了!
钱攥在手里,感觉钱发烫是什么感觉?
这会蒋小军就是这个感觉,浑身都在哆嗦着。
一天赚了六百多,这特么要被枪毙多少回啊?
一天六百多,张德宝在外面做木工,要干多少天......
在这家伙的心里。
他那个师父张德宝,就是衡量财富的一个度量衡工具。
赚一元,就是一个张德宝,因为张德宝一天的工钱就是这么的多。
六百多块,就是六百多个张德宝......
黄东胜没有细算多少钱。
手伸进编织袋里,抓了一把钱出来。
数了五块给他:“回家后,让你嫂子算账。”
“我也不知道赚了多少,这五块是你每趟的基本工钱。”
“你先拿着,待会给你爸妈买点东西回去。”
“走,去供销社。”
黄东胜上了拖拉机。
蒋小军无比兴奋!
这家伙是文盲,但他很懂道理,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一天赚五块钱,比县长还赚的多,本来就特别满足了。
所以赶紧上车。
供销社里。
黄东胜和蒋小军疯狂的买。
扯了十几尺布。
还买了很多家里需要的东西。
毛巾,肥皂。
柴米油盐又搞了一遍。
当然了,家里还没通电,黄东胜又买了几捆电线, 钨丝灯泡等等。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看边上的一台五环牌台扇。
天气马上要变得炎热了,牛房里比较闷热。
他想要买。
但还是控制了。
因为他核算了下那些要送的货。
县城里职工大大小小十三个工厂,有些每天要五斤,大点的工厂要的多。
比如说农机厂那边就要求他每天送八十斤。
一千多人的大厂,这年代的人饭量都很大,所以吃的多。
还有大大小小的学校,单位食堂等等。
这些随便一算就是一两千斤过去了。
他还是先省省,不着急。
两人最后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背后的供销社女同志,看着这两个穿着草鞋的两人。
“现在农民日子都过的这么好了吗?”
“这估计进来都花销了十多块吧,真不把钱当钱用。”
接着黄东胜又找了个裁缝店,给裁缝店的老板比划了半天。
最后又在纸上画了裙子的样式。
这才让裁缝店的大姐明白他要做出什么款式。
加了五角钱工钱,明天来的时候就可以拿这几条裙子。
完了后又去买了几条精装大前门香烟。
五元一条。
两条要给大队支书,其他的他要备用。
明天给这些工厂食堂送货的时候,递包烟过去。
用几十年后的话说,就是打好客情基础。

山风拂面而过,村头张德宝家门口几个徒弟正在收拾。
木工的家里,到处散落着刨子刨卷的木屑,弥漫自然的木质清香。
气氛尴尬之中,这几个徒弟却在小声议论着。
尤其是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
好久后,黄东胜无奈的开口:“师傅,要不我不干了。”
啪。
张德宝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不干了,你以后怎么生活,很长时间没抽你,欠抽了是吗?”
黄东胜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心里暖暖的。
这是他前世的授业恩师,可以说也是如师如父一样的人物。
如果不是和他学木工的话,黄东胜估计早就被恶毒的后妈给饿死。
而且张德宝知道他是个傻子。
傻子能干嘛?
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可以一辈子的营生,你丢了,以后怎么生活?
脑子清醒的时候,尽说胡话。
说到底还是担心黄东胜的未来。
前世,他在南方开厂创业后遇到了困境,张德宝七十多岁了,还依然跑到了南方帮他解决困境。
一辈子都在担心这个傻徒弟。
黄东胜知道,现在想要转变他这个观念很难。
于是开口说:“我想试试做成品去卖。”
“昨天我买了个老婆回来,我要养活她,所以......”
“买了老婆?”张德宝微微皱眉。
想了想。
这小子怎么脑子清醒的时候,却比糊涂的时候还要糊涂。
就你后妈对你的那个样,你能另外成家吗?
算了算了。
反正脑子也清醒不了几天,几天后糊里糊涂的,到时候骂回来就是了。
于是懒得搭理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
说完进了屋子。
“好,等我发财了,我再买酒回来孝敬你。”
“滚滚滚,发什么财,嘴巴在外面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被人报告到大队那边去,不怕别人割你的资本主义尾巴是吗!”
张德宝 脱了草鞋就砸丢向了黄东胜。
黄东胜赶紧让了下,笑着离开。
张德宝表面看上去脾气暴躁,但心里却对自己这个徒弟疼的紧。
要不为什么他带了四五个徒弟,其他徒弟学徒一分钱工钱都没有,唯独每天给黄东胜三角钱一天?
看黄东胜跑了后,捡起了地上的草鞋。
背后笑了下:“臭小子,还知道买酒给我喝。”
边上,那个麻子脸青年凑了过来:“师傅,要是我说不干了,你会不会打死我?”
张德宝愣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进了屋子。
麻子脸看他在屋子里拿了一根木方后,赶紧撒腿就跑。
“张德宝,你过分了啊,又拿这个打人!”
“特么同样是徒弟,待遇差距这么大,你还是我无产阶级同志吗!”
“老子是你师父,不是你同志!”
“蒋小军,你有本事给我站住!”
“我特么傻啊,站着让你打,你又跑不过我。”
叫蒋小军的麻子,估计是不止一次被追着打了,熟门熟路,一溜烟的跑进山。
果然,张德宝跑到了跟前后不再追,只是山下骂了几句后回了屋子。
蒋小军心里特不爽。
这家伙是他们村的一个无赖,比黄东胜小两岁,偷鸡摸狗,无所不用其极。
他老爹实在拿他没办法了,于是咬了咬牙,花了三块多,买了条精装汉江牌香烟给张德宝。
不求这小子能学到一门手艺。
但求这小子能被张德宝手里的木方教育成个人。
还任由他这么下去,这小子迟早要被伟大的无产阶级之枪给毙了。
蒋小军山里躲了会,看外边没动静后才敢出来。
“胜哥想搞投机倒把?”
“感觉很刺激啊。”
看了看张德宝家里。
心里想着,估计这张门是进不去了。
去胜哥家问问再说。
黄东胜虽然是傻子,但却一直是蒋小军最佩服的人。
小时候佩服他敢去单挑大队的那条牛。
虽然傻了,但现在佩服他做木工,看什么会什么,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赶紧后面追了上去。
没跑多远,就追到了黄东胜:“胜哥,你搞那个投机倒把,能赚到很多钱?”
黄东胜看了些家伙一眼。
同村的,怎么不会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还特别熟悉。
小时候经常看他抓着一把牛屎往别人脸上糊,调皮的很。
至于后来,黄东胜离开了村里后。
听说这小子终于误入歧途,带着一群人跑到南方搞飞车党,被抓了。
其实本质不坏,特别够哥儿们义气。
只是没读过书,盲流,分不清好坏,加上没人指引,才慢慢的误入歧途。
点了点头:“你也想搞?”
“想,但你告诉我,能赚多少钱?”蒋小军兴趣满满。
黄东胜停下来说:“我问你,县供销社一把椅子卖多少钱?”
“十几块吧。”
“那木材成本需要多少钱?”
“木不需要钱啊,山里不是有这么多吗?”
这年代山里还没有禁止砍伐,一般没人会管这事。
黄东胜问:“我们一个熟手木工,一天可以做几条?”
“我不行,但你和师父手艺好,速度快,大概能做三四条的样子。”
“一天三条,是不是一天可以赚三十多?”
“擦,一天三十,胜哥你真敢想,这不得被大队书记一炮轰上天,下面大喊打倒米帝资本主义啊!”
“别扯淡,一天......”
“一天......”
说到这里,蒋小军忽然汗毛直立。
“胜哥,投机倒把,这么赚钱?”
“我跟你干!”
“那师父那边......”
“别管他,我已经不打算去了,每天被他打个半死的,你继续和我讲。”
黄东胜也需要人帮忙。
蒋小军虽然在张德宝那边学了个半吊子。
但不管怎么样,让他刨刨板这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后边大概和他讲了怎么干的事。
他不打算做成人椅,这种虽然售价贵,供销社里不带雕花工的,价格在13块一条左右。
但产量低,因为要制作好几个榫卯头,费时间。
他要做小凳子,一块板,四个角,制作特别省时省力。
一天一个熟手做十几条都不是问题!
还有,他常年和张德宝到处做家具。
知道这种小凳子在农村里需求是最大的!
因为特别适合坐着干活。
供销社的价格也卖到了五块多。
当然了,做家具老本行只是他的长远计划。
现在他还有个事要干,倒卖山里的各种农产品赚一笔快钱,也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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