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书砚侯天河的女频言情小说《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盛书砚侯天河全文》,由网络作家“枕山醉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笑着捏了捏侯确那只手背上有三个肉窝窝的小手,再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时,盛书砚眼里已经变得冷静饿了很多。那些紧张和慌乱,好像都是一场短暂的梦。“有的父母,从小既然给不了物质支撑,又在精神层面上非常贫瘠,给不了一点正向引导,缺钱又缺爱。可偏偏就是这么一类人,骨子里又有强烈的掌控欲,还有债主思维,认为生了孩子,就是要让他们日后能偿还自己,或者还没有等到他们成长,在小的时候就要求干活,美其名曰是孝顺,这都是他们应该享受的福报。他们喜欢歌颂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喜欢‘耳提面令’让你知道他们的伟大和无私,却又以此要挟要‘知恩图报’。”盛书砚看着侯天河眼睛缓缓说,这种事情当然不只是发生在现在,也当然不只是发生在侯天河一个人身上,她曾经见过很多这样的父...
《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盛书砚侯天河全文》精彩片段
她笑着捏了捏侯确那只手背上有三个肉窝窝的小手,再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时,盛书砚眼里已经变得冷静饿了很多。
那些紧张和慌乱,好像都是一场短暂的梦。
“有的父母,从小既然给不了物质支撑,又在精神层面上非常贫瘠,给不了一点正向引导,缺钱又缺爱。可偏偏就是这么一类人,骨子里又有强烈的掌控欲,还有债主思维,认为生了孩子,就是要让他们日后能偿还自己,或者还没有等到他们成长,在小的时候就要求干活,美其名曰是孝顺,这都是他们应该享受的福报。他们喜欢歌颂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喜欢‘耳提面令’让你知道他们的伟大和无私,却又以此要挟要‘知恩图报’。”
盛书砚看着侯天河眼睛缓缓说,这种事情当然不只是发生在现在,也当然不只是发生在侯天河一个人身上,她曾经见过很多这样的父母,口口声声说着“养儿防老”的话,实际上就是为了一种要求回报的付出。
在刚才院子里的交锋,她都不能想象小时候的侯天河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们没有给你爱和教育,却要求高于爱和教育十倍百倍的回报,你拒绝他们,不是不孝,只是在心灰意冷之后的抉择。”盛书砚说。
侯天河最开始其实不知道盛书砚对自己说这些话做什么,但是当他看见了自己小妻子试探着安抚自己的小眼神时,他恍然明白过来,现在盛书砚说的这些,都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很隐晦的安慰,照顾着他的心情。
侯天河在这瞬间心头弥漫过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很复杂。他没有想过会得到来自小妻子的安慰,虽然关于父母关于家庭对他而言,早就令他经历过了漫长的自我重建,在持续的自我怀疑之后,破而后立,渐渐变得刀枪不入,不再像是幼年的孩童那般容易陷入自省和怀疑,但来自盛书砚的关心,一点也没有让他觉得多余,甚至让他极为受用。
他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盛书砚,片刻也不想挪开。
盛书砚见他不说话,而且还被侯天河盯着看,她心里又变得有些惴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就在盛书砚忍不住反思时,忽然,侯天河猛然一下朝着她迈上来了一大步。
在盛书砚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脑后,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盛书砚这一次,是真的僵硬在了原地。
侯天河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亲吻小妻子时,他还不忘记用另外一只大手,捂住了站在自己跟盛书砚之间的小豆丁的眼睛。
少儿不宜。
但,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侯天河没有索吻太长时间,显然他也顾忌着房间里还有侯确。不过也是在这一刻,侯天河觉得孩子是有那么点碍眼的。
就算是自家的小崽子,现在也让人觉得挺碍眼。
侯确小朋友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亲爹嫌弃了,他只觉得阿爸的手好大啊,一下就遮住了他的眼睛,还严严实实的,让他根本看不清楚外面。
虽然侯确小朋友不知道亲爹这样做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选择相信,就乖地,安静地站在原地,只在亲爹的掌心里动了动自己的眼皮,上下翻眨,长长的睫毛在捂着他眼睛的那只大手的掌心里扫来扫去。
盛书砚想,就凭着侯天河那身板,那身手,想要拿捏陈嵩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她也不是故意要仗势欺人,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跟身后的男人再有什么牵扯。
迟来深情比草贱,这些狗男人怎么就这么自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一辈子把一颗心挂在他们身上?
简直就是太普信。
但盛书砚唇角的浅笑,在她转过身,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那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的男人时,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要说前一秒她在陈嵩跟前有多耀武扬威,那么这一秒,她在侯天河跟前就有多像是一只埋着头不愿意说话的小鹌鹑。
狐假虎威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当场抓包。
盛书砚还没想好要怎么糊弄侯天河,脸上正堆着一个干巴巴的笑,什么话都还没有想好出口,她就先听见了侯天河的声音。
“做得挺好。”侯天河说。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人也从楼梯里的阴影处走了出来,那张棱角分明的优越的脸也渐渐暴露在了光线之中,看起来除了丰神俊朗之外,还戴着一股子普通人没有的冷厉的铁血,威严得叫人不敢侵犯。
盛书砚呆住。
她以为被当场抓包这种事,她跟侯天河两人默契地都不提,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就好,谁知道侯天河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
这个死直男!
盛书砚心里骂了一句。
侯天河是真没有想到自己小妻子脸皮这么薄,在他看来,盛书砚刚才说的就很对。他虽然喜欢和平,不喜欢动手解决问题,但是对于纠缠自己妻子的人,侯天河觉得用拳头说话也挺好的。
尤其是对着陈嵩这种小白脸。
“下次他还敢再纠缠你,你告诉我,我来解决。”侯天河走在盛书砚身边,开口说。
盛书砚知道陈嵩在院子里还没有离开,她其实这时候很想给侯天河翻个白眼,但是碍于还有观众,盛书砚很配合地伸手挽住了侯天河的胳膊,那样子看起来乖巧听话,“哦,我知道了。”
两人站在一起,盛书砚被侯天河衬托得娇小可人。
陈嵩在院子里看见这一幕,只觉得满嘴苦涩,又很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他也不敢上前一步。因为刚才侯天河回头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让陈嵩深刻地感受到了被猛兽盯上了感觉,几乎是在那瞬间,他后背就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在侯天河转头,终于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后,陈嵩喘了一口大气,心却还是因为紧张和恐惧跳得很快。
盛书砚跟侯天河上楼时,大约盛书砚觉得两人之间这样的安静有些尴尬,她主动开口,随口问:“你怎么下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侯天河面上的表情忽然一顿,只不过因为他常年在外带兵,风吹日晒的,肤色呈相小麦色,即便脸上有些发烫,但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没什么事,就随便走走。”
侯天河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在家里听见盛书砚答应陈嵩去单独谈谈后,心里就有些不得劲。下楼这个举动,就像是身体自发的一样,等到他反应过来后,他人就已经在了楼梯口。
好在盛书砚没有多问,两人上楼收拾一番后,便离开了化肥厂职工大院。
等坐在吉普车上,盛书砚很快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她这是要一直待在乡下吗?
她在乡下不用怎么干活,因为侯天河每个月都会寄五十块钱回家,目的就是为了让原主不用去挣工分。原主那身体的确也不是能下地干活儿的样,但也是因为这样,原主家乡下老家的处境并不太好。
并不是所有人拿了钱就觉得应该办事,在老家,侯天河的父母都还健在,所以也没有分家。现在家中住着的人除了侯天河的父母,还有侯天河的大哥和四弟。侯天河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已经嫁人,没有住在家中。
他的大哥大嫂已经结婚,但是四弟算是父母的老来子,现在才十八九岁,比盛书砚还小,虽然开始说对象,但还没有看对眼的。
盛书砚在乡下几乎算个透明人,她从前在城里就没有怎么做过家务活,到了乡下,绣花喂猪养鸡这种事,更不会做。所以每次只有到了饭点的时候才出现在饭桌上,久而久之,家里也有不少人看她不怎么顺眼。
哪怕侯天河每个月寄回家的五十块钱,里面已经包含了给自己媳妇儿的花销,但是盛书砚还是遭受了不少白眼,还有冷嘲热讽。
盛书砚可不是为了受气去乡下给老公的“孝顺外包”做好儿媳的,她从来没想过要从别人的夸赞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与其让别人来定义自己,不如自己走出被定义的圈子。
所以想到这里,盛书砚抿唇,考虑着怎么跟侯天河开口,她想去县城。
“这次回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部队?”
盛书砚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坐在她旁边的侯天河倒是先开口了。
侯天河认真看着盛书砚,随军这件事,早在他刚结婚的时候他就已经提过,但那时候盛书砚排斥得厉害,他也只好作罢。但现在,侯天河看见这两天盛书砚对自己的态度,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试一试。
毕竟,在侯天河看来,夫妻分居两地,本来就不利于感情。
何况,他跟盛书砚之间,或者说盛书砚对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再分居的话,他怕自己下次回家,盛书砚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了。
怕盛书砚不同意,侯天河又接着开口:“你来部队,不需要做饭打扫卫生,家里的事都有我。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每两个星期,大院里都会组织一次放电影。还有,侯确今年年纪也不小了,部队上也有幼儿园和小学,上学也方便。”
今天邱洁和陈嵩站在门口,他们是今天订婚宴的主人。
陈嵩生得一副文雅模样,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有气质。只不过现在他的脸上并没太多订婚的喜色,只有看见门口宾客出现时,才勉强勾起唇角,露出机械的礼貌微笑。
当面前再一次走过一位邀请的宾客时,陈嵩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
邱洁就站在他身边,还很亲密地挽着后者的胳膊。就算是陈嵩不怎么高兴她的接近,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后者也不得不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己的胳膊挽着他。
“陈嵩。”饶是邱洁喜欢身边的男人,但在又一次看见对方快速变脸后,也忍不住失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你非得在今天给我找不痛快?”
邱洁压着声音说着,话到最后,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些哭腔。
陈嵩像是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怨念,开口回答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出去,“怎么,你觉得我被人架着跟你结婚,我应该高兴?”
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是盛书砚,他喜欢的也是那个看起来冷冷清清高傲倔强的小姑娘,而不是眼前这个保姆家的孩子。陈嵩原本以为在盛书砚高中毕业后,自己就可以跟她结婚,谁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在盛书砚离开后,邱洁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甩也甩不掉。
最开始陈嵩还只当做她是邻家妹妹,因为邱洁时不时从家里带饭去学校给他,说这都是盛叔的意思,因为盛书砚嫁给了别人,盛家对他亏欠。陈嵩自然是拒绝的,但邱洁来学校找他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就有些风言风语,甚至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还打趣问过他是不是好事将近。
陈嵩那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跟邱洁在外人的眼里竟然成了一对,也是从那之后,陈嵩严厉警告过邱洁,让她不要再来学校找自己。
可是邱洁这人就像是听不懂话一样,她早就没有上学,在盛父的安排下,进了盛父管理的化肥厂里做会计。盛父是化肥厂厂长,她如今也算是盛父的女儿,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厂子里的人对邱洁自然也客气几分。到下班时间,邱洁想提前走一会儿,也没有人说什么。所以邱洁总是能在学校门口堵住陈嵩,她还挺风雨无阻的,这一回,就不仅仅是学校的人在问两人什么时候扯证结婚,就连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也看出来了些苗头。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等到陈嵩警惕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邱洁的母亲李桂玉已经带着礼品到了陈家,想结这门亲事。
陈嵩想到这订婚宴是怎么来时,心头都憋着一口气。偏偏家里人都还在盛国平手下做事,父母两人都是化肥厂的员工,只是因为他的亲事,就跟领导处不好关系的话,谁看了都会说一句不值当。
赶鸭子上架的订婚,赶鸭子上架的未婚新郎,如何叫人觉得高兴?
邱洁在听见陈嵩这话时,心头都快要咬碎了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你是不是也点头同意结婚?”
陈嵩冷笑,不吭声。
他的确是点头了,不点头的话,李桂玉都说得那么明白,他这几年都是在挥霍邱洁的青春,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那就是耍流氓。这年头谁结婚能查出来,但是谈没有谈恋爱,谁能证明?反正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邱洁跟他出双入对,管他是不是自愿,他们早就捆绑在了一起,就是谈恋爱处对象。
“你该不会还在惦记着她吧?”邱洁忽然出声问。
她刚问完这话,就看见陈嵩脸色一变。
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这个“她”只有一个人,就是盛书砚。
邱洁忽然一笑,只不过那笑容里看着像是淬了毒,“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的好姐姐是不是应该也要见证见证?”
她是瞒着陈嵩给盛书砚下请柬的。
而陈嵩此刻看着邱洁那张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警惕问:“你做了什么?”
邱洁心里又爽又气,爽的是她终于成功让陈嵩变了脸色,这些年她追在陈嵩身边,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对方将自己当做空气,现在能拿捏住陈嵩的情绪,这能不让她感到很畅快吗?但同时,邱洁又哪能不气?盛书砚都嫁人多少年了?陈嵩竟然还一直对对方念念不忘,这人就像是梗在他俩之间的禁忌一样,平常提都不敢提。
“我能做什么?”邱洁忽然一笑,正准备再说点刺激陈嵩的话,忽然在这时候,余光里出现了三道人影。
邱洁下意识地摆出了今天招牌的笑容,抬头在看清楚来人时,邱洁愣了愣。
“姐?”
随着邱洁这句“姐”出口时,这时候同样愣住的还有在她身边的陈嵩。
陈嵩在听见邱洁那句挑衅的话时,心里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而此刻,他亲眼看见盛书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陈嵩心中的不安顿时成为现实。
“砚砚——”
盛书砚认出来站在门口的这对年轻男女,就是原主的继妹和前未婚夫,她看着邱洁那只挽在陈嵩胳膊上的那只手,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她没理会邱洁叫自己的那句“姐”,只是看着陈嵩道:“今天是陈老师大喜的日子,这称呼也该改改了。”
盛书砚在说这话时,主动朝着身边的侯天河跟前靠了靠。
两人的模样原本就很出众,一起出现时,顿时给人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很是养眼。
盛书砚在说了这话后,陈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苦涩。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陈嵩知道盛书砚从前是个占有欲有多强的人,哪怕她还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他去盛家做客,从邱洁手中接过一块西瓜,多跟邱洁说两句话,都会惹得她不快。但是现在,他都跟邱洁订婚了,盛书砚出现在自己跟前,却没有半点责怨。
看起来好像跟她毫不相关一样。
盛书砚肯定是在怪他,陈嵩想着。
盛书砚正想翻个白眼,问问陈嵩是怎么那么自信觉得时隔几年,他还值得被人惦记。但是这话还没有说出来,盛书砚就已经先一步感受到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后也在同一时间贴上来一具有些坚硬的身体。铺天盖地的有些干燥的浅淡的烟草味,瞬间攻占了盛书砚的呼吸。
“陈同志结婚这是好事,我妻子为什么怪你?”侯天河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陈嵩,开口问。
他虽然没有沉着脸,但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很严肃的。
加之上过大大小小的战场,正儿八经参加过战役,流过血也让别人流过血的男人,那周身的气势着实有些不一样。至少说,跟斯文的教书育人的陈嵩是截然不同的的两类人。
陈嵩之前眼里就只看得见盛书砚,直到现在侯天河出声,他才恍然意识到盛书砚并不是一个人出现在四喜饭店。
陈嵩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一般落在了侯天河现在放在盛书砚腰间的那只大手上,他眼里有些涩然。他其实根本已经不记得侯天河长什么模样,但凭着刚才侯天河的话,他也清楚眼前这男人的身份。
“我……”陈嵩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向盛书砚,“砚砚……”
盛书砚拧眉,她不是都说了让这人不要再这么肉麻地叫自己砚砚了吗?这是听不懂人话?
“叫姐。”就在盛书砚准备不客气再纠正一次时,侯天河的声音比她先一步落了下来。
伴随着他这道声音的,还有他微沉的面色。
陈嵩顿时失言,他望向盛书砚。
盛书砚对站在自己对面男子此刻眼中的哀求和爱意熟视无睹,对她而言,陈嵩的确就跟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我老公说得没错,陈老师你现在是应该叫我姐。”盛书砚浅浅地弯了弯眼睛,露出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这模样的杀伤力有多大。
扎着丸子头的穿着白衣黑裙的年轻姑娘,表情平和地浅笑时,那张过于精致的五官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几乎是将“白月光” 这三个字具象化。
对陈嵩而言,盛书砚如今可不就是白月光吗?他见到这样的盛书砚,眼神倏然一下黯淡了不少。
而对于现场的侯天河来说,这时候盛书砚口中的“老公”两个字,却是令他心头一震。
侯天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盛书砚的发顶,那双沉冷的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一丝光芒。
在一旁的邱洁看着盛书砚,差点没咬碎了牙齿。
请柬的确是她主动给盛书砚发过去的,甚至她还亲自去了盛书砚所在的村子。因为亲眼看见盛书砚现在过得是有多潦草,那样子跟从前完全判若两人。那么一个又丑又浑身充满怨念的村妇,她想,就算是盛书砚出现在陈嵩跟前,勾起的估计也不是陈嵩往日心里的爱恋,只会彻底绝了陈嵩心底的念想。
可是现在出现在她跟前的盛书砚,哪里还有半点过得不如意的样子?这状态,分明比从前在城里还好上几分,完全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说她是学校里的学生肯定都还有一大把人相信。尤其是在看见自己身边的那人目不转睛地看呆的样子,邱洁心里更是怨恨。
心里一有怨恨,邱洁说出来的话就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
“我姐就是有本事,都结了婚,也还能拴住外面男人的心呐。”她在说这话时,朝着在盛书砚身边的侯天河看了眼,她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男人能有那么大度,能容忍别的男人惦记自己老婆,而且自己老婆的心也在别人身上!
盛书砚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喉咙传来一阵肿烫,她睁开眼睛看见的首先是一只朴实无华的吊灯,或者说是一只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小飞虫尸体的瓦斯灯泡。
“咳咳——”盛书砚从床上坐起来,眼中带着震惊和错愕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车祸前的最后一幕,强烈的撞击让她视线里一片模糊,滔天的大火让空气都变得灼热,随后她失去了意识。
如今睁开眼睛,她看见墙壁是灰白色的,刷墙工艺不怎么好,到处都有掉墙皮的现象。房间很小,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套看起来老旧得不行的桌椅。在桌上,放着一个翠绿色的暖水壶,和一个搪瓷杯子。
就算是她最小最便宜的公寓的保姆间,也没这么破旧的房间,也没这么“复古
”的家居装饰。
盛书砚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她掐了一把自己,痛呼出声,确认不是梦境。
这里不是医院,她浑身上下似乎也好好的,除了嗓子有些发痛,那场车祸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
一转头,盛书砚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红绿相间的日历,还是那种过一天,撕一篇的最老旧的日历。
1975.05.10
上面的日期,像是一道光阴的箭羽,在映入盛书砚的眼睛的刹那,众多讯息也一并塞了进来。
盛书砚捂住脑袋,感到头痛闭上了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睛时,最初她眼睛里的迷茫已经消散了不少。
盛书砚怎么都没有想到穿书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穿到了七零年代。
这是一本大男主的年代文,感情戏很少,主要以男主的视角来描写建国后三十来年间的重要战役,以及侧面体现国内的经济变化。至于男主的感情戏,作者差不多就两笔带过。
巧的是,她穿成的这位,就是男主的老婆,不意外的话,应该可以跟着男主一起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
不太巧的是,男主老婆领便当挺早的,“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原身也叫盛书砚,早早嫁了人。但原主跟其丈夫感情并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原主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现在的丈夫,眼下她就是在去找自己从前未婚夫的路上,长途跋涉,一个人住在小旅馆里,发了高烧,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死得挺潦草。
盛书砚理清了现在的情况,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原主跟自己的丈夫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一死,也就算了,毕竟死者为大,她从家里出来干什么都有男主遮掩一二。但是现在不巧的是,她来了,没死成。原主出来见未婚夫这么一趟,是奔着私奔的结果去的。说好听一点,那就叫为了自由为了爱,但是说现实一点,这他妈不就是破坏军婚?
没有离婚就出轨,还想要跟人私奔什么的,简直就是在人伦和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这事儿还能善了吗?
盛书砚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穿过来代替了原主,正准备去跟旧情人私奔,送给男主一片青青草原,盛书砚表示上辈子自己手里就没拿过这么烂的牌。
掐着眉心,听着窗户外面传来的过早的知了声,盛书砚从床上站了起来。
嗓子还是痛得难受,不管什么病,先哐哐灌下两大杯白开水肯定是没错的。盛书砚抱着还有些余热的搪瓷杯,敛眉沉思。
按照剧情发展,原主这一次出来时因为曾经未婚夫跟自己“妹妹”订婚,她准备去订婚现场,跟曾经的未婚夫私奔。
盛书砚的手指敲击着杯子外壁,原主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在南城一家国营化肥厂任职,家境不错。不过她还有一位继母,继母嫁给她父亲时,还带着一个女儿。
原主从小就被娇宠惯了,有些像是高傲的白天鹅,很是不喜欢家中那个由保姆变成了自己继母的女人。而这继母带来的妹妹,却很是会伏低做小。不仅仅是在外人看来,就连是原主的亲生父亲看来,原主对妹妹都有些咄咄逼人。
后来原主在高中毕业后一次出门逛街,在湖边失足落水,恰好被路过的男主救了起来。大夏天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原主浑身湿透,只觉得没脸见人,最终嫁给了男主。
只不过嫁了人,心思却还留在曾经的未婚夫身上。这不,一听见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订婚的对象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就坐不住了。
盛书砚从床头拿过一个碎花布包,她从里面翻找出来请柬,不出意外,下面的落款就是她那位好妹妹邱洁。在碎花布包里,还有好些封信。
这些信都是从南城寄出的,自打原主结婚后,她没有随军,所以从城里去了乡下,住在男主老家。
信都是来自于原主的前未婚夫。
盛书砚没有打开那些信件,只是看了邮戳日期。原主才到乡下时,她的前未婚夫寄信的频率还挺高的,只不过到了最近一年,都没有一封来信。
盛书砚从来不高估男人的长情,光是从寄信的频率就能看出来,对方应该是真将 她放下了,现在原主紧巴巴地赶过去,就算是福大命大没死在这小旅馆,去了订婚宴,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可现在盛书砚来了。
这种赶着去送人头的事,盛书砚可不准备做。
趁着还没有被发现,盛书砚决定先回去,她就祈祷原主的丈夫没那么快发现原主“抛家弃夫”,自己先把这窟窿填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盛书砚这般打算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就被敲响了。
站在门口的人压根就没有给盛书砚多少思考的时间,直接自报家门。
“盛书砚,是我,侯天河,开门。”
真是够不巧的,侯天河,就是原身的丈夫,那个在原身心里又冷又厉的铁血军人。
盛书砚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空白。
也是在这瞬间,门外的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开门,我们好好聊聊。”
她其实在见到侯天河的第一眼时,就感受到了后者带来的压迫感。在这种压迫感之下,她很难再刻意仔细观察男人的这张脸。但是现在,侯天河跟她的距离很近,完全已经超过了人与人之间交往中最安全的距离。
所以,现在侯天河那张分外有棱角的脸庞,占据了盛书砚的视线。
有温热的呼吸凑上前。
鼻息似乎在一点一点交融。
盛书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是现在的侯天河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从最开始在院子里妻子抱臂提出罗家表妹后,看戏的模样,到现在那么冷静镇定地询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侯天河已经无法忍耐。
他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的军官,战场上瞬息万变,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警惕性,对于周遭一切事物变换的警觉。所以在盛书砚有想要逃离的意图那一刻,就已经被侯天河精准地捕获到。
也是因为这样,现在侯天河已经伸出一只手,放在了盛书砚的后腰,拦截了她的退路。
男人周身带着强势的压迫感,瞬间席卷而来。
盛书砚也短暂愣了一下。
“我喜欢什么样的?”侯天河重复着刚才盛书砚的问题,他只是揽住了盛书砚的细腰,但是看起来并没有要更进一步,“你难道不知道?”
在说这话的时候,侯天河忍不住咬牙,他能忍住进一步的肢体动作,但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盛书砚的那张脸。
侯天河不肯放过盛书砚此刻一丝一毫的表情。
属于男人的灼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盛书砚的侧脸,她即便是想要无视也不可能。盛书砚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无关爱情,就只是身体本能的因为长得英俊的男人的靠近,生理性忍不住心跳加快。
男人可以见色起意,难道女人就不行吗?
何况,眼前这男人还算是她的合法丈夫。
盛书砚知道自己被侯天河短暂地迷恋了一下,也被侯天河现在的话勾得有些心痒。
她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是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砰砰”两声敲门的声音,与此同时,侯确的声音也从门口传了进来。
“阿妈,要吃晚饭啦!我们去院子里吃饭吗?”
房间里的暧昧,顿时被小孩子的声音打碎。
盛书砚脸上泛着一层浅淡的红晕,但是眼里已经恢复了镇定。
她伸手搭在了侯天河揽着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的手腕上,眼里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知道。”她笑着开口说,算是对之前侯天河的问题的回答。
侯天河:“……”
下一刻,盛书砚已经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鱼一样,从他的掌间溜了出去,起身给门口的小豆丁开门。
望着盛书砚的背影,侯天河眼中的神色晦暗难辨。
侯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打断了自家亲爹的计划,他乖乖地站在门口,刚才他阿爸说要跟阿妈谈事情,所以他都没有直接推门进来,而是礼貌敲门,等着房间里大人的回应。
在见到盛书砚出来后,侯确仰头,立马露出一个太阳花似的笑。
“阿妈!”
盛书砚拉住了他的手,“今天我们就去院子里吃饭。”
从前盛书砚并不太喜欢跟谭桂花她们坐在一块儿吃饭,不仅仅是因为谭桂花在饭桌上没事找事要奚落她几句,更重要的是盛书砚有点受不了有人拿着自己用的筷子,在一盘菜里反复翻找,她多看两眼都没什么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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