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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小说结局

自由汽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黛黛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她趴了一夜,脖子都要断掉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亮了。“嘶。”她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少女忍不住给自己按了按,等按得差不多之后,她才起身。她下意识先看向了床上。一想到裴行弃睡得比她舒服,她就生气!哼!要是以后能报复他,让他睡地上就好了。可惜,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裴郎?”秦黛黛又开始了一天的胡说八道。可让她震惊的是,床上没人!人呢?她下意识看向了昨晚的柴堆后,可那也没人。她很确信,屋中没人。他去哪里了?出门了?秦黛黛忙开门出去寻,然而,没寻到人。“黛黛姑娘在找什么?”林素起床出门就看见她在找什么。“裴郎不见了。”她语气着急。这会林素也着急了,一个伤患,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黛黛姑娘别...

主角:裴行策秦黛黛   更新:2025-02-19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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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策秦黛黛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黛黛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她趴了一夜,脖子都要断掉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亮了。“嘶。”她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少女忍不住给自己按了按,等按得差不多之后,她才起身。她下意识先看向了床上。一想到裴行弃睡得比她舒服,她就生气!哼!要是以后能报复他,让他睡地上就好了。可惜,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裴郎?”秦黛黛又开始了一天的胡说八道。可让她震惊的是,床上没人!人呢?她下意识看向了昨晚的柴堆后,可那也没人。她很确信,屋中没人。他去哪里了?出门了?秦黛黛忙开门出去寻,然而,没寻到人。“黛黛姑娘在找什么?”林素起床出门就看见她在找什么。“裴郎不见了。”她语气着急。这会林素也着急了,一个伤患,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黛黛姑娘别...

《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秦黛黛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她趴了一夜,脖子都要断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亮了。

“嘶。”

她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

少女忍不住给自己按了按,等按得差不多之后,她才起身。

她下意识先看向了床上。

一想到裴行弃睡得比她舒服,她就生气!

哼!

要是以后能报复他,让他睡地上就好了。

可惜,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裴郎?”

秦黛黛又开始了一天的胡说八道。

可让她震惊的是,床上没人!

人呢?她下意识看向了昨晚的柴堆后,可那也没人。

她很确信,屋中没人。

他去哪里了?

出门了?

秦黛黛忙开门出去寻,然而,没寻到人。

“黛黛姑娘在找什么?”

林素起床出门就看见她在找什么。

“裴郎不见了。”

她语气着急。

这会林素也着急了,一个伤患,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黛黛姑娘别急,我们出去找找。”

“说不定裴公子觉得闷,出去走走了。”

可惜,不管她们怎么寻,都寻不到裴行弃了。

此时的裴行弃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他在回京途中了。

秦黛黛寻了许久又回到了屋中,除了看见一个空碗,再无裴行弃的身影,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尖蔓延。

他果然丢下她离开了。

“……”。

阳春面没了,是他吃了吗?

他吃了的话,怎么还那么狠心?走的时候也不带上她?

秦黛黛都要气坏了,她生气极了,指尖攥紧。

“臭裴行弃。”

真讨厌!

他真的将她丢在这了?

秦黛黛对裴行弃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清冷,阴郁,还不近人情!

像他这样的人,会有对别人好的那一天吗?

果不其然,今天过去,裴行弃都没出现过。

“黛黛姑娘和裴公子……闹别扭了吗?”

林素吃完饭的时候特意陪了她一会。

夫妻之间,有矛盾了吗?

“嗯。”

“还得劳烦林素姑娘给我找牛车,明日送我出村。”

裴行弃都走了,她当然也得走了。

“好。”

今日的雨已经小了,明日应该不会下雨了。

今晚,两个小姑娘一起睡,秦黛黛总算能睡好些了。

而另一边的裴行弃早就回到了府中。

面对老祖宗的询问,他只淡淡开口:“不知。”

他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没有丝丝的温度。

谷雨就在一旁,她好着急。

小姐明明就是和大公子一起失踪的,大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大公子撒谎。

可她不敢开口,这里没她说话的份。

“黛黛那孩子不是和你一起不见的?”

老祖宗面上担忧。

裴行弃脑中一闪而过秦黛黛那张小脸,给出的答案还是那个。

不等老祖宗再多问什么,他起身直接离开了。

秦黛黛这个令人讨厌的女子,一辈子留在那,才是最好的。

这样,他就不用见到她了。

他看见她就……讨厌。

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凶意,他没有丝毫的后悔。

隔天,林素带来了一个消息:“路上还有泥泞,虽然泥石被清理了,但我怕路上牛车会溜,不安全。”

“黛黛姑娘若不……多留一天?”

明天泥土应该就被晒硬了,也能安全点。

“不。”

“多谢林姑娘相救,我今日就想离开。”

秦黛黛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质问裴行弃,他吃了她的阳春面,为何不带她一起走?

忘恩负义!

她还给他擦身体抹药!

林素没再挽留,她替她去寻了牛车。

“这里没有马车,委屈黛黛姑娘了。”

乡下地方,没人养马,只有牛车。

“多谢林姑娘。”

秦黛黛上了牛车。

林素想起什么立马又跑了屋子,很快,她抱着两件血衣出来。

“黛黛姑娘,这两套衣服,你还要吗?”

若不要,她想将一些干净的布料裁剪下来做香囊。

这衣服料子很好,她舍不得浪费了。

“随林姑娘处置。”

秦黛黛说完,踏上归程。

赶牛的大爷将她送到了京城城门口。

“姑娘,到了。”

他只能送到这里了,他现在赶回去,刚刚好天黑,再远送不了了。

“多谢。”

秦黛黛也不多言,下车进城。

后来她走到腿酸,终于走到了一处马行,她雇了一辆马车回府。

等她到裴府门口,天已经黑了。

少女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胸口上下起伏。

也是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也恰好停在了门口。

她余光看见一道身影从马车上下来,不是裴行弃是谁?

这会,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秦黛黛看见他就生气!

她气势汹汹的朝人走去,脸上满是怒气。

“裴郎为何丢下我?”

她语气带着丝丝委屈,眼神带着控诉。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皱紧。

她竟然回来了?还回来的如此快?

他看见她就……烦。

男人嘴角紧抿,直接忽视了她。

他抬脚就要往府中走,可秦黛黛再一次拦住他的去路。

“裴郎吃了我的阳春面,却把我丢下了。”

“裴郎必须赔我阳春面。”

这会,她很生气。

裴行弃这会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谁吃她阳春面了?

他没吃!

“滚开。”

再挡路,信不信他杀了她?

秦黛黛这会又笑了。

“裴郎,我做阳春面好吃吧?”

“肯定很好吃。”

“行策哥哥之前吃过,他说很好吃。”

裴行策确实吃过,而且,他还很喜欢吃。

裴行弃听完她的话,脸色顿时更冷了几分。

好吃?

明明是难吃的要命!

送给他吃,他都不想吃!

裴行弃步履沉稳,他拾阶而上。

秦黛黛跟在他的身边,嘴巴说个不停。

也是这个时候,幽蛇上前了。

“二少夫人。”

他拦住了她,不让她再靠近裴行弃。

秦黛黛:“……”。

气死!

有下属很了不起吗?

好好好,她的好胜心再一次被激发了。

她定要拿下裴行弃,再狠狠地玩弄他,抛弃他!

“裴郎……”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

好一会过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院子。

谷雨看见她的时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姐终于回来了。”

“奴婢还以为……”

谷雨哭得厉害,她好怕小姐回不来。

“我没事。”

“别担心。”

少女摇头,忙让谷雨去备热水,她要沐浴。

等沐完浴填饱肚子,她才去见老祖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祖宗一脸担心,还好没事。

没事就好。

“让老祖宗担心了。”

秦黛黛心中有些感动,这个府中,大概只有老祖宗真心疼爱她了。

“快些去休息,赶路都赶累了吧?”

老祖宗也不留她说话了,催促她回去休息。

“好。”

她乖巧应下,转头却去寻裴行弃了。


等秦黛黛再有意识时,她只觉得很吵。

“小姐,该起床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老夫人要见您。”

谷雨将床幔掀开一个小口子,她看着还在午睡的小姐,眼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小姐今日怎么睡了那么久?

以往小姐只会午睡半个时辰左右,可今天,她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

就在谷雨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的时候,床上的少女终于有了动静。

“咳咳。”

她轻咳几声,胸腔沉闷,很不舒服。

“小姐终于醒了。”

她还以为叫不醒小姐了呢!

还好,小姐没事。

“谷雨?”

等秦黛黛缓过神来,她有些惊讶。

她怎么看见谷雨了?

谷雨不是在她嫁到裴家的第二年就落水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小姐在想什么?”

“可是身体不舒服?”

谷雨不懂她的眼神,有些莫名。

小姐这个眼神,看得她好害怕。

“我没事。”

她摇头,人还恍惚着。

“小姐,老祖宗让您去见她。”

谷雨再一次提起这件事。

秦黛黛跟着呢喃了一遍,这果然是阴曹地府。

裴老祖宗在她嫁进裴家的第二年就归天了。

“小姐,奴婢给您梳妆?”

谷雨试探性的开口,后者点头。

秦黛黛还没从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回神,她任由人给她打扮,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她才领着谷雨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走在裴家后院,她越来越恍惚。

地府竟也这般真实吗?

等到了春归院,听完老祖宗的话,她才震惊。

她不是回到了地府,而是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她嫁到裴家的第三个月。

这番话,她太熟悉了,因为上辈子老祖宗也这么和她说过。

老祖宗要大伯哥兼祧两房。

若说这裴家有真正疼爱他的人,那便是这位老祖宗了,裴行策的祖母。

“黛黛,你可愿意和……行弃试试?”

“行策遭遇不测,你还愿意嫁进来,当真苦了你了。”

老祖宗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难道真的要守寡一辈子吗?

好在北齐兼祧风盛行,弟弟死了,让哥哥兼祧两房很正常。

只要秦黛黛愿意,她便去和行弃那孩子提。

让黛黛有个孩子傍身,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有孩子傍身,好过和离重新嫁人。

再嫁女,难以再嫁。

就算嫁出去,也会被夫婿嫌弃的。

秦黛黛听着这些话,眼眶有泪水在转。

她知道老祖宗是真的为她好。

她不禁想着,若裴行策回来的时候老祖宗还在,老祖宗是不是会站在她这边?

会的,一定会的。

“怎么哭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老祖宗给她擦眼泪,满眼心疼。

她和她的祖母本就是闺中密友,她疼她,不是应该的吗?

“老祖宗,我……”

秦黛黛想说,她要和离。

可和离的话,太便宜裴家和裴行策了。

“行弃那孩子瞧着冷淡,但老祖宗与你保证,他心热着呢!”

“你与他,生一个孩子,日后也能有依靠。”

“知道吗?”

这样,行策那房的香火,也不会断了。

秦黛黛听着这话,脑中不禁闪过裴行弃的模样。

上辈子嫁进裴家之后,她见到这位大伯哥的次数并不多,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那几次还全在老祖宗这里。

她对大伯哥的印象只有寥寥一点。

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老祖宗让她和他生孩子?

这……怎么可能?

秦黛黛下意识想拒绝,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她不禁又想起了一件事,大伯哥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子,后来还成为太子。

若她现在借着老祖宗的势与他生子,那他日后也能予她几分薄面帮她救下爹爹?

上辈子爹爹和哥哥被人陷害下牢狱,她却连救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兄被斩首而亡。

这辈子,若她能和大伯哥有些关系,爹爹和哥哥是不是就能平安无事了?至少,爹爹和哥哥出事的时候,她还能有人可求。

是了,没错。

“黛黛听老祖宗的。”

既然有人给她递枕头,那她也只能接受了。

这辈子,她便选择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活法。

这个寡妇,她不当了。

裴行策在外面如何,随便吧!

等他回来,她要这个家,没他的容身之处。

她还要他和桑桑仰望着她。

“不过……”

秦黛黛突然有些犹豫了。

裴行弃好像心有白月光?

若她记得不错的话,他今年年前就要成亲了?

大伯哥的未婚妻乃御史大夫的庶长女,两人去年便订下了婚约。

“黛黛放心,此事御史家就算有意见,也不会退婚的。”

本朝律法并没规定男子不能兼祧两房。

更何况,男子向来风流,三妻四妾乃正常之事。

……

作者话:秦黛黛: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实际上,大伯哥是个疯批占有欲极强。


谷雨瞬间摇头:“奴婢不敢看。”

她还是不看了。

秦黛黛听完也不逼她,她继续看。

等傍晚的时候,她直接拿着书去找裴行弃了。

这一次,她没带上谷雨,一个人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就皱起。

等看见她手中拿的什么之后,他的指尖瞬间皱紧。

秦黛黛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拿着春宫图来这里做什么?

“裴郎。”

秦黛黛看见他,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她几乎是跑着到他的跟前的。

“裴郎今日怎么那么晚?”

“我等你等到腿酸了。”

“裴郎,天都黑了,我等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

这会,她又面带委屈了,她控诉着人。

裴行弃听完只觉得可笑。

是他让她在这里等的吗?

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行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袖中的匕首,随时可以出鞘。

她若再不识趣,今日便是她的祭日。

“裴郎,日后黛黛可以进去坐着等吗?”

“黛黛站到腿酸,很不舒服。”

她还敢和人提要求。

裴行弃:“……”。

“滚。”

他连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裴郎,我们是夫妻……”

她小声嘟囔,语气充满了委屈。

他怎么一直叫她滚?

怎么滚?若不然,他自己滚一个来看看?

“秦氏。”

这会,男人的刀已然出鞘,“秦氏,你想死吗?”

这次,他的刀尖,直接割破了她脖子,血流了出来。

秦黛黛瞬间感受到疼,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疼!

她最受不住疼了。

她被吓住,完全忘记了反应。

裴行弃像是恶狼盯着猎物一般,森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让她喘不过来气来。

好一会之后,她才摇头:“不想死。”

她怎么可能想死呢?

“裴郎,我不想死。”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逃走了。

可她逃不了,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的心中一闪而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她打算孤注一掷。

“裴郎当真要杀我?”

“杀我,裴郎会开心吗?”

“若杀了我,裴郎会觉得开心,那我……甘愿赴死。”

说完,她主动抬头,好让他杀得干脆些。

“其实……我还有些话从未告诉裴郎。”

“想和裴郎生子并不全是为了给夫君留后,更是……

“更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心有……裴郎。”

她什么话都说,也不管合不合适了。

“心有裴郎,便想要裴郎开心。“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他。

裴行弃听着这些话,心中暴躁不已。

秦黛黛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下作!

什么叫杀了她他会开心,她就甘愿赴死?她当真不怕死?

想着,他的刀又递近了几分,可少女的确半分没躲,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什么叫心有他?

秦黛黛这个女人,胡说什么?

她以为他会信她的话吗?可笑!

他今日便杀了她。

可不等他动手,少女又喃喃自语:“裴郎总爱皱眉,愁绪多,烦恼多,便会不开心。”

“我若死了,以后的每一个雷雨夜,裴郎记得叫人相伴。”

“雷雨夜,其实并不可怕的。”

“裴郎,别怕。”

裴行弃再一次失神,他的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秦黛黛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死的时候,男人突然离开了。

他走得飞快,衣袂飘飞。

等秦黛黛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不见了。

“呼。”

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也没空去思考人为什么突然间不杀了她了,她忙跑了。

脖子好疼,她要立马看大夫。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裴行弃一脸冷漠,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匕首,匕首的刀尖还沾染着血。


他没应,也没开口。

他倒要看看,她又要说什么?

秦黛黛只是给他介绍人罢了。

“大伯哥,这是我的哥哥秦晏生。”

“这是顾筠哥哥,我和哥哥的好友。”

“大伯哥不要误会。”

少女一副怕他误会她红杏出墙的模样,裴行弃却只觉得嘲讽。

他们是谁,他并不关心。

她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关他的事情。

男人一脸冷淡,他越过秦黛黛一行三人离开。

裴行弃好似真的不在意。

然而,在他听见少女呢喃的那一句“顾筠哥哥骑马真厉害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住,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下一刻,男人的眉眼之间,尽显怒气。

顾筠哥哥?

她叫的倒是好听?

不过,关他何事?

裴行弃到底离开了。

可回府这一路,他的心越发阴郁了。

秦黛黛看着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神。

“想什么?”

秦晏生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她瞬间疼得一下就回神了。

“哥哥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打她?疼死了。

“做什么?”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和离回家?”

秦晏生盯着她。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最近在裴府发生的事情。

这裴家大公子气息阴沉,不像是一个好相与的。

也不知道他这个妹妹哪根筋搭错了,还要和这大公子生子给死去的亡夫留后!

气死他了。

离开裴家,嫁给温顾筠都好!

“哥,我不离开裴家。”

她暂时不能离开。

她有自己的理由。

“那什么时候能离开?”

秦晏生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

秦黛黛给不出确切时间,她只能敷衍他:“天机不可泄露。”

为了不给人追问她的机会,没多久,秦黛黛也回府了。

等回到府中,她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要休息一会吗?”

若要,她便帮她拆了这簪发。

“不要。”

“去老祖宗那!”

秦黛黛想了想,她最近很久没去给老祖宗请安了,今日便去吧!

让她意外的是,裴行弃也在。

“老祖宗。”

她给人见礼,最后才喊了一声:“大伯哥。”

裴行弃没回应她,倒是老祖宗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寒暄。

她一来,男人就起身告辞了。

秦黛黛:“……”。

他这是有多不待见她?有多讨厌她?

好!

算他厉害!

秦黛黛气死了,心中一肚子气。

从老祖宗那离开之后,她还是很生气。

她越发想要将裴行弃的傲骨打碎了。

回去之后,秦黛黛又开始计划起来了。

可计划到最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施行!她整个人又蔫了。

六月二十六日,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让夏日的暑气都消散了许多。

秦黛黛今日没出门。

下雨了,她不想出门,出门的话,她漂亮的裙子会被弄湿。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持续了一天。

本以为到了晚上就该停下来的雨却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小姐早些休息吧?”

“雨夜躺着睡觉最舒服了。”

谷雨看她还在看话本,忍不住劝了两声。

可人就是不听,硬生生又看了小半个时辰。

亥时初,她终于躺下睡着了。

不过,秦黛黛很快就又被惊醒了。

这怎么还打起响雷了?

“裴行弃。”

她瞬间呢喃出声。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他会不会在怕?

那她……到底要不要过去?

少女看了看屋外的雨,又想了想父兄,最后,她还是打算去了。

好在,这次,她又很顺利的进了扶风院。

下雨天,扶风院就没人守着吗?

她觉得奇怪,脚步加快了几分。


“滚。”

他何止讨厌她的触碰?他根本就是想杀了她。

裴行弃眼中阴狠,今晚,他一定要杀了她。

他刚要上前将人解决,可秦黛黛逃脱了。

“既然裴郎暂时不想见到我,我便先走了。”

“我明日再来见裴郎。”

少女说完就跑了。

裴行弃一脸寒意,她还想有明日?

“幽蛇,杀了她。”

他直接派人去杀她。

幽蛇立即领命而去,秦黛黛对此一无所知,她睡了一个好觉。

临近子时,幽蛇回来禀告:“主子,二少夫人身边有高手。”

武功和他不相上下,他们打了许久,他根本就没机会杀二少夫人。

裴行弃眉头微拧,到底没说什么。

蠢人有蠢福,这次便饶她一命。

下次……

她再敢来扰他,他定要她的命!

她最好安分守己。

然而,秦黛黛根本就不知道安分守己四个字怎么写。

她着急要和裴行弃生孩子,当然不可能安分守己。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好好把握。

不然,到时候她的父兄又会踏上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接下来的日子,秦黛黛每天都会出门去扶风院。

她不止傍晚等在那里,她甚至还开始早起。

当然,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裴行弃。

有时候她一天都见不到他一次,有时候又能一天见到他两次。

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说一些话关心人。

然而,这几乎没什么用。

裴行弃一直都很冷淡,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冷漠生气以外的情绪。

他什么时候才能对她上点心呢?

幸运的是,这几日,她都没有被人杀死。

转眼到了四月一日,这一日有庙会。

秦黛黛一早起床就开始打扮了。

今日裴行弃休沐,她想邀他一起出门逛庙会。

当然,她知道他肯定不答应。

她又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幽蛇进去禀告,案桌前的男人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像秦黛黛等的人不是他。

彼时他正在练字。

幽蛇见人没说什么,他就知道答案了。

二少夫人爱等就等着吧!只要别进扶风院就好了。

蒋氏得到消息的时候,嘴巴都要骂裂开了。

“那个贱人。”

“红杏出墙。”

“嫁给我儿子之后竟然还去勾引大伯哥,不要脸,下作。”

蒋氏气死了。

枉她之前还以为秦黛黛好拿捏,还以为她真心喜欢自己儿子!

没想到……

这个贱人!

秦黛黛对此一概不知,她在扶风院站了许久,腿都酸了。

谷雨劝她:“小姐,我们回去吧?”

大公子不会去庙会的。

就算去,也一定不会和小姐去的。

谷雨看得明白,想劝她回去休息。

可人很倔强,她摇头。

“不,再等等。”

“谷雨,你先回去。”

她今天还就要和裴行弃杠上了。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会一直那么硬?

她就没有拿下他的一天?

胜负欲在作祟,她的腿都不酸了。

谁知,从早等到晚,裴行弃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他从来不会对谁动恻隐之心。

秦黛黛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条路有多黑暗了。

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警示呢?要她别妄想改变什么?

可她若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才是万劫不复。

秦黛黛一直等到天黑透了才离开。

她离开之后,裴行弃刚好从外面回来。

虽然今日他休沐,但有一桩案子有些棘手,他早上练完字就出门查案去了。

这回看见秦黛黛走远的身影,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某种错愕。


等以后保住父兄的性命之后,她就离开裴家!她才不要做什么裴家妇!更不要做裴行策的夫人。

“裴郎还是唤我秦氏吧!”

相比较于弟妇二字,她更喜欢秦氏两个字。

“还有,我一点都不重的!”

“裴郎不信的话,可以抱抱看?”

她说着就张开手,等着他来抱。

裴行弃:“……”。

男人气息不稳,他指尖攥紧,蠢货。

他让她自重!她说自己一点都不重!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如此蠢笨?

还妄想他抱她?呵!白日做梦。

她竟然还敢和他讨价还价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真那么不怕死吗?

“裴郎,快喝药吧。”

她浅笑嫣然,眼中满是温柔。

“滚。”

他再一次出声。

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她要是不想死,就滚。

裴行弃的衣服被血浸染透,湿漉漉的,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浑身都不舒服。

秦黛黛一直没出去,他也懒得管了,他的头好沉,没多少力气管了。

她最好当个透明人,不然……他一定杀了她。

如此想着,他又躺下了。

秦黛黛看着人躺下,她沉默了一会。

许久,床上之人都没再传来半点动静。

“裴郎?”

她端着药走近才知道人紧闭双眼,应该是昏迷了?

那这药怎么办?

秦黛黛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心,不过很快,她又不担心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裴行弃都成太子了,他福大命大,怎么可能现在死了?

如此想着,秦黛黛直接将药放下了。

不喝就不喝,硬扛吧!她困了,不想管他了。

就在少女思考着怎么睡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开始声音并不大,后来声势浩大。

这场春日骤雨来的猝不及防,秦黛黛顿觉空气都冷了些。

想了想,她还是爬上了床。

反正这又不是裴行弃的地盘,她才不要怕他!

等真正躺在床上,秦黛黛的心才完全平静下来,她竟然没被赶下去?看来……裴行弃真的伤得太重了。

床太小了,少女只能缩在床的最里面,背靠着墙,她有些冷,整个人忍不住黏上了裴行弃。

就这样,他也没什么动静。

难道,真的失血过多了?

秦黛黛紧皱眉头,想了想,她还是拿了止血粉打算给人上药。

裴行弃一身粗布衣裳,应该是林素爹的衣服,略显老气,不过他的脸够看。

“裴行弃,这次,是我救你。”

“你要报答我。”

“以后,要救我父兄。”

她呢喃着,最后直接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了宽厚的肩膀。

往下,是满是血迹的胸膛,看起来很恐怖。

秦黛黛直接掀开纱布的一个口,而后朝他的伤口倒药。

可能药性烈,睡着的男人终于有了丝丝的反应,他皱着眉头。

秦黛黛生怕人死了之后又掐她的脖子,她下意识要躲。

好在……人根本就没醒来。

她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 秦黛黛重新躺好不久就直接累睡着了。

黑暗中,两具渐渐缠紧,仿佛互相找到了依靠。

裴行弃做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梦。

五岁的时候,他被蒋氏罚跪祖祠,祖祠虽然有烛火照着,但桌上一排的牌位,看着就瘆人,小小的裴行弃当然害怕,可他出不去,祖祠大门落了锁,他如何出的去?

小小的身影跪在蒲团之上,眼泪落不停,他不敢不跪,因为蒋氏说过,她派人在暗处盯着他,若他不跪,就家法伺候。

他不想被打!被打的时候,好疼,身上像是有万蚁在啃食一般的难受。

不过,老天似乎也心疼他,竟然派了一只猫来陪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猫。

他好喜欢,浑身软软的,眼睛明亮好看,更关键的是,它还会蹭着他,然后窝在他怀中。

它好像也很喜欢他?

猫在北齐其实并不常见,甚至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猫。

裴行弃想,这一定是老天爷给他的礼物。

以后,它就是他的玩伴了。

有了狸奴,他看着牌位也不觉得怕了。

梦中的裴行弃抱紧了狸奴,睡梦中的裴行弃,也下意识抱紧了秦黛黛。

秦黛黛就是这样被憋醒了,好难受!她呼吸不上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斤重。

秦黛黛睁开眼,她先适应了一下光亮后才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她就看见……

裴行弃他竟然……竟然……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他他他他……

不是……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裴行弃。”

两辈子,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她到底有些羞愤。

“裴行弃。”

她继续叫他。

然而,男人到现在还没有丝丝的反应。

这次,她只能上手了。

她打算亲自将人的头推开。

可还在做梦的裴行弃直接将人的摁住,而后他直接用头蹭了蹭少女的心口。

秦黛黛浑身都不对劲了,她全身绷紧,指尖攥紧又松开。

他做什么呢?

可更让秦黛黛没想到的是,裴行弃还有更过分的时候,他竟然亲了她的手!

他该不会烧糊涂了?烧成傻子了?

指尖上独独属于男人的触感还在,她心口鼓动。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裴行弃突然醒了。

男人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神直盯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他怎么这会……醒了?

秦黛黛突然更紧张了。

不过,她才不怕他,这次,是他对不起她。

“裴郎终于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

“好些了吗?”

她下意识开口关心。

裴行弃的眉头皱得发紧,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湮灭。

她竟然又敢如此靠近他!

裴行弃敛眉,指尖攥紧,他的余光已经在寻利器了。

他要杀了她。

秦黛黛没听到他的回应也不生气,她自顾自的开口:“裴郎可以放开我了吗?”

“裴郎捏得手好疼。”

她举起自己的手,语气软糯。

裴行弃这才知道,他们的手还紧贴着,而且,确实是他抓着她的胳膊。

“……”。

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即甩开她的手。

秦黛黛故作一脸忧伤,“裴郎就如此不想触碰到我吗?”

可……

“你昨晚还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处。”

“这里……被裴郎咯的疼。”

她指着自己的胸脯,娇俏的说。

裴行弃整个人更暴躁了。

她说什么?

她说他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

胡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下作!

不知廉耻!

他不可能会这样做!

绝无可能。

他就算要这样做,也不会对她做。

她休要胡搅蛮缠!

裴行弃气炸了,可没一会,他的脑中一闪而过自己在梦中做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狸奴的怀中……

所以……

裴行弃嘴角紧抿,浑身都不对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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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真的不怕死了。

鬼使神差的,裴行弃伸出了一只修长又毫无血色的手,他触向了她唇边的一滴血。

黑色的血渗透着可怖的气息,少女一动不动。

秦黛黛现在很安静,她不吵不闹,更不会说那个破话烦他。

可不知道为何,他突然间觉得有些不习惯。

少女可能在做死前的挣扎,她浑身痉挛,口中还在呢喃:“裴郎。”

裴行弃习武,耳朵自然很好,他听见了。

他呼吸一窒,指尖微动。

他的手再一次伸向她细嫩的脖颈,只要他一拧,她就永远不会烦他了。

秦氏这样下作的女子,死了才好。

可,他的手久久没动作。

都要死了还喊他?

裴行弃的脑中不禁又闪过少女说过的话:“只要裴郎平安顺遂,黛黛做什么都愿意。”

包括死吗?

男人失神,好一会,他的手又动了,不过,他没掐她的脖子掐死她。

他封住了她的心脉。

裴行弃脸色难看,他才不是不想杀死秦黛黛。

他从来不欠人恩情,既然她这次替他吸毒,他便留她一命。

若下次她还敢烦他,他一定要她的命。

也是这个时候,房门开了。

幽蛇终于带着无疾回来了,两人身上都湿了许多。

“主子……”

应该还来得及吧?

幽蛇上前,却在看见秦黛黛的时候愣住了。

她……二少夫人怎么在这?

“主子。”

无疾上前,他让人伸出手,他立即把脉。

好一会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主子事先封住了自己的心脉,毒并未伤及心脉,只要解毒就没事了。

无人在意秦黛黛,她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幽蛇扶着裴行弃躺在床上,彼时屋外的雨变小了,也不打雷了。

“主子先吃一颗解毒丹压制。”

等他研制出解药,毒才能全解。

无疾刚要退下研究解药,却听裴行弃出声了。

“给她看看。”

看看她是不是要死了!

“二少夫人虽中毒不深,但心脉被毒素侵染了些,导致昏迷不醒。”

心脉受损,即使毒解,日后怕是也会经常心痛。

“两个时辰。”

他只给他这点时间,研究出解药。

无疾:“……”。

他匆匆下去研究。

幽蛇将房间收拾干净。

“主子,二少夫人,该如何处置?”

秦黛黛浑身湿漉漉的,身上的衣裳贴着身子。

裴行弃余光注意到,觉得有些碍眼。

他的指尖一动,将床上的薄被丢了出去,被子恰好盖在了少女身上。

“将她丢回去。”

他看见她就烦。

屋中的东西该全换了。

被她趟过走过的地板,他都嫌脏。

“是。”

幽蛇忙应下,下一刻他就上前了。

就在他要将秦黛黛打横抱起离开的时候,裴行弃看了他一眼。

他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主子看他做什么?

幽蛇心中害怕,他一动不敢动了。

就在幽蛇打算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裴行弃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好像他刚刚从来没看过幽蛇这边一样。

“属下告退。”

幽蛇缓了一会才重新将秦黛黛提起。

虽然他不知道主子刚刚看他是什么意思,但这次,他没有抱着人,甚至没和人接触到。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裴行弃闭眼,折腾了半宿,他有些困了。

两个时辰之后,无疾回来。

“主子,这解药怕是……”

怕是配置不出来了。

解药所需要的药材差了一味明珠子。

这明珠子是解毒的关键,可这味药材千金难买。

裴行弃听完,他的指尖瞬间攥紧。

无疾心中有些沉重, 这毒若解不了,迟早会侵蚀心脉,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说完,她携着谷雨匆匆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远去,裴行弃还久久没回神。

他喊她什么?

大伯哥?

什么叫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什么叫让他放心?她以后都不会缠着他了?

裴行弃想不通她的意思,所以,她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不会再……纠缠他?

男人不禁又看向了马车离开的方向,她刚刚好像真的不是特意在这等他的。

她出府又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何,裴行弃的心中顿起一股躁意。

他想不通这股躁意从何而来,他的神色更差了。

不管如何!

他才不会相信秦氏这个下作女子的话。

她这次,最好说到做到,不然……

死!

男人冷漠的回了房间,刚从外面回来,他想要洗去一切脏污。

幽蛇给他备好衣服之后就退下了。

……

另一边马车里的秦黛黛拿下幂篱,她撩开帘子使劲想要回头看。

她想知道裴行弃有什么表情,可惜马车走得快,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姐坐好,万一摔下去该怎么办?”

这要是受伤,会很疼的。

秦黛黛点头,重新坐好。

谷雨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姐喝水。”

她们要先去哪个商铺呢?

“去成衣铺。”

她倒要看看,这几个月的时间,蒋氏将她的铺子管成什么样子了。

主仆二人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装作要买衣裳的客人随便看看。

掌柜的不在,只有一个小厮在。

成衣铺打扫得很干净,这一点,秦黛黛很满意。

料子也多,大多都是昂贵华丽的江南锦。

就在秦黛黛看着料子的时候,铺子又来了几个客人。

“芹芹,你这身上的料子都是在这买的?”

一位女子突然开口。

听着熟悉的名字,秦黛黛突然默了默,是她知道的那个蒋芹芹吗?

“唉哟,本小姐哪需要买?”

“来来来,喜欢什么随便挑。”

“本小姐今天请客,一人送你们两匹布,回去自己裁剪新衣。”

蒋芹芹很喜欢这种被包围,被恭贺的日子。

“那就多谢芹妹妹芹姐姐了。”

几位女子开始挑选起来。

秦黛黛一直默不作声,知道她们不付账就要走人。

小厮率先拦住了蒋芹芹。

“这位小姐还没有付账。”

“不好意思,本店概不赊账。”

小厮拦住蒋芹芹。

蒋芹芹要被气死了。

“放肆,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

这个该死的小厮竟然让她丢人!

这家成衣铺是姨母的,她哪里需要付账?

当真放肆!

眼见旁边的贵女都要笑话她了,蒋芹芹抬脚就要踹人。

秦黛黛先一步踹开了她。

“大胆。”

蒋芹芹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脸色挂不住。

谁这么大胆?

秦黛黛戴着幂篱,蒋芹芹一时没认出她。

“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何人?买东西可以不付账?”

少女红唇轻启,嘴角嘲讽。

这会,掌柜出来了。

“原来是蒋小姐。”

“蒋小姐消消气。”

“笨啊你,蒋小姐都不知道?”

“蒋小姐就是你的主子,她拿几匹布料算什么?”

掌柜明显站在蒋芹芹这边,后者松了一口气,脸上开始幸灾乐祸了。

她定要将这个小厮给赶走。

身边的贵女见状,眼中瞬间没了嘲笑之意。

可偏偏,最大的意外就是秦黛黛。

“我倒是不知道,本小姐的铺子何时成了他人的铺子?”

秦黛黛出声,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吸引。

掌柜觉得这道声音很熟悉,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呢?

直到秦黛黛将幂篱拿下,掌柜瞬间被吓了一大跳。


秦黛黛吻这一下,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

亲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

谁能想到,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她真的亲到了。

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瞪大眼睛。

细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

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最过分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这一次,她和裴行弃亲了。

活了两辈子,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

她到底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了。

原来,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但他的唇却那么软。

真的好软,就像是……她爱吃的松糕,还甜甜的。

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可惜,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

想到这里,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她舔了一下。

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

事实上,她舔完就后悔了。

完了,她好像犯错了。

秦黛黛已经不敢看裴行弃的脸色了。

这一次,他应该更想杀了她吧?

果不其然,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人掐住。

“咳咳咳。”

“裴郎。”

她挣扎,裴行弃那双黑眸却充满了杀戮。

他要杀了这个下作的女人!

谁允许……她亲他的?

她竟然还……舔了他。

她太该死了。

裴行弃仿佛还能感受到唇边的那抹湿润,他的目光不禁放在了少女的软唇上。

他想,他该割下她的舌头才对。

秦黛黛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

可下一刻,裴行弃像是应激似的,他再一次甩开了她。

这次她还算幸运,没摔倒。

“裴郎怎么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还很不顺畅。

“滚。”

裴行弃冷着脸,他想找匕首杀人,然而找不到。

他只能开口让人滚。

“这么晚了,裴郎想让黛黛去哪?”

“裴郎流了好多血,我得给你止血。”

说着,秦黛黛就去找药膏了。

还好刚刚林素有告诉她止血粉是哪一瓶。

“裴郎将衣服脱了吧?”

她眉眼满是担忧,张嘴就让他脱衣服。

裴行弃额间青筋狂跳,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怎能如此下作?

刚刚敢轻薄他,现在还敢要他脱衣服!

她……简直该死。

裴行弃想到这里,指尖攥紧。

他想要弄死秦黛黛的心,达到了顶峰。

可这会,秦黛黛突然更放肆了。

“裴郎,你别生气,给你擦嘴。”

她指着他的唇口处,那还有些晶亮,这一看就是她刚刚舔的地方。

她故意提醒他的,就是要让他浑身不得劲。

裴行弃:“……”,男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在波涛汹涌了。

秦黛黛还不打算闭嘴,她继续说:“裴郎的唇软软的,很好吃,就像松糕。”

“裴郎知道松糕吗?”

“只有幽州才有松糕噢!特别好吃。”

“我最喜欢吃松糕了。”

“若黛黛以后有机会回幽州省亲,一定带些回来给裴郎。”

她笑得开心。

裴行弃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他讨厌这个女子。

谁要吃那甜腻腻的糕点?只有蠢货才会吃这些东西!

“滚出去。”

他让她滚,她要是再听不明白,他不介意将她揍明白。

“裴郎既然不想要我帮忙,那我就先出去。”

“你自己记得擦药。”

这血要是不止住,他会死的。

裴行弃不回应她,他只垂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黛黛特意将药放在离他不远处,最后才开门出去。

裴行弃看都不看那药,他唇色比刚刚还白,他已经没精力了。

确认秦黛黛真的出去之后,他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眼了。

心口处的疼痛折磨着他,后背倒是还好,只是被划了一剑。

裴行弃躺下不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

他开始发抖,他下意识将那张满是补丁的被子扯了过来。

好冷。

屋外的林素和秦黛黛站在一起。

“黛黛姑娘,你们这是?”

“裴公子醒了?”

林素被他们吵醒,出来一探究竟。

“嗯。”

秦黛黛有些尴尬,怎么把人吵醒了?

“对了黛黛姑娘,裴公子这种情况夜里可能会发热。”

“你要多注意他的情况。”

林素一个姑娘家,夜晚到底不能太接近一个男子,这件事只能拜托黛黛姑娘了。

秦黛黛听完立马开门进去,她朝床边走,却发现裴行弃不知何时将自己蜷缩起来藏在了被子里。

“裴郎?”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见人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她才用指尖动了动被子。

最后,她鼓起勇气掀开了被子。

只见裴行弃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他脸上有丝丝的酡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果然很烫。

秦黛黛不敢耽搁,她刚刚打算离开去告诉林素,可还没有等她走两步,她的手突然被抓住。

下一刻,她一道力道一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栽在了床上。

很快,她的腰间多出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不仅如此,她的后背还多了一道温热。

秦黛黛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贴近,她瞬间浑身僵硬。

他……

裴行弃他……他是在抱着她?她好像还靠在他的胸膛处。

没等她回神,她的肩膀突然一重。

原来是裴行弃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他将她越抱越紧。

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挂了一个火炉,他浑身好烫。

“裴……”

她刚要挣扎,却被人禁锢的更厉害了。

也是这时,屋外的林素开了口。

“黛黛姑娘?裴公子可有发热?”

她还在等,要是发热,她该去煮药。

秦黛黛:“……”。

他们这样,她该怎么和林素说?

“他……”

“他发热了,劳烦林素姑娘帮我熬药。”

秦黛黛心中忐忑,好在林素没进来。

“裴郎?”

等她听见林素离开的声音之后,她更是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她得立马脱身,免得待会被林素撞见不好。

“裴郎?醒醒?”

她叫着人,叫人迟迟没反应,她不禁又喊了两声:“裴行弃。”

他发热得很严重吗?

好像是的。

他的脸越来越红了,浑身也越来越滚烫,可他竟然还在说冷。

他将秦黛黛抱得更紧了。

秦黛黛不知道,裴行弃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他陷入了噩梦之中。

他再一次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他窒息。

“贱种,跪下。”

“你是不是欺负你弟弟了?”

“你是不是想死?”

蒋氏一脸威严,她指着裴行弃破口大骂。

“请家法来。”

蒋氏开口就是请家法,就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误。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是裴行策自己摔倒的,他没有推他。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竟敢欺负你弟弟,孽障。”

蒋氏打得畅快,才四岁的裴行弃才受了一下就直不起腰了,他趴在地上。

“母亲,我错了。”

他知道,他得认错。

他若狡辩,只会被打得更惨。

蒋氏继续打他,最后,他直接被打晕。

那一次,他休养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

昏睡中的裴行弃浑身发抖,秦黛黛以为他是冷的。

可后来,她听见他说:“别打,疼。”

“不要打我。”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做了噩梦。

真是奇怪,以前有人打过他吗?

裴行弃那样凶的一个人,也会有人敢打他?

就在秦黛黛思考的时候,男人突然抱她抱得更用力了,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

“别怕。”

她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意外的是,这两个字还真的有用,人没再使劲抱着她,她终于能够喘息了。

夜变得更深了。

许久过后,林素敲门了:“黛黛姑娘,药煮好了。”

秦黛黛听见声音的时候,瞬间着急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人好像知道她的动机,手瞬间收紧。

秦黛黛:“……”。

他清醒的时候如果也这样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勾引他了。

“我现在就开门。”

秦黛黛用尽所有力气才将人推开。

“黛黛姑娘,你会喂吗?”

需要她喂吗?

秦黛黛摇头,她不会。

林素这才跟着她一起进屋,她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裴行弃醒了。

“黛黛姑娘,那我先走了。”

既然他醒了,应该可以自己喝了。

“多谢林姑娘。”

秦黛黛也不敢让人多留了,她送人出去。

等人关门之后,她才关门。

“滚。”

可她刚刚转身,男人却冷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

谁允许她进来的?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别以为有老祖宗,他就不会杀她。

他想杀谁,从来都是随便就杀了。

想到这里,裴行弃看向了旁边的药碗。

将药碗打碎,一块碎片照样能杀死她。

“裴郎怎么那般无情?”

少女控诉着他,一脸委屈:“刚刚裴郎使劲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强调着,眼中满是笑意。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没关系,她可以提醒他。

“裴郎的胳膊好有劲。”

“裴郎将黛黛的腰都要勒坏了。”

“好疼。”

她一字一句说给他听,越说越暧昧。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脑中一闪而过什么。

所以,他刚刚不是在做梦?他抱的不是狸猫,而是……她?

这个念头刚起,男人的指尖都要捏碎了。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定。

他怎么可能抱着她?

他又没病!

他是疯了才会抱着她。

一定是她撒谎!

裴行弃脸色难看无比,若眼神能杀人,秦黛黛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她太该死了。

秦黛黛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大着胆子往前,少女眸中满是担忧。

“裴郎既然醒了,就快喝药吧!”

“药凉了的话,效果就不好了。”

“这是退热的药,喝了,裴郎的身体能舒服些。”

“对了,裴郎还觉得冷吗?”

她真诚发问,“若还觉得冷,我可以给……裴郎抱的。”

这话刺激着裴行弃的大脑,他周遭的气息更冷了。

“闭嘴。”

他连听她说话都不想。

“裴郎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兼祧两房,我们本就是夫妻。”

“夫妻……不分你我。”

秦黛黛说完,故作脸红。

裴行弃:“……”。

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和她是夫妻?

自作多情!做梦!

“滚。”

再不滚,他真的杀了她。

秦黛黛摇头,她不走,除了这里,她没地方可去。

“裴郎快喝药,莫让我担心。”

她半哄着他。

裴行弃自己气得头疼,额间青筋跳不停。

她担心关他什么事?

他需要她的关心?

她最好莫再自作多情,如此……下作。

“裴郎怎么还不不喝?”

等了好一会,她都没等到男人动手。

她不禁发问,眼中带着单纯的好奇。

下一瞬,她又说了令人头脑发胀的话:“裴郎是不想喝?还是想喝却因为伤口疼得没力气抬手端起来喝?”

“需要我喂吗?”

她说着就要上前,这个过程,她还在开口:“那裴郎是想我用勺子喂?还是用……嘴喂?”

她说着暧昧话,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怕人掐她脖子,毕竟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或许是这一次她说的话太过分了,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她。

“秦氏。”

他的语气森冷,带着满满的杀意。

秦黛黛浑身抖了抖,她听完之后冲着人笑:“裴郎知道我姓什么?”

“所以裴郎记得我的名字?”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裴郎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

她不喜欢人这样称呼她。

“我叫秦黛黛,裴郎与我的关系,唤我黛黛就可以了。”

她贴心的很,裴行弃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还如此不怕他!

“弟妇,自重。”

他几乎将这四个字咬碎了。

她别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还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休要再胡搅蛮缠。

秦黛黛听着弟妇两个字只觉得恶心,等以后保住父兄的命之后,她就和离走人!

……

作者话:以后的裴行弃:媳妇好软,好香,好吃!


裴行弃越过人直接进了书房,秦黛黛瞬间跟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裴行弃眉头紧皱。

她难道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谁允许她进来的?

“这是我给夫君煲的鸡汤。”

“夫君……趁热喝。”

这次,她没喊大伯哥。

裴行弃被这一声夫君给叫愣住了,她说什么?

她竟然……喊他夫君?

是她傻了还是他疯了?

她认错人?

“夫君……”

秦黛黛试探他的底线,她继续叫人夫君,毕竟她和这个男人从来没相处过,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如何?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出声说了两个字,话就被人打断了。

“住嘴,出去。”

谁允许她喊他夫君?她到底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他可没兴趣和裴行策的夫人发生什么!

她现在走,他可以当今晚的一切不存在。

“可……”

秦黛黛故作委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那么凶。

“可老祖宗说了,大伯哥兼祧两房,那我自是大伯哥的夫人。”

“我们总要更亲密些的……不是吗?”

她说完,又上前了一步。

“我并未同意。”

裴行弃额头青筋微跳,他直接开口。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秦黛黛:“……“。

他不同意?

他竟然不同意?

她以为她生的那般漂亮美丽,他会同意的。

看来,大伯哥倒是重情重义。

旁的不说,裴行弃都已及冠还未有通房妾室,他果真爱他的未婚妻。

可惜……

裴行弃和他的未婚妻怕是有缘无份了。

王语嫣体弱,今年入秋会得风寒之症,很快就会死。

“夫……“君。

秦黛黛刚想说些什么,可裴行弃再一次先她一步开口:“自重。”

她莫要再唤他夫君!

她怎么能如此随便?

“你不喜欢我唤夫君两个字?”

她试探性开口。

裴行弃没开口,他那张阴沉的脸已经表明了一切。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日后唤你……裴郎?”

她继续试探性开口。

不管怎样,她和裴行弃一定要生一个孩子了。

裴行弃:“……”。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还如此不要脸的女子。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出去。”

他直接赶人。

她最好少说这些话,因为,他不喜欢听。

这样的女子,他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还有,她离他太近。

这样没有分寸感的女子,若是从前,她不知道该死多少遍了。

“裴郎,虽然你不同意这件事,但老祖宗说了算。”

“还望裴郎垂怜。”

她也不奢求什么,只求能和他有一个孩子。

日后他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能帮一帮她的父兄。

周遭一瞬静默,裴行弃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听完她的话只觉得嘲讽,若他不肯,谁也勉强不得他。

她最好还是趁早弃了这个想法。

兼祧两房,这本就是荒唐。

她若安分守己,这裴府,自有她的安身之地。

若不安分,他也不介意——杀了她。

正好,让她去下面陪自己的夫君裴行策。

裴行弃眼眸一闪而过的杀意,周遭杀戮气息明显。

秦黛黛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抖了抖肩膀。

她见男人脸色不好看,便打算先离开了。

撩人上位,要一步步来,不能着急。

“裴郎既然还有事忙,那我先走了,裴郎记得喝鸡汤。”

她说完就打算告辞。

第一次撩人,不能将人惹急了。

裴行弃听着这一声声裴郎,眉头越皱越深,捏着毛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等他听见走远的脚步声后,他才抬头,望向那即将隐入黑夜的身影。

少女淡紫色罗裙,一步一荡,裙摆下仿佛生出一片片花瓣。

裴行弃并不喜欢与女子太过亲近,更不喜欢与旁人的夫人亲近。

“不许她再踏入扶风院。”

他这话,是对守在暗处的暗卫说的。

别看书房平时没人守着,实际上暗处藏了许多人。

裴行弃的院子,就叫扶风院。

他并不喜欢有他人踏入他的地盘。

想到这里,他的余光不禁落在了旁边的食盒。

他的书房重地,又岂能放这些膳食?

“拿出去丢了。”

“喂狗。”

裴行弃眼中满是厌恶。

暗卫立马出现将食盒拎走,然而,书房还是充满了鸡汤的味道。

裴行弃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坐了一会之后,他到底起身离开了。

罢了,他该回去休息了。

……

另一边走远的秦黛黛人还有些六神无主。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裴行弃,她好紧张,好在,她挺过来了。

“小姐小心些。”

谷雨给她掌灯,生怕她看不清路摔倒。

“嗯。”

秦黛黛随便的应了一声,此刻她所有的心神都还在那碗鸡汤上,也不知道裴行弃会不会喝?

若是他喝了,说明他对她应该也有点意思?

若是他不喝,说明他应该有些讨厌她?

可惜,这个问题她得不到答案了。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秦黛黛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谷雨忙去准备热水:“小姐洗漱完就该休息了。”

她担心她累到。

“再等等,帮我备笔墨纸砚。”

她想要写信回幽州。

嫁来三个月了,她还未曾联系爹爹和哥哥。

也不知道爹爹和哥哥还生不生她的气?

裴行策战死,她执意要嫁给他的牌位,她的父兄第一个反对。

可她还是不听话,她和裴行策青梅竹马,她以为自己很爱他,偏要嫁来。

就连爹爹威胁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都非要嫁来。

现在看来,她错了。

经历过上辈子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想要见见父兄。

若是可以,她希望哥哥来京城的时候,可以来见见她。

她很想他们。

“小姐要写信给老爷?”

谷雨都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吗?

“老爷和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谷雨忙去准备笔墨纸砚,她生怕小姐反悔不写了。

等秦黛黛写完信,已经月上中天了。

“明天,你拿去驿站寄了。”

“然后,再帮我买些话本来。”

她买话本,当然大有用处。

“是,奴婢记着了。”

谷雨应下,而后将信件小心放好。

“话本要挑些好的。”

“要有关于情情爱爱的。”

秦黛黛两辈子就只与裴行策这个男子接触过,她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事。

这次,她打算勾引裴行弃,当然要多下些功夫。

也不知道裴行弃这样的男子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像他的未婚妻王语嫣那般的吗?

秦黛黛对王语嫣其实没什么印象,她想了许久,到底没能想起人的长相。

“谷雨,明日你再收集些有关王语嫣的信息给我。”

要是有小像就好了。

“是。”

谷雨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点头了。

很快,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秦黛黛躺在床上,其实她还不困,午后睡太久了,导致她现在很精神。

“裴行弃。”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心中有些安定。

有老祖宗帮忙,大伯哥兼祧两房之事板上钉钉。

府上人人皆知,大伯哥最孝敬老祖宗了。

所以,她和他,定能生一个孩子。

只要生下孩子,日后她的父兄或许能保下一命。

想到这里,秦黛黛眼中有泪水闪烁。

这辈子,只要父兄安然无恙,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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