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那声音仿佛要将大地撕裂。
开花弹如流星般呼啸而出,在五里外的半空炸出一圈圈环形的烟云,如同天神在云端绘制的壮丽画卷。
裹着铁蒺藜的预制破片如疾风骤雨般向四周飞射,形成了一场令人胆寒的死亡风暴。
正在溃逃的瓦剌重骑兵毫无防备,瞬间如麦浪般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也先的九斿白纛在强大的冲击波中被无情地撕裂,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雄主,被气浪狠狠地掀落马背。
他那鎏金头盔里渗出的鲜血,缓缓地流淌下来,染红了脸颊上苍狼刺青,为他的失败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
三日后,受降仪式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举行。
瓦剌使团的成员们神情黯然,他们缓缓地走向城门,抚摸着城砖上那螺旋状的弹痕,仿佛在触摸着历史的伤痛。
随后,他们将手中的弯刀深深地插入夯土地面,这一举动,象征着他们的臣服与无奈。
陆明静静地注视着使节们颤抖的双手,那上面密布着被铁片割伤的旧疤,正是那场“钢铁飓风”留下的深刻印记,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此乃《火器铸造要略》。”
于谦在观星台上,缓缓展开用绸布精心包裹的书卷。
纸页因硝烟的熏染而微微泛黄,但朱批的字迹却依然龙飞凤舞,清晰可见:“着陆明领格物院掌院事,火器局并登州船厂皆听调遣。”
这简短的批示,赋予了陆明重大的使命与权力,也为大明的未来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陆明轻轻推开青铜地球仪旁的漆盒,福船龙骨图纸上新增的水密舱结构墨迹未干,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十二艘试验铁甲舰正在大沽口的海面上试航,蒸汽机发出的轰鸣声如雷霆万钧,惊散了笼罩在这片海域上千年的海雾。
那滚滚的浓烟和破浪前行的身姿,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大明海军的崛起。
陆明忽然按住于谦递来印信的手,神色凝重地说道:“王尚书送来的硫磺...通敌者已在午门伏诛。”
老将军于谦微微颔首,他掀开西窗的竹帘,只见院中十口柏木箱正在熊熊燃烧。
掺假的硫磺在烈焰中逐渐析出铅灰色的杂质,火焰边缘跃动的荧绿色光芒,正是当日追踪细作所用的磷光粉末。
这熊熊烈火,不仅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