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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全文免费

画画的火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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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荡扯唇一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睡不着的人是你吧。”沈秉洲温和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沾,小心引火自焚。”沈荡没答话。两人平静的凝视着对方,可深邃的眸色下是掩盖着的浪涌。谢音走出去会客厅后,在偌大的沈宅找出去的路。但奈何这里实在太大,她没记住来时的路,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忆。庭院里假山奇石林立,泉水清澈的流淌,谢音走到一处荷花池时,都没见什么人影。夏日的晚上有些闷热,她走得有些累,坐在荷花池旁的小亭子里,准备给沈荡发个消息。我迷路了,在一个荷花池的小亭子里。她刚把这句话发出去,身后就传来清冷的男音:“迷路了?”谢音吓得一激灵,慌忙站起身回头,看到沈秉洲站在庭外,身影融入朦胧夜色里。不知为何,她心里停滞了一瞬。...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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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荡扯唇一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睡不着的人是你吧。”沈秉洲温和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沾,小心引火自焚。”沈荡没答话。两人平静的凝视着对方,可深邃的眸色下是掩盖着的浪涌。谢音走出去会客厅后,在偌大的沈宅找出去的路。但奈何这里实在太大,她没记住来时的路,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忆。庭院里假山奇石林立,泉水清澈的流淌,谢音走到一处荷花池时,都没见什么人影。夏日的晚上有些闷热,她走得有些累,坐在荷花池旁的小亭子里,准备给沈荡发个消息。我迷路了,在一个荷花池的小亭子里。她刚把这句话发出去,身后就传来清冷的男音:“迷路了?”谢音吓得一激灵,慌忙站起身回头,看到沈秉洲站在庭外,身影融入朦胧夜色里。不知为何,她心里停滞了一瞬。...

《不渡京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荡扯唇一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睡不着的人是你吧。”

沈秉洲温和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沾,小心引火自焚。”

沈荡没答话。

两人平静的凝视着对方,可深邃的眸色下是掩盖着的浪涌。

谢音走出去会客厅后,在偌大的沈宅找出去的路。

但奈何这里实在太大,她没记住来时的路,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忆。

庭院里假山奇石林立,泉水清澈的流淌,谢音走到一处荷花池时,都没见什么人影。

夏日的晚上有些闷热,她走得有些累,坐在荷花池旁的小亭子里,准备给沈荡发个消息。

我迷路了,在一个荷花池的小亭子里。

她刚把这句话发出去,身后就传来清冷的男音:“迷路了?”

谢音吓得一激灵,慌忙站起身回头,看到沈秉洲站在庭外,身影融入朦胧夜色里。

不知为何,她心里停滞了一瞬。

就好像她拼尽全力想要彻底遗忘的一个人,再次温柔的站在面前时,她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心动。

不知道心跳了几下,她才含糊的嗯了一声。

又想掩饰自己的无错,补充道:“沈荡会来接我。”

沈秉洲没说话,迎着月色慢慢走进亭子里。

他望了几秒波光粼粼的荷花池,然后回头看谢音:“沈荡是我弟弟。”

谢音听不出他说这句话的情绪,微仰头看他:“我知道。”

沈秉洲朝她走了几步,垂下眼帘看她的面容:“怎么走一起的?”

谢音没回答,他又逼近了几步。

直到将她逼到亭间一角,退无可退,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谢音这才鼓起勇气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沈秉洲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但她依旧大着胆子说:“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你有管我的资格吗?”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明知道会让他发怒的话。

可她就是想说。

沈秉洲果然被她轻易激怒,一手按住她后颈,滚烫又炽热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

他吻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甚至不惜咬在她唇上,微咸的血腥味萦绕在唇齿里。

谢音用尽全力都没能推开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双手施力抵在他胸膛,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沈秉洲缓缓离开她的唇,手按在她被咬破的唇上:“为什么勾引我弟弟?”

谢音直视他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因为我喜欢他。”

短短几秒里,她看到沈秉洲眼里涌现出不可置信与慌乱。

紧接着,他双手摸上她柔软的脸,声音难得的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意:“…你说什么?”

谢音仰头直视他,声音比刚才还要坚定:“我说我喜欢他。”

眼前的男人弯下腰,额头慢慢贴在她额间,嗓音很低沉:“小音,这么骗自己,好玩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突然一瞬间就红了眼,在泪水落下之前拼尽全力推开他:“我说的就是真的。”

“…你都订婚了,你管我真的假的。”

她转身想跑走,却被沈秉洲猝然从身后拥住。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带着一点祈求:“…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谢音愣住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笑。

听到他继续说:“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就——”

“给你时间?”谢音冷声打断他:“要多久?你想让我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当多久?”

沈秉洲答不上来,心里的难受却不比她少,哑着声说:“不会太久。”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图你什么。”

沈秉洲听清了她话里的重重委屈,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你的喜欢是真。”

“但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每天为了基本温饱生活奔波的人,当时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音被他问的一愣。

“我来替你回答。”沈秉洲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会。”

“因为你的喜欢本身就带有衡量标准。”

“你只觉得你的真心很昂贵,但是小音,我把话说难听点。”

“是我愿意接纳你的真心,所以它才昂贵。”

“换成别人,连垃圾都不如。”

两人的面容离的很近,以至于沈秉洲说这些话时,谢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每一秒的漠然。

沈秉洲放下手来,看着她:“去留你自己选。”

“我不逼你留在我身边,但你这次选择走,下次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

谢音听完他的话,擦了下眼里即将掉落的泪:“我不需要你管。”

沈秉洲被她的话气笑:“行,随你。”

“下飞机自己滚。”

谢音拧着声:“滚就滚。”

沈秉洲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直至次日清晨,除了中途休息的一个小时外,沈秉洲都在后面的书房处理公务。

何铮端着早餐走进来,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

沈秉洲合上文件,问:“飞机几点落地?”

“八点半。”

连续几周,沈秉洲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铮经常佩服他的身体素质和脑力,换作别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少眠,身体早就累垮了。

何铮关心的问:“您要回家里休息吗?”

沈秉洲:“不回,去集团开晨会。”

“好,我去安排。”

他刚走了几步,便被沈秉洲叫住:“谢音呢?”

何铮摇了摇头:“我刚去敲谢小姐的房门,想给她送早餐,但她没开门。”

沈秉洲蹙眉:“再去看看。”

“好。”

那天何铮在谢音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依旧没听见回应。

走到床边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他又唤了几声。

谢音都没有任何反应。

何铮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飞机的医生,然后将情况报告给了沈秉洲。

沈秉洲放下工作,去了她的房间。

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高烧40度,情况不太好。”

沈秉洲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却只能听到她难受的嘤咛声。

医生取出几粒药,说:“沈董,先给谢小姐喝下这几粒药,等下飞机后,还没退烧的话,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秉洲接过那几粒药:“出去吧。”

医生出去后,何铮从外面用冰块简易制作了一个冰袋拿进来,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沈秉洲抱着谢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哄着意识不清的她将药喝了下去。

确保她将药喝下去后,沈秉洲才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起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

又担心冰袋太冰,隔几分钟换个位置。

飞机落地后,谢音的高烧依旧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沈秉洲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何铮进来问:“沈董,早上的晨会您还去吗?”

沈秉洲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谢音身上,横抱起她往外面走:“推了,送小音去医院。”

“好。”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从机场疾驰到医院。

那日直到下午,谢音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但人依旧没醒,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送到孔老身边,其他人不敢伤害她。”

韩正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你认真的?”

“嗯。”

韩正还想说什么,沈秉洲早已朝前走了。

周平领着他迈入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门后,说:“沈董请。”

沈秉洲刚走进去,门就被快速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无一处光源。

他刚迈了一步,耳侧便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堪堪划过他的右耳,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而后灯光大亮,正前方坐着沈荡。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枪:“二哥,好久不见。”

沈秉洲摸了下右耳的血,捻了捻指腹的血印,面上没什么表情:“枪法退步了。”

沈荡笑着点了点头,握着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手将黑色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这就不会打偏了。”

沈秉洲眸色幽冷,却没有丝毫畏惧。

沈荡端详着他的表情:“二哥,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

“最敬佩你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心态还能这么稳,难怪爷爷在世时,说你是天生的帝王相。”

沈秉洲冷笑一声,直视他:“小音呢?”

“就这么喜欢她?”沈荡勾唇笑着:“你死了,我送她下去陪你。”

他说着利落的扣动扳机,而同一秒,沈秉洲握住枪口。

子弹打在了身后墙壁上。

沈荡看到墙壁上的圆形裂痕,笑了笑:“行啊。”

“经商这么多年,当年军校学的是一点没忘。”

沈秉洲没说话,在他分神的功夫快速出手下了他的枪,将他反制的身下。

沈荡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心脏处。

手术的康复时间不够,他如今的身体条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放在以前,他和沈秉洲不相上下,但现在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沈秉洲将枪抵在他心脏处:“谢音在哪?”

沈荡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周平:“周叔,去剁了谢音的手,送过来给我二哥瞧瞧。”

沈秉洲闻言,当即放下了枪,伸手拉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沈秉洲回到车上后,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隔了几分钟问:“江依月还在圣和苑?”

何铮:“刘姨说江小姐已经走了。”

“她晚上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您在哪,我都说您在忙工作。”

沈秉洲嗯了一声:“前几个月江洲的走私案,那边警厅查出结果了吗?”

何铮:“我这几天问过那边的人,说是今天刚结案,犯罪的人已经全部招认了。”

沈秉洲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将烟按灭。

车窗升上去后,何铮才低声问:“您是怀疑走私案和您弟弟有关?”

“不是怀疑。”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回老宅看看。”

开往浅水湾的路上,何铮犹豫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沈董,刚才我在车里时,老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让我跟您说,她把订婚和结婚的日期都挑好了,聘礼也准备好了,订婚是下个月二十八号,结婚是今年年底。”

“她说…您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按这个时间来。”

他问完之后,隔了很久,才听到沈秉洲轻轻嗯了一声。

等红灯时,他朝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沈秉洲似乎睡着了。

*

整个五月,谢音一直在忙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改论文改的头昏脑胀。

人一忙起来,时间全部被脑力活动占据,很少再想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

她每天除了和妈妈通视频电话,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着毕业论文。

当年高考结束,光想着赚钱让妈妈过更好的生活,便头脑一热选了京大金融学。

读了几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料。

大学四年上课像是受刑,刚开始一度想转专业,后来见周围人都和她差不多,便跟风似的闷头学到现在。

学了四年,依旧觉得头脑空空。

遇到沈秉洲后,他也经常鼓励她,甚至每周抽时间教她专业知识,去年带着她去了国外金融中心,给她搭线牵人脉。

那些名流圈的人表面对她客客气气,实则不过是看在沈秉洲疼她的份上,假装客气而已。

久而久之,她越来越不想从事这个行业,觉得那群人虚伪至极。

不过好在有京大名校这个头衔,她回云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算什么难事。

六月毕业论文顺利答辩完的那日,手机刚关闭勿扰模式,便接到了一个来自云城的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是云城警察,开口语气很沉重:“你是谢玲的女儿吗?”

谢音心跳莫名的加快,握紧手机说:“我是,您是谁?”

“我是云城东街道的一名交通警察,您母亲谢玲是负责清扫这片区的环卫工人,今日凌晨四点半她在清扫街道时,被一名醉酒超速行驶的跑车撞倒,经在场负责救治的医生诊断,您的母亲已经不幸离世。”

谢音脚步一软,险些站立不稳:“…你说什么?”

警察体谅受害者家人的心情,语气柔和了很多:“肇事者已经被抓获,后续的程序需要你亲自回来一趟。”

“我们已经查实肇事者是醉驾,而且她的尿检中检测出致幻剂,您这边起诉的话,胜算是很大的,对方大概率要被判刑。”

谢音听着警察的描述,只觉得脑袋很沉,耳朵也嗡嗡响,京州六月的骄阳,炙烤着她每一寸皮肤。

那日宋衿去参加一场舞蹈培训,谢音跑回景瑞小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订了最快回家的机票。


“沈家那三瓜两枣我也看不上,我只想查清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你今天要么把命留这,要么把真相留这。”

“自己选。”

他话音刚落,周平就从外面推门进来,给他使了个眼神。

沈荡看了沈秉洲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沈荡站在门外问周平:“怎么了?”

周平递给他手机。

通话屏幕上亮着江乾的名字。

沈荡接起来,听了不到一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周平看着他的表情,担忧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荡把手机给他,话语里满是烦躁:“他问那两万亿现金的事。”

“他说巡查组已经注意到了那笔钱。”

周平紧皱眉头:“那怎么办?”

沈荡双手撑了下腰,然后放下手来:“当初真不该碰江乾这笔单,现在钱砸手里了,没办法弄出来。”

“确实麻烦。”周平叹了口气,问:“他现在是沈秉洲的岳父,这个事沈秉洲知道吗?”

沈荡点了下头:“他还让我放了沈秉洲。”

“说他女婿死在国外,陈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动静太大,不止那笔钱弄不出来,说不定他也得搭进去。”

周平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荡低头思索了好几分钟,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门,沉声道:“先放人。”

“好。”周平:“那谢音呢?”

沈荡淡淡道:“随她。”

他说着朝前方走去,忽而停住脚步,视线落在地下室右侧门口的托盘上,上面还盖了一层白色的布,布上面有血迹。

“什么东西?”他问。

周平弯腰端起来,解释道:“不是你让我把谢音的手剁了吗?”

沈荡蹙眉:“你真剁了?”

周平掀开白布,托盘上是一只新鲜带血的鸡爪:“我把你后院养的鸡的爪子剁了。”

沈荡笑了下,手在周平的肩上拍了拍:“周叔,你看我和沈秉洲像傻子吗?”

周平摇了摇头,笑着说:“总不能真把谢音的手给剁了,我就想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应付一下。”

沈荡轻挑眉,看着托盘上的鸡爪:“既然都剁了一只,那就都剁了。”

“我晚上要吃鸡爪煲。”

周平笑:“行,我给你做。”

那天沈秉洲带走谢音时,沈荡站在三楼的露天阳台,手臂懒散的搭在栏杆上,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周平慢慢走过来,站在他身后:“好不容易把人找过来,就这么甘心放她走?”

沈荡目视前方,转了一圈手里的枪:“留着她,暂时没什么用。”

周平:“你不是一直都想用她来对付沈秉洲吗?”

“想利用。”沈荡勾唇笑了笑:“但她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会真心帮我。”

周平不理解他的话:“什么意思?”

沈荡缓缓道:“她对沈秉洲还有期待。”

周平大概明白了一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能看出来,沈秉洲确实很喜欢她,否则不会为了她,在这种时候赶过来。”

沈荡默了几秒,点了下头:“确实喜欢。”

“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这个二哥,在他心里,权力和家族永远是第一位。”

“谢音这脑子,大概很难明白权力对于沈秉洲的重要性。”


沈秉洲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去沙发上打开电脑,看了几份文件,又给何铮发了几条消息,才走去床边。

谢音正纳闷他怎么一直没动静,就感觉身边躺进来一个人,分走了她一半被子。

“你下去。”她伸手用力推他。

沈秉洲却轻而易举的禁锢着她的双手放在身下,然后把她整个人侧搂在怀里,沉声说:“睡觉。”

谢音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硬声说:“我不睡。”

“好。”沈秉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我睡。”

谢音咬牙切齿的说:“我发烧着呢,你也不怕传染给你。”

沈秉洲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传染吧。”

谢音表情微变:“你神经。”

“好了好了。”沈秉洲闭上眼,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我两天没睡觉了。”

“乖,待会儿醒来再吵。”

没几分钟,耳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谢音原本瞪着双眼,不想在他怀里睡觉,但瞪着瞪着就闭上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中午十二点,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没几分钟,医生进来给她打针,说:“谢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谢音从床上坐起来:“还可以,但昨晚还是在发烧,还有点咳嗽。”

医生又量了下她的体温,和蔼的说:“没事,细菌感染是会反复发烧,等炎症消下去就好了,您主要是免疫力低,下午再做一个检查。”

“平时要注意多锻炼,多晒晒太阳。”

谢音点头,乖巧的说:“谢谢您。”

医生走后,何铮从外面进来,将带来的午餐放在床头柜上:“谢小姐,沈董早上去开会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谢音看着他:“我没什么需要,你去忙吧。”

何铮:“好,我就在病房外面,有事你随时叫我。”

“你不用留在医院,衿衿会来陪我。”谢音说完,又担心他执意要留下来,只好继续说:“你留在这儿,我们都不太习惯。”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何铮听出来她是在赶人走,笑说:“那好,我先回集团,有事您随时打我电话。”

“嗯。”

接下来几天,宋衿每天中午都会陪她一段时间,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

连续一周,沈秉洲没有来过医院一次,连电话也不曾有过一个,只吩咐何铮来看过她两次。

他们之间,甚至连沟通的时间都没有。

看似平和的关系,其实早已裂缝丛生。

现在想来,这几年她与沈秉洲最为推心置腹的一次,竟然是上次飞机上的争吵。

想来不免可笑。

谢音那几天过的混沌迷茫,心里难受,总是在深夜里忆起母亲谢玲,却又无能为力。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和脆弱。

捱到能出院的那天,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收拾了行李,推着小行李箱离开了医院。

她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去了洲洲所在的宠物医院。

在诊台登记了一下,医生带着她往住院区走。

洲洲躺在一个小型的监护舱里,看起来很虚弱,一条后腿被纱布包裹着。

见到她来后,琥珀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兴奋的喵喵了几声,爪子在透明门上抓。

谢音看得心直疼,问医生:“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医生打开门。

谢音手伸进去,在它脑袋上轻轻摸着。

洲洲和她心有灵犀,脑袋主动的蹭来蹭去。

谢音看得心里难受:“它大概多久可以痊愈?”

医生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宽慰的说:“您别担心,虽然它摔伤了,但救治的很及时,再住两周院,回家好好养三个月,差不多就能痊愈。”


沈荡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关我什么事?”

谢音被他这句话直接给噎住。

而当事人说完这些话,留下沙发上一排的红色礼服,上楼睡觉去了。

次日早晨七点,谢音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条中规中矩的黑色长裙,化上得体的妆容,收拾完下楼。

沈荡罕见的穿着黑色西装,坐在一楼吃早餐。

谢音从楼梯上往下走时,沈荡抬头看了会儿她,轻轻蹙了下眉。

大约是嫌她没穿他定制的红色礼服。

谢音自然的坐到他对面吃早餐,不想让他提红色礼服的事,岔开话题:“最近怎么没见周叔?”

沈荡放下筷子:“出国了。”

谢音哦了一声,怕被他怼,就没再多问。

吃完早餐后,谢音主动去洗了碗筷。

那日沈荡开着车,带着她去了沈政的葬礼。

葬礼的地点选取极为考究,来的人非富即贵,清一色的黑色衣装。

站在最前面的是沈家老夫人,江依月和沈秉洲站在她身侧,俨然一副恩爱模样。

谢音挽着沈荡出现时,迎来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就连沈家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

沈秉洲远远看着谢音,眼底沉黑隐晦。

谢音沉了沉心,从容的和他的目光交接。

两人隔着人潮,隔着窃窃私语声相望。

沈荡偏头亲昵的凑在她耳边,语调极不正经:“宝贝,人老婆还在身边呢,别看了。”

谢音被他那一声宝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表情僵滞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以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有病啊。”

沈荡笑着看她。

以沈秉洲的视角看过去,完全像是情侣之间的调情。

葬礼人来人往,庄严肃穆,两人无声相视了几秒,便各自收回视线。

沈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摇大摆带着谢音走到了老太太面前,吊儿郎当的喊:“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太太面色凝重,看得出来并不希望他来,冷漠的嗯了一声。

沈荡倒是习惯了沈家人的冷漠,依旧笑着说:“奶奶,这个是我新谈的女朋友,带给您看看。”

他刚说完,沈秉洲的目光就落在谢音身上。

谢音挽着沈荡,大方得体的唤了一声:“奶奶好。”

老太太瞧了她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行了,都站到位置上去。”

她说完,就偏头小声吩咐一旁沈秉洲:“看着点他,别让他惹事。”

沈秉洲搀扶着她:“奶奶放心。”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走后,江依月走了过来,自然的挽着沈秉洲的臂弯,浅笑着看向谢音:“这位是…弟妹?”

谢音看到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母亲死时的惨状,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裸的恨意。

江依月却满不在乎的说:“你这眼神,是要吃了我吗?”

她说着仰头看沈秉洲:“老公,我好怕怕。”

沈秉洲将她的手从手臂拿开,什么也没说,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沈荡面前,目光里满是冷意:“今天是爸的葬礼,你安分点。”

沈荡揽着谢音,调笑的说:“二哥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

那日沈政的葬礼流程复杂又讲究,还专门请了风水师。

谢音站在沈荡身边,正前方站着沈秉洲和江依月。

一整个葬礼和追悼会她都在提心吊胆,生怕沈荡惹事。

但直到结束,身旁的人都没什么动静。

和普通葬礼不同,这场葬礼上没有嚎啕大哭场面,只有安静的缅怀与默哀。

傍晚,沈秉洲和江依月在门口送宾客,沈荡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大厅外的白色小花。


“行行行。”沈荡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怕我回来京州,怕我惹祸,影响爸的名声和仕途。”

“但现在爸和大哥都去世了,总不能还把我一直扔在江州自生自灭吧。”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你在江州这些年,不是活的挺舒服么?”

“不是我们不让你回来,是你的性子,京州实在容不下你。”

沈荡仰头笑了几声:“到底是京州容不下我,还是沈家容不下我?”

沈秉洲沉声说:“沈家对你的庇护还不够么?”

“庇护?”沈荡:“漂亮话都让你说了。”

“到底是不是庇护,二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和我绕弯子呢。”

“我这次回来,暂时不打算走了。”

沈秉洲没接他这些话,桌上手机响了几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眸色一暗:“小音这一周在你那里?”

沈荡点点头,带着挑衅的语气:“对啊。”

“她长的那么漂亮,我看上了。”

“二哥连这也要管?”

沈秉洲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偏头笑了下,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平和的说:“我睡过的女人,你也要?”

沈荡嗓音玩味:“对啊二哥。”

“好东西,就是要兄弟两个分着吃,才好吃。”

“你说是吧,二哥?”

他说完那句话,看到沈秉洲表情明显沉下来。

沈荡适时的站直身子,笑着说:“对了二哥,明天就是你和江大小姐的订婚宴,但我得陪小音去拍毕业照。”

“所以提前带了个礼物送给你。”

他在沈秉洲的注视下,将带来的黑色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带着鲜血的一根食指。

“二哥,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沈秉洲的神情比他预料的还要淡定,轻轻将盒子合上:“谢谢弟弟。”

沈荡看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再派人跟踪我,我把他头提着扔到沈家门口。”

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沈秉洲将那个盒子随手挥在地上,然后给何铮打过去电话:“接到谢音了么?”

何铮一路火速开到宋衿门口,却被拒之门外,只好如实说:“沈董,谢小姐不愿意跟我走,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你。”

沈秉洲松了松领带,站起身拿起西服:“我过去接。”

何铮犹豫的开口:“可是…老夫人和江小姐让您今天七点回老宅吃饭,您岳父也在。”

“您要是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沈秉洲闻言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说:“阿铮,你先守着,别让沈荡把人带走。”

何铮在那边点头:“好的沈董,我尽全力。”

挂完电话后,沈秉洲回了沈家老宅,而何铮依旧驻守在宋衿家门口。

那日,谢音一直和宋衿聊到了晚上九点,才把最近的事情倾诉完,两人躺在沙发上抱着哭了很久。

宋衿很心疼她,让她晚上就留在这儿。

但谢音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担心沈荡的脾气会报复,还是决定离开:“衿衿,我得走了。”

宋衿不想让她走:“沈荡这个人这么可怕吗?”

谢音点点头:“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

“说不上来,感觉在他身上能看到…一种平静又暴躁的疯感。”

宋衿想不通。

谢音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怕他迁怒你,还是保险点好。”

那晚,尽管宋衿极力挽留,但谢音还是开门离开了。

乘电梯时,发现何铮还在这。

谢音:“你怎么还在这?”

何铮跟着她上了同一电梯:“沈董让我接您回去。”

“回哪?”谢音的声音很冷漠:“回去给他当三儿?”

何铮挠了下头:“…谢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沈董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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