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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龙祖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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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更新:2023-08-08 0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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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三界龙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修为,人家是修的,他是靠长的,\r武技,人家是练的,他是靠传的。\r江湖,官场,还是玄境,他统统玩得转;\r凡人,魔兽,还是大神,他一样摆得平。\r没有最轻松,只有更轻松,巅峰就是这么简单。\r只因,他是龙祖!...

《三界龙祖》精彩片段


这是一个普通的镇子,在整个星宸大陆上,有无数这样的镇子,安谧而平凡。这个名叫荷塘镇的小镇子位于星宸大陆的东方,隶属宸龙帝国。
季无尘就生活在荷塘镇的一个普通的家庭,既非大富大贵,也不是穷苦人家。父亲季方有一手鉴定宝物的绝活,谁家要是有什么流传下来的器物或者淘来的稀罕物什,经季方一鉴定便知真假,价值几何,所以,季方在这个镇子上也算小有名气。
据说,季家祖上曾经在宸龙帝国做过大官,只是家道中落,到了季方这一辈,虽不说落魄,却也早已不复以前的风光。
只是季方倒也博学,尤其这鉴赏宝物的绝活,更是令他们一家衣食无忧。季无尘的母亲是镇上一位农妇徐氏,虽然目不识丁,但也温良贤淑,平时在家相夫教子,一家过得倒也美满幸福。
只是,命运总是爱开玩笑,这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因为一桩风波而分崩离析。不知这季方因为何种原因,突然就性情大变,整日沉迷于赌博,家中事务一概不管,也不管鉴赏的生意,眼看是债台高筑,家里生活日见窘迫。
这日正是帝国传统的祭龙节,按照习俗家家户户都要做龙糕,食龙糕,以示对祖先星宸龙祖的缅怀。
相传,星宸大陆所有人类全都同出一宗——远古星宸龙祖。
在距今三万五千年前,大陆由星宸龙族统一,他们击败了所有的蛮荒兽神部落,建立了强大的星宸帝国,统治这片大陆长达两万年之久。
直到一万五千年前,龙族内部发生权利争斗,最终导致战火纷飞,强大的帝国土崩瓦解。
龙族统一大陆后,积极推行各族通婚,慢慢形成了鹰龙、沙龙、象龙、熊龙、人龙等不同种族,这也成为后来帝国纷争的源头。
各大种族由于生活习惯和自身利益冲突,由原先的朝堂倾轧逐渐演化为种族争斗,最后导致大规模的战争。
战火延绵了千年之久,导致民不聊生,流血千里,大陆生灵十不存一,天神终于降下天罚,此后的千年之中,所有龙族丧失生育能力,最终大陆龙族血脉尽失,龙这一原本的大陆统治者灭绝。
又过了五千年,人类凭借智慧,在大陆迅速崛起,继龙族之后又一次统一了星宸大陆。
人类在龙族统一大陆的时期已经存在,说来也奇怪,其他所有继承龙族血脉的生物都在天罚中丧失了生育能力,唯独人类躲过了这次灭顶之灾,当然,他们也被剥夺了所有龙的能力,唯独保留了龙族的智慧。
或许,天神因为人类平和的本性,不像其他生物具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才选中他们成为神在这片大陆新的代言人。
在龙族统治的数千年中,由于通婚政策,人类也分化成了不同的族群,例如鹰龙与人类的通婚,产生了新的鹰龙人族群,而象龙人则是象龙和人类通婚的产物。
这也导致了人类统一大陆后,又迅速的分化为多个不同的国家,只是天神在他们血脉中保留的数千年前那段灭族灾难的影响,使得各个人类族群都比较克制,最终大陆形成了现在九大帝国共存的格局。
祭龙节在各个帝国都有,只是时间和习俗都不尽相同。
宸龙帝国原本是人龙族的衍生,所以,他们祭祖的传统也最为平和,食用龙糕,以获得祖龙的庇佑。
而其他各国却要比宸龙帝国血腥激进不少。
金鹰帝国是鹰龙族的后人,他们的习俗是围猎。每年这个时候,也就是崇尚武力的金鹰帝国为期一周的围猎高峰。
倒在他们枪箭之下的动物不计其数,这也直接导致了动物迁徙习惯的改变。在祭龙节开始前的一个月,大批的动物都会往东进入穆林帝国,成为一大奇观。
杰彭帝国是鲨龙族的后代,他们的习俗是捕食鱼类。他们地处大陆东南,三面环海,唯有西边边境与宸龙接壤。据说这一天,他们会猎取一条成年海鲸来展示他们的强大,要知道,这可是重大数百万斤的庞然大物啊!
红星帝国的习俗却是摔跤搏斗,因为他们源自熊龙一族,而且,红星这个民族一向呆板,又地处大陆北方,气候寒冷,平时可以娱乐的节目非常少,这已是他们能想出的最好节目了。
波罗帝国的祖先是蛇龙,他们在祭龙节会进行男子的成人礼——在鼻孔上打上金属钉。
朝月帝国更加怪诞,在祭龙节这一天,全体国民会绝食一天。这是一个脑残的国家,没有人清楚他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不知道伟大的龙祖大人见到他们这样做,会产生怎样的感慨。
象牙帝国则是在这一天,国民之间相互走亲。所谓走亲是指没有婚姻约束,任何人都可以和自己相中的人维持婚姻关系,做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任何事情。当然,只局限于祭龙节这一天,过了这天,一切恢复原样,不知道这跟他们是蜥龙的后代有无关系。
而蓝海帝国的习俗比较血腥,在祭龙节他们会安排死囚进行残酷搏杀,直至一方死亡。民众则会在竞技场围观欢呼,丝毫不会因为场上的囚犯是自己同类而感到怜悯。
穆林帝国的祭祖方式最为惨烈,在这一天,他们会以城镇为单位,没有律法的约束,可以任意进攻掠夺其他的城镇,死伤各安天命。
所以相比较而言,宸龙帝国是大陆国家中比较平和的一个,虽然国力强大,却爱好和平。
只是帝国地域辽阔,绵延数千里,与其接壤的国家有六个之多,而且这六个国家都十分具有侵略性,时常骚扰宸龙边境,尤其以杰彭帝国最为突出。
宸龙帝国的历代君主性格都较为隐忍,国防政策一向都只求做到守住边疆拒敌国门之外。所以,宸龙帝国建国七千年,却始终没有往外扩张一分国土。
当然,凭借帝国的强大国力,倒也未曾流失一寸疆土,国民可谓安居乐业,过得甚为顺和。
话题回到季家这边,祭龙节这天,由于季方沉迷赌博,家中居然揭不开锅了,徐氏便让季方去其好友沈立山家借些银两张罗着过祭龙节。
季方一早便出门了,可直到天色渐暗,却依旧不见人影,徐氏便着急了起来,安顿了七岁的季无尘喝了口稀粥,在其睡下之后,便出门寻到了沈家。
季无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争吵声,细细一听,却是父母又为季方赌博之事发生了争执。
原来,季方早上出门便来到沈家,因为早年季方家道尚殷之时,曾经接济过做铁匠的沈立山,彼此成了异性兄弟,沈家有个大季无尘三岁的儿子沈力,与季无尘倒也亲似弟兄,两家都在这荷塘镇没有什么亲戚,因此经常走动,关系甚好。
在季方沉溺赌博之后,沈家夫妇时常苦口婆心地劝导季方,但效果甚微,沈家夫妇只能暗地里时常接济一下季家母子。这日季方前来借钱,夫妇二人又劝导他,季方倒也听得进去,连连表示决心戒赌,沈立山让夫人取了五两纹银,让季方回去一家好好过个节。
谁知季方拿到这银子,心思又活泛了,回到镇子上一头钻进赌坊,直到天黑将身上借来的银子输了个精光,还欠下赌档二十两银子的水钱,这才精疲力竭回到家中。
徐氏追问借钱之事,季方心情本来糟糕,恼怒之下才将借赌档水钱之事说漏了嘴,这下徐氏顿觉五雷轰顶,再也忍受不住,与季方大吵起来。
须知这赌档借钱之事,可是要有抵押的,季方身无长物,唯有抵押了这安身的祖宅才可能借到,这二十两银子也成了季家的催命符。
季无尘再也睡不着了,听着隔壁父母的争吵,不由觉得害怕。
这两年,往日的宁静生活早已失去,季无尘也渐渐的不爱说话了,父亲变得越来越陌生,母亲也越显憔悴。生活的压力使得季无尘显得比同龄孩童更加的懂事,他明白一切的源头全都来自父亲的嗜赌,但是此时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哐啷”一声脆响惊醒了沉思中的季无尘,仿佛是摔碎了一只碗,那脆生生的破裂声使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你做了什么?”耳际传来季方惊惧的喝问,季无尘心头狂跳,那丝不安也愈发的强烈,幼小的他总觉得这次会跟以前不一样。
正当季无尘胡思乱想之际,季方发疯似地冲进他的房间,脸色苍白:“无尘,快,快去将李郎中请来!”说完,就闪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无尘条件反射似的跳下床,也不顾身上衣物,急忙跑出家门去叫父亲口中的李郎中。一路狂奔,脑中嗡嗡的一片空白,只是喃喃地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等到季无尘将那郎中牵到家中之后,才看清父母房中的情境,母亲就躺倒在床上,脸色铁青,双目紧闭,而父亲则拿个大碗直往她嘴里灌着清水,只是母亲的嘴巴紧紧闭合,哪里灌得下去。
李郎中赶紧趋步上前,推开季方,查看了一下徐氏的症状,喝道:“她吃了何物?”
季方惨白的脸上肌肉微搐,眼神空洞:“是……是家中……家中灭鼠的毒……毒药。”
李郎中脸色一变,须知这灭鼠之药,是剧毒之物,普通人服食断断活不过一个时辰,不想这徐氏今日心灰意冷,竟然寻了短见。
李郎中来的匆忙,根本没想到碰到如此棘手的局面,只得吩咐季方背上徐氏赶往他的住所进行抢救。
季无尘被留在家中等候消息,一下子就仿佛坠入无尽的阴冷和黑暗。
此时正值初冬季节,由于刚才找郎中去的匆忙,身上只有单薄的贴身衣裳,寒风吹过,季无尘浑身寒战,只有蜷缩成一团蹲在了墙角,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
现在,他唯有等待,等待父亲将濒临死亡的母亲完整的带回来,让母亲活生生地回到自己身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夜色却越来越浓,黑暗的角落里,季无尘感觉仿佛有无数的怪兽和恶魔不断向自己扑来,他有预感,很可能今后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要知道,他才七岁,真是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回想着平时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季无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低低的抽泣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疲累交加的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再一次被推开,季方双眼通红的走进家门,怀中抱着徐氏,步子沉重而缓慢,浑身颤抖,呆呆地看着蜷缩在角落睡着的儿子,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睡梦中的季无尘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惊醒,惊恐地注视着站在身前的父亲,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他怀中的母亲,望着母亲毫无血色的脸庞,喉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爹爹……”
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唯有眼中透露着满满的希冀。
季方此刻却不敢正视儿子的目光,他怕那份希冀会使他彻底崩溃。轻轻地,季方将妻子放到床上,盖上棉被,注视着她的容貌,背对着季无尘说道:“孩子,你娘有话对你讲……”。
“真的,娘好了吗?”季无尘一下就从地上弹起身来,神色雀跃。季方浑身一颤,转过头朝儿子招招手:“过来,无尘,好好看看你母亲。”
季无尘三两步来到母亲床前,紧紧地抓住她冰凉的手,急声呼唤母亲。
感觉到儿子的呼唤,徐氏吃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身影,无神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神采,她努力地想抬起手来抚摸儿子的脑袋,就像平常做的那样,可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她却完全做不到,她太虚弱了,体内的毒性绞去了她每一丝气力,唯余无尽的痛苦,要不是放不下心中唯一的牵挂,恐怕早就气绝亡命了。
“无尘,娘……娘……对……对不起……你,你还……还这……这么小,我……只希……希望你和……和……和你阿力哥……今后……今后都能好……好好的。”
吃力地说完这句,徐氏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哪怕眼睛也无法睁开,就这样极不甘心地缓缓闭上双眼,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感觉到情况不对,早已哭得两眼婆娑的季无尘赶忙抬起头,忙不迭地答应母亲:“娘,我听您的话,我一定和阿力哥好好的相处,你这是怎么啦,母亲,您睁开眼看看无尘。”
见母亲半晌没有回答,季无尘更显恐慌,连忙扭过头看向父亲:“爹爹,娘怎么不说话?你快帮无尘叫醒她,好不好?爸爸,您快啊!”
季方听着儿子急切的呼唤,眼睛不由紧紧地闭了起来,此时他内心的痛苦和懊悔达到了顶点,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一把拉过儿子紧紧拥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大呼:“无尘,都是爹爹的错,我罪该万死啊!无尘,你娘再也回不来了,是爹爹的罪过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颗豆大的灯火在不断的跳跃着,映着眼前悲痛的父子二人以及床上已无生息的徐氏,摇曳出无尽的哀伤。
季家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周围的街坊邻居,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不少人不由长吁短叹,原本多么美好幸福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毁了。
已经有邻居开始张罗徐氏的丧礼了,对于这个已经临近破败的家庭,再也没有能力操办徐氏的丧事了,这群善良的街坊主动地承担起这一切。
沈立山一家不久就赶了过来,惊闻噩耗,他们怎么也不相信,早上还好好的一家,居然突然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沈立山悲痛之余不由怒火中烧,冲着季方就是一顿老拳,以他铁匠的气力,下手居然也没了轻重,直把文弱的季方打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但季方却丝毫不作抵抗,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哪怕对方将他打死,他也没有反抗的勇气啊。
周围邻居赶紧拉开沈立山,照这样下去,季方真有可能被这壮汉生生打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徐氏的丧礼,这样闹下去,逝者如何能在地下安生啊。
三天之后,徐氏发丧。荷塘镇的居民都牢牢地记住了那凄厉的哭喊着要母亲的男孩,很多大人都不由地偷偷抹着眼泪。
丧礼过后不久,季方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沈兄,嫂子,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已经没有办法面对你们,更没有脸面面对失去母亲的无尘。我将用我的余生来偿还我的罪过。只求你们念在往日的情分,收留无尘这苦命的娃娃。十年,我只需要十年,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在将来尽可能地补偿孩子。
纸条上满是泪水痕渍,可见季方在写这张字条时的心情是如何沉痛。在季方没有染指赌博这一恶习之前,对季无尘是非常疼爱的,天天教他习字作画,读诗颂词,做父母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呢。
只是自从沉溺赌博之后,就少有关心孩子了,这次酿成家破人亡的悲剧,心中的痛苦不可谓不深。妻子已经死了,孩子也将记恨于他,让而立之年的季方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真正是应了妻离子散,背井离乡的悲惨下场。
沈立山看着字条久久不语,他也看出季方是真正决心悔改了,可他犹自觉得愤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悲剧已经发生,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良久之后,沈立山来到季无尘身前,这个孩子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加上丧母之痛,小小年纪身体如何吃得消,已经病倒在床。
沈立山坐到床上,轻轻地搂住季无尘,粗犷的脸上写满了温柔和怜爱:“孩子,咱不哭了,你母亲不在了,爹爹也走了,今后伯父婶子就是你亲爹亲娘,你阿力哥就是你亲哥,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绝不让你饿着。”
怀里的季无尘闻言顿时两行热泪滚涌而下,咬着牙狠狠地点头:“沈伯伯,您放心,过了今天,无尘再也不流一滴眼泪!”
“好孩子,苦了你了!”沈立山心疼地直揉季无尘的背心。
徐氏的丧事刚刚办完,赌档催债的就讨上门来。
沈立山本身家境也不宽裕,哪有能力偿还这二十两的银子,更何况,这赌档的水钱可是一天翻一番,这几天下来,二十两的银子居然变成了一百六十两,对于他们这种勉强维持生计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房子被收走了,三天之后就得搬出,季家便从此在这荷塘镇消失了。
没有多作停留,当天,沈立山就带着季无尘离开了这个原本温馨的院落,他是怕这个孩子睹物感伤。
沈立山的家在荷塘镇郊外的一个小村落,离镇子有二十里地,背靠大山,村子也不大,却是非常的静谧祥和。
季无尘的到来无疑给这个原本穷困的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借给季方的五两银子是这家庭多年的积蓄,此刻又多了一张嘴巴吃饭,生活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不得不说这沈家夫妇是十分善良的人,知恩图报,为了季无尘,狠心地将自己的孩子沈力送到了镇上的杂货店做了学徒,只为在那里可以有口饭吃,工钱是没有的。
要知道沈力也才十岁啊,虽然长得敦实高大,要比同龄孩子显大不少,可也才仅仅十岁啊,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刻,向他这个年纪的富家弟子,可都刚在学堂念着书呢。
而这一切,季无尘都看在眼里,他人虽小,却也读了不少书,懂得许多做人的道理,在心底暗暗发誓,将来一定加倍的报答他们。


转眼之间,一年时间匆匆而过。
这日季无尘早早地起床,他记得今天是大哥沈力回家之日,每个月沈力都能被准许回家一天。季无尘也特别珍惜与兄长团聚的时光,他想着早点起床能帮沈立山多干点活,这样沈立山也能早点收工,他们父子就能多说上会话。
天才刚刚蒙蒙亮,季无尘为了不惊动沈家夫妇,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准备去山上砍些柴,给锻炉生上火,哪知才一出门,却见沈立山和夫人王氏早已经在炉边挥汗如雨地忙活了。
季无尘不由一愣:“爹,娘,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沈立山在紫红的脸膛上抹了一把汗,呵呵一笑:“无尘啊,就知道你今儿个会早起来,前几次你娘就琢磨这事,你这孩子啊,太懂事了。我跟你娘商量了,知道今天你哥回来,你一准又要偷偷跑山上去砍柴。你娘是担心啊,这天还没亮,万一碰上个野兽你这么大点娃娃可怎么是好啊,所以就早点起来了,省的你又跑上山去。”
季无尘不由心头温热,这沈伯伯一家为了自己付出得实在是太多了,真个儿是把自己当成了亲生的一般,正在这感慨呢,王氏接上话了:“无尘啊,锅里娘给你热着两个窝窝头呢,赶紧吃去。这里有我和你爹呢。”
季无尘知道他们疼爱自己,轻轻嗯了一声,刚刚转过身要回到屋里去,背后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我说店家,你这店铺里可有刀剑卖否?”
季无尘吓了一跳,一是因为声音来的突然,这个时间哪有人来买铁具;二是这声音也太洪亮了,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就像睡梦中被人在耳畔点了个炮仗似的。
季无尘转过身去,看清来人是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身着玄色劲装,满脸络腮胡子,两眼炯炯有神,在这黎明的晨色中居然透着野兽般的光芒,只是肩头和腰际都隐隐有血渍渗出,显然是受了伤。
沈立山夫妇也是被这突然冒出的大汉吓了一跳,这天才刚刚擦着亮,就有这么一个汉子跑来要买兵器,而且身上还受了伤,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愣神了一会,沈立山这才醒悟:“壮士,我这小小的铺子可是专门给附近百姓打造一些耕作农具的,怎么可能有您说的那些东西卖呢,呵呵,您看您还是……”
他这是巴不得对方赶紧走人才好,这种时间碰上这来历不明之人总不会有好事情啊。
大汉哦了一声,却也不动身,又问了一句:“如此,那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我也不白拿你的,我给钱。“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纹银扔给了沈立山。
沈立山接在手里一看,足足五十两,这可真把他吓着了,这可是相当于他们一家三年的生活费用啊,一时之间,沈立山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
沈立山好不容易将目光从银子上挪开,冲那汉子抱了一拳:“壮士,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一点点吃食,何须这么些银子,你还是收回去吧。”说完,将那锭银子扔回给大汉。然后嘱咐季无尘去厨房将那两个热着的窝窝头取来交给大汉。
大汉眼神中光彩流动,也不客气,接过窝窝头三两下就吞进肚子,看来,真是饿了不少时间。
刚刚吃罢,才要说上两句客套话,忽的脸色一变,愤恨不已的说道:“他娘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老子就解决了你们这帮恼人的苍蝇。”
听闻大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沈立山一家不由大惊,这是碰上强盗了啊,怎么刚吃完就翻脸啊。
哪知这大汉接着说道:“大哥,这是我的仇家寻来了,你们还是暂时躲一躲吧,等我解决了这帮杂碎,再跟你们好好聊聊。”
想了一想,又拉住季无尘的手说道:“娃娃,叔叔一向不白拿别人的东西,既然吃了你们的食物,而你们又不肯收我的钱,这可为难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叔叔打败了仇家,证明叔叔有本事,不算白吃你们的,这东西我要收回;要是叔叔败了,这张幸运之画就给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好好保管,除了我谁也不能给。”
季无尘刚要推脱,大汉脸色又是一变,急声催道:“情况紧急,赶紧躲起来!”
沈立山立即就明白了,这是碰上江湖纷争了,哪里还会多话,拉上老婆孩子就往屋里走。将季无尘藏进了炕洞,孩子小可以藏进去,大人没有办法啊,只得将门反锁上,一时紧张不已。
就在他们刚刚躲好之际,从山里传来一声长啸,嗖嗖的十几条黑影直扑铁匠铺而来,速度之快,简直就是转瞬而至,从山上到这里,少说也有二里地,这才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就来到铺子跟前,可见这些黑影都是身怀绝技之辈。
那大汉倒也不着急了,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张条子上,就这么望着他们飞奔而来。
黑衣人大概有十二三人,一色打扮,只是手中兵刃不尽相同,飞奔到铺子跟前,将大汉团团围住,却也不急着上前,眼中皆流露出戒惧之色。看来先前的追杀缠斗中没有少吃这大汉的亏。
大汉嘿嘿一笑:“各位,看来你们倒也本事,这么快就找上我了。是不是跟死去的那六个感情很深吧,这么着急下去相会啊。嘿嘿嘿。”大汉说完,还不忘冷笑几声,似乎嘲弄黑衣人的不自量力。
听闻大汉的话,这些黑衣人眼中顿时露出愤恨的目光,这次他们十八个兄弟一起出山完成截杀这大汉的任务,不想数次围斗中,不但没有成功将其斩杀,还损失了六位兄弟。
他们弟兄自小一块长大,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感情自然笃厚,哪想这次一下子六个弟兄都死在这汉子手里,对他的仇恨可想而知。
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吼一声:“袁天放,你休要猖狂,今天我们兄弟哪怕都战死在此,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袁天放冷谑一声:“就凭你们?铜山十八杀,听着吓人,不过如此。”说完长身而起,居然先发起了攻击。
一众黑衣人纷纷叱喝,亮起兵刃加入战局。只见这袁天放虽然身形高大,动作却灵活之极,左挪右闪,居然凭借一双肉掌与那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一时倒也势均力敌。
黑衣人虽然个体实力难以比拼袁天放,但众人之间配合已久,进退有据,丝毫不落下风。
这铜山十八杀乃宸龙帝国境内八大门派之一“普灵门”的金牌杀手,各个都是当世武林一流高手,曾为普灵门立下不少功劳。
普灵门地处帝国西南铜岭山脉,神秘莫测,于十数年前迅速崛起。这个门派好勇善斗,扩张欲望十分强烈,建派以来,征伐不断,硬是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吞并和剿灭了不少大小帮派,一时风光无限,短短十数年,已然可以和其他大门派并驾齐驱了,被好事者尊为武林八大派之一。
围斗中天色早已大亮,村落里的其他居民平时早已起身,可听闻这边的厮杀声,哪里还敢出门,都是安守本分的小老百姓,谁也不想招惹无妄之灾。
不知何时,晨雾中缓缓走出一个灰衣人老者,只见他身材瘦长,面如枯槁,灰白的长发轻轻拂动,配合着撩动的薄雾,说不出的诡异。
这人手里握着一块闪闪发亮的黑色晶石,嘴里喃喃低语,一双浑浊的眼眸居然慢慢地转为灰白色,那是一种丝毫没有生机,没有任何光泽的灰白色。
此时战斗中突然局势大变,原本不占优势的铜山十八杀竟然气势一变,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团灰色的烟雾,让人一下子捉摸不到身形。
袁天放视线受阻,只听得烟雾中传来衣帛破裂的嘶嘶声以及好似骨骼摩擦的咯咯之声。情况突变,他也不敢怠慢,凝神站立,作出全神戒备姿态。
这种情况在前几次围杀的过程中从未出现,所以他也不清楚这次是什么情况,又不敢贸然动作,只能静待其变。
“独侠袁天放,交出东西,本座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正是出自那后来的灰衣老者。
如果有武林人在此听得这老者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个袁天放居然就是威震天下的一代独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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