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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纨绔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病榻上的皇帝,各怀心思的群臣,还有隐藏着的神秘力量……一场诡异的蹴鞠赛,是一次小球转动大球的成功外交经历,还是所有阴谋的汇合之所?皇位之争异常惨烈,朝政之争惨烈异常,下一个,又是谁会成为前往岭南路上的露野白骨?当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汴京的玉津园的时候,一个纨绔子弟的出现改变了朝局的流向,也改变了各国之间的关系。没有烽火,厮杀虽不至于肉薄骨并,却是更能刺心切骨。本文...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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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宋纨绔》,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榻上的皇帝,各怀心思的群臣,还有隐藏着的神秘力量……一场诡异的蹴鞠赛,是一次小球转动大球的成功外交经历,还是所有阴谋的汇合之所?皇位之争异常惨烈,朝政之争惨烈异常,下一个,又是谁会成为前往岭南路上的露野白骨?当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汴京的玉津园的时候,一个纨绔子弟的出现改变了朝局的流向,也改变了各国之间的关系。没有烽火,厮杀虽不至于肉薄骨并,却是更能刺心切骨。本文...

《大宋纨绔》精彩片段


早春二月的天气还有些发凉,和风吹在人的身上,让人全身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歙州婺源县城西的城隍庙里却热闹非凡,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正大声地笑闹喧哗着。
这时,走进来一名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络腮胡须,满脸的横肉,当真可称得面如锅底,眼似铜铃。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赤裸着上身,露出棱角分明的发达黝黑肌肉。
众人见他进来,都静了下来。一名身材瘦弱,面目有些猥琐的青衫少年走上前去,露出满脸讨好的笑意,说道:“哟,三哥,您来了!”他旋又在那“三哥”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夸张地“啧啧”叹道:“看看三哥这臂膀,比那柱子还粗,怪不得东城那些个小混混见了三哥一个个都象老鼠见了猫似的,能有多远就跑多远。”
不想,那“三哥”却毫不领情,一锤锤在那青衫少年的大腿上,喝道:“胡说!我看你们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小混混,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能领会大哥他老人家‘兼济天下’的雄心壮志和‘以德服人’的高尚情操的!真真的枉费了大哥训导你们的一片良苦用心了。这里面又以你青猴为最!”他一面喝骂,一面还挥舞着拳头,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众人齐声赞同,纷纷痛打落水狗,斥责那个叫做“青猴“的青衫少年不能领会大哥的思想精髓,丢了“通天社”的脸面。那“青猴”马屁拍到马腿上,只好“咕咚”一下,吞下这只死老鼠,痛心疾首地开始了深刻的自我批评。
那“三哥”见到那青衫少年“悔意甚诚”,终于开口说道:“算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以后要好好的多多的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努力向大哥他老人家靠拢。大哥不是说了吗,有个叫做洞什么子的家伙说过,我们每天都要三次检查自己的身子——”
“是孔子,和洞玄子可不是同一个人,他说的是——”“青猴”好了疮疤忘了痛,又开口纠正道。不过,他话说到一半,忽地看见大家“你死定了”的眼神,知道不好,连忙住口。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那“三哥”果然发飙,“孔不就是他妈的洞吗?你有学问,倒是说说这两个有什么区别!”说着,他挥舞着拳头,向“青猴”击去。
“青猴”连忙闪身避过,嘴里嗫嚅道:“三哥,您不是刚说以德服人的吗?”
“三哥”“哈哈”大笑,道:“你倒记得这话,那也好,暂且就饶你一次。不过,饶你并不代表你就是对的,大哥说过:‘人多的时候用拳头以德服人,人少的时候用嘴巴以德服人,人更少的时候用大腿以德服人。’这些学问,你还差远了呢!”
“青猴”抹了一把冷汗,连声称“是”。
“三哥”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大哥和二哥怎么还没有来呢?点卯的时间应该早就到了嘛!”他心里却忖道:“可惜我一番中心白表了,他怎么还没有来?”
这时,忽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谁说我没有来?”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黑衣人影正从那供桌底下慢慢地爬了出来。那人也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的身材,面目颇为英俊,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哎呀,我就说嘛,大哥怎么会迟到呢?您老人家就是太高深莫测了,以至于神龙有头没有尾,那些个不明是非的人嚼舌头根子您甭管他!”
“三哥”忽然发觉自己方才的忠心竟然没有白表,不由心花怒放,他当先跑过去继续大拍马屁。
原来,这“大哥”叫做曹端,乃是本城西街的茶叶商曹温曹大官人家的独子。曹温在四十岁上才得此一子,自然视若珍宝,捧在手头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夫妻两个对他当真是有求必应,比起观世音还灵。
这孩子自幼长得倒也健康,虽然承继了他母亲偏秀丽一些的长相,却也承继了他父亲强健的体格。要知道,如今这世道已颇不太平,曹大官人走南闯北三十余载,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风雨磨难,有几次更是直接面临了生死存亡的考验,但他愣是凭借一身钢筋铁骨打败了一个又一个挑衅者,闯过了一关又一隘,积累下偌大家财,成为了本县的首富。就在前几年,曹大官人花了点银钱,捐了个歙州防御使的职司,摇身一变,成了防御相公。如今,他老人家就成了“曹防御”,而他浑家孙氏则成了“孙老安人”。
不过,这孩子却有一样毛病:从小专爱舞枪弄棒,厌恶诗书文章,接连打跑了几名馆师之后,再也没有谁敢上他们家当西席了。
老防御和老安人夫妻俩实在没有办法可想,再加上如今曹家的生意规模变大以后,老防御经常要在外地办事,对儿子的管教上也就显得有心无力了。因此上,老夫妻二人也就只好由着孩子的性情了,只盼有一天他能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了。
于是乎,这位曹小官人便似解了套了犀牛一般,四出呼朋唤友,打架嬉闹,渐渐便成了这一带坏孩子的“老大”。他手下最“得力”的两位便是“老二”朱松和“老三”马富贵。而这老三,便是前文提到了“三哥”。
谁知就在夫妻俩开始放弃对这位逐年长大的儿子习文的要求的时候,事情忽地开始有了转机。
就在一年前,在经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病之后,从死神家中做客回来的曹小官人居然来了个大变样。原本生硬刚直的舌头居然变得柔软滑溜起来,说起那甜言蜜语来,哄得孙老安人那嘴巴这一年就没有安稳地合严实过。不过,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就是这孩子经过这场大病,居然忘记了以前的不少事情。但这老夫妻俩已经不在乎儿子大进步中的那么点小小瑕疵了。
更令老防御夫妇更为高兴的是,小官人居然主动提出延馆受教,虽然由于年纪已经大了,经义上进步不大,但几个月下来,小官人的成语用得居然是分毫不错,有时候甚至能吟出一些连西席老学究也叹为观止的诗词来,老人家经常感叹道:“真是天纵奇才啊,就是可惜浪子回头太晚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曹小官人又开始和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但令老安稍稍心安的是,最近,儿子打架斗殴的事情虽然偶有发生,但比起以前来却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每次儿子都是站在占便宜的一方,虽然屡屡破财消灾,但也是苦在脸面,乐在心头了。而且,儿子这一年来迷上了蹴鞠,对于斗狠之事渐渐没有那么上心了,倒是组织那群“好朋友”成立了一个圆社,叫做“通天社”,在城隍庙外辟地为场。大家经常在那里聚集蹴鞠,倒也热闹。
曹端给社员们定的唯一一条规矩便是:每次蹴鞠,绝不能迟到,到了点卯时间未见人到,便要在“文罚”或“武罚”两种罚法中自选一项了。社员们在多次见识了这变态的处罚方式之后,一个个都变得无比老实,绝少有迟到之事发生。
这曹端对于蹴鞠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天分,那球到了他的脚下,就像是用鳔胶粘在他的鞋边一般,任别人怎么追抢,也是万难将其抢走。因此,社员们对这位大哥是又敬又怕,般般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对于马富贵的马屁,曹端老实不客气地领受了。不过,他还是拍了拍马富贵发达的胸肌,说道:“老三啊,不错嘛,我的精神你已经领会了那么百分之一了,很有进步啊,就是这成语嘛,你还得多练练,有空的时候,多向你二哥请教一下,他作为本县去年唯一一名举人,别的什么,那肚子里坏——墨水还是一些的。”
马富贵连忙唯唯受教。心下暗喜:“今天真是运气大好啊,刚才那一顿马屁拍的值啊。人家人前拍一百句又怎能比得上我人后拍一句呢?看大哥这样子,不正是‘龙颜大悦’吗?”
不想,他的兴奋之火刚刚点燃,迎面就泼来了一大桶凉水。曹端微笑地看着他,忽又说道:“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是迟到了啊。你觉得——”
马富贵脸色大变,竖起大拇指说道:“老大不愧是老大,我拍了这么多的马屁都不能收买您老人家,正所谓‘威武不能弯,富贵不能短,美女不能乱。’佩服,佩服!小弟认罚,就武罚吧,不必选了!”
曹端笑道:“好,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就三十个俯卧撑吧!”
马富贵二话不说,立即趴下,做起俯卧撑来。他一边做,一边还暗自庆幸:“看来这‘马屁神功’还是起到作用了,平日迟到都是五十个,今天三十个。嗯,以后我还得多练练,万一哪一天达到了大哥那样吃人不必吐骨头,调戏小娘子不必花银钱的境界就赚大发了!”
“你是不是在想,大哥我也吃你的马屁,以后多练练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啊?”曹端爬到供桌之上坐下,一边从供桌上抓起一个苹果开始大嚼,嘴里含混不清地问道。
“噗通!”马富贵庞大的身躯立马掉在地上,成了个狗吃屎的造型,他那双瞪得溜圆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和佩服。
“其实呢!那剩下的二十下本来是给你二哥留的,谁叫他到现在还没有来呢?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你怎么就停下来了呢?那就五十个吧!”
马富贵垂头丧气,只得重新开始做。
正在此时,忽见一个白衣青年匆匆跑了进来。这人浓眉大眼,面容极为俊秀,加上身材修长,倒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他身着一身雪白的儒装,更把他衬托得丰神俊朗,颇有高士之态。
不过,这青年看见地上的马富贵和他旁边正在一丝不苟地数数的小弟,脸色大变,英俊的脸上居然露出一副猥亵讨好的笑意,走过来,对着正空旷碧绿的天穹数星星的曹端说道:“大哥,我来了,我这次是因为——”
曹端“一惊”,低下头来,看了一眼这青年,“惊喜万分”地说道:“咦,这位不是知县相公家的衙内,朱松,朱三公子吗?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原来,这来者便是本县知县的幼子,也就是这“通天社”的二号人物,社中的狗头军师朱松。别看这朱松是知县之子,从小就饱读诗书,在长辈面前恭谨有礼,师长面前对答如流,骨子里却是个极为好勇斗狠的角色。这也是他很轻易就入了曹端的彀中,成为他手下得力“帮凶”的原因。
此刻,朱松见到曹端那夸张表情,不禁打了个寒战,立时“痛心疾首”地自我检讨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找理由,我不够男人,我愿意受罚!”
“那,文罚还是武罚呢?”说到“武罚”二字的时候,曹端挥了挥拳头,在朱松面前晃了一晃。
朱松看了看地上有气无力的马富贵,又看了看曹端紧握着抵在桌面上的拳头,终于咬牙说:“文罚!”
曹端叹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哦!其实,这次的武罚也就是让你围着这城隍庙跑上两圈而已,毕竟你一个文弱书生,须比不得老三这般壮实。不过,既然你哭喊着一定要要文罚,那我也不好意思太过损你脸面。你就自己选吧,是绕口令,脑筋急转弯,猜谜语还是对对子呢?”
“对对子?”
“是啊!我看每次文罚,不管是绕口令,脑筋急转弯还是猜谜语,你都没有一次通过的,也觉得于心不忍啊,所以就特意给你加了一个项目,这可是你的强项哦!”
这时,马富贵已经做完五十个俯卧撑,正在那里休息,听见这话,忽地又蹦了起来,喝道:“不行,大哥,这不公平。老二他别的没有,就是这对对子最强,人称什么才高七桶的。让他对对子,不是故意放水吗?”
朱松却听出了曹端话中的不平凡,以他对曹端的了解,知道这位大哥并不是一个平白会让人占便宜的主,于是,他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哥,那您一定还有其他要求吧?”
果然,曹端一边将吃完的苹果核放回供桌上的碗里面,一边说道:“老二啊,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啊,你总是能抓住重点。有前途,假以时日,达到我这样的高度不是幻想!我的条件是这样的:我出的都是最简单的上联,你必须毫不犹豫地答下联,不能无故停顿,更不得改口!”
马富贵听到这里,咋咋舌,闭上了嘴巴,反用一种“我同情你”的眼光看着朱松。旁边诸人都起哄道:“答应!答应!”
朱松本就对自己的诗书颇有信心,此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断然难以打退堂鼓,只好咬牙说道:“好,还请大哥赐教!”
曹端朝朱松微微一笑,直笑得他心里发毛,这才开口说道:“月落——”
“日出——”朱松回答得很干脆,尽管他对曹端出这样简单的上联感到困惑。
“和尚——”
“尼姑——”
“青山——”
“白水——”
“去——”
“来.。”
“好好好,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举人老爷!”曹端一边鼓掌,一边说道:“月落和尚出门去——”
“日出尼姑白——”朱松愣住了,全场愣住了。
接着,全场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只有那马富贵还在喃喃地说道:“你们这是笑什么啊?”
朱松摇摇头,说道:“大哥,您真是太高深莫测了,连这样——哎,千言万语就化作一句话:我认罚,今天训练完毕,大家去望月楼,我——请客!”



当下,曹端从供桌上跳下来,说道:“那就开始点卯踢球吧,今天就让我看看,几天下来,大家在球技上有进步没有。”
大家忙都聚拢过来。曹端取出一张花名册来一一点名,十六个人一个都不缺。曹端这才又向朱松问道:“要你准备的渔网找到了吗?”
朱松忙跑出门去,不一会果然取了两张渔网过来,说道:“我可不就是因为这双玩意才迟到的吗?”
曹端接过渔网笑道:“好,好,我说朱衙内啊,我可是对你越来越佩服了,扯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我问你,你昨夜去哪里了?”
朱松脸色不自然地笑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在家里温书,家父最近对小弟督导太严,这个,忙得——”
曹端笑道:“不对吧,我记得你家住在主街,可没有住在清风巷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这清风巷就是本城最大的勾栏院金粉楼的所在。而这金粉楼的周围,尽是一些做半掩门生意的私娼人家,这些人家也就是借着金粉楼的客流,捡拾一点“剩余价值”而已,这样的人家,时人谓之“私窠子”。是以,这“清风巷”三字便成了找乐子的代名词。
朱松作为知县相公最宠爱的小公子,本身样貌又颇为不俗,走在街上自然是没有几人不认识的。所以,这金粉楼他是不敢去的,金粉楼旁边的私窠子他倒是经常光顾。昨夜,他又跑到清风巷私会佳人,不想竟被曹端知道了,他不由脸色转红,垂下头来说道:“原来昨夜大哥您也在清风巷啊,怎么小弟都没有看见您老?”
曹端笑道:“具体地说,是在金粉楼。家母虽然说了,只要我少打架,少惹事,不反对我去金粉楼,她的意思我明白啊,是想让我多去多多实战锻炼,以便将来…..不过,你们也知道的,大哥我是个正人君子嘛,又岂能混迹于俗流之间呢,最多也就是闲暇的时候去和姑娘们捉对阴湿一番,探讨探讨‘精学’要义,其余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曹端接着又说道:“哎,算了,还是不说了,渔网既然拿来了,那就算了,还是开始训练吧,来,你们两个,去把这两个渔网分别装在球门后面,免得——”
“咦,大哥,您真是个天才啊。”马富贵大为折服,看见大家都是满脸赞同之色,不有又加了一句:“您也姓曹,前世一定就是那个什么七步,不,七十步,七百步的大才子!”
曹端也懒得矫正他的烂成语,只是摇摇头,说道:“走,踢球去!”
十六个人分成红黄两队开始踢球。两队各有一名替补队员,他们取来一个香炉,点上香,一根烧完之后又点上另外一根。他们被替换上场之后,新的替补队员又接过了点香的任务。就这样,三柱香燃尽之后,比赛终于结束了。
曹端不只是喜爱蹴鞠,在这方面也确实有着其他那些人难以企及的实力和天赋,虽然对方几乎所有的强手都在对手那边,但他率领的黄队还是凭借他一个人连进六球的表现以10:7取得胜利。
比赛结束。朱松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大哥,其实,我最佩服您的就是两点,这蹴鞠之术就是第一点。说起来咱们大家都是总角之交,竟都没有发现您在这方面竟有如此天赋。可惜啊,您生在歙州这个小地方,您若是生在京城,定能扬名立万,成就一番盛名哩!”
曹端一边随地坐下,一边懒洋洋地说道:“这么说,京城里蹴鞠很是流行了?”
朱松夸张地说道:“大哥您家里不是在京城有不少产业吗?怎么竟不知道京城之事呢?”
曹端笑道:“大哥我向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然没有功夫打听这些琐碎之事,这有何奇怪的?”
朱松心下虽然暗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很是赞同的样子,说道:“京城可有不少圆社(足球俱乐部),不少圆社的实际控制人甚至还是方今的王公大臣,各大赌场也都有博球的盘口,以蹴鞠还有博球为业之人不可胜数。我常常在想,以大哥的球技,若是生在京城,说不定有一天可以成为‘蹴鞠之王’呢!”
曹端本就知道此时蹴鞠正是流行之季,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还是不由向往不已。
这时,就听朱松继续说道:“至于第二个佩服大哥的地方嘛,就是大哥您的这双眼睛了。哎,我朱三向来自认聪明,可事事总被您看穿,真是——大哥,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倒不是怕自己赤着身子难看,而是怕您长针眼啊!”
曹端不理睬他的讽刺,只是微笑着转头向大家说道:“哎,我说,今晚戌时,你们二哥在望月楼请大家吃饭,到时候不见不散!”,见到众人轰然答应,他又笑道:“这就散了吧,大家都回去洗白白,说不定你们二哥今晚一个高兴,又有什么特殊好事做成大家呢!”
众人纷纷大笑而散,只有朱松一边走,一边苦笑。
曹端回到家里,洗浴已毕,便直往他母亲所住的“花楼”而去。孙氏素喜安静,平日最是爱花,她在她所住的楼四围都种上了各种花儿,是以这楼一年四季都有花儿开放,故称“花楼”。由于孙氏经常亲自给这些花儿浇水,这些花儿的长势确实非常喜人。
曹端来到“花楼”,见各种不知名的小花正迎风开放,五颜六色的,就象一幅彩图一般,当真的说不出的美丽。而花儿散发出的香味更是让他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上来吧,外面凉飕飕的,当心风寒!”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
曹端抬眼望去,就见他母亲安人孙氏正站在楼上,双手扶在栏杆上,用她那满是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保养颇为得宜,脸上并没有别人那样沟壑一般的皱纹,尤其是眼光清明有神,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
除了这种静谧之感,曹端有时候竟然会觉得他母亲还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因为他从小到大竟然没有看见过她出过自家大门一步,虽说自家的宅第颇为宽敞,但二十年未出家门一步却还是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当然,疑惑归疑惑,母子二人的关系却一直是极为亲密的。曹端听得母亲唤他,也不打话,“咚咚”地跑上楼上,双手环着孙氏的双臂,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来到屋内,两人挨着坐了下来,孙氏忽然说道:“你阿爹走了!”
“走了?”曹端奇道:“去哪里了?”
“东京,今天上午出发的!”
曹端倏忽站了起来,道:“怎么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呢?母亲,你们怎么这样的大事也要瞒着我啊?”
孙氏淡淡地笑着,拉着他了坐下来,说道:“你阿爹是舍不得你,也不忍和你相别,这才趁你不在的时候走的。你这性子啊,还是被你阿爹说中了。他说,你这个孩子,平日介整天嘻嘻哈哈啊,有时候还是很莽撞容易激动的。他还说让为娘的好好看着你呢!”
曹端只好耐下性子,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孙氏脸上露出神秘的笑,说道:“东京那么远,哪里那么快就回来了,况且这次——”
曹端见她说到一半又住了嘴,连忙追问道:“这次又什么不同啊?”
孙氏笑着摇头不答,只说:“过些日子,你自然知道了!”其余的,任凭曹端怎么追问,孙氏却始终闭口不说。曹端无法,只好坐下来一边说些闲话,一边用言语来套孙氏的话。不想,孙氏的嘴巴竟似上了锁一般,始终撬它不开。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孙氏看见曹端频频望天,便说道:“约了朋友是吧,那快去吧,免得大家等你。天有些寒,小心不要着凉,酒少吃点,还有——”
曹端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妈妈,您就放心吧,这些话,您都说了不下百遍了,早就儿子这里面生根发芽了,想忘记也不能够啊。”
当下,曹端别了孙氏,便向望月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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