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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重生记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重生后,苏小北顶着14岁皮囊行走在1978年,家里穷的只能吃大螃蟹果腹。极品亲戚、白莲花、村头恶霸……形形色色的人好不热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苏小北坐在炕头数钱的时候,想巴结她的人排成了队。想娶她的人她不喜欢,她喜欢的男人偏偏又闷骚,肿么办……?...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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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妖孽重生记》,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苏小北顶着14岁皮囊行走在1978年,家里穷的只能吃大螃蟹果腹。极品亲戚、白莲花、村头恶霸……形形色色的人好不热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苏小北坐在炕头数钱的时候,想巴结她的人排成了队。想娶她的人她不喜欢,她喜欢的男人偏偏又闷骚,肿么办……?...

《妖孽重生记》精彩片段


我叫苏小北,28岁,2016年8月16日卒,重生于1978年辽南一个偏僻的小渔村,适龄14岁。
一个妖孽的重生,完全不符合千千万重生流的定义。
像我这样“作恶多端、奸诈狡猾、六亲不认”的人,怎么可以再重新获得一次生命?若是苏宏杰知道我没有死,以一种意想不到的身份和他再见面,他对我会是恨还是……?
以上那三个标签,是苏宏杰给我贴上的,缘由是什么?说出来真的很狗血。
………………………………
16岁的那年秋天,我找到了苏宏杰在外面养的女人,用时下的话说,一个二奶,小三。
此小三只比我大四岁,在一个在酒吧里捧着吉他,咿咿呀呀唱着蛋疼民谣的文艺女青年。
苏宏杰很有经济头脑,从一个小县城里给某局长开车的司机一步一步发展实业,最后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是个很有钱的暴发户。
有钱后嫌弃和他一起吃苦打拼,年老色衰的老婆,三天两头的找茬打架,近半年来家里天天炮火纷飞,乌烟瘴气。
没发现那个小三之前,我以为这两口子更年期到了,脾气暴躁互相看不上眼,再加上我正处在青春叛逆期,不理解母亲一吵架就摔盘子摔碗,撒泼尖叫,觉得她特窝囊,怨不得她老公说她黄脸婆,除了摔打哭闹,最后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滚!”
苏宏杰滚得很彻底,反正我有三个星期没在家里看到他。
每天我妈以泪洗面,疯疯癫癫拿个锥子死劲戳一个抱枕,边戳边骂,“混蛋,混蛋,混蛋!”
我很讨厌回这个家,没有一点生气,每天冷锅冷灶不说,还要看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妇女神神叨叨的骂老公。
我妈也不是整天一个人哭,大半夜的她会跑到我房间抱着我哭,“小北,我要是死了,你可咋办啊?”
我能咋办?我当然要高高兴兴地活着,苏宏杰那么多钱没花完,酒吧里那么多酒没喝完,商场里那么多漂亮衣服没穿完,我干嘛想不开啊!
我不知道,我妈这个时候已经动了去死的决心,我更不知道,我梦寐以求的富家女生活已经被那个滚了三个星期没回来的男人早就给葬送了。
我每天醉生梦死的在酒吧里歌厅舞厅里买醉,学也不上,家也不回,讨厌死了母亲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和没完没了的痛骂。
一天深夜,我外宿在同学家,同学的母亲慌慌张张的敲开门,“小北,你妈出事了!”
电话是一个警察打的,他在电话里说,“死者的身上有一张纸条,说是能联系到她的女儿。”
我赶去医院的时候,在太平间见了母亲最后一面。
在我最近的记忆里,母亲一张蜡黄憔悴的脸,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现在再看她,却是一张森白的脸,安详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妈,你为啥睡这儿啊?起来回家!”我讨厌她冷冰冰的不会笑,很生气就用手死劲拽她的胳膊,结果把她支离破碎的身体给分了家。
她从21楼跳下来的,21楼是一家贸易公司,苏宏杰开的。
那晚我和同学画着烟熏妆在酒吧里喝的伶仃大醉,说实话在太平间时我没有醒酒,举着手里的断肢笑岔了气,“妈,你逗我玩呢?玩僵尸大战吗?”
结果我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是那个打电话的警察。“你这个妖孽,你妈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第一次有人叫我妖孽,第一次有人打我,我像炸了毛的疯狗一样跳起来要打那个警察,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秃顶大叔,只用一脚就把我给踢倒在地。
母亲的葬礼是同学的家长帮着弄的。那个滚走了的父亲没回来,连公司都不要了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在周围怜悯的目光中送走了母亲,回到家时,门口站了一圈陌生人,个个虎视眈眈。
“你叫苏小北?林月玲欠我们的钱,她死了账不能死,你是她闺女,就得替她还钱!”
我那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在警察踢了我一脚后彻底明白母亲不是和我闹玩,我就一直像个行尸走肉,他们在我眼前闹哄哄的吵着,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帮我处理这些人的还是那个揍了我的警察,他姓许。
“小北,你爸联系上了。”
赶走那些人,我像个木偶一样被按进沙发里,许叔神色紧张的看着我,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晴天霹雳。
“你爸在一个月前就和你妈离婚了,你爸说……不管你了。”
一个月前?就是我妈让他滚的那个晚上?
我木然的瞪着他,许叔难过的拍拍我的肩膀,“这是你妈的遗书,在21楼窗台上发现的。”
我是识字的,可是看了半天,遗书上的字我一个也不认得,我哭了,妈妈自杀后我第一次哭了。
“呜呜,写的是啥?写的是啥?”
我无助的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蹦,许叔摇晃着我的肩膀,“傻孩子,傻孩子,你妈拼死给你留了一家空壳的贸易公司啊!你爸转移了所有的财产,那家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才……”
第二天早上,许叔拎着一兜早点站在我家门前。
“许叔,帮我找个中介所,卖了这个房子,钱你帮我还给那些债主。”
我依旧顶着个烟熏妆,穿着超短裙,踩着厚底鞋,挎上小摩托直奔酒吧一条街。丫的,大白天,大清早,所有酒吧都关着门歇业呢。
我不管,手里拿着根铁管子,顺利的敲开了第一家酒吧,因为我直接把他们的大门玻璃凿的稀碎。
“丫的找死啊!”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看见我后没敢往下说,“北哥,你这一大早的,唱哪出戏啊?”
我,苏小北,外号北哥,在这片儿是有名的富家女,出手豪放,一掷千金,还有一点更出名的就是,我出奇的能打架,比一般男孩子还能打,打人往死里打,求饶都不好使的怪力妖孽。
“给我把这个女的找出来。”我这么大动静,毫无悬念的把周围几家的酒吧的人也给惊醒,摄于我的淫威,几个小老板凑过来仔细一看相片,“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一枝花吗?”
“什么花?”嘴里叼着酒吧小弟递过来的一支烟,我寡淡的吐了个烟圈,眼神不满的冷哼道。
“北哥,这是城南那片酒吧里一个卖唱的,听说还是个水嫩的大学生,最近挺火的,你要是喜欢的话……”
“叫啥名?”我生气的打断一个狗腿子的话,妈的,我看起来会喜欢这种货色?
“好像叫李思思。”


我扔下一千块钱给小老板修玻璃,人飞一般跨上小摩托直奔城南。
一路上想着在母亲房间墙上的那行字,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苏宏杰,你说过永远不负林月玲,现在为何抛弃我?”
原来苏宏杰找茬吵架是为了能跟母亲离婚!!!
李思思的照片是从母亲的皮包里找到的,已经揉搓的不像样子,看来母亲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她没有人倾诉,唯一的女儿每天醉生梦死不学好,恐怕也是她选择死亡的一个因素,我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苏宏杰。
我苏小北16岁的人生从未痛苦过,那天早晨,不知道何时飘起了小雨,去城南的路上,我一直在雨中疾行,脸上滑过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心里就一个信念,亲手毁了这对狗男女。
那天我没有找到李思思,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徘徊在城南那条酒吧街。
有一个认识我的哥们偷偷告诉我,“北哥,别来这片打听了,这不是城北,不是你的地盘,听说有人放狠话,说再发现你来打听李思思,直接……”那哥们没说完,用手在脖子底下比量一下。
我呲鼻,心里冷笑,苏宏杰,你越是想要保护,我就越要把她挖出来,不弄个你们生不如死,我就不是苏小北。
接下来的十二年,我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
许叔后来帮我处理了贸易公司和房照写着我名字的房子,还了债还剩几万块,就靠这几万块,我上了高中和一所还入流的大学。
毕业后短短三年就白手起家创立一家文化公司,因为苏宏杰为那个李思思也办了一家文化公司,只不过比我的要早,已经在这个城市小有名气。
这十二年来,我处心积虑的慢慢壮大自己,改名换姓切断和苏宏杰所有的联系,让他以为那个不要的女儿已经生死不知,放松警惕,我要连根拔起他们,让他们尝尝母亲当年跳楼时的孤独与无助。
26岁时,我的文化公司成功吞并了李思思的公司,顺带着把他们儿子治病的特效药也给垄断。他们10岁的宝贝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靠一种特效药勉强吊着一口气,等着到成年后做心脏手术。
发现药品供应不上,苏宏杰用了一些手段查到我的头上,此时的我可不怕他们的威胁,交代下面一律不给他提供货源,人就跑到国外潇洒了大半个月才回来,回来后第一个消息就是那个10岁的小子死了,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刽子手,苏宏杰一直给那孩子提供进口特效药,我事先问过医生,用国产的特效药一样可以维持他的生命。苏宏杰并没有为他的宝贝儿子谋另一条生路,就像他当年扔掉我一样,“扔”了那个有病的孩子。
李思思不是林月玲,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她就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她不怕和苏宏杰闹,此时的苏宏杰已经暮年,经不起她的哭闹找到我的公司。
我苏小北更不是好惹的,既然你们不要脸,我干嘛要给你们留脸?
当苏宏杰认出我是那个被他抛弃的女儿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作恶多端、奸诈狡猾、六亲不认。
呵呵,我做妖孽也不是一天两天,骂我又不会少块肉。
等他们在公司里抓狂够了,我笑眯眯的坐在老板椅中,对着阳光欣赏我刚做好的指甲,“苏宏杰,到底是谁害死你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你是不喜欢这个病秧子,只不过假借我的手除掉他,我说的对不对?”
这些年我早就学会控制脾气,说着话时我是心平气和,气定神闲,微笑着看着比我还年轻的李思思。
适当的抛出一颗棋子,威力足可以和炸弹媲美。
“这位小姐还年轻,你们不是还可以生一个吗,生一个健康的,你满意的不是更好?”
我调查过,这个李思思生孩子时差点血崩,子宫被切掉了,以后不会再有孩子的。
李思思浑身颤抖的看着我,逆光里,这个保养得体的女人像疯子一样嘶吼着,指甲刮着地板,想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这妖孽,畜生,你不配做宝宝的姐姐,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谁是宝宝?我认识你吗?”我克制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宏杰,曾经在我10岁的时候,这个男人真真的宠爱过我,可惜都成了过往烟云,随着母亲的自杀一切都灰飞烟灭。
“苏小北,你这个坏女人,没有教养的狗东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李思思捂着脸倒在地上,而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里充斥着无赖和造作,我是打了她,但不至于把她打倒在地,因为我怕太用劲直接打死了她,岂不是太便宜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呵呵……”我冷笑着看她的表演,不留神自己的脸上也被甩了一巴掌,是苏宏杰。
“畜生,你竟然打你母亲。”苏宏杰气红了眼睛,声音颤抖的骂着我。
我惊愕,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的母亲,她也配!!!
“滚,带着你的小三滚。”越是心痛我就越冷静,恨了这么多年,我突然觉得苏宏杰好可怜,可怜到我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闭上嘴巴给我滚,不要再玷污我的母亲,她在我心中是不可泯灭的痛。
接下来我疯狂的打压苏宏杰和李思思,他们的生意大部分被我抢走,李思思上门来打闹的次数越来越多,倒是苏宏杰不曾出现过,他已经风烛残年,不是我的对手了。
我苏小北的死就是坏在对苏宏杰还有一丝丝亲情。
28岁生日的那天,苏宏杰托人给我带了个口信,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母亲,他也老了,临死前想给我道歉,希望能给他一个机会,到他家给我过一个生日。
此时我已经不愿意和他们再斗下去,觉得没意思,李思思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不管她怎么翻腾,即使不用我出手,苏宏杰的公司也被她折腾的日薄西山,她不是经商的料,我苏小北唯一继承苏宏杰的东西,就是精明的脑子。
暮年的苏宏杰佝偻着背,在小区花园里我们碰面,他不再用憎恨戒备的眼神看我,俨然一副慈父模样,见着人还会热情的介绍,“这是我的女儿,苏小北,有名的女富豪。”
要演戏我奉陪到底,我不会因为他这样就原谅当年对母亲和我所做的一切。等到了他家,我才发现这个家脏的进不去人。
李思思抛弃了他,他已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从亿万富翁到身无分文的残年老人,看着他满头白发,我心底那丝亲情融化了。
结果,苏宏杰狰狞的拧开煤气罐,点燃火柴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傻蛋。
“林月玲,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前半生,死了让女儿接着来害我,一起去死吧!”


倔强的苏小北拼命地在水里挣扎着,肺里严重缺氧,整个胸腔针扎一样的痛,后脖颈上一双手狠狠的压着她的头,“哑巴,你敢打我,你去死吧!”
“你去死吧!”这句话和苏宏杰最后疯狂的咆哮重叠在一起,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燃烧了苏小北求生的意志,胡乱在河底摸出一块卵石,趁着那只手松懈的时候,一个猛击狠狠的砸在那人的头顶,只听“哇”的一声大叫,苏小北终于从河里钻了出来,努力张大嘴巴畅快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出血了,大宝的脑袋瓜被开瓢了。”
“啊,哑巴打死人了,哑巴打死人了。”
湿透了的苏小北浑身酸软,河里的水流湍急,重心不稳又重新跌进河里,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竭尽全力往河岸上爬,刚一转身,身后一双刚劲有力的大手把她从河里捞出来,举过头顶重重的摔向河边上一块带着棱角的大石头,根据记忆里的打斗经验,苏小北明显的感觉到那人要置她于死地。
这人是谁?
现在苏小北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怎么从楼上崩到河里,但是绝对不会束手无策让人在弄死她一回。
借着那人的劲头,苏小北蜷缩着身子,双手护住头,只要不磕坏脑袋,肉皮破了还能长好,以前没少打架,这点基本护卫常识还是有的。
苏小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不知道为何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被人像摔烂瓜一样摔在石头上,一道锋利的石尖划破了她的肚子,晕头转向的她清楚的意识到锋芒进入肚皮带来的痛楚。
“啊!”除了此外,眼前一片黑暗,苏小北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妈,苏宏杰害死了我,这些年你从没入我的梦,今日,我来找你了!
……
“小北,小北?”耳边有人在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梦中苏小北皱了皱眉,老妈声音咋变得这么粗?努力想睁开眼睛,发现眼皮重的根本就抬不起来。
嘴唇有湿润的手指滑过,一道清凉的甘泉顺着牙齿的缝隙慢慢留到喉咙里,浇灭了五脏六腑的燥火,苏小北得了口气又试着睁开眼睛,黑咕隆咚,啥也没看清,于是疲惫不堪的她又接着进入梦乡。
睡了多长时间苏小北根本就不知道,醒的时候耳朵里隐约听到大喇叭的声音,一支她从未听过的歌,感觉很老,老的在记忆里搜寻不到它的旋律。
没有死!这是苏小北的第一感觉,绝对没有死!
震惊的苏小北“啊”了一声,吓了自己一跳,又“啊”了一声才发觉这个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啊?”第三声,苏小北彻底的惊醒了,她本来想说“好吵”的,为何出来的音都是“啊”?
“小北?小北醒了,妈,你看小北醒了。”身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兴奋地拉着苏小北的手,她茫然地抬起头,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觉得一股风冲了过来,一个围着灰色头巾的小个女人搂住她的肩膀,两眼通红的看着她。
“妈,你看,小北真的醒了。”那女人死死抱着苏小北,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嘴里呜呜着好像和她说着啥。
“小北,妈问你还疼不疼?”苏小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和她说话的一个小男孩,长的虎头虎脑,圆圆的大脸盘上一对笑眯眯的眼睛,而抱着她哭的女人,年纪应该不到四十,两条大辫子垂在胸前,身材瘦弱,眼睛红肿。
苏小北觉得喉咙里有块东西堵在那里,惊讶的四处看看,屋子又小又破,土黄色的墙砖裸露在外,有的地方都开始掉土渣,窗户是那种参观民俗馆才能看见的木头窗户,糊着发黄的纸,基本上没有完整的,有那么一点点阳光透进来,大白天这屋子昏暗的看不清楚犄角里的情况。
这是哪里?
“呜呜!”搂着苏小北的女人惊恐的摇了摇她的肩头,苏小北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她,一旁的小子着急了,“小北,你咋了?是不是磕坏了脑袋?”
他这一问,苏小北的脑子里“轰”的一下想起自己被人摔到石头上的事。她惊恐的坐起身子打量自己,细胳膊细腿,身上穿着一件不知打了多少补丁的花褂子,一摸脸,骨瘦嶙峋没有一点肉。
“啊,我咋地啦?”急火攻心,苏小北“啊”的一声用力咳嗽,堵在嗓子眼的东西被她吐到炕上,才把这心底的震撼给喊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肆无忌惮的痛,在左面小腹部,因为咳得太用力扯开了那个被石头划伤的口子,疼痛如涌上来的潮水,刚刚清醒的苏小北又一次昏厥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屋子里乱哄哄的,有人在吵架。
闭着眼睛,苏小北一边听着他们的骂声一边慢慢转着脑子。
以前有人说过如果能回到从前怎么怎么样,看来苏宏杰搞的爆炸把她送到一个陌生人的童年,她的灵魂附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想清楚这个,苏小北有些小兴奋。呵呵,苏宏杰想炸死我,偏偏老天爷可怜我,又让她以别人身份活一回,这个太刺激了,兴奋地苏小北一咧嘴就乐了。
“你看你看,这小哑巴还笑呢,一看就是装病,萝卜你是不是想找打?还跑我家里瞎说小哑巴吐血了?”一根手指头死劲戳着苏小北的脸,疼得她一呲牙睁开眼。
屋里光线昏暗,炕沿上点了根红蜡烛,借着光苏小北看清了戳她脸的人,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满脸横肉,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他叫她小哑巴?
“刘二愣,咱村可是不少人看见你抱着我妹妹把她往石头上磕,你看她肚子上的口子,还有她吐的血,这个你还想抵赖?”少年气愤的掀开被子,苏小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缩成一团,正巧被盖在伤口上的布条给弄了下来,屋子里有人发出惊呼,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哭的更厉害,这时有人说话了。
“二哥,你看这孩子伤成这样,你总该给她出点医药费吧。”
“郭瘸子,你少来这一套,我家大宝脑瓜子被小哑巴打那么长口子,我都没朝他们要医药费,你身为队长,别给我做偏心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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