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逾顾承业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死后五年,前男友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小禾,你要的,我会努力给你的。」曾经因为高傲冷漠,压根不把追求我的顾承业放在眼里,而被顾承业怀恨在心的人。此刻却如同一条狗一般,满身潮湿狼狈。他跪到了我面前,也跪到了顾承业的面前。顾承业从未笑得那样开心,他笑得面容都扭曲了。「哈哈哈,陆逾也有今天!」「你们看啊,他也有今天,他还拿什么跟我抢阿禾呢哈哈!」陆逾像是听不到。昏暗的灯光里,他只看着我,满目乞求等我一句回答。直到我抚摸着脖颈上的那条项链,笑着回答他:「可是,穷人的努力不值钱呀。」「这项链两百多万,你要努力多久呀。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呀?」「陆逾啊,穷人的游戏,我玩腻了。」包厢里,再次响起如雷的哄笑声。我记不起来,后面还发生了什么,陆逾又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后来整...
《我死后五年,前男友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他说:「小禾,你要的,我会努力给你的。」
曾经因为高傲冷漠,压根不把追求我的顾承业放在眼里,而被顾承业怀恨在心的人。
此刻却如同一条狗一般,满身潮湿狼狈。
他跪到了我面前,也跪到了顾承业的面前。
顾承业从未笑得那样开心,他笑得面容都扭曲了。
「哈哈哈,陆逾也有今天!」
「你们看啊,他也有今天,他还拿什么跟我抢阿禾呢哈哈!」
陆逾像是听不到。
昏暗的灯光里,他只看着我,满目乞求等我一句回答。
直到我抚摸着脖颈上的那条项链,笑着回答他:
「可是,穷人的努力不值钱呀。」
「这项链两百多万,你要努力多久呀。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呀?」
「陆逾啊,穷人的游戏,我玩腻了。」
包厢里,再次响起如雷的哄笑声。
我记不起来,后面还发生了什么,陆逾又是怎么离开的。
只记得,后来整整七年,他在国外,再没回来过。
10
思绪拉回。
我听到陆逾不悦的声音:「妈,还提那种人做什么?」
他的语气,如同我是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哪怕只是提个名字,都是会脏了口舌的。
陆母脸色不好看:「我知道你还在怨唐唐。
「但七年前的事情,或许是有误会的。」
我一瞬愣怔住。
因为这么一句话,鼻子突然就泛了酸。
陆逾明显抵触跟我有关的话题:
「时候不早了,妈早些休息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陆母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我知道你不信她,但我告诉你,我信!」
她径直站起来,看向自己儿子时,眼神笃定。
「唐唐要真是爱慕虚荣的人,当年唐家还没垮,她也不会帮助我们家,更不会看上你。
「至于那顾承业,打小就追她的,怎么她七年前突然就能看上他钱财了?」
我的眼眶已然通红。
原来,也是有人自始至终,都选择相信我的。
我突然间不知道,该庆幸七年前,我的演技骗过了陆逾。
还是该遗憾,这七年来,陆逾从未识破过我的谎言。
我跟他,其实也曾那样心有灵犀。
我曾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看透我的心事。
陆逾有极短暂的一阵沉默。
他似乎是想反驳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只吩咐保姆,照顾好自己母亲,随即沉着脸径直上楼去了。
陆母神色含怒看向他的背影:「都多少年过去了,你难道就真的放下她了?」
11
我的心一刹那提到嗓子眼,看到陆逾在楼梯中间,停下了脚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感到紧张。
大概是内心深处,也是有些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陆逾没有回答,只背对着楼下,沉默站着。
陆母急声道:「你要是真放下唐唐了,五年前怎么又回……」
这话没能说完。
陆逾猛地回身,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妈,够了,别再提她好吗?」
五年前,是我死的时候。
想到那些过往,像是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
我死的前一晚,其实还跟陆逾联系了一次。
那是过去七年里,我们唯一一次通电话。
当时,陆母已经接受完肝脏移植,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顾承业,跟我提出了离婚。
那时候,我跟陆逾已经分开两年,为什么还要去联系他呢?
大概是还抱着一点,重新开始的荒谬可笑的幻想。
毕竟跟顾承业结婚那两年,我过得实在不算好。
那两年我患上了厌食症,整日整夜地想起,跟陆逾曾经的很多事情。
几乎正中鼻骨,一拳下去,陆逾脸上顷刻狼狈见了血。
「砰」地一声,身体砸到地上的声响。
陆逾摔到地上,自始至终都极度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异样的情绪。
不是恼怒,是困惑,不解。
很深的困惑不解。
他顶着满脸的血,甚至都没抬手擦一下。
只是满眼奇怪地,看向顾承业。
他似乎实在没明白,顾承业怎么会动手。
顾承业眸底红血丝遍布,死死盯着栽倒到地上的男人:
「唐禾她死了!当初她为了你……」
「陆逾,是你害死了她!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他眼底汹涌着愤怒,怨恨。
随即那情绪,又慢慢被压了下去,转为痛苦,茫然。
他慢慢蹲身下去,身体蜷缩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浑身颤栗。
「不是你,是我。」
「是我害死的阿禾,是我,我才是凶手……」
他像是疯了,又像是陷入了梦魇。
来来回回,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陆逾终于皱了眉头,起身冷眼看向瑟缩呓语的男人。
他声线满含厌恶,却又带了一丝似乎竭力克制的颤音:
「你他妈疯了?这个玩笑,好笑吗?」
19
顾承业许久没再吭声。
他抱住自己头的双手,慢慢下移,双手掌心颤动着,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看到,他的双手,肩膀,再是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
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里。
说实话,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而恶心。
他是我一切噩梦的源头。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绝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
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对我的死感到难过的人,就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承业终于松开了捂住脸的手。
他慢慢站起来,神色怪异而死寂。
他不再看陆逾,而是失魂落魄如同游魂一般,慢慢走向走廊尽头。
陆逾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清楚听到顾承业渐渐遥远的声音,像是梦话。
「是啊,是玩笑。」
「这个玩笑不好笑,阿禾没有死。」
「阿禾死了,阿禾没死。阿禾死了,阿禾没死……」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连带着顾承业的背影一起,彻底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陆逾整张脸,已经黑沉到了极点。
他跟陆母一样,一直是很注重修养的一个人。
言谈举止,几乎从不失控。
但今天却第二次,近乎咬牙切齿爆了粗口:「神经病。」
没人回答他的话。
他显得有些烦躁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嘴上又喃喃自语般骂了一句:「离了婚,就咒人死,神经病。」
已经是深夜。
回应他的,仍是只有走廊上良久的死寂。
陆逾从烟盒里拿了烟,拿打火机点火。
清脆声响后,寂静的火光跳跃。
他试了好几次,极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半天没能点燃那根烟。
20
直到有护士刚好过来,要去病房给病人换药。
看到陆逾点烟的动作,小姑娘提醒了一句:「先生,抽烟请去那边。」
陆逾一直重复着点火的动作。
火光在他指间,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直到护士的声音突兀响起,他才像是如梦方醒。
手上骤然一抖,打火机连带着烟盒,以及他唇间的一根烟,全部掉落到了地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护士。
自从回国后,他总是疏冷淡漠的一双眸子。
此刻在这样的深夜里,那眸底再无掩饰。
是彻头彻尾浓如深渊的茫然,和无措。
护士有些被他的反应吓到,好心帮他将东西捡起来递给他,关切了一句:「先生,您没事吧?」
七年前我跟陆逾分手的时候,我爸还在监狱。
他并不知道,我们当初分手得有多难看,陆逾当时又有多狼狈。
他只知道,我曾跟陆逾有多如胶似漆,感情浓烈。
所以他才会觉得,陆逾或许总会念及一点,前任的情分。
直到车在目的地停下,陆逾牵着他女朋友,直接进了前院。
连眼角余光都没再分我爸一点,就吩咐保姆锁上了铁艺门。
我爸杵在门外,面容灰白狼狈。
一直等到夜色降临,他也只等来陆逾让保姆转述的同一句话:
「想借钱,就让唐禾来跪。」
7
我的灵魂漂浮在我爸身边,看他一直执拗地站着。
嘴唇都发青了,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却还不愿意走。
我急得团团转,又毫无办法。
只能穿过铁艺门跟前院,想看看陆逾在干什么。
我飘进了客厅,偌大的房子里灯火通明。
我见到了七年未见的陆母。
她正坐在陆逾身边,皱眉说着什么。
而陆逾的女朋友,大概是上楼休息了,已经没见了人影。
七年前病入膏肓的陆母,如今治好了病,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我替她松了口气。
想到七年前那些事情,和我如今的结局,心里的刺痛又更深。
但不管怎么说,大概也算是值得的。
我听到陆母叹息的声音:「你跟这陈小姐,是怎么回事?
「要是被人拍到上了新闻,唐唐看到会难过的呀。」
她也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8
从见到我第一面开始,陆母就总是温和地叫我「唐唐」。
她是最善良温柔的一个人。
当初我跟陆逾刚在一起时,唐家还没落败。
她常跟陆逾说:「你跟唐唐啊,是你高攀了,可要好好对人家啊。」
后来唐家出事,一落千丈。
她心疼地抱着我抹眼泪,连连叮嘱陆逾:「要照顾好唐唐,好好陪着她啊。」
那时候,我爸入狱,我姐病重,家里负债累累。
亲戚全部避我如蛇蝎,只有陆母彻夜陪着我安慰我。
后来她甚至连辛苦攒钱刚买的房子,和传家的镯子都卖了,给我姐凑医药费。
她跟我说:「遇到了难处,当然要一家人一起扛的。」
我从小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所以见第一面开始,就总觉得,她像我妈妈似的。
她跟陆逾一样,都对我那样好。
后来得知她肝硬化晚期,可能熬不过去了的时候。
我甚至感觉天都塌了,整宿整宿哭到眼睛都肿了。
直到顾承业找上我,说他找了门路,替陆母寻到了适配的肝脏。
可惜魔鬼从来不做慈善,只做交易。
9
时隔多年,我还能清楚记得那一晚。
光影晃动的喧闹包厢里,被雨淋湿满身狼狈的陆逾过来找我。
他满眼卑微无措:「小禾,我不分手,求你再等等我。」
我跟他说,我本就是唐家的千金大小姐。
我想回到我原来的生活里去,而顾承业可以满足我。
包厢里的人都在哄笑。
我在陆逾乞求的目光里,被顾承业一把拉进了怀里。
明明心像是被刀割,却还能发出那样甜腻的无动于衷的笑声来。
我笑得肩膀都抖了:「你求我?那要不你跪下来,我再考虑一下?」
我以为,这话已经够伤人了,也足够我跟他到此为止。
可偏偏从来高傲,从来不曾低头的陆逾。
那晚却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跪到了我的面前。
他看着我,那样遥远,一瞬间让我感觉恍如隔世。
他很利落地起身,没了半点迟疑,撑着沙发跟墙面,离开了包厢。
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始终没有接听。
那铃声响了很多遍。
而他只是神色麻木地,走进了电梯,离开了这里。
我听到,他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
「小禾,陈心只是我的秘书,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你以前就很讨厌她,很介意她追求过我。
「我只是想让你介意,我只是,我只是……」
「这七年,我从没找过别人。」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你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眨了眨眼,侧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走出去的时候,外面街道上,车流汹涌。
我看着陆逾径直走向街边,脚步始终未停。
低沉茫然的声音,几乎消散在了风里,但我还是听到了。
他说:「小禾,我总不能就这样吧?」
「我总不能,就这样连声对不起,都给不了你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吧。
我都死了,他还能怎样呢?
直到,他跨过了街边,步子仍是不停,径直走入了车行道。
我才恍然意识到什么,一刹那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还在喃喃自语:「说好了的,白发苍苍,也要携手过一辈子的。」
「小禾,你回不来了,我去找你。」
十字路口,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但到底是车流太过密集,路口更是车流如潮。
刹车已经来不及,我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
是肉体砸在车身上,令人心惊的声响。
像极了那一天,我车祸时所听到的。
沉闷、绝望、死亡。
番外
1
我发出尖锐的叫声,没人能看到我,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遍地鲜血,周遭陷入一片混乱。
尖叫声,哭喊声,再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的灵魂失去了意识,再苏醒时,已经是半年后。
我的灵魂已是极度虚弱,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我看到这人世间的事了。
陆逾那场车祸后,他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没能醒来。
陆母坐在他的病床边,神色空洞死寂。
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已是满头白发,如同苍老了几十岁。
医生下了结论,陆逾不会再醒来。
或许,他明天就会死。
或许,他会永远这样躺着。
留着一口气,成一辈子的植物人。
在那场车祸之前,陆逾已经打点了一些事情。
他托我家亲戚的手,设法给了我爸一笔钱。
又从国外,联系了最好的专家过来,给我姐治病。
我的灵魂时隔半年再醒来的这天,像是心灵感应一般,我姐也奇迹般苏醒了。
她被我爸陪着,一起留在医院疗养。
我待在他们身边,最后好好看了他们一眼。
那天阳光晴好。
我爸赎回了我的长命锁,陪着我姐一起,在医院草地上晒太阳。
我听到,他们在聊起我。
说我小时候太顽皮,有次吵架抓花了一个男孩子的脸,把人家弄得哇哇哭。
那个小男孩,是谁来着?
似乎是陆逾,但陆逾好像从不会跟我吵架,大概是顾承业。
我想了想,想不起来了。
但他们聊着我,就好像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
时隔多年,我终于看到,他爸和我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悄悄靠过去,抱了抱他,又抱了抱我姐。
那么,这辈子,就先再见了。
2
顾承业去了警局自首。
贿赂勾结医生,加上这些年他经商做事,很多阴狠违法的行为。
大大小小,全部被他自己挖了出来。
法院开庭指日可待,十年,或者二十年。
他神色麻木,跟着警车离开。
最后,我去医院,看了陆逾一眼。
他安静躺在病床上,脸上连接着呼吸仪器。
我死了,但暂时还有一个活着的灵魂。
而他这样,大概是连灵魂也沉睡了。
我忍不住凑过去,挨近看了看他。
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有人发现。
我被吓了一跳,又暗暗松了口气。
那一刹那,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
临近除夕,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
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落了洁白的雪花。
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
落满雪的桥洞下,我将一份早餐,塞到他的怀里。
在他嫌恶要推开时,我小心说:“这是我刚买的,没有吃过,你别嫌脏。”
他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后来,他因为那一份早餐,无数次挡在我面前。
3
十年相伴,半年牢狱。
他也曾那样不顾一切,深切爱过我。
最后,却还是败给了一句谎言。
我又想起后来的很多个雪天。
陆逾将我一双手,小心捂进手心里。
那时候,少年眉眼比雪地美,眸子里满是爱意和憧憬。
他说:「希望白发苍苍时,还可以和小禾一起,携手过余生。」
那样动人的一张面孔,到底是开始,跟如今病床上的这个男人,重叠不起来了。
我闭上眼睛,灵魂的意识,也终于消失殆尽。
那个爱我护我的少年,到底只活在了我的记忆里。
我死后第五年,陆逾回国了。
曾经一贫如洗,被我狠狠抛弃的男人。
如今历经多年努力,终于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
他回到了这里,想看到我最痛苦懊悔的模样。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1
陆逾从机场走出来时,外面早已堵满如山的记者。
曾经穷到买不起一条项链,跪在地上求我别走的男人。
如今被成群的保镖簇拥,手边牵着貌美如花的女友。
眉眼桀骜冷冽,早不似当年模样。
我的灵魂漂浮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他走过来。
不知是七年没见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变了太多。
我甚至有一瞬间,没能认出他来。
直到在我身边,我爸嘶哑疲惫、竭力扬高的声音响起:
「陆总,我是唐禾的爸爸啊!唐禾,唐禾您还记得吗?!」
2
我有些恍惚了的意识,这才被拉回。
清楚不是我的错觉,陆逾他真的回来了。
在我跟他分手七年后,在我死了五年后,他回来了。
我是跟着我爸,来到的这里。
我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眼前一阵眩晕,随即一股钻心入骨的疼痛,弥漫全身。
我跟陆逾,到底是落到了阴阳两隔。
我爸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直到连不少记者,都开始注意到了他。
陆逾大概也听到了。
但他只是轻飘飘侧了下视线,目光在我爸身上一掠而过。
随即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走向机场外面。
在他被保镖开路,眼看就要上车离开时。
我爸情绪却迅速失控,疯狂推搡着人群,要去追陆逾。
他声音里全是无措哀求:
「陆总,求您等等!」
「求您看在我家小禾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唐家!」
3
陆逾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回身,看向我爸,眼底满是凉薄讽刺。
许久后,他才漠然开口:「抱歉,你说的是谁?」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爸了。
我心里一刹那,涌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哪怕清楚时隔七年,他忘记了我,或许也不算奇怪。
就算没忘,大概事到如今,他对我也早已只剩下恨。
我爸有些难以置信,愣怔在了原地。
人群里纷纷开始嘲讽鄙夷。
「还以为真认识呢,原来是乱攀关系啊。」
「就是,看他那寒酸样,陆总怎么可能认识他?」
「啧,真不要脸。」
我爸苍老的面容上,因为难堪而青白交加。
他也曾被人尊称一声「唐总」,后来从高处摔下来,摔得太惨。
等入狱多年后再出来,我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而我姐也因伤痛过度,遭遇车祸昏迷在床多年。
靠着砸钱,吊着一口气。
这些年来,我爸能借钱的地方,都借完了。
尊严和傲气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早不值一提。
陆逾看我爸不再说话,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我爸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噗通」跪了下来:
「陆总,我求您,我们唐家求您!」
他实在是求助无门了。
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再不缴费,就不再给我姐治疗。
我从未见过我爸下跪,一瞬间心痛如刀绞。
可如今只剩下一个灵魂,连想搀扶他一下,都无能为力。
不少镜头对准我爸,拍下了他最狼狈不堪的一幕。
陆逾漠然看着,直到记者拍尽兴了,才跟身旁保镖说了句什么。
很快,保镖走过去,搀扶起我爸,将他带到了陆逾面前。
我爸灰白着面色,眼底却因为看到了希望,涌起了激动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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